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别怪本王不客气
沈柒叹了口气道:"是演的不错,但我只是让你道出你的身份,和他纠缠几回合就行了,你俩拔剑干嘛,非得见血才行吗。"
这下许卿澜了冤了,委屈道:"不是我,你看到了,是他先动手也是他先拔剑的,我这是真当防卫。"
"你??唉。"沈柒摆摆手。
天色渐渐变暗,人群渐渐变少,两人还躲在原来的地方盯着燕王府后门。
一直平静的街道,突然被一道开门的吱呀声破,从后门走出来一个矮瘦的奴才,蹑手蹑脚的,他朝着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才离开。
那奴才刚走不远,两人就跳下树,紧随其后,跟着他到了一处花园,见他进了一座假山就没出来。
沈柒准备跟进去,却被许卿澜拉住,轻声道:"进去可就没处躲了,用不着为了顾渊冒险吧。"
沈柒甩开他:"谁为了顾渊了,我是在完成任务。"
"啊?诶!"许卿澜正疑惑,沈柒已经进了那假山,许卿澜怒叹一声,还是无奈跟了上去。
假山里漆黑一片,两人只能摸着墙壁慢慢往前走,不到百步,沈柒突然碰到一块似有花纹的石块,试探着轻轻按下去,只在一瞬间,面前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一道石门缓缓开。
"居然有暗门!这会不会就是通向皇宫的密道?"许卿澜道。
沈柒心里盘算着,最终没跟进去,现在里面的情况他们都不了解。若是贸然进去只有自投罗网。
"走了回去,过两天有个祭天仪式,到时我们再光明正大的入宫。"罢,两人便不再久留。
祭天仪式,是皇宫每年都要举行的大型祭祀,为了让神明保佑接下来的一年风调雨顺,让百姓有粮食收成。
到那时沈柒再想办法和顾渊一起入宫,顺势摸清皇宫的路线,再从密道进去,窃取琉璃盏。
两日后,沈柒再次去了燕王府,溜达了一圈也没看见之前那个矮瘦的奴才。想必已经被临风解决掉了。
今日就是顾渊入宫得日子了,许卿澜作为天下第一庄庄主,想入宫顾谨之肯定巴不得,而沈柒嘛??沈柒看了看手里的端着的茶,心想:为了能入宫,委屈你一下了。
"顾渊,喝口茶吧。"沈柒推门进去,顾渊正好换好衣服,她还从来没见过穿朝服的顾渊,比起常装,似乎更威严了些。
"嗯。"顾渊接过茶,毫不犹豫的就喝了下去。
沈柒心里默数一、二、三??
"咳咳咳??"顾渊突然咳嗽起来。脸被涨的通红。
沈柒扶着他,拍着他的背:"没事吧。"
顾渊摆摆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没、没事。"
"你这身体??要不,我陪你进宫吧。"沈柒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听沈柒要陪自己进宫,顾渊心里自然高兴,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但其实沈柒也不能确定入了宫简单顾谨之会是怎样的情形,即使现在她能对顾渊平静自如,但她心里也很清楚,顾谨之始终和顾渊不一样,她没法保证见到顾谨之自己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而她自己也清楚,若是到时真的忍不住动了手,那她别是否能复仇成功,也许自己都会身首异处。
准备出发,马车在外面等了许久,却不见许卿澜人影,不一会儿临风来报,听是有一个姑娘,缠着许卿澜无法脱身,没办法,就只有顾渊和沈柒自己去了。
皇宫还是和当年沈柒离开时一样,一层不变,只是当初相熟的大臣已经不在了,听他们当年为了保相枫,被顾苏林一起处死了。
在南广场的中央高台上,立着一顶巨大的鼎,鼎里chā 着三根人身那么长的香烛,鼎前当着桌子,摆上了贡品、宝剑、白酒,而在台的四角点点着火。
沈柒陪同顾渊坐在龙椅右侧的席上。
"皇上驾到,皇贵妃驾到!"这时,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
群起朝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柒行着朝拜礼,微微抬起头偷看了顾苏林一眼,谁知恰巧与顾苏林的眼睛撞上了,沈柒忙低下头。
今天的顾苏林穿着红黑相间的长袍,长跑上秀着祥龙腾云,画着微淡的祭祀壮,有些异域风情。
"平身!"
"谢皇上,皇贵妃。"
沈柒坐在顾渊的左后方,低着头看着安安稳稳的,但却总感觉有人盯着她似的,原本以为是顾渊,但抬头一看,却正对上顾苏林那双妖魅的眼睛,心里一紧。
这时他身边的高公公凑在他的耳边了呢喃几句,于是便起了身,朝着祭坛走去,他这一走,原本被他挡住的皇贵妃露出了真面目。
沈柒看清了皇贵妃的样子,心里一惊。
心道:那是!猫眼石的雇主!怎么会是她?她见过自己的样子,得赶紧走。
沈柒轻声喊道:"顾渊?"
