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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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这有幸能伺候主子, 奴婢真是福气。”

    金蝉回了糯糯哪儿后就开始哭。

    “金蝉,你快起来,你不是和我一同回去?”

    “主子, 奴婢曾也有个主子, 只是她家道中落成了奴才, 偏偏要奴婢还要对她跟主子一般, 谁也不是天生奴命啊,您呢?”

    “谁啊, 这是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吧。”

    “你莫要哭了。”

    “奴婢就是气不过,气不过, 凭什么都是奴婢了还要压我一头, 呜呜呜。”

    金蝉哭了好一会才好,糯糯问了几次那人是谁,金蝉也没。

    “莫怕,以后你跟我去将军府后,再不会这般。”

    “主子, 奴婢要的就是这事, 虽如此她到底曾是奴婢主子, 她要给奴婢践行,奴婢…”

    金蝉欲言又止。

    “奴婢晚些时候跟您回去可好?”

    “自然是行的。”

    繁星满天,银花接了信儿, 本该下午就可以离宫的金蝉偏要见她一面, 若是璟尧知道她曾为太后做过事,岂能饶了她?

    “你先下去, 我随后就到。”

    金蝉这一根筋的性子真的跟桂花糕一个样,让人恼。

    万合宫侧处的偏房,旁侧假山竹子, 夜间更显清凉。

    “你到底何事?”

    金蝉见银花来了,一脸喜色,“主子,就知道您心思软。”

    “给您煮了乌茶。”

    浅浅的奶香在空中弥漫,倒是很久不曾喝过的味道,她时候总爱去母亲哪儿蹭两口。

    “这是哪儿来的?”

    “奴婢可没敢忘了您的喜好。”

    银花坐下,轻轻的抿了一口,脸上露出柔色,“你以后好生照料自己。”

    “主子,您就这么想赶奴婢走?”

    “宫中不适合你。”

    金蝉低着头,将一旁的果杏推给了银花,“主子,当年还是夫人买了我,不然奴婢怕早死了,当时您过要带奴婢像是亲姊妹,时不时就会有悄悄话给奴婢,那时真是好啊。”

    “还是多亏了主子呢,奴婢见了不少世面,宫里头这群宫女,见识都短浅的很,一个破镯子都能稀罕,我最是瞧不上了。”

    银花虽然不上多讨厌金蝉,心底还是不喜的,不喜她这种一瓶不满半瓶晃荡还如此高调。

    银花转了转杯子,想着莫要争吵了,就把杯子里的乌茶喝完了,堵住了要话的嘴。

    浅浅的奶香在口中回味,配上一口果杏,想来皖禾也定是欢喜的。

    想着眼前就有些重影,晃了晃头,金蝉已经不见了,头越晃越晕,还是没看见金蝉。

    桂花糕接了信银花寻他,还好奇的很,怎么会来偏殿这边,偏殿这因为常年不朝阳,少有人来。

    煮茶的茶雾热气腾腾,桂花糕才信自己没有寻错。

    “银花姐姐。”桂花糕试探唤道。

    桂花糕走上前,银花杏眼迷离双颊绯红,领口也被扯开了,“我好热。”

    “银花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桂花糕用手摸了摸皖禾的头,手却被银花拉住了,桂花糕脸红心跳,一时间不知作何,银花半眯着眼睛站了起来,扑到了桂花糕怀中。

    “银…银花姐姐。”

    银花解开自己的衣裳,喃喃道:“桂花糕。”

    趁着桂花糕大眼瞪眼的时候,亲上了桂花糕的唇。奶香奶香的,还有果脯的甘甜。

    桂花糕虽然没有经过男女之事,可还是知道的,甚至有些公公的腌臜事他也是懂的,可他从未想过,何况人是银花。

    桂花糕连忙推开银花,“银花姐姐,你莫不是喝多了,奴才带你回去吧。”

    “不要。”

    “我好热。”

    桂花糕要去拉银花的时候反倒被银花推倒了,茶雾袅袅,银花只觉得心似火烧,浑身软绵。

    实实的青石板,桂花糕一时间竟察觉不到疼,头不知道往哪儿逃,眼看着银花的手就落到了他脖子上。

    扣子被解开的两颗,修长的指尖划过,桂花糕屏着气,连呼吸都忘了。

    银花凑近再凑近。衣衫上稍有刺鼻的香料味,银花了一个喷嚏。

    “真的假的?那有偷情的人啊?”

    “听到没,有声音。”

    桂花糕听到后将银花按在了怀中,挡住了她绯红的脸,和凌乱的衣衫,眸色冰冷,厉声喝到:“你们都不要值班?跑来这儿偷闲!”

    来的人刚刚探出半个头,连忙跪下。

    银花声的干咳着,桂花糕无法,抱起银花,连忙离开。

    人见了是桂花糕后一时心惊,这看热闹的心思也没了,毕竟桂花糕可是璟尧身边的,还是伺候了十几年的。

    茶雾还在烧着。

    公公紧赶慢赶的把银花抱回房间,他腿脚不如正常人利索,到了屋中头上已经有了隐隐的一层汗了。

    想把银花放到床上他去寻太医时,银花却抱住他不放手了,离开了茶雾,银花的神志清醒了些。

    “桂花糕,你要去哪儿?”

