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你是个残废
清风语看到云笙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连忙开口,“怎么了?”
挂断电话,云笙也不好将事情解释太清楚,只好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
见她急匆匆的离开,导演也走了出来,扫了一眼自己的好友,这才调侃道,“确定是她?瞧着不怎么靠谱啊。”
试镜居然都能突然跑了。
清风语看着云笙快步离开的背影,顿时觉得她似乎与那个人重叠起来。
像!太像了!
城南医院。
云清清领着大批记者直接闯了进来,饶是陈庭想要将人拦住,也没办法。
“你们不能进去扰病人休息!”陈庭皱着眉头开口。
接着大批记者直接将他围了起来,无数的摄像头对准他,迅速的快门声响起,让陈庭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请问是您医治夜大少的吗?”
“夜大少在这么隐蔽的医院,是因为手臂的原因吗?”
“听夜大少突发心脏病,是真的吗?”
……
陈庭刚从医科大学出来便被云笙安排到了这里,哪儿见识过这样的媒体?
只觉得一切都是无稽之谈!
之前云笙跟自己过招呼,这城南医院是她名下的私人医院,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也不知道这些记者是怎么找到这里混进来的?
“你们扰病人休息了!”陈庭耐着怒气重复了一句,但偏偏这些记者都是没眼力劲儿的,还在那里选择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提问。
趁着这混乱,云清清迅速领着张雅文去了夜寒洲的病房。
外面吵闹的声音让夜寒洲的心情有些烦躁,接着他便看到推门而入的云清清。
“滚出去!”
夜寒洲烦躁的开口,显然不愿意在这里见到这个阴狠毒辣的女人。
云清清自从搬到夜家,就经常被他训斥,如今是一点也不怕,反倒是走过来挨他更近了。
“夜大少!你确定要让我走?”云清清穿着性感火辣的礼服裙,一双眼睛笑的弯了起来,看着就不像是什么端庄的贵妇。
今天,她可就是来气夜大少的。
“云清清!给我……”滚出去三个字,还没从夜寒洲嘴里冒出来,他就看到了云清清身后的女人。
虽然那女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但是那身形和走路姿势,也让夜寒洲立刻认了出来。
“雅文!”刚才的愤恨突然转换成了看到爱人的激动。
夜寒洲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将面前的云清清推开,一双眼睛直接落在了张雅文身上。
张雅文见自己被认出来,也不再伪装,取下口罩,露出一张让夜寒洲惦记的熟悉面孔。
“夜大少!”张雅文扫了一眼他那只假肢,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
毕竟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吓得夜寒洲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那假肢,一双眼睛重新看向扮的高贵无比的张雅文,模样卑微到了极致。
自己配不上她了吗?
“雅文……我、你、你去哪儿了?”心虚的夜寒洲突然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此刻张雅文是影视圈的宠儿,而自己……不过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残废。
两个人之间压根没有丝毫可比性。
夜寒洲一直都想跟女人见一面,但现在见到了,心里的难受却被放大了数倍。
张雅文愤恨的扫了他一眼,一双眼睛如同毒蛇一样射向他,“去哪儿了?夜大少怎么不去问问你曾经的弟媳妇儿?”
云笙?
夜寒洲不明白张雅文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想到她重新回来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跟云笙作对。
抢她资源、热搜,甚至还要破坏云笙的那些影视合同。
两个人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雅文……你这是什么意思?”夜寒洲看到曾经善良的人变成这幅样子,更加心疼对方到底经历了什么?
张雅文一双眼睛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最后停留在对方的假肢上面,“夜大少现在已经这样了,便不要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
这句话如同针一样狠狠的扎在了夜寒洲心里。
当时夜寒爵劝他,只有重新振作起来,处理夜氏集团的一切,让自己有能力照顾雅文,重新追回雅文。
一切都能好起来。
但现在他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谎言!
雅文嫌弃自己……是个残废……
面对病床上突然颓废的男人,张雅文突然想到云笙对自己的压,以及那些媒体对云笙的肆意报道,更加觉得心中怒气无法平复。
她不是在意这个男人吗?
那自己就毁了他!
“你现在只是一个残废,夜氏留着你,只是为了一个好名声而已。你以为你还能重掌夜氏吗?笑话!夜氏那些董事能接受你吗?”张雅文字字句句,都戳进了男人的心底。
夜氏集团那些董事,都是极其看重声誉的。
自己曾经让夜氏差点毁在手里,现在又成了残废。
夜氏、怎么可能让自己回去?
没了夜氏,自己还有什么底气能够重新追求雅文?
“……不是的……”夜寒洲整个人颓废到了极点,突然这样开口。
张雅文轻蔑的收回视线,好像他是一件肮脏无比的垃圾一样。
面对心爱女人这样的目光,夜寒洲只一心想要挽留她,“雅文……”
看她突然要离开,夜寒洲立刻朝前倾下,突然拉扯了吊针,正在输液的手突然一痛,反倒是手臂的鲜血随着回流针流到了液体瓶中。
只是几分钟的功夫,那淡黄色的输液瓶就被染成了血红色。
张雅文冷冷看着这一切,重新戴上口罩就要迈步出去。
夜寒洲心里一痛,好像意识到,如果放她走了,就再也没机会追回她了。
顿时什么也顾不上了,一把扯开手背上的细针追了上去,因为还没熟练的掌握假肢,他现在的行动还有些怪异。
云清清知道报仇的机会来了,故意趁他不注意伸出一只脚来,一心顾着追上张雅文的夜寒洲突然一个摔在地上,连带着摔掉了固定在肩膀的假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