顾渊侧过头,沈柒接着:"我有些闷,可以四处走走吗?"
"就在附近,别到处走。"
祭祀快开始了,顾渊也不敢四处乱走,只能让沈柒自己一个人离开。
可沈柒不知道的是,她刚离开皇贵妃就好似无意的看了她一眼,吩咐了身边的宫女几句,宫女点了点头,也转身离开。
沈柒沿着宫墙走了一圈,也没找到皇贵妃的宫殿在什么地方,就在她沉思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叫住了她。
"沈柒姑娘?"
沈柒猛一转身,是刚刚站在皇贵妃的身边的宫女。
"??是。"沈柒犹豫答复道。
"奴婢牧怜,皇贵妃娘娘请您去她宫里一叙。"
沈柒站在原地,心想这到底是老天在帮她还是想害她,她犹豫着要不要去,去了能摸清皇贵妃宫里的情况,但也很有可能就这样被认出来,惹祸上身。
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沈柒姑娘?"牧怜见她发愣忍不住又道。
沈柒深吸了口气,心想:随机应变吧。
"请牧怜姑娘前面带路。"
牧怜带着她到了椒箩宫,皇贵妃的宫殿就是不一样,比起其他宫殿上许多,里面更是装修的富丽堂皇,牧怜请她坐在偏殿稍作休息,然后便离开了。
沈柒坐了会儿,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才走出偏殿,查看椒箩宫的巡逻情况和具体位置情况。
这里一共四座偏殿,一座正殿,琉璃盏这么重要放在偏殿的可能不大,沈柒最后的视线落在了正殿,确定四周没人,才偷溜了进去。
刚走进去,沈柒就一眼看中了左侧一面雕有图腾的上面,沈柒轻声坐过去。仔细一看,这面墙的中间真有一条缝隙,正准备找找有没有机关,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沈柒连忙从一旁的窗户出去,跳上房顶,几个腾身,跃回刚刚的偏殿,正坐好,门就被开了。
皇贵妃从门外走来,虽已经四十有余,却依然雍容华贵,美艳动人:"参见太后娘娘。"
皇贵妃从沈柒身前越过。坐在主位:"快请起,听闻你治好了墨儿的旧疾,这次请你来,是特意想感谢你。"
沈柒心思急转:旧疾?顾渊根本没有旧疾,唯一困扰他的不就是蚀月蛊吗,可蚀月蛊是皇贵妃亲自下的,她这是在试探她。
"其实也不是什么旧疾,只是王爷常年在外征战,身体难免留下些顽疾,不过都不是特别严重,只是治疗起来麻烦些而已。"沈柒道。
皇贵妃挑起眉,一边嘴脸略勾起,一双眼睛就像老鹰看到了猎物,审视着她:"是吗?"
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已经被吓的不好话,但沈柒毕竟在醉月楼训练了两年多,什么样的眼神,什么样的威压没承受过。
沈柒笑着对她,神情自若:"是。"
皇贵妃盯着她,心想这女子不简单:"姑娘可去过西域?"
沈柒一惊,她果然怀疑她了:"去过,家父就是西域人。"
皇贵妃道:"如此?我总觉得与姑娘在哪儿见过,比如??西域醉月楼?"
沈柒听到醉月楼,虽脸上波澜不惊。心里一惊波涛汹涌,这下她是确定了皇贵妃认出了她,她的手无意识的摸着手腕上的袖箭。
若是她准备要了沈柒得命,恐怕在这儿也没人会知道,不过只要她动手,沈柒也不是没能力全身而退,但如此事情就会被闹大了。
就在沈柒纠结只是,门外传开了清脆的声音:"燕王爷,燕王爷您不能硬闯,还请容奴婢去通报,燕王爷!燕王爷!"
顾渊不听劝阻,一脚踢开了椒箩宫的门。
"墨儿!你怎么来了?"皇贵妃惊呼。
顾渊不予理会,只道了句:"我要带她走。"
皇贵妃的表情有些诧异,倒也是一闪而过,恢复了笑容,这一点倒是与顾苏林如出一辙:"这是你带来的人,请自便。"
顾渊冷哼一声,牵起沈柒,在走之前不忘补一句:"赫兰氏,若你再敢随意带走我身边的人,就别怪我不客气。"这句话不含任何感情,冷的让人窒息,就好像眼前的那个女人,与他无半点关系。
皇贵妃名赫兰婷。乃是北疆皇室,联姻到此,一步步走上了皇贵妃的位置,但赫兰婷心里清楚,为了登上这个位置,她牺牲了多少。
她似乎对于顾渊的态度已经习惯,没有半点气恼,反是柔声道:"十八年了,这十八年来你从未踏入过椒箩宫,你就一点也不想母亲吗?"
