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对着酒吧厕所的镜子挤眉弄眼，自从工作以后，秦歌就很少带实框眼镜，隐形眼镜对眼泪的刺激从最开始的决堤到现在收放自如，中间的滋味也只有他知道。

    等扒拉下来，带上镜框，秦歌才出了门。

    外面充斥着酒精和音响的混合，秦歌心头一震，莫名舒爽。

    算算自己26了，今天又看见卢汉天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少有点眼红。

    最近只要头疼在这都能消遣一把，还可猎艳一波。

    毕业个子又长了点儿，但是一头自然卷就是减龄，酒吧随便扫一圈儿秦歌都挺扎眼，这种看起来乖巧清爽的男生很勾人。

    “交个朋友？”日常搭讪。

    秦歌翻眼皮瞅一眼，心里就pass掉，来了四年，一炮都没成。

    不是不想，有时候干脆自己弄也懒得找别人。

    就是三个字。

    没眼缘，秦歌这种事儿讲究，不愿意糊弄。

    但鬼知道眼缘是个什么东西。

    “嗡——”

    夏天穿得薄，所以兜里一震秦歌条件反射就接：“喂？”

    甚至名字都没看，这几年业务熟练得听声音就知道了：“罗董？”

    罗家口气有点儿不好，“对方约定时间提前，现在就来，要快。”

    秦歌没问为什么，撩了电话就往那儿赶，上次听罗家这口气是他家厨房爆炸。

    秦歌没换衣服，穿得还算得体，就是一身烟酒气加上大框眼镜让他有点儿不舒服。

    “来了么？”秦歌在门口看见插兜的罗家。

    “那子耍人玩儿呢。”罗家看到了时间对方连个影子都没有。

    “没办法，指望人家兜里的钱，咱就将就点，要不你先进去，我在这儿迎着。”秦歌建议。

    罗家执拗：“不用，我看着，你不合适。”

    秦歌一想是了，自己身份上次了点，考虑不周，看走廊不像有人的动静，又问，“估计就是个拿钱砸面儿的富二代吧。”

    “我是昨天接到的消息，之前的这块儿业务原本不归他管，但是他自回国之后长了眼的往这块儿凑，不知道图啥。”罗家还在想：“所有投资人里头，就他把原本的价钱翻了一倍。”

    秦歌陪笑：“口气挺大，知道名字吗？”

    罗家：“叫王昊，年纪不大，跟你差不多。”

    秦歌摇头：“果然，比不上啊。”

    “我看着，你先进去。”罗家吩咐完往前走。

    秦歌依吩咐进去了，想着罗家还没在哪儿吃过憋，看刚才的脸色自己有点儿不厚道的想笑，又一想吃完饭还得上他的车，笑就萎脸上了。

    ——

    王昊来谈判没带多少人，这次临时起意是听好了秦歌在这儿当经理，心里美得很，在试衣间就是出不来。

    “王先生，我们已经迟到了。”

    “王叔，你看我到底试穿这件儿还是这件，会不会太严肃了？”

    王叔抹汗：“您穿什么都倍精神。”

    王昊咧着醉笑，最后又钻进去，穿了件儿墨蓝色套装，才笑嘻嘻出来，喊：“这次王叔您就不用去了，我自己开车。”

    王叔以为王昊嫌带自己费事，又：“那要不要让李...”

    “谁都不用，就我自己。”

    ——

    秦歌百无聊赖坐在座位上玩手机，顺便在朋友圈给秀娃狂魔卢汉天点了个心。自己心里对这个富二代的印象差的不行。

    看了看表，时针又多转了一圈。

    门照样死了一样寂静，秦歌推算这么一来到谈判结束，得凌，脑子里就开始编对付罗家的瞎话。

    “咔嚓”秦歌抬头。

    是罗家，明显脸上表情开始不受控制。

    “子下马威倒是耍得利索。”罗家坐在门口，这会儿倒是没刚才心急，反而静下来，“等着吧。”完蹬着两条腿，伸了两下。

    罗家话没完，门口先进来一条腿。

    挺长的。

    顺着往上看，秦歌愣住了。

    然后憋笑。

    这货脸也太红了！

    罗家则是盯着那张脸：“王野...”

    王野则是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先了一声“罗哥”然后几乎是看见秦歌的一瞬间，就一路扫着椅子过去，接着走到人前就把秦歌往卫生间里架。

    眼里就谁都没有了。

    绕过罗家拉着秦歌往外走，临出门了声：“罗哥，人先借我会儿。”

    “王先生，您等...等一下”秦歌一开始还跟眼前的男人客客气气叫先生，但是对方一双热手在自己身上乱摸，秦歌就有点炸脑子，反身就是一脚，被王野捏住，抗在肩上推着进了厕所隔间。

    “想不想我？嗯？你，我想死你了，秦歌，秦歌...”王野把人脑袋“哐”得一声顶在门上，直接把秦歌晃了个够呛。到现在秦歌也不知道从开门到现在自己经历了什么。接着对方一路长驱直入，直接就开始扯衣服。

