第102章 开慧眼
老钱头的女儿低着头:“我就叫她别得意,你们是假装不管的,其实是去找荆戟的灵元了,等找回灵元就会来收拾她。”
得!她还真是一句没落都给了。
“那老死婆子就,她要是出事,就找我们垫背,我以为她只是吓唬我们。”
此时,她话的声音已经颤抖了:“可我还没回家呢,就听到一声巨响,再一看,荆哥荆嫂就出事了,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啊!我给你们钱,你们得救救我啊!”
“不是钱的事儿!”
我声问着师父:“要不教她金光咒,防个身也好。”
师父果不其然地白了我一眼,我也知道,宗门秘术就像厨师里的配方,怎么可能随便告诉外人。
我以为师父不想管了,没想到师父却,颜神婆恶贯满盈,坏事做绝,也是时候收她了!
“师父,她是人啊,我们怎么收她?不是要我用尸毒血吧?”
颜神婆虽然够坏,但不属于八大邪魔,复道二十八术对她是不起作用的。
“你血就那么不值钱!我们跟她又没仇,怎么可以杀人!”
师父一翻白眼,我立刻就豁然开朗了。
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我是没有证据,不能给她法办,可阴间就不同了。
她害死那么多灵元,那得多少支黑令旗啊!她几百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我心里惦记荆大哥,只好麻烦阮威,让他先带老钱头的女儿去医院躲躲,我和师父就去了颜神婆家。
颜神婆用幻术害死那么多人,都没被发现,这明以现有的技术层面,是无法查到她头上的。
那她怎么突然就畏罪潜逃了呢?这实在太不合常理了。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放出那一屋的灵元。
我带师父来到院子,可此时,我看到仓房不见了,那一屋子灵元也都不见了。
“可恶!就这样让她溜了!”
颜神婆还真是老奸巨猾,眼看着,让灵元复仇的计划泡汤,我只剩下憋气和窝火。
师父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看着我,然后拍了一下脑门:“我给忘了,你看不见!”
师父,一个葫芦只能装一个灵元,这里有那么多灵元,她一下子去哪儿准备那么多葫芦。
就算她事先备好了葫芦,从早上到现在不到三个时,她又怎么可能装得完。
我好像明白师父的意思了,眼前不过是更高级的障眼法,可以蒙蔽阴眼,但在更高级的眼睛面前,必将无所遁形。
师父掏出一张黄纸,剑指在上面画了几笔,然后双夹起黄纸,举向上空。
随着师父嘴里念念有词,只见一道惊雷呼啸着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师父的里。
电光火石之际,那道黄纸燃成了一缕青烟,师父摊开双,此刻两的心上布满了雷纹。
“复生,你早上跟纸人一战,也算开悟了,现在开慧眼正是时候。”
慧眼?就是师父帮雷巧开的那个慧眼?
可以看见更高一级阴差的那个慧眼?
想到这,我差点激动地原地跳起来,就像学生听到暑假要去旅行一样。
我的脑海里,充满了无限的憧憬与遐想,想想阴眼都那么厉害了,这慧眼就更值得期待了。
“闭上眼睛,凝神于元神,随我念咒”
我刚闭上了眼睛,师父那麻麻咧咧的双拇指,就按在了我的眼皮上。
我瞬间感觉到了两股电流,刺进了我的视膜,随后汇聚成了一团神光。
瞬间,我感觉双眼视力就恢复到了一点零,我跟随师父念着咒语,那团神光也随之越来越亮。
我感觉整个大脑都被神光填满了。
随后,我竟然看见了自己的后脑勺,还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那种。
“好了,你再看看吧!”
师父又对着自己的双,念了一番咒语,随后两道雷纹就凭空消失了。
此刻我就算不睁眼,也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不过闭着眼皮,还是有些不太适应,我睁开眼睛,看向仓房的位置。
果然!仓房还在,那一屋子绿眼珠也都还在。
我用慧眼在仓房四周扫了一遍,六面用混合血画的驱鬼符,八方埋的镇灵镜,全部被我看到了。
有了慧眼就是好,之前的阴眼看不到准确位置,只能把院子的土全部挖开。
我原打算拿铁锹,一锹一锹地挖,直到把这些镇物给挖出来。
这下就容易多了,我拿起铁锹,对准正门前埋下的镇灵镜,一铁锹挖下去,就听到哗啦一声。
可以毫不费力,就准确无误地破了镇物。
师父也没闲着,他在那门上划拉了几笔,就看到一张血淋淋的驱鬼符脱落下来。
那仓房里的灵元,就跟蝙蝠出山一般,乌央乌央的从里面窜了出来。
看得我头皮直发麻,这数量之多,都快赶上假大师在后山操控的那些灵元了。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如此,阿飘也一样。
绝大多数阿飘是真的都飘走了,别道谢了,就连衣袖都没有挥一下,生怕我们会操控它们似的。
只有为数不多的十几个灵元,在对师父顶礼膜拜,还师父是大圣人。
“你们若是想复仇,就去领取黑令旗,最好是一个一个去讨要,让她在下地狱前,先做十几辈子的畜生”
师父给阿飘们出着损招,不过,对付颜神婆这种神棍,一点都不损。
就在这时,阮威打来了电话,他荆大哥夫妇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我也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阮威。
老钱头的女儿,听到颜神婆命不久矣后,竟然高兴地要留下来照顾荆大哥夫妇。
这也算是大团圆结局了。
阮威把装有荆戟的铁葫芦,交给了老钱头的女儿,就接我们回了殡仪馆。
回去的路上,师父掐了掐指,然后对我,我和荆大哥的缘分就到这了,不让我去探望,也不让我去联系。
我不明白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可还是答应了,谁让师父每次都是对的。
“复生,看懂了没?啥叫同人不同命!都是车劫,荆戟六亲缘就深一些,这要是张福的父母,就够呛能醒了。”
师父的这个醒,是一语双关,有可能是植物人,也可能是没了。
师父只是有感而发,可者无心,听者有意,张福现在非常难过。
“师父,张福的父母怎样才能躲过这一劫啊?”
这话其实是我替张福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