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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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怀正要算检查一下周围是不是又有用全息搭建而成的场景,?全息太能够以假乱真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真的很难发现。

    诸葛怀刚走到权至的身边,?观察着墙壁,根本没有注意到方才还晕过的权至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裤腿。

    咬牙切齿道:“你去哪里?”

    脖颈上的针扎般的痛时时刻刻提醒着诸葛怀之前对他做的事情,?权至没有想到诸葛怀咬了他腺体一下还不够,?明知他腺体之前受过不能愈合的伤,可是诸葛怀还是一口接着一口咬了下去,?直到他的腺体千疮百孔。

    在他彻底取代“权至”之前,?“权至”的腺体就被人恶意毁掉了。

    那个时候,他已经进入到了“权至”的身体内,但是想要彻底控制“权至”的思想还需要一段时间。

    他就以旁观人的视角,?看到过于懦弱,难以反抗的“权至”被那些嫉妒他许久的人按在地上,面露丑陋神态的用刀刺穿了“权至”的腺体。

    锋利的刀刃刺破腺体的时候,让他感到痛的不仅仅是腺体,?还有逐渐消散的信息素。

    他挣扎过,求过绕,可是都于事无补,他们没有停手,?直到鲜红的血盖住了他肌肤原有的颜色。

    “权至”眼角留下的泪彻底湿了衣领口,被毁坏掉的腺体就算经过治疗,也难以产生信息素了。

    他在“权至”的身体内,?能够感受到“权至”的痛恨与不甘,甚至“权至”曾经怨恨过诸葛怀为什么不早点来找他。

    “权至”生在王氏,模样好看,信息素又是顶级的,?性格谦和,极为受人欢迎,这样的他,也十分的遭人嫉妒,可是“权至”偏偏又是一个不会去相信人性有黑暗一面的人。

    这件事情过后,“权至”就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遭遇这些,没有信息素的他可能就不再是一个完美的alpha,就不会有Omega喜欢他……

    联姻在“权至”的心中成为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诸葛怀也有腺体缺陷,诸葛怀也不能够产生好闻的信息素,他与诸葛怀是一样的。

    只有诸葛怀不会嫌弃他了……

    受过伤害的“权至”迫切的想找一个与他处境相同的人来“息息相依”,诸葛怀就成了最好的人选。

    诸葛怀没有精神力,不能产生好闻的信息素,与他差不多……

    权至在彻底侵占掉这幅身体后,还能够感受到他对诸葛怀的那份偏执的情感,以及怨恨诸葛怀没有早点来找他,或许早一点的话,他就可以不用遭受那些了。

    “权至”一直都在等诸恶怀带他离开这里。

    “权至”可能本就不该生在王室之中。

    ————

    诸葛怀悄悄的提了提裤腿,没有提动,一低下视线,就是权至惨不忍睹的脖子,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他的咬痕。

    他刚才这么猛的吗?

    系统:【对啊,拦都拦不住,权至的腺体被破坏了,应该是很暗正常产生信息素,而你意识不清的时候哪里会想那么多,一个劲的咬权至,索求信息素,权至现在的腺体产生信息素对他来也是很痛苦的事情吧!】

    诸葛怀眸色微微有些松动,抿了一下唇。

    权至的腺体被人伤害过,他又咬了权至的腺体那么多下,估计落在权至的眼中,他这就是在刻意侮辱权至产生不出信息素。

    诸葛怀有些懊悔的闭了闭眼。

    他失去意识的时候怎么都会做这种事情呢?

    诸葛怀蹲下身子,选择性无视了权至恨不得吃掉他的目光,“你有出去的办法吗?”

