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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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几位上神斗法,天生异象。

    引来的一场暴雨,也给东荒带来了不大不的麻烦。

    虽然白浅很想随润玉一同去天宫,但奈何东荒不少妖房屋都在这次暴雨中被压塌。

    她不得不留下来善后。

    白真和锦觅被她设下的结界阻挡,没能进入云梦泽,清楚此事缘由始末的只有白浅和折颜二人。

    润玉一走,折颜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荼姚竟然会给青丘带来如此大的麻烦。”

    “事已至此”,白浅道,“一切的前因后果早已种下,谁也料不到今日之事。”

    数万年前,白浅尚在昆仑墟学艺,那时她嫌昆仑墟寂寞,就趁着墨渊闭关的时候,跟着叠风一同外出,前往西海。

    路过太湖,山影月斜,白浅见此处风景秀丽,一时起了贪玩的心思。

    拉着叠风在此处逗留了几日,非要尝遍太湖三白才肯走。

    她正踏水而行玩的欢快,忽然间那太湖中掀起波涛,好悬没把她这只狐狸淋个落汤鸡。

    两个下了水中查看,发现一童子,藏身湖底黑暗淤泥中。

    这童观其模样,不过人族八九岁,头上却有两个血窟窿,正不断流着鲜血。

    他一只,窝在冰冷黑暗的湖底,缩成一团,脸上还带着泪痕。

    叠风出生西海,虽然他与天族并非出生一脉,但也是龙族,一眼就看出来这孩本体。

    居然是一条应龙。

    是天族哪个神仙如此荒唐,把一幼崽随意丢弃,还被拔去了龙角。

    要知道,龙族繁衍艰难,子嗣稀少,对每一条幼崽都是极为呵护的。

    当即,他上前去,把那孩唤醒。

    那孩子身体十分虚弱,叠风探查了他的骨龄,已过万岁,却仍是幼儿模样,想来生活的十分悲惨。

    白浅见他可怜,动了恻隐之心,从怀里掏出灵丹喂他吃了,又治好了他的伤。

    叠风问道,“孩子,你看我,是谁拔去了你的龙角?“

    “龙角“,那孩似乎不明白他在什么。

    叠风摸了摸他已经不流血的伤口道,“就是长在这里的,尖尖的两个东西。”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不痛了,欢喜了一下,又低沉下去,哭丧着一张脸,“是娘亲,是娘亲拔的。”

    “这世间竟有这种人”,白浅一听,气愤道,“居然生生拔掉自己儿子的角。”

    他抱着双膝,脸埋的低低的,“娘亲,我只能做一条鱼,不能做一条龙。”

    “你娘亲是谁”,白浅问道,“我要找她问问,有这么对自己儿子的么?”

    叠风忙拦下她,未免她一时冲动闹出事来,“我想这事不简单,多半另有隐情,哪有当娘的不爱孩子的。”

    “那怎么办”,白浅心里半信半疑,她知道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对孩子一心一意好的,“这孩子也实在可怜,要不我们把他带走吧。”

    “不妥”,叠风摇摇头,“不如这样,我们可以掩盖掉他头上龙角的痕迹,这样以后也就不会再受这般苦痛了,其他的等我们从西海回来再。”

    他们二人去西海也是有事要做的,带上这孩子也不方便,白浅点点头,答应了。

    她蹲下来,摸着那孩子的头道,“我帮你把这个角掩盖掉可好,以后就没有人会拔它了。”

    “真的可以吗”,一想起拔角的痛,的润玉害怕的抖了起来。

    “当然“,白浅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手掌一挥,结了术法,一道白光闪过,他的额头就变得与常人无异了,连拔角的伤口都掩藏了起来。

    后来,她与叠风从西海归来,再去太湖寻那孩子,却没有见着。

    白浅因着这事郁闷了几天,恰好一日帝君来访,墨渊为了迎接帝君,从闭关中出来,她就想抓住这个机会寻师尊问问,不定他会知道。

    拎着两壶美酒跑到墨渊处,恰好东华帝君与师尊正在下棋,白浅将自己的疑惑了。

    东华帝君落子的手停在半空中,“七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白浅点点头,“我哪敢欺瞒师尊。”

    “这事你就别管了”,帝君落下一子,“既然那孩子是天族人,就应该回天族去,等我过几日去太湖看看便知。”

    得了帝君的话,这事白浅就丢下了。

    没想到昔年的一个无心之举,结下的是这么大一个因果。

    润玉被帝君传了诏令予荼姚,被她带上天宫,喂下灵药,忘去了前程往事。

    太湖中的龙鱼一族,则被荼姚一怒之下,赶尽杀绝。

    就在东荒寻了一处,让她在此养伤,并且吩咐她轻易不能露面于人前。

    如此数万年呼啸而过,一直相安无事。

    要不是荼姚大闹青丘,她也不会想起。

    毕竟做神仙的时间太久了,有些东西会被记忆自动过滤掉。

    荼姚一路驾云回到天宫。

    今日她与穗荷都受了伤,荼姚修为深厚倒也还好,没有伤到根本,修养修养也就无事了。

    倒是穗荷,本就与润玉差了一层,又中了他数道攻击,刚到天宫,就连人形都难以为继了。

    荼姚连忙驱动灵力为她疗伤,奈何玄冥水决威力强悍,已经动摇了穗荷根本。

    一点点灵力,不过是杯水车薪。

    “好个润玉”,荼姚气的咬牙切齿。

    穗荷的伤,没个万把年恢复不了,谁来帮她安定鸟族?

