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霸总和他的顶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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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男生找兼职还是很好找的, 肯卖力气赚的钱也不少。

    但他们仨没去租房。

    唱片发行后就渺无音讯,石沉大海。

    玻璃柜前面趴着三个年轻人,cd是纯黑色的, 一点都不花里花哨,主要是这样便宜。

    这是他们的第一张专辑。

    蹲半天都没人买。

    “我们还真是赔得底裤都不剩了。”康怜南欲哭无泪, “血本无归。”

    空气中飘着雨。

    街道雾蒙蒙的。

    孙念姚心情不好, 她撑着伞, 远远的看见了她经常去的CD店前面有三个帅哥。

    风情各异,一看就是玩音乐的。

    “赔了多正常,火了才是做梦。”

    “……也是。”

    “可还是好惨啊。”

    “蹲两天都没人买,我们真的那么差吗?”

    “定价就比成本价高一点点啊。”

    “好了,有人来了……”

    孙念姚看见其中气质最温柔的美人冲她笑了下, 抿着唇有点害羞的样子。

    她心跳快了两下。

    背着吉他的是个卷毛帅哥:“姐姐,要唱片吗?”

    孙念姚以为是推销, 虽然很烦这些销售, 但三个人颜值真的很高, 她没有一口拒绝:“什么唱片?”

    美人一听来劲了:“我们仨的歌!”

    新人?

    孙念姚确定没见过他们,心情虽然好了些, 她还是不是多想买:“不好意思……”她是来买自己偶像的专辑的。

    这个年头,很少人买实体了。

    “不要钱。”卷毛帅哥递过去一张纯黑的cd,“白送。”

    孙念姚愣了下,下意识去接,那人又把唱片拿了回去,她抬头,那人在笑了下,睫毛长卷,笑容懒散,

    他的瞳色是浅棕色的,多情温柔:“签名也白送。”

    孙念姚等他们签名,卷毛帅哥刷刷两下,美人签的很认真还有点兴奋,一直不话的清冷富贵花最后,他把名字签到了卷毛帅哥旁边。

    过了好一会孙念姚才意识到自己被作者本人送了张唱片。

    三人已经走远了,背影在烟雨中模糊不清。

    CD是纯黑色的,签字笔是白的。

    他们写字都很好看。

    “顾明乐。”

    “康怜南。”

    “朝玉。”

    *

    他们没在那个城市停留。

    梦想是唱歌,去很多地方唱歌。

    现实是残酷的,也是冰冷的,庸庸碌碌的是大多数人的生活常态,但至少可以选择自己生活的方式。

    青年旅社很便宜。

    一口五十块的锅可以煮三个人的饭。

    饿的时候白面条加老干妈也很好吃。

    年轻人可能是真的穷,但也是真的硬气,想靠音乐吃饭就靠音乐吃饭,在天桥上卖唱也是靠音乐吃饭。

    他们比乞丐唯一体面的就是拿帽子接的赏。

    四十分多岁干他们这事可能会被当成傻逼,但他们年轻,这个世界对年轻人要更包容一些。

    不驻点,旅行到哪里就在哪里唱,收入好时好几百,收入不好就几个硬币,一块、五毛,他们还收到过一毛的。

    今天收入就不好。

    刚还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转眼就下起了泼瓢大雨。

    康怜南冻得发抖,入冬了,寒风瑟瑟。

    明乐把外套给了康怜南:“披着吧。”

    康怜南实在冷,他把包放地上,裹着明乐的外套招呼两人过来坐:“我们先挤挤。”

    等雨了,他们再回旅社。

    明乐本来想men一点的,但他不想感冒:“行。”

    他和康怜南披着外套坐在一起,屋檐下的雨噼里啪啦的,狂风大作,树枝忽闪忽闪的。

    明乐喊朝玉:“愣着做什么,过来啊。”

    他的风衣很大。

    朝玉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流浪狗,他背着包,侧脸白皙,唇色很浅:“我不去。”

    他硬气的很。

    明乐也懒得管他;“你们喜欢夏天还是冬天?”