顾渊的眼神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冷声道:"你配吗?"
是啊,她配吗?给自己的亲生儿子下蚀月蛊。扶顾苏林上位,处处帮着顾苏林压顾渊只为稳固自己的地位,现在她居然还有脸问这样的问题!
罢,顾渊头也不回得拉着沈柒离开了,沈柒回头望去,赫兰婷坐在主位上盯着她们,原本带着悲伤和期盼的眼神随着顾渊的转身而散去。
那是她终于明白,历史上那些身居高位的人为何都如此心狠手辣,因为不如此,你就永远都站不上山巅,而你想要永远站在山巅上,你就必须得把登上山巅的人。一个一个推下去摔成肉泥。
看来想要偷到琉璃盏不是那么容易的了,但她必须速战速决,跟这个女人交道太危险了,所以必须今晚就动手。
"牧怜,把龙吟军调来,就我今日心神不宁,怕是邪气如体,让他们来镇镇邪。"赫兰婷道。
"是。"
等到渐渐入夜,沈柒反常的没有做好一切准备,确保万无一失的计划就准备出手,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今晚将会有怎么的事等待着她,她也不知道,今晚发生的一切,将逆转如今的形式。
沈柒从密道入了皇宫,顺利摸到椒箩宫,如白天一样的严密巡逻,沈柒按照白天拟的方案,跳上房顶,躲过了巡逻进了正殿,一切都意外的顺利。
不过一心想着完成任务的沈柒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入了正殿后,沈柒直接走向那堵雕有花纹的墙,到处敲敲看看,最后把视线落在了桌上的白玉瓶上,沈柒轻轻向左一扭,但那堵墙上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在沈柒奇怪的时候,突然站在原地的沈柒不见了踪影。
向下一看,原来入口不是那堵墙,而是沈柒站的那方寸之地。
沈柒毫无预兆的掉了进去,将近一刻钟的时间,沈柒摔在地上滚了个圈,若不是她本身轻功不错,否则非得摔个手残腿残的。
点上火才发现这密室不大,最多能同时挤下十多人,东西都有序的放在墙壁上凿的洞里。
而琉璃盏乃是圣物,被高高的放在最中央的高台上,沈柒将它心的取下放在填满棉花的盒子里,而和琉璃盏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堆信件,上面写着:婷儿亲启。
沈柒心道:婷儿?是指赫兰婷吗,叫的如此亲密,难不成是家书,可家书需要放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吗?
沈柒心里犯疑,随手拿了封揣进怀里,然后跳了出去,可刚踏出密室,沈柒就觉得不对劲,作为杀手的警觉性让她觉得这个屋里杀气冲天。怎么回事?
为了保险起见,沈柒还是决定从窗户偷溜,可就在开窗户的那一瞬间,沈柒得心跳漏了一拍。
整个正殿,居然已经被龙吟军团团围住,他们是怎么发现自己的?不对就算发现了她,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召集这么多人,除非有人早就知道她要来这儿走一遭??赫兰婷。
"沈姑娘,深夜到我这椒箩宫来,可是有什么指教?"
沈柒猛的一回头,正好对上了赫兰婷的眼睛,岂止是赫兰婷,牧怜,顾苏林都站在那里看着她。
沈柒也不拐弯摸脚,直言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赫兰婷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她会这样问,忍不住一笑:"呵呵呵,我知道的可比你想象中的多的多,你是想问哪一点?"
沈柒不禁愣住了,多的多?她是什么意思,她是她的组织,她的任务,还是??她的真实身份,沈柒不禁摸向腰间的软剑。
见她不话,赫兰婷挑着眉,甚至有些挑衅的:"醉月楼号称天下第一暗杀组织,但你以为,你们的组织真的密不透风吗?我为能提前知道你的动向,你不明白吗?"
明白,的如此清楚怎么不明白,她是在暗示醉月楼有内鬼,赫兰婷太精明也太聪明了,醉月楼这样的地方,她也能安chā 内鬼。
"你想怎么样。"沈柒道。
赫兰婷冷笑一声,凑到她耳边:"杀了你,然后解决墨儿。"
沈柒不可思议的望着她,今天她还在扮演思念儿子的好母亲。现在抓住机会就想弄死顾渊。
她很明白,赫兰婷这是想利用她与顾渊的关系,陷害他以主谋之罪,如此,沈柒更不能被赫兰婷抓住了。
她只能先发制人,沈柒莜的抽出软剑,朝着赫兰婷刺去,赫兰婷连忙退后几步,怒吼道:"杀了她!"