    这几乎又断了她一臂。

    真不该当初把他带回来,要是那时就死在了太湖,哪还有今日这般是非。

    荼姚喉头一甜,强压下心头的不甘,唤了人进来。

    “去,寻陛下在何处。”

    那侍从回道,“陛下在九霄云殿。”

    “好”,荼姚道,“替本座梳妆,我要去见天帝。”

    换了一身凤冠朝服,一路行至九霄云殿,太薇正坐在帝位上批折子,见了她奇道,“今日这般隆重,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荼姚站在殿中,抬手下跪,行了一个大礼。

    太薇吓了一跳,“怎么今日行此大礼,你我是夫妻,有何事直就可。”

    荼姚一脸正色,“陛下,今日有一事不得不禀,得请陛下公正处理,否则将会引起六界动荡,天族不安。”

    “何事如此重要”,太薇从帝位上站起来,走到她身侧,“值得天后如此重视。”

    荼姚道,“我今日去了一趟青丘,是为彻查前些时日旭凤受伤一事,哪只正好见了夜神,也入了青丘,心中疑惑就跟了上去,没想到让我发现,青丘居然私藏了天族重犯,此人正是旭凤受伤得主使。”

    “是谁”,太薇对旭凤一向疼爱,这时也激动起来。

    荼姚冷笑了一下,看下太薇,“此人陛下也认识,她是龙鱼族得余孽,簌离,夜神生母,她为了使自己的儿子登上帝位,不仅命人屡次暗杀旭凤,更在青丘私蓄水军,意图谋反。”

    太薇道,“这簌离,不是数万年前就死了么,怎么又会出现在青丘?”

    荼姚知道他不会一下子就相信,“确实是数万年前就该死了,多半是被青丘中人救了,藏在东荒,还设立了结界保护她,寻常妖神都不能随意入内,也方便她私蓄水军,今日我去东荒时恰好遇到夜神,我怀疑此事,夜神也有参与,意图谋害旭凤,图谋帝位。”

    太薇仍旧是不相信,他道,“不可能,润玉一直在我的膝下长大,他的品性我再清楚不过了,怎么会加害旭凤。”

    “陛下怕是不知吧”,荼姚不紧不慢道,“润玉如今与青丘白浅走的很近呢,今日我动手处决了簌离,那白浅第一时间出来阻止,还出手伤了我”,完,她掀开袖子,露出左臂上的一道伤痕,正是被玉虚昆仑剑所伤。

    润玉如果真的得了青丘的支持,那天族的位置也未必没有一搏之力。

    太薇的内心动摇了,在他心里,妻子儿女,都比不上这把帝位来的重要。

    相处了数万年,荼姚可以是最了解太薇的人,“陛下,当年一个簌离就能引出诸多事故来,如今再加上一个润玉,焉能知将来会不会带来更多灾祸,那青丘尚有数万水君可以为他所用,还请陛下为我们母子秉公处理,处决夜神和这三万余孽。”

    荼姚一心想要润玉死,但太薇却不同,他深知荼姚的野心,就是要旭凤做天帝,如今有润玉在还能平衡一下,他道,“天后所言太过了,这事夜神是否有参与还两,更何况这只是你的猜测,没有证据,本座如何服众。”

    荼姚急道,“陛下,那东荒水底的水军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也只能证明,簌离却是有图谋不轨之心”,太薇道,“但不能是夜神所为。“

    ”罢了,就依你的,派人去东荒,剿灭这些余孽就是了“,太薇也不想太过了,”这样也能断绝生事的可能。“

    荼姚不肯善罢甘休,奈何太薇一脸冷漠的样子,只好顺从他退一步道,“那陛下属意让谁去?”

    太薇翻了翻折子,犹豫道,“旭凤如今伤势未愈,只怕不好大动干戈。”

    “我倒有一个提议”,荼姚眼睛一转,心生一计,“不如就让夜神去吧,让他亲自处决了这些余孽,也可以证明他与此事无关。”

    太薇觉得也可,“那就这样吧,命人去传召夜神前来。”

    作者有话要:  罗玉哥哥接到了新剧,山真的好适合他,为他开心一下

    其实我也觉得荼姚是个可怜人,如果她不嫁给太薇,和廉兆在一起,一定也会很幸福的

    但奈何,所嫁非人,误了卿卿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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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可爱,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