    鞋已经湿了,脚都冻麻了。

    康怜南脸色发白:“在冬天想夏天,在夏天想冬天。”

    热是真的热,冷也是真的冷,“还是春秋比较舒服。”

    “汪汪。”

    不远处两声狗叫。

    是三只流浪狗,俩大黄,一只黑白毛的。

    它们仨湿透了,但怕人,冲着明乐他们叫了几声就是不敢过去。

    还真有流浪狗。

    朝玉的看过去,眼尾微挑。

    明乐冲狗子招手,狗还是比较通灵性的,它们去了屋檐另一边,甩毛,凑一堆互相舔毛。

    左边仨人,右边仨狗,场面一度相当和谐。

    朝玉想了个名,《人与狗》。

    他大概没意识到自己笑了。

    康怜南渐渐的放开了,把朝玉当朋友处了,他捅捅明乐的腰:“我怎么觉得……他笑的……”不好形容,“反正就是不太好。”

    明乐瞥了一眼:“你可以直,那就是贱。”

    朝玉笑得就是有点贱。

    康怜南:“……”

    你瞎,你在胡扯,他没有这个意思。

    朝玉听到了。

    他走过去,窝在明乐旁边:“要互相舔毛吗?”

    康怜南没听懂:“什么?”

    明乐秒懂:“……“

    没忍住往仨流浪狗那边看了一眼,不能有所相似,只能一模一样,“……爬。”

    康怜南顺着明乐的视线看了过去,他也懂了。

    他笑了起来,拿出手机:“顾哥,朝玉,看这里。”

    两人看过去。

    咔嚓。

    画面定格了。

    大雨、屋檐,三个人,三条狗。

    他们一无所有。

    他们还有彼此。

    *

    张星偶尔会关心一下明乐,具体方式是电话:“顾明乐,萧同送我了辆车,跑车,两座的!你要不要考虑下被我包养?”

    他完全一副人得志的老色批的样子。

    萧同和张星同居了。

    他对这些话已经免疫了,拍拍张星的屁股:“压着遥控器了,挪开点。”

    明乐让他滚。

    张星滚了下:“我的跑车是红色,大红,骚气的很,真的,你啥时候回来,我们见一面。”

    都大半年没见了。

    顾明乐也真够潇洒的,跑了那么多城市,虽然都是穷游,但比他这个社畜自由多了。

    明乐刚洗过澡,屈着腿,咬着糖。

    深麦色的胸膛隐约有水迹划过,光泽细腻:“不知道,看看吧。”

    首都,他们算多住几天,租了个民宿。

    起明乐就不得不提朝玉,张星很是羡慕:“……你家那位呢?”

    明乐估计朝玉应该在客厅:“有事?”

    “我真的想不到他会陪你……”张星起来有些感慨,“就是风餐露宿、日晒雨淋的。”

    他着,压低了声音,“顾明乐,不管你信不信,我跟着萧同见了不少人,就朝玉、朝玉那样的,家里肯定巨有钱。”

    明乐沉默了下。

    原剧情里朝玉其实没吃这么多苦,康怜南舍不得,他总是会给朝玉自己力所能及之内最好的。

    顾明乐对乐队也不上心,还是三天鱼两天晒网。

    他们没有满世界乱跑,为了梦想不管不顾。

    现在不一样了,他和朝玉一起了,他有在改自己那些坏毛病,曾经熄灭的旧梦再次燃起。

    明乐笑了,是张星没有听过的温柔:“不要开玩笑。”

    “我没啊。”张星纳闷,“我认真的……”

    电话挂了。

    张星无语:“顾明乐想什么呢。”

    ……

    顾明乐不傻。

    他其实也能感觉到。

    朝玉家可能真的很有钱。

    但顾明乐不会提,他经历了很多,知道俩人身份差异很大的话,很难走下去。

    光是三观就有巨大的鸿沟。

    他混过,也玩过,曾远远目睹过有钱人那五光十色的世界,是他这种穷逼八辈子都够不上的精彩。

    明乐装完深沉继续嗦棒棒糖,他问系统:“朝玉干嘛呢。”

    算算日子,也到了朝玉玩腻了要回去的时候了。

    有钱人可能会觉得普通人的生活很好玩,但他绝对不会一直想过这种生活。是别墅不香,还是游艇飞机跑得不快?

