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在喝茶。

    绿茶。

    王野泡的绿茶。

    秦歌本以为王野会再闹，但出乎意料相安无事。

    郝虔城带着人来，瞅见王野，就撸了一把头发：“你子可以啊，还是个技术骨干。”

    王野还惦记着几年前郝虔城对自己耳朵哈气的事儿，起话来还忌惮几米。

    “你们两个孩上学那会儿不还亲的跟一个人似的，现在见面道生分了？”郝虔诚话拿眼瞟秦歌，他到听秦歌那事儿，以前不知道王野死活，不好拎到面上，现在知道了，就起了撮合的意思。

    秦歌故意不话，反而问王野：“数据你看过了，有没有问题？”

    “确实比较难办，但是也不是没可能。”王野又问了郝虔诚几个数据的参数，开始埋头敲键盘，其实自己把握只有不到一半，这次也算临时试水，倒不是诚心难为自己。

    实在是心疼秦歌的眼眶，几天不见，肉都凹进去了。

    罗家接了个电话，是要走，郝虔诚笑嘻嘻问：“罗董这是私会美人去啊~”

    “油腔滑调。”罗家扔下一句，就走了，临走交代秦歌晚上要是没事随时可以到自己哪儿去逛逛。

    气得王野想把键盘扣下来，全砸罗家脑门儿上。

    而且，王野想不明白的是，秦歌就算把自己忘了，为什么唯独对罗家态度转变如此之快。

    回到正题，秦歌本身不是计算机出身，这块儿算半个文盲，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在一边帮着冲咖啡。

    “秦狗，刚才忘了件事儿，你过来。”

    秦歌端着咖啡过去，就见王野递给他一个盒。

    “戒指？”

    “你拿一个。”

    秦歌犹豫的时候，忘了接盒，对方也没递杯。

    就被烫了。

    “咵碴——”

    撒了王野一裤子。

    全他妈烫档上了。

    “我操，秦狗多大仇啊，这玩意儿没了，你也吃一半的亏！”王野嚎起来，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

    这话半混半黄，秦歌想再烫他一裤子，看谁比较吃亏，但是看王野脸色都变了，又不敢大意，下意识就掏过去。

    “抱歉，里面有我的干净裤子，进去换了吧。”秦歌看王野手还兜着那个盒，先给接过来。

    郝虔诚都看在眼里，就：“秦经理，人你烫的，裤子也得你帮忙，要是王总玩个情趣，偷了你的裤衩子，是不是吃亏了。”

    所有董事里，就属郝虔诚嘴最碎，最没品，也最捉摸不透。

    秦歌自己知道因为头痛的毛病，自己落了不少以前的事儿，但是现在秦歌没工夫想了，好像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和王野关系不一般，这个倒出乎意料。

    “跟我进来。”秦歌。

    两个人进了屋，秦歌在窗柜下面给他找裤子。

    王野受刚才郝虔诚的提点，计上心来：“你这一杯咖啡湿两层，一条裤子别想发我。”

    “流氓”秦歌是骂不出来了，找了干净的内裤和休闲裤，“凑活穿吧，你那条我会找人拿去洗。”

    “这内裤新的？”王野鼻子凑上去闻了闻，摇头：“没你味儿。”

    秦歌耳朵冒红。

    “就这一条，爱穿不穿。”

    王野脱了裤子，扯着自己内裤边儿，“我穿你的。”

    王野看秦歌脸上不松动，就把自己下面扒了个干净，直接蹬运动裤。

    变成软坨坨一块。

    有伤风化。

    “王总，项目时间紧，能不能别闹。”

    王野也不答话，仰着脸就要出门，被秦歌拽住：“我还有一条，洗过的。”

    王野就盯着秦歌，还是不话，之后脸上呲出虎牙笑，美滋滋穿上。

    暖和！舒坦！

    “等会儿。”王野笑炸的脸上还有话。

    秦歌黑脸了：“别给脸不要脸。”

    “戒指，带上，我中午吃饭人家送的，金婚呢！吉利！”

    秦歌不想废话，中指勾住戒指，滑到指骨下面，赶着要出去，王野直接兜住腰把人回了一圈儿，声音湿腻：“宝贝儿，戴错了。”

    “这根。”王野把戒指重新定在自己指尖，翘起秦歌的无名指，又插|进|去。

    “换个裤子，咋还急头白脸的？”郝虔诚，看两个人面色怪异走出来，心想还是年轻人会玩。

    王野动了动手指，郝虔诚就给脸过去，

    迎头四个大字，吹进对方耳朵里。

    “商、业、秘、密”