一声令下,龙吟军一拥而上,沈柒只得放弃诛杀赫兰婷,对付龙吟军。
龙吟军威胁她,数剑齐发,沈柒一个横扫跃身而起,踩着一人的肩跳出了他们的包围圈,找准时机,沈柒抬起胳膊袖箭发出,瞬时倒下三人,出一条空隙。
沈柒找准那条空隙,一个箭步冲出窗外,没想到长矛兵和弓箭手已经在外面等着她,只等她一出去,万剑齐发,沈柒一惊,瞬间稳好身形,落朝她飞来的利箭,但寡不敌众,一根利箭射入她的右肩。
长矛兵看准时机举起长矛,刺向沈柒,正在此时一根利箭又射中了她的左腿,痛的她摔倒在地,长矛已经近在咫尺,沈柒只能在地上滚了几圈躲过长矛。
那利箭上似乎涂了蒙汗药,沈柒得头越来越昏沉,眼前的人影渐渐模糊,但她不能就这样倒下,眼神一定拿起软剑,在自己的左手手臂狠狠砍上一剑。
这时赫兰婷等三人从正殿里走出来,鼓着掌:"不愧是从醉月楼出来的人,对自己就是狠,可惜无论你怎么坚持下去也没人来救你了,因为??其余的龙吟军已经再去燕王府的路上了,燕王府上下所有人将在睡梦中,离去。"
沈柒努力的保持清醒,但她实在不想再提起力气去理会赫兰婷,但一直未话的顾苏林却吸引去了她的注意力,顾苏林的眼神中,混杂了一些奇怪的东西,高兴,可惜,疼惜?
"动手!"赫兰婷道。
龙吟军得令提起长剑朝着沈柒刺去,就在这时,一阵白烟从沈柒周围冒出,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抱起沈柒,当着他们的面救走了沈柒。
"谁!"赫兰婷连忙冲进白烟里,人却早已不见:"追!把人给我找出来!"
而此人的轻功了得,一个跃身就逃离了他们的视线。
"许卿澜??"沈柒虚弱道。
"别话,我们先回同慈堂。"许卿澜抱着她,全力朝着皇宫外奔去。
"不行!"沈柒挣扎着让他停下来,沈柒拔下自己身上的剑用布条缠住,边处理边:"先去救顾渊。"
"顾渊死不了,你先处理好你的伤口把。"许卿澜心疼了。
沈柒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你不帮我,我自己去。"
"你都这样了,就别想着顾渊了。"许卿澜吼道,他虽和顾渊是朋友,但他也清楚顾渊的实力,龙吟军虽强悍,但他也一定能自己脱身,可沈柒不一样,若是她在剧烈运动,伤口很有可能会崩裂流血过多。
"可如果不是我贸然行动让赫兰婷抓住了把柄,也不至于牵连顾渊!"
若不是她因为心里对于赫兰婷的害怕,她也不会没有计划的就来盗取琉璃盏,若是他不被赫兰婷抓住,赫兰婷也不会以她为媒介陷害顾渊。
"??好,我陪着去。"
到了燕王府,眼前的一切都让两人震惊,没想到这次赫兰婷居然下着狠的手,此刻的燕王府没了往日的气派繁华,整个燕王府腥味冲天,血流成河。
两人冲进去,找遍了所有人也没有看到顾渊和临风,最后沈柒在一个人的尸体前停下来,这是--李管家。
李管家躺在血海里,肚子上被剑捅了数道,眼睛瞪着死不瞑目,一滴眼泪从沈柒得脸颊划过:"对不起,都怪我??"
沈柒蒙上李管家的眼睛,心痛不已。
燕王府,就这样毁了。
看着这些死去的无辜的人,就这样死了,沈柒突然想起了曾经的相府,无缘无故,不明不白的就这样死了,沈柒讽刺的笑了,心道:顾渊,现在是你欠了我,还是我欠了你?
"把这里烧了吧。"沈柒道。
许卿澜明白,明日开始全城就会贴满顾渊主谋盗窃北疆信物琉璃盏,试图激化两国矛盾,罪该处死。
琉璃盏,不仅仅是东来圣物,更是两国之间的信物,赫兰婷出家那日,北疆皇帝把琉璃盏交到赫兰婷手上,告诉她:"无论何时,只要你拿着琉璃盏回北疆,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应你。"也由此可见赫兰婷在北疆多受宠爱。
许卿澜在厨房里找了有,洒在王府各地,出了燕王府,一个火把扔了进去,渐渐地里面燃起火光,随之越烧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