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音虽然及时收了声，可该被人听去的，也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霍起笙眼底带了毫不掩饰的笑意，故意逗她：“你了什么，我好像没听清。”

    顾澜音脸上一片绯色，还试图遮掩：“什么也没！”

    霍起笙神情间兴味更盛，低首凑近她耳畔，故意道：“我是骗你的，我听清了。”

    “”

    顾澜音咬了咬唇，后悔的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下意识推拒在他肩膀的，反被他用力地按住。

    而后，引导着她，准确无误地贴上他心脏位置。

    他总是喜欢这样。

    与她剖析内心，不带半分虚情假意表达自己时，想让她感受一下自己的心跳。

    想告诉她：这一刻，他每一个字都是真心。

    顾澜音呼吸都紧了。

    掌心下，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声，随着他话时，他胸腔在缓缓地起伏着。

    “你这些年你也在想我。”

    “”

    他重复了那句话，不疾不徐的语气，带了一丝愉悦。

    被戳穿后，顾澜音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敛下的眼眸，隐藏掉所有来自于她心底深处的真实想法。

    而相较于顾澜音对待感情的逃避心理，霍起笙就显得直白太多。

    他一贯疏懒的嗓音，此刻添着认真和欣慰：“顾澜音，我挺高兴的。这是自你不告而别后，听着最让人舒心的一句话了。”

    顾澜音闻言，垂下的眼睫轻颤了下。

    她心里原本想些什么的，可霍起笙偏偏要问一句煞风景的话：“但是我想知道，你心里是只想着我一个人，还是连带着别人一起？”

    顾澜音终于抬眼看他，从他的掌心中抽回了，背在身后，抵在门上。

    她开口：“你非要问这种问题吗？”

    霍起笙强势道：“正面回答我。”

    因为这个问题，周遭的空气都好似降了几度，气氛一瞬间变的严肃起来。

    顾澜音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后，平静而诚实的回答他：“从我岁时，生命里就都是他的影子，他几乎贯穿了我半个人生，让我一丝一毫都不要想起他，你觉得这可能吗？”

    霍起笙望着她双眼，看着好像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

    半晌，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

    顾澜音的心情忽然有些微妙，一时不上是喜是悲。

    霍起笙沉默数秒，接着，又问一句：“所以，在你心里，那个真正独一无二的人，是霍显彰？”

    顾澜音一愣，声音先于思绪一步，急急地想解释什么：“也不是，他”

    “这五年来，没有人打扰你的生活，你一个人很清静对吧？”霍起笙却慢条斯理打断她的话，问道：“那五年前没有想明白的问题，那个时间段里，究竟有没有好好的思考过？”

    顾澜音眼皮轻跳，背在身后的双，在无意识间紧紧地交握在一起。

    她声音很轻：“什么问题？”

    霍起笙收起了所有的玩世不恭，清隽脸庞上满是凝重，一字一句，都充满探究：“我和霍显彰，你到底爱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