    王野嗤笑：“报仇了。”

    郝虔诚难得皱了皱眉眉头：“你子还记着呢！”

    秦歌不明所以，无名指的异物感让他有点难受，大拇指压着指尾的戒指转了几圈，才算适应。

    王野不闹了，心满意足开始正经规划。

    秦歌头外在旁边的休息沙发上看项目要求，眼神时不时往王野脸上瞄。

    不得不，王野的脸很刚毅，挂着成熟男人的脸，却整天做一些幼稚勾当。

    第一次和王总稀里糊涂的做|爱，以为他是侵略型，兜了一圈回来，是个幼齿侵略型。

    俗称，狂暴奶狗。

    秦歌开手机通讯录，翻到“老驴”，戳了条短信。

    “有时间，出来聚聚，就咱俩。”

    “biu”的发送。

    声音惊扰的王野的注意力，抬头瞥了一眼，又开始敲键盘。

    办公室的灯一直亮到后半夜，整座大楼最后的一个灯泡熄灭。

    王野转着脖子：“明天我直接去趟技术部。”

    “明天先歇歇。”秦歌开了电梯门，三个人挤进去，郝虔诚点头：“是了，明天你是主角，先别忙着出力，几个公司的罗喽还没正正经经的认识你呢，猴急什么。”

    王野没管郝虔诚，扭头问秦歌：“你不着急吧，你要着急要成品，明天酒会取消算了，随便发个内部通知就行，我无所谓，先赶进度。”

    郝虔诚呛声：“这媳妇还得自己疼，王董年纪不大，这到摸得清。”

    秦歌紧着眼皮：“郝董还是爱开玩笑。”

    “这玩笑开的挺可乐的。”王野吸了吸鼻子，抿着嘴忍着不露牙，开电梯的时候想把人肩膀掰住，就栽了。

    秦歌两步走出去，后面那只手捞了个空。

    回头对郝虔诚：“于经理之前让我接收同学客户，罗董不同意，没来得及，您替我转达了吧。”

    “知道了。”

    三个人在地下车库分开，王野上车，等着秦歌先走。

    秦歌握着方向盘，等王野动作。

    两个人几句大眼瞪眼，秦歌加了油门，王野就开始开了车灯。

    秦歌又熄了火，王野的大灯又灭了。

    得，晚上又甩不掉了。秦歌有点认命似的，开车往前走，就当没看见屁股后面跟着的尾巴，他到这没想到一个记忆之外的复合炮能出这么多事儿。

    秦歌有点后悔，头有点昏沉沉抬不动。

    借着这股沉劲，秦歌左方向，拐进胡同。

    王野被当住了。

    他车头太大，进不去。

    王野对这片不熟，开了导航发现里面就没有宽敞地儿，当机立断弃车追人。

    秦歌看见后面没灯照着，心里踏实一点，把车猫进老地方，去了酒吧。

    确切的，GAY吧。

    “最近来的有点儿勤啊。”吧台哥撑着胳膊肘给秦歌倒酒，“让狼追了？”

    “让狗。”秦歌闷了一口。

    酒吧光线不好，黄的红的杂在一块儿，混着声音倒让秦歌脑子安静了。

    不话，一杯一杯的喝，看着手上多的戒指，皱了皱眉头，接着，

    扒下来，插回去。

    再扒下来，又插回去。

    接着扒下来，还是插回去。

    酒吧哥一脸无奈，知道这是为情所困了。

    同时也好奇，秦歌算是四五年的老主顾了，从来想勾搭的人排着队也没约成，哪怕一个炮，都没从秦经理身上刮过。

    今天倒是稀奇了。

    “秦经理，你喝的有点儿多啊。”酒吧哥今天在秦歌身上见到的稀罕事有点儿多，免不了八卦，“最近是不是猎到货了？”

    “瞎。”

    哥继续问：“他叫什么？”

    “瞎。”

    “他来了。”

    秦歌应激回头。

    “哈哈哈...还没有。”哥笑得一口好牙，看了看时间，才正经问：“还回去吗？”

    “老地方包个间，过夜。”完把戒指弹到空酒杯里，看着它在里面哐啷哐啷转了几个圈，停稳了，又，“送你了。”

    秦歌走路有点歪，埋到人群里没影儿了。

    酒吧哥捞出那枚戒指，捏着看了半天，忽听有人：

    “问一下，这个戒指主人的房间号，麻烦报一下，吵架来着。”

    酒吧哥心领神会把戒指递过去，因为他看见，

    来人的手上，也带了一枚。

    作者有话要：

    秦歌也是不容易，追到这里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