    权至看着诸葛怀这幅好像所有事情都与他无关的这种脸,忍着怒火磨了磨牙,还是扬起好看的唇角,眯着桃花眼,“你觉得你还能出的……”

    他话没能完,就看到诸葛怀伸手碰了碰他脖颈上的伤疤。

    好似被刺疼了一般,权至无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少年指尖的温暖却在他的肌肤上渐渐晕开。

    滚烫至极。

    权至滚动了两下喉结,诸葛怀霜月皓白的手腕就擦着他的鼻子而过,香味更加的浓郁了,先前心奇怪的感觉此时更是被放大了一般,连同那些属于真正的“权至”的偏执的情感,交至在一起。

    诸葛怀对他做了那种事情,他本应该杀了诸葛怀的,可是无论他再气愤,再愤愤不平,都无法对诸葛怀起真正的杀心。

    他强装的阴鸷,只是不想自己被欺负了,还一副任由欺负的样子。

    权至一把抓住诸葛怀,用的力气很大,像是希望诸葛怀也能够切实的感受到曾经他也受到的那些痛。

    对于他们来,寄生并且取代别人并非一点代价都没有,曾经“权至”受过伤痛的记忆也被他继承去了,这些记忆里的痛好似他切实经历过的一般,他有的时候真的很难分辨,到底是他取代了“权至”,还是“权至”影响操控了他。

    权至一抬眼尾,有些逞强也有些无理取闹,“心疼他?可是你心疼晚了,他早就不在了。”

    他无法忍受诸葛怀对着他现在的身体,流露出对别人的担心的表情。

    诸葛怀沉了沉目光,挣脱开权至的手,“……我只是在担忧你,若是太受这幅身体的影响,为什么不换一个身体呢?”

    权至听着诸葛怀的话,冷冷的一笑,脖颈发红,娇艳的像是被蹂l躏过的红玫瑰,“我们种族并不强大,需要依靠着寄主才能生活,并且时时刻刻需要躲躲藏藏,如果我成了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体内的寄生虫,我的同族就有更多的机会活下去。”

    “你还是在担心着以前的权至吧?”

    权至别扭的想要一个答案,甚至可以忽略诸葛怀刚才才咬过他的事情。

    “很重要吗?”诸葛怀垂眸看着权至的异瞳,权至眼中多少有了些落寞。

    他之前从来都不知道虫族内有这么一个分支的族群,就连公玉给他虫族势力划分的时候,也没有提及像是权至一样的寄生虫。

    或许就如同权至自己的那样,比起其他强大的种族,他们太过弱了,只能够依附着寄主生存下去。

    诸葛怀歪了一下头,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年。

    他记得公玉过,他的信息素很特别,对人类来可能闻不出什么,但是对于虫族来,这就是虫王的象征。

    权至撇开头,半垂下眼眸,眼角处还有没有干掉的泪光,像是还在赌气。

    “别找了,出不去……”

    权至眸色一变,似是有些难以置信的有嗅了嗅空气的香味,转头看向诸葛怀,薄唇颤了两下,想要话,却发现嗓子里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他现在一点都不后悔刚才没能侵占诸葛怀的身子了,因为就算诸葛怀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他也无法寄生在虫王的身上。

    但是权至不能够理解,为什么他们的王成了人类的皇帝。

    还有,他现在是和虫王订下了婚约。

    权至心中的窃喜还没有产生多长时间,就突然想起来和诸葛怀有婚约的不能算是他……

    诸葛怀看着权至脸色变了又变,也不知道权至有没有认出他来,还是他的信息素并没有那么好用。

    诸葛怀自己闻自己的信息素是闻不出什么来的。

    他碰了碰权至脸颊上未干的泪痕,“对不起,我来晚了……”

    公玉过虫族都在等着他出现。

    权至急忙敛下眼眸,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因为他占据了人类的身体,所以他的神情是要比一般的虫族丰富许多。

    “婚约的事……”

    诸葛怀立马接上:“对,回去我们就解除婚约。”

    权至调整好情绪,桃花眼敛着淡淡的风情,“不要。”

    看向诸葛坏掉时候,眼中就会流露出诸葛怀像是提上裤子就不负责的渣男的又爱又恨。

    权至揉捏着脖上的咬痕,“您咬了我,不会就这么不想负责吧?王。”

    诸葛怀也是一哽,试探性的问道:“要不……你咬回来?”