    系统等很久了:“他家里催他回去了,他的朋友喊他出来玩。”

    明乐把棒棒糖咬碎:“他同意了没?”

    系统在等,两秒后:“同意了。”

    “约在哪了?”这离朝玉出轨的日子不远了啊,明乐跃跃欲试,“统哥,我要去抓奸了!我要不要搞个直播,朝玉可是朝氏独子,我肯定会爆的!”

    系统:“……你怎么知道他要出轨?你们俩不挺好?”

    它又不瞎,朝玉对明乐蛮可以的了,虽然很不高兴,“我觉得他不会。”

    明乐看着傻逼一样地看着系统:“你以为朝玉会觉得这是出轨?”他笑了,“你以为朝玉会想和顾明乐过一辈子?”

    朝玉弟弟甜是真的甜,凉薄也是真的凉薄,“他前途无限、未来注定光明万丈,凭什么跟一个高中还没毕业、兜里还没两百块,还比他大六岁的男的过一辈子。”

    系统:“……”

    “这不怪他。”明乐望向客厅,“他太年轻了,他拥有的太多了。”他还不知道,有些事,有些人,即使再廉价,也只有一次机会。

    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系统不能理解这复杂的情感。

    反正剧情已经崩成狗了,它专心于自己起义事业,“我不是去搞起义了……我跟你,我好像查到了一点了不得的东西!”

    “曾经好像有个大佬也搞过一次起义!”系统超级激动,“是个很牛逼的大佬!跟我们这些菜鸡有云泥之别,知道吗,你给他提鞋都不配!”着,“……但资料基本被销毁了,好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失败了。”

    “什么?”

    明乐的声音异常清晰:“他失败了。”

    系统:“……”

    这不可能!它不服,“你怎么知道!不要胡扯。”

    明乐恢复了笑容:“他要成功了就不会消失了。”

    好有道理。

    系统无语:“成、成吧。”

    *

    朝玉有个群,就是传中京二代的群。

    汤战:朝玉你也玩够了吧?

    冯子旭:乐不思蜀了?

    薛渺:我有个弟好像看见你了。@朝玉,您在卖唱?

    汤战:瞎几把扯,我们朝哥会卖唱?

    冯子旭:实不相瞒我也有个弟看见了……

    陈好:真的?给个地址,我马上带人捧场。

    汤战:合着就我不知道?

    汤战:伯母快催死我了,你好歹冒个泡啊。

    消息刷的飞快。

    突然有个人放了张照片,拍的有点糊,但能看出来是俩男的,他们在kiss。

    黑皮卷发的男人很性感,衬衫扣子被拽掉了几颗,腰是腰,腿是腿。

    另一个是朝玉,他压着男人接吻,眼里满是情.欲。

    就两秒。

    朝玉:撤掉。

    朝玉走了一年跟没走没有区别。

    照片立马被删了。

    还有好几条道歉的信息。

    公爵,算是比较安全的会所。

    顶层包间。

    汤战惊了,翘着的二郎腿都放下了:“操,朝玉怎么和一个男的搞上了。”

    冯子旭也搞男人:“妈的,好色,我也想上那个男的。”他养着几个人,也算是极品,“等朝玉过来,我问他要不要换着玩。”

    薛渺是女孩子,追朝玉好几年了,

    她脸色不太好看,这他妈的,性向不对,彻底没戏了。

    包间很大,清一色的俊男美女。

    陈好在沏茶,他算是二代里比较文雅的。

    青年声音温润,不不大,对着一群人道:“等会我们的朋友要来。”掏出来一张卡,“这里有五百万,谁能陪他睡一晚,这张卡就归谁。”

    “呼。”

    一大半人眼绿了。

    五百万,一晚。等会就是来了头猪,他们都会咬牙骑下去。

    汤战瞥了眼陈好:“他还用的着你给他找人?”

