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待百宰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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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当街将自己儿媳开膛破肚,是取自己的孙子。结果心肝脾肺流了一地,那肚子里除了一肚子脏粪,哪里有什么孩子!”

    “这人呀!为了荣华富贵可真是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可不是!这裴氏与自己的女儿可是联坑杀了自己的长姐,就是自己的亲娘也同样惨遭毒。”

    你一言我一语刚好都让裴泽听了个真切,只见他,看向自己怀中的裴君莲一时间愣住。

    大战一触即发,老奸巨猾的裴汉章多次派人探查都城的情况,并有意拖延,直到接到诸国已经起兵的书信,这才朝都城进军。

    七年的战事,大家似乎都知道,胜败在此一举。可就在裴汉章带领大军距离都城不足五里之时,忽起的大雾令谁人也想不到。

    “爹,大雾作战,与我军不利!”极度敏感的裴泽,当即劝阻裴汉章。

    裴汉章却丝毫不以为意:“这些时日,都城里的百姓奔逃殆尽,萧贼的兵马决计已无心战事。加上我军威武,月余前便已开始对其产生震慑!”

    “毕竟他们中还有三十万兵马!何况都城固若金汤,除非有人自内打开城门,不然,我们即便人多,也不会那么好攻城。”

    “何时你竟这般畏缩?魏国的大军已经夺了永兴五座城池,贞国的大军也已夺了两座城池,就是那萧敬止此时已经横扫了整个北境,大军眼看着就朝都城开来,这个时候我们”

    “爹!君莲的事儿,我已经听李氏了。娴美更是早就死在了路上。且先不都城中的永兴大军,就算拿下都城,魏国国君什么品性爹你不是不知道,怕不是到时候我们会被合围!”

    “你别忘了,还有个泽国并未动身!魏国必定会对其有所忌惮,贞国更是不足为惧。若大酋,别看萧敬止而今鸠占鹊巢,其内部族众多,你当比我更知道那些蛮子的脾气。”

    着得意道:“不准,萧应辰已经捧玉玺跪在城门口,开着城门迎我们入城。”

    见自己的父亲昂首挺胸打马离开,裴泽左右瞧了一眼,并未跟上,反而调转马头离开。

    浓雾越来越重,隐约间仅能瞧见都城城门的一个阴影。

    叫阵的将士几经叫阵无人应答,经裴汉章授意,这就着人驱赶着都城中原本的百姓一点点朝前试探。

    浓雾不过稍稍减弱,只见一将领来到裴汉章身侧:“这些百姓想躲避战乱这才选择出逃,如今却成了人盾被推出去。”

    “哼!城门上的千连发弩,瞬间便可连发三千箭矢,难道让朕的精锐去挡?百姓?这个国家最不缺的就是百姓!”裴汉章着当即正声下令:“进攻!”

    战鼓随即应声而起,厮杀声更是在这一刻猛起。这厮杀的声音很是诡异,使他胯下的马儿都极度不安的各种踱步,亏他死死的勒住马绳。

    “泽儿?泽儿?快去阵前看看怎么回事?”他不过话的功夫,此时的浓雾已经遍染血色,赫然已是血雾。

    也就是这时,浓雾渐渐稀薄,使得他清晰的瞧见他的兵将竟然在互相厮杀,就在血雾一点点退下,慢慢的自远处厮杀中有一青衣白马的男子缓步而来。

    “孟辅成?”

    “你的泽儿在这儿!”

    离近以后,裴汉章这才瞧见,孟辅成青衣白马上沾染了不少血迹,而他的左中正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

    面无表情的孟辅成,微微抬起臂,裴汉章一眼就瞧见了他中抓着谁的头颅。

    “泽儿”血淋淋的头颅刺激的裴汉章一阵晕眩,转而双眸猩红这就拎起长刀,猛打马儿:“我要杀了你!”

    他裴家原本的大家大业枝繁叶茂,而今就剩他一个孤家寡人。

    孟辅成丝毫不惧,猛然将裴泽的头颅甩在他的脸上,这就自一侧取出一十六角重锤。

    眼见着裴汉章大刀在前,孟辅成当即弯腰伏在马上躲过致命一刀,继而奋力挥动重锤正中裴汉章的心口,瞬间将其击落马下。

    瞧着裴汉章坠马后猛吐一口浓血,面无表情的孟辅成打马来到近前。

    “你这人!”

    “你恩将仇报,坑杀沈氏一族,竟还有脸旁人人?”

    望着马上面无表情的孟辅成,满嘴是血的裴汉章狂笑一声:“来,杀了我!嘶嘶嘶”

    “你还没向天下谢罪,我怎会杀你!”

    裴汉章一听,左右扫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统领的大军,多数臂上绑着黄色的绸带。忽而他明白了:“你们借着百姓弃城奔逃的幌子,早就渗透了我的军队。”

    孟辅成并未理他,正在这时,裴汉章的副将心口插着一把钢刀倒在他的脸前。忽而就见裴汉章一把将副将心口的钢刀拔出,这就朝着自己的脖颈而去。

    并且咬牙厉声道:“有能耐,去地府找我”

    “铮”刺耳锐利的声音,让忽而惊慌的孟辅成当即翻身下马。

    只见裴汉章中的钢刀被人用箭射落,而他二话不这就挥动大锤,直接将裴汉章砸晕。

    都城原是没有多少兵马,有了这些叛军,萧锦澜三次动员,成功对其收编,一百二十万的大军迅速成型,继而册封季南寻、吕颂贤、章野、青岩、苟单为将,分别带兵前去各路驰援。

    几乎与此同时,北境与大酋的对峙也已剑拔弩张。

    萧敬止喜好奢靡,即便去了大幽也丝毫不减。大幽此刻单单骑兵就达二十万之巨,加之他曾带出去的残兵与大幽奴隶,至幽函城的城楼之上,只见一支雄伟壮阔狼烟四起的兵马由远至近。

    孟玉臻此时银甲上身,高站城楼之上,远远的便瞧见那一支嗜血队伍中,一被太阳照射的金光闪闪的宝车。

    她指向宝车的方向:“萧敬止,给我留着!”

    “萧敬止生性狡猾,怕不是那就是个幌子!”莫玉辉瞧着远处的狼烟,微微拧眉的劝谏。

    她太懂他,她甚至都能幻想出他此时有多狂妄:“幽函城被两座大山左右夹着,前是大酋的领地,后又是望不到头的戈壁,左右不是悬崖就是雪山。我们在他眼中就是那待宰的羔羊!”

    着,她看向莫玉辉:“你对待待宰的羔羊会有什么戒心?”

    莫玉辉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