    “王先生，您冷静一下！”碍于对方身份，秦歌没撕破脸，想着问清楚，但是对方侵略性的动作来得太过突然，秦歌只能嘴里码处理，“您他妈先放手！”

    “文身呢？”王野心窝肉上冷了一截儿。

    秦歌胸口空空荡荡的了。

    “我问你，文身呢？！”王野有点激动，像是不大相信，还拿指甲盖儿抠了抠。

    秦歌突然低“操”了一声。

    妈的感觉来的太快了，秦歌一秒来电。

    在酒吧混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这个大块头来得快，手指头两下就缴械。

    “对不起，你肯定生气了...是我不对...我是不是来的太晚了...”之后王野跟条狗一样在秦歌身上乱蹭乱亲，嘴里念念叨叨。

    秦歌被他扰得没办法问：“要做？”

    二十六年头一遭秦歌想试试。

    王野点头。

    秦歌膝盖往前一顶：“搞定罗家。”

    王野很好用，秦歌刚才琢磨那一堆瞎话都浪费了。

    出了酒店，王野把人拉住，“你忘了，你得坐这儿。”王野指了指副驾驶。

    秦歌不知道这个王总什么讲究，也不问直接照做。

    到了家门口，两人几乎啃着对方的嘴进门，忙得只能用后脚跟儿关门，四个爪子都在对方身上乱摸。

    秦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他不敢肯定从自己见了王昊第一眼开始到现在滚床单有没有半个时。

    “摸我，”秦歌拉着王野的手往自己身上揽，又想起来自己还没洗澡，就问，“王总，我还没洗...”

    “洗个屁，翻过来！”

    秦歌感叹，这个王总有点儿野啊。

    秦歌被晃得有点儿难受，也不好直，就央求慢点，但是貌似没用。

    内裤直接被王野的手指勾住，侧着就进去了。

    王野又是一身汗，他顾忌秦歌，知道怕冷，加上两个人都猴急所以空调也没开，看着身子底下的人背红了一大片，王野莫名有点成就感，“秦狗，叫我名字。”

    本来脑子随着来回倒腾早就不知道扔哪儿了，但是本着敬业的精神，秦歌又在床上找回来了，王总叫什么来着。

    王昊？

    秦歌先声试探：“王昊。”

    王野不大满意，他还是希望他叫自己王野，就猛地一动：“不叫这个。”

    秦歌直接叫出声，接着有点儿想骂人。

    这个王总开始磨磨蹭蹭不给自己痛快，又试探一句，

    “王...总”

    王野把人翻过来，换了个更刺激的姿势，拧着眉头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秦歌要是爽不到就容易爆粗，不管对方是谁，“您他妈怎么那么多事儿？！”

    王野扛对方两条腿往前拱：“你、再、、一、遍。”

    王野每蹦一个字，秦歌就感觉自己快被怼穿了。

    “你到底想听什么？”秦歌服软。

    “叫我王野。”

    王野？又是王野？

    老总想听什么自己叫就得了，就叫了声：“王野。”

    王野这才又来了精神，把人甩在床上折腾了几个回合。

    等偃旗息鼓，王野才把那张脸捧起来仔细看：“秦歌，你真的一点儿都没变。”鼻子还是那么挺，王野摸上秦歌的眼睛。

    颜色也没变。

    秦歌到目前为止听不懂王总的话，为了不惹是生非，秦歌决定顺着他，今天要是没有这位合口味的王总，自己八成会折在罗成那边，两年秦歌不知道给了罗家多少闭门羹。

    “王总...野，我想和你谈谈合同的事儿。”

    王野没想到秦歌这么敬业，把头一埋又问：“怎么了。”

    “我们这边还是希望在尽量不动章程和股权架构的前提下，接受您的投资。”

    “你帮罗家？”王野有点儿不可思议。

    秦歌也困惑，睡了一觉不应该各退一步吗。

    “我是鼎城的员工，自然帮着老板。”

    王野凑上去，有点压迫感：“我马上是鼎城大股东，你是不是得听我的。”

    秦歌伸了两条胳膊出来，实在是让王野哈气哈得又热又燥：“你的条件呢？”

    王野：“董事会我要参加，另外你得过来帮忙。”

    “别的呢？”

    王野：“有你还不够？”

    秦歌：“那拟个合同。”

    王野：“秦狗，你到底生没生我气？”

    秦歌：“不敢。”

    王野：“我给你赔不是，高中毕业那会儿我爸强行把我绑到国外去上学，顺便理公司，老头看得严，还一定让我干出点儿成绩才肯放我回来，不告而别，我的错。”

    秦歌还是懵的：“你什么？”

    要是王总认错人可就麻烦大了。

    “秦狗，不带这么伤人的，你的名字我可是一动都没动，你倒是把我剜了个干净。”王野指着自己脖子上三个字。

    秦歌念出声：“秦、二、宝。”

    果然，认错人了。

    作者有话要：

    王野大致做了解释，下章会更详细一点。

    因为秦歌忘记重生，所以他对罗家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为什么会忘记记得我之前他头痛叭，外界刺激的！

    上一辈子王野他爸赔了，但是这辈子王野他爸赚了，哎嘿！

    谢谢 “尋”天使的营养液~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