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归来
皖禾白色华服, 装扮的一如来时初见,西娆王妃这倒有点完璧归赵的意思了。
“请姑娘离开,饶了我们吧。”免得牵连。
西娆王妃恭敬却不罚冷语的声音在耳畔回响, 又不是她自己愿意来的, 的像是她的错处一般。
车马走的很快, 倒也不敢怠慢了她, 每到驿站补给时,总是把东西备个齐全, 她一路舒适的很。
在城门口就遇见了璟尧,笑容在阳光下晃眼, 皖禾下了车, 还没有站稳,璟尧就将人揽在了怀中,皖禾忍着惧意,没有推开璟尧,这些日子他真憔悴了不少。
原本稚气的脸上居然有了胡茬, 看着不协调的很。
“他们, 禾儿已和荼靡系定终身。”
“是真的吗?”
委屈巴巴的语气上一次她可一点没听出来, 这次竟稍有感触,解释道:“他们胡的。”
“那我信禾儿。”
璟尧语气轻快,稍显伤心的着她离开这些日子他发生的事, 却始终没问她为什么会离开。
像是害怕什么一样。
璟尧拉着皖禾到了万合宫, 万合宫里还存留着人气,并不像很久没住的。
璟尧一直住这儿, 自然有着人气。
皖禾看着自己从池塘里捞起来的鱼,居然还没有死,正要细看时, 璟尧将她抱了起来。
黑白分明的眼睛理满是沉重,像是清列的泉水被墨色晕染,有越演越烈之势,稍显急促的呼吸透出一丝欲色,蛮横不温柔的吻皖禾不由得疼呼出声,想着以前反抗璟尧恼的立马将她关进了冷宫,这次即便吃疼她还是努力回应。
直到璟尧顺着她耳根到脖子上时,皖禾不由得躲开,羞声道:“扎人。”
皖禾脸被憋的通红,眼睛水盈盈的,惹人怜。
璟尧的手皖禾腰上磨砂,来回划过系带的地方,“想和禾儿成亲。”
璟尧眼中欲色虽重,却直直的盯着她,似在询问她的意见,她能看出璟尧在想什么,这一点真是奇怪,毕竟以前她未看出来过一次。
皖禾将璟尧的大带解开,纤细的胳膊攀到了璟尧的脖子,纤细的腰肢也被璟尧顺势抬起,皖禾吻上了璟尧微微凸起的喉结,妄想避开璟尧的胡茬。
“唔…嗯…”
璟尧碰到了皖禾的耳朵,皖禾刚刚从鞋子里露出的脚蜷缩在了一起,片刻的功夫皖禾的衣裳只剩下了里面藕绿色衣,原本齐整的头发也渐渐凌乱。
水盈盈的眼睛染了些许媚色,像是能把人魂给勾走了,何况是早就心念的璟尧。
床幔浮动,落下了一篇藕绿,娇声婉转,唤用饭的宫女都不敢进。
若是皖禾拒了便罢,只是皖禾没拒,加上皖禾这次的突然离开,叫本就不安的璟尧愈加想求一分安抚。
璟尧已尽力克制,可这东西越是克制便越甚,何况他正值年轻气盛的时候,过了午饭时候,这才不舍抱皖禾去洗浴。
皖禾睡到了下午,倒也不算太饿,迷迷糊糊的记得璟尧喂了她些东西。
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是穿着衣服的,身体隐隐的疼,皖禾本想喝口水的,现在也不想动了。
想着要不要唤人的时候,就看着璟尧蹑手蹑脚的,像是偷东西的贼,手上端着东西,心翼翼的,缓步朝她走来。
不禁笑出了声。
璟尧听到了声音,快步走到了皖禾身边,“禾儿吃吃看,是不是这个味道。”
璟尧献宝一般端出一盘糖葫芦。
卖相丑陋。
皖禾接过。
“你做的?”皖禾猜测的。
“嗯。”
璟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皖禾圈在怀里,依偎的靠在皖禾肩头,皖禾下意识躲开。
璟尧被逗笑了,笑的干脆响亮,皖禾倒少有见他这般笑过,懵懂看去,璟尧炫耀般指了指自己的下巴,“没了。”胡茬没了。
鲜红的山楂上裹着霜一样的糖,和外面晶莹剔透的糖丝自然是不能比的,不过味道尚可入口。
在樱粉色的指尖映衬下,觉得特别好吃。
“禾儿,好好看。”
璟尧痴迷看着皖禾,声音微哑,微微凸起的喉结上下浮动,皖禾好奇的盯着,璟尧红着来按下了皖禾要触碰到手,“快些吃。”声音温怒,见皖禾真的转回头不看他了,又憋屈的低语 ,“出了事我可是不负责的。”
“禾儿,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到这句的时候,璟尧稍显不安。
“母后和爹爹定在我及笄的时候,现在母后去了,也不好改动。”
“哦。”
见璟尧失落,皖禾不明,疑惑道:“我们不是已经…”这跟成亲也没有区别了吧。
“别人又不知,不然荼靡怎会把禾儿掳走?”
璟尧的蹩脚,皖禾却大概知道他还是对她去了西娆耿耿于怀。
“我不是已经回来了?西娆王妃不是了,我只是意外被带去的。”
璟尧皱着眉头,显然是不信的却也没有反驳。
“那禾儿怎么不回来,好久了。”连信件都没有。
璟尧嗓子缝里挤出来这句话,见皖禾不话,一时心慌,唇不禁抿了抿,皖禾递过去一个糖葫芦,“那边老嬷嬷会很多新奇的吃食,就贪嘴了些。”
见皖禾没恼,这才松了一口气,只闷闷的了句,“那禾儿以后带上我。”
璟尧一侧的腮帮子被糖葫芦撑的鼓鼓的,想要一探究竟又不敢细问。
皖禾想着荼茶教她哄人的话,拍了拍璟尧的头,柔声道:“别恼了,这些日子我好想你的,我不喜西娆。”
皖禾套用着,和荼茶在一起别的没学到,这嘴甜的活儿,倒是学了一些。
“真的?”
“我自便跟你一起生活,这离开好久,怎会不想?”
璟尧眉眼含笑,好哄的很。
“禾儿以后要什么便和我,我都搬进万合宫来,那样禾儿便不用出去。”
“嗯。”
璟尧仔细看着皖禾,想看出皖禾有没有一丝不愿,好在没有。
“朕要去批阅奏折了。”
璟尧话虽这样,可人没有要走的意思。
“去吧,我去膳房瞧瞧有什么好吃的,呆会给你送去。”
得了回应璟尧这才起身,鼻尖蹭了蹭皖禾额头,嘱托道:“禾儿快些去,那边可无聊了,连个话的人都没有。”
璟尧性子残暴,宫人自然不敢乱言语,他生性多疑又不纳妃嫔,是没几个能的上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