    稍哑的声音尾声带着媚意,桂花糕红着耳根,手指已经攥成了青白色,难为情道:“去…去寻太医。”

    “不要…你去拿些冰来。”

    完银花才松开桂花糕的脖子。

    “还不去!”

    虽是恼意,可这娇媚的声音没一点杀伤力,桂花糕一时间看痴了,被银花踢了一脚才回神,连忙去备了冰。

    一盆的冰,银花全部倒在了自己身上。

    “还不够,再去备些。”

    桂花糕也懵了,便顺着银花的意思备了很多冰,后半夜,银花果然好些了,除了脸色潮红,神志已经清楚了。

    “可有人瞧见?”

    桂花糕连忙摇头,“没有。”

    “真的?”

    “来了些人,不过他们没瞧见你,我挡的严实。”

    呵,到底她还是太心软,入宫这些年头还是改不掉的毛病。

    “谁叫你来偏殿的?”

    桂花糕一脸严肃,“人传,是你寻我的。”

    银花脸上露出一抹冷笑,试着想自己起来,可惜才撑起来一点就没了力气,公公想帮忙又怕银花恼。

    “我莫约是好了,你把我抱上床吧,我现在没力气。”

    好在银花许了。

    翌日。

    “你知道吗?这张公公昨夜唐突了宫女,大庭广众的,裤子都没穿,抱着人就啃,哈哈哈。”

    “他是不是那药吃多了?”

    “谁知道呢?吃了药也该找个人,直接抓胆子真够大的。”

    “还有,这桂花公公办事不在房中,放纵的很,可看是正大光明的赐婚了呢。”

    银花身子不爽利还在睡着,桂花糕不放心,刚得了空就连忙赶回来。

    听到这些闲言污语的一时吃惊,张公公吃的是他的点心,为此他还恼了,因为那是银花的名义送来的,想到昨夜银花…

    怕是有人故意。

    “去领板子去,到这嘴什么时候会话了为止。”

    “公公恕罪。”

    “奴才可没哪儿本事。”

    完桂花糕就回了银花哪儿。

    银花起身喝茶,面色憔悴,见了公公后疑惑道:“你怎的回来了?”

    “带了膳房的一些吃食。”桂花糕默默的把饭菜放好。

    “外头可已经是流言四起?”

    “没有。”

    “不用好听的给我,如实了便是。”

    逼得极了,桂花糕才道:“张公公昨夜唐突宫女,事闹的挺大的。”

    ———

    璟尧下朝回来,皖禾还没起身。懒懒的躺在床上,被子也被踢掉了。

    璟尧把手中的蝈蝈放到了床头,果然不多时皖禾就被闹醒了,睡眼朦胧的看着床头的东西,却遇到一张邀功的脸。

    皖禾揉了揉眼睛,“哪儿抓的?”

    “就在后园,几个公公都抓不到呢。”

    璟尧笑的一脸阳光,黑白分明的眼睛萃了星火。

    皖禾伸了一个懒腰,腰间露出的白皙的肉,白嫩的脚背也压平了,璟尧靠近,一手便可揽起的腰被璟尧托起,这一大早的皖禾可受不住他折腾,顿时清醒了道:“银花呢?我要洗漱。”

    “禾儿好香。”不用洗。璟尧双眼微眯着像极了狐狸。

    皖禾敏感的很,耳旁突然的哈气不禁颤了一下。

    见璟尧没有好收手的意思,委屈道:“我腰好疼。”

    璟尧哄着,“我轻些。”

    皖禾一脸不信,借口道:“我没睡醒。”

    璟尧眉眼温柔,不怀好意,“呆会就不困了。”

    “我饿了。”

    “我喂你。”

    皖禾躲开了璟尧,光着脚逃到了地上,衣衫不整,气鼓鼓道:“我要银花。”

    有些事情开了头,就收不了场了,显然皖禾这才意识到。

    璟尧惯性的趴到了地上,下巴磕的通红,可怜巴巴的看着皖禾,皖禾不为所动还往后退了几步,语气稍软了些,“我们一起用饭吧。”

    皖禾的认真,眼神纯净,全完看不出璟尧意思一样。

    见璟尧爬起,闷闷的应了一声,皖禾才安心,她是想吃喝玩乐安享一生的,可没想整日病恹恹的躺在床上。

    怎么想都有点亏。

    看着新的侍奉宫女,皖禾不禁疑惑,“银花呢?”

    “回主子,银花姐姐身子不适。”

    “你好吵,下去。”

    璟尧语气不好,宫女见璟尧发话连忙退下。宫女一走,璟尧的脾气倒是好的快,一个劲的给她夹菜。

    “禾儿,我伺候你洗漱吧。”

    “不要。”

    “银花比我好吗?”

    见皖禾不话,来劲了,“那她可以我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