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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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润玉回了璇玑宫,宫殿中空空荡荡,寂静的可怕。

    合衣躺在床上,被子上还残留着白浅身上的桃花香。

    不过短短几日,他就已经习惯了有她在身边的日子,她总是喜欢窝在自己怀里,手脚都缠上来,还会嫌弃他的床太硬,掏出一堆锦被,铺了一层又一层,直到她从地上一跃而起,落在上面,依旧舒舒服服的才满意。

    高床软枕,软玉温香。

    睡过了温柔乡,就再也难以忍受寂寞的寒夜了。

    一抹银光在掌中跳跃。

    润玉犹豫再三,他想起彦佑的那一句,她快要死了。

    她是谁?我的生母?

    手掌用力,银光碎裂,点点光辉飞入识海中。

    光芒中绘有一条简单的路线,和一个立于波涛中的美人。

    那人长发披散着,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她的鱼尾很漂亮,是耀眼的银白色。

    银白色,他的尾巴,也是银白色的。

    难道这人,真的是自己的母亲,那为何,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

    不,还是有记忆的,润玉脑袋中闪过几个片段,一群精灵围着他指指点点,一只手伸向他的头,欲要拔掉他的龙角。

    依稀是个女子,但却看不清她的脸,只能感觉到自己的痛苦与恐惧。

    究竟他忘记了什么?

    为什么要拔掉他的龙角?

    润玉想起数万年来,唯有一次,白浅在魔界时碰了自己的额头,龙角长了出来。

    从前,他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角。

    又伸手摸了摸胸口,还有他的逆鳞,也是伤痕累累。

    也许真的应该去看看。

    沿着银光中的那条路线一路前行,出了天宫,又离了天界。

    离妖界越来越近。润玉发现,这个线路去的正是青丘,但入的却不是青丘的正门,而是一条道。

    青丘这些年来服装生意越做越好,广销六界,慢慢的,他们不仅销售服装,还连带着销售别的东西,由于青丘的东西质量好,又便宜,被六界,尤其是女子更容易接受。

    为了更好的做生意,青丘专门在各荒设了一处,做坊市使用。每三年还会举办一次大会,吸引更多人前来交易。

    这条路通往的就是东荒的坊市。

    润玉乔装了一番,换了一身素服,悄悄跟着几个妖往内走。

    天后得知润玉离开了璇玑宫,召来穗禾问道,“上次你吩咐跟的那人,结果如何了?”

    穗禾道,“那人入了妖界,就消失了。”

    “嗯”,天后眯了眯眼睛,算计道,“你派人去跟着夜神,看他去了哪里?”

    “姑母是怀疑夜神与旭凤受伤一时有关吗?”

    “不”,荼姚摇头道,“他不会,旭凤与他感情一向深厚,不过哪怕他不会,我也要让天帝认为是他做的,如此才可帮助我儿早登太子之位。”

    穗禾道,“是,我这就去办。”

    入了东荒,再往前走,路线越来越偏僻,渐渐由热闹繁花的坊市到了人烟稀少的地界。

    正在他疑惑之时,穿过一片密林,往前走,豁然开朗。

    数座群山耸立,中有一瀑布,银流坠下,击在大石上。

    下面正是一方湖泊,一眼望去,水质清澈,水波平静,有水鸟展翅飞过,捞起一条鱼飞入天空。

    好一番别有洞天,润玉感叹道,他脑海中又闪过几个片段,似乎他从前也见过这样的景色,比这更宽阔,更加浩淼。

    踏入水滴,水波依次排开,入内是修建的整齐的水中长廊,一层层石阶密密排布,与他那记忆中一模一样,只是被时光沾染了一些痕迹。

    越是往下走,他心中越是奇怪,他似乎来过这里,很多次。

    这石阶长廊,他曾从这里跑过,的膝盖嗑在上面生疼,但还是坚持着爬起来,一直往上走。

    润玉越走越慢,他有些害怕,那些尘封的记忆就在眼前,伸手就可以触摸。

    下了长廊,只见门口有一洞府,红色的石门上,有一门匾。

    “云梦泽”,润玉念了一声,“为何与记忆中不同,分明是笠泽才对。”

    这时,门从里面缓缓开,彦佑站在门内,见了他道,“你来了。”

    白浅带着锦觅来到青丘,一进门就听到墨渊与狐帝狐后话的声音。

    果然,三人正坐在一起品茗,白真陪坐在侧,是不是插几句嘴。

    狐后见了她,招手道,“浅浅,快来”,又皱着眉数落了她几句,“你看你,成天往外跑,这伤刚好,差点连你师尊也错过了,他可是特意来看你的。”

    白浅连忙讨饶,蹭到墨渊身边落座,把带来的几十瓶玉熙香一股脑都拿了出来,“师尊切莫生气,你来,这都是我亲自酿的酒,特意拿来孝敬师尊的。”

    墨渊敲了她一记额头,“都十四万岁了,怎么七还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我可不是孩子了”,白浅不满道,“师尊要嫌弃我孩子气,就把酒还我。”

    “哎哎”,墨渊一把就将几十个酒壶全都装进自己的袖子里,“你这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还有要出去的理啊。”

    见墨渊不生气,白浅笑了笑,拉过站在她背后的锦觅道,“这是花神锦觅,这是我师尊墨渊上神。”

    墨渊量了她几眼,“你倒难得交个靠谱些的朋友,不过…..”