    权至望着少年明亮的眼眸,忽然抬头看了一眼他们掉落下来的方向,脸色骤然一变。

    糟糕了!方才只想着诸葛怀是虫王的事情,完全忘记了他故意透露行踪给那几个想要除掉他的贵族这件事。

    那些贵族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想要除而后快,毕竟一向是由Omega掌权的种族,怎么可能允许他一个alpha在高位上坐那么长时间。

    他今天来见诸葛怀,也是计划着侵占了诸葛怀的身体后,把“权至”的死栽赃给那些贵族

    这个时候怕是贵族派来的仿生人已经找到了他们。

    权至急忙拉住诸葛怀的手,想着幽暗的深处走去,面色严肃,“快走。”

    诸葛怀也听到了奇怪的响动,他回眸看去,顷刻间,飞尘卷着雪从头顶的地板破裂的口子中涌入了进来。

    全息的地板被仿生人从外面给炸了开来。

    神情冰冷的仿生人要比权至他们速度快上许多,距离瞬间就被拉近了。

    “你先去开门。”诸葛怀甩开权至的手,摸上了手腕上白色的手镯。

    一把通体白色的弓落在诸葛怀的手里,只是这次的弓弦变成了猩红色,看上去也比诸葛怀第一个使用它的时候多了些萧杀。

    诸葛怀在仿生人再次开木仓之前,拉弓将箭射了出去。

    仿生人没能够分析出诸葛怀手中公的构造,但还是闪开了弓飞行的轨迹。

    箭直直的插入到他身后的墙壁。

    箭蓦然一亮,迅速就将墙炸的低分五裂,炸飞的墙体撞击到了仿生人的身上,冰冷的金属配件散落的满地都是。

    诸葛怀看了一眼手里的公。

    “他们是来杀你的。”

    权至开一道全息的门,略有些不太想承认,“嗯……”

    其实是他故意将仿生人吸引来的。

    权至拉着诸葛怀穿过全息门,将仿生人关在了里面。

    “仿生人数量太多了,我们先回城……你要不要去我的府邸?”权至握着诸葛怀的手,眸光微微变了变。

    风雪中,诸葛怀的声音好似被割裂了一般,“不了,我先回酒店,明天我会去找你,谈解除婚约的事情。”

    与权至分开后,诸葛怀抖落了身上的雪花,回到了酒店的房间内。

    床上的诸葛鹿梦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诸葛怀蹑手蹑脚的脱下衣服,穿着睡衣,略带着一点寒气钻到了被子里。

    手腕上的手腕微微闪了一下,诸葛怀并没有太在意。

    诸葛鹿梦察觉到诸葛怀身上的寒气,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

    塔塔们哈气连天的,没有什么精神跟在巫泗的身后。

    巫泗一身黑衣,有带着大大的帽子,将他清秀的面容都给遮了起来,闲逛在城内的街道上。

    因为想要把塔塔们带进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巫泗特意将塔塔们装扮成了拉车的一种动物。

    塔塔们任劳任怨的帮巫泗拉着车,每次进城,巫泗都要买好多东西,以及织毛衣所需要的线。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偷偷溜走,可是巫泗太强大了,他们完全不是对手,况且在巫泗精神正常的情况下,对他们还算可以。

    “你们要喝饮料吗?听这是模拟一种虫子的香味的饮料,喝起来十分爽口,要不要试一试?”巫泗眼中含笑的看着塔塔们,昨天他织毛衣的技术有了很大的长进,所以他现在心情很不错。

    塔塔们畏惧的缩了缩位置,大大的眼眸下意识的低着,用尾巴发出声响,“塔塔……”