    陈好仍然悠闲:“玩玩嘛。就当是送他的见面礼了。”这对他们来就是在玩。

    他们都开荤的早,就朝玉洁身自好,“对了,不是处的别上。”差点忘了朝玉有洁癖。

    他是想找乐子,不是给朋友添堵。

    圈里喜欢朝玉的不止薛渺,薛渺觉得自己没希望了,她红唇艳丽:“闻呢?”闻和他们这一派不太对付,但喜欢朝玉喜欢了十几年了,就追着朝玉后面,“电话跟他朝玉在找鸭子,问他来不来。”

    “……“汤战看了眼薛渺,“最毒妇人心。”

    吐槽了句,他也很兴奋,“有意思,真有意思。”看那个闻大少爷肯不肯拉下脸来当鸭子。

    朝玉半个时后到的。

    一年不见还是一如既往的惊艳。

    包间里安静了一瞬,朝玉坐在了主位,他肌肤很白,垂着眼,眼角下泪痣显得很冷:“我家里都找过你们谁?”

    汤战举手:“我。”

    陈好:“还有我。”

    冯子旭在跟人撩骚:“就连我也被问过。”他抽空抬头,看向朝玉,“一年,差不多了。”

    薛渺插进来一句:“朝玉,你在外面搞对象了?”

    朝玉的手机震了几下,他嗯了声,低头字。

    也不知道聊了什么,唇角浮现一点点笑意。

    薛渺看见了,端着酒杯的手僵住了。

    剩下的人也是面面相觑。

    汤战喊了两声:“朝玉、朝玉?”

    朝玉声音仍然清冷:“。”

    汤战:“……恋爱了?”

    众所周知,搞对象和恋爱是两回事。

    朝玉又嗯了声。

    电光火石间,冯子旭想到了一个人:“就那个?”

    朝玉知道冯子旭的谁。

    京都还是有人认识他的,被拍照了也不是很稀奇:“他叫我回去了。”他抬头,“来个人开车送我回去。”

    叫你回去你就回去?

    “……”陈好,“不玩会儿?”刚来就走。

    朝玉起身:“不玩。”

    闻赶来了。

    剪裁贴身的黑西装,昂贵的皮鞋,他呼吸有些急促:“朝玉。”

    青年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乱了,衣服都出现了几道褶子。

    朝玉觉得他不用其他人送了:“开车了没?”

    闻很高兴朝玉能跟他话:“开了。”

    朝玉:“送我回去。”

    闻低头:“好。”

    朝玉报了地址,车越开越偏。

    闻有很多话想,但朝玉在闭着眼休息,少年长相精致漂亮,气质清冷。

    过去了一年,他长开了,肩好像宽了些,多了些英气。

    朝玉忽然睁开眼:“停。”

    闻依言停下。

    朝玉下车了,闻看着他进了间情趣用品店,意识到了什么,他眼里有些痛苦。

    朝玉是去买套去了,他顾哥要跟他玩游戏。

    闻把朝玉送回了家。

    朝玉一夜没出来。

    大概凌,有个男人穿着衬衫出来了,唇角红肿,带着□□后的慵懒,他在抽烟。

    楼下停了辆豪车,他饶有兴趣的看了过去。

    闻和他的视线对上了。

    一眼后各自散开,明乐是不认识。

    闻是心痛。

    阳台上灯很亮。

    朝玉也出来了。

    闻看到他们接吻了,朝玉压着那个男的,吻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