    “怎么了”,白浅见他皱眉,又伸出手指来掐算一番。

    墨渊道,“没什么,我刚看锦觅仙子面相天机混乱,似乎有一番大凶之劫,但掐算一番又发现此劫似乎还有变数,这段日子,仙子还是要格外注意些才好。”

    锦觅一听也有些慌,大凶之劫历来都是要命的劫数,这位又是姑姑的师尊,墨渊上神,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锦觅多谢上神指点。”

    墨渊点了点头,“你也不需要太过紧张,万物都是有因有果,自有定数,又自有变数,你伸手我看看。”

    搭了她的筋脉一探,他又道,“虽然体内灵力浑厚,但并不夯实,也许是晋升的太快了些,还是要好好稳固一番才好。”

    白浅知道她的灵力多半都是来自于先花神,与自己修炼出来的相比还是差了些,就道,“那觅儿就在东荒寻块地方,闭关些时日吧。”

    墨渊又问起她受伤一事,白浅将这几日所见所得与众人听。

    话音还没落,狐后气的将桌子上一套上好的茶具全都扫在地上,“好一个荼姚,好一个天族,当真是欺我青丘无人了不成。”

    “阿娘”,白浅看着那套茶具心疼的不行,“这可是你最爱的一套呢,如今都碎了。”

    狐后拎着她的耳朵,“你还有闲心管这茶具,人都上门来欺负你了”,又抱着她心疼的不行,“我的五,可是受了委屈了。”

    一唱一和,好不热闹,狐帝都头疼了,拉着自己妻子道,“罢了罢了,你就少几句吧,五也是大人了,她会自己想法子的。”

    狐后正要骂他,狐帝又道,“再了,我们青丘这么多人,就算她解决不了还能回来求救呢,你要事事都替她做了,日后人家怎么她嘛。”

    “是啊是啊”,白真也在一旁帮腔,“更何况,还有我陪着五呢。”

    在众人的安抚下,狐后才终于勉强答应了。

    白浅偷偷擦了擦汗,要是真让阿娘闹起来,只怕天宫都得给她拆了去。

    墨渊难得来一趟,狐帝与他师兄弟数万载难得见一次,自然要留他在青丘多住些时日,过了两天就连折颜都来了。

    白浅和白真走不脱,被留在青丘陪客,倒是锦觅,念着养在东荒的花花草草,第二天就走了。

    这一天,白浅正和白真下棋,起鎏英公主。

    白浅道,“鎏英本也是个不错的姑娘,只可惜,这中间突生波折。”

    经过了一些时日,白真似乎也看开了,笑了笑道,“大概是缘分还不够吧。”

    “鎏英的这个尸解天蚕,听来倒有些古怪”,白真想了想,“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白浅道,“四哥的是真的?这种阴毒的法子多半是一种禁术,专门为辖制他人创造的。”

    “一时想不起来了“,白真正苦恼呢,听得一个声音道,“什么阴毒的法子?”

    一抬头,是折颜,白浅拉他坐下,“折颜,你向来最是见多识广了,可有听过尸解天蚕?”

    “我确实知道”,折颜理了理袖子,似笑非笑道,“浅浅是想要用在谁身上?”

    白浅淡淡道,“这样狠毒的东西我拿来有何用,只是想知道此术的解法而已。”

    “看来是有人倒霉中了这东西了”,折颜慢悠悠的伸出手,两指相碰,一缕五彩火焰跳跃在指尖,“要解也容易,只需我这五色真火煅烧片刻,那蛊虫就会化为灰烬,或者你寻一火系术法精通者,能使红莲业火,琉璃净火,太阳真火其中的一种,也能轻易解除。”

    这三种都不是轻易就能驾驭得了的,白浅正在思索谁有这个能力。

    锦觅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喊道,“姑姑,不好了,有人,有人闯入了东荒禁地,还了起来。”

    “什么”,白浅拿起玉虚昆仑扇,向外走去,“我得去看看。”

    “哎,五“,白真见她形色匆匆,生怕她有何不妥,连忙也驾云跟上。

    作者有话要:  你们准备买啥呀,都有把购物车加的满满的么

    这优惠策略算的我都快怀疑人生了,我可能需要重修个学

    不过我今天发现京东的零食还挺便宜的,三只松鼠199-120,买了一箱子蔓越莓干,一本满足

    分享下你们都买了啥,过完了昨晚,准备吃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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