    反正无论巫泗买什么,都是由他们拉着,每一次出来都将他们累的半死,如果可以的话,他们自然是想让巫泗少买一点。

    虽然巫泗也是alpha,他身边还没有任何Omega跟着,但是他的着装太过简陋,更是显得他整个人阴恻恻的,所以很少有人敢上来与他搭讪。

    巫泗付了钱,刚要去买毛线的时候,方才还在播放着广告的空中的悬浮着的全息屏幕忽然换上了新闻。

    突然的变化也上周围的亚种人注意了,一般如果不是什么大新闻的话,是不会占用公共区域的屏幕。

    巫泗跟着抬头看去,只是比起旁人或是惊讶或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眼中满是阴戾。

    垂在身侧的手也无意识的握紧,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

    塔塔们离的巫泗最近,感受到巫泗周遭的低气压,他们集体的抖了抖身子,大眼睛颤了颤,腿急忙向后退。

    虽然他们听不懂人类绝大多数的语言,但是他们也听到了屏幕上大概的是有关诸葛怀的事情,可是还没等到他们庆幸于马上就能够见到诸葛怀了,就发现巫泗眼中全是阴翳。

    “你们要去哪里?”

    轻飘飘的话却好似被淬满的毒药,吓得塔塔们连魂都快飞了。

    塔塔们快速摇了摇头,腿还在发颤。

    巫泗冷冷的看了一眼全息的屏幕,下一秒,屏幕就因为周围扭曲的空气而被压碎。

    权至?婚约?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权至应该就是那种恶心的寄生虫吧!

    这种卑贱的寄生虫也配和他抢恩人。

    狰狞的表情在下一瞬又换成了欣喜、人畜无害。

    巫泗握了握手,帽子下的一张略显消瘦的脸满是急迫。

    他得去找恩人才行,不能够被别人捷足先登,恩人一定不知道他也在这个星球上。

    塔塔们声叫着抱在了一起,尽管他们与巫泗也相处了一段日子,但是他们还是难以习惯巫泗的喜怒无常。

    明明上一秒还能做出杀人不眨眼的事情,下一秒就可以可怜兮兮的着这件事情与自己无关。

    其实要找到诸葛怀也不算一件难事,既然权至了诸葛怀来到了香卉星域,并且他还要履行婚约,就一定会去见诸葛怀,或者派人去接诸葛怀。

    想必接人的架势必定声势浩大,到时候他只需要在暗中观察着就开。

    巫泗勾起没有什么血色的唇,身后的空间裂开了一道口子。

    虫洞虽然可以转跳空间,但是极为不稳定,稍有不慎就会在其中迷失方向。

    巫泗看向还想要逃走的塔塔,伸手拽过塔塔的一直腿,将他拖进了虫洞内。

    其他塔塔们相互看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无奈与害怕。

    他们倒不是会迷失在虫洞内,而是每一次穿越虫洞后都会非常晕和恶心,那滋味是在是太难受了。

    可是没有办法,如果不跟上去的话,巫泗一个不开心就会杀了他们,再现在跟着巫泗,不定马上就能够见到那个香香的人类了。

    塔塔们也跟着进来了虫洞。

    ————

    诸葛怀吃下了最后一口包子,看了一眼脸色有些不太好的诸葛鹿梦,又看了看有备而来的王室才会使用的仿生人。

    全息电视上还放着权至要履行婚约的决定。

    仿生人彬彬有礼,“陛下,您用好餐了吗?如果没有的话,主人还在他的府邸备好了早饭,等您过去用。”

    诸葛鹿梦脸色有些难看,“你出去一晚上,就是这么谈的?”

    婚约没能够解除,还让人上门赶着催婚。

    隔着面纱,诸葛怀都能够想象的出诸葛鹿梦眼中的阴霾,他理了一下衣角,“权至他在府邸?”

    他也没有想到只是一晚,权至就找到了他住处。

    仿生人想起之前权至要求他不要实话,“是的,陛下。”

    诸葛怀突然起身,椅子在地上摩擦划出了轻微的响声。

    “走。”

    诸葛鹿梦看了一眼仿生人,也想到了仿生人的话是假的,权至怎么会只派仿生人来堵诸葛怀。

    如果权至真的要诸葛怀履行婚约,那么他就一定会亲自来找诸葛怀。

    仿生人在后面追着诸葛怀,“陛下……”

    诸葛怀急匆匆的走到酒店的门口,眼看就能够走出酒店了,眼前的光下却突然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