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我是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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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出不知轻重,还望道长莫要见怪。”魏尘目光坦诚道。

    古云红肿的脸上仍旧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急忙道:“公子哪里的话?此番是我咎由自取,怎么能怪公子呢?”

    古云的话语真挚异常,因为他与魏尘一样,双目之中尽是坦然。

    魏尘苦笑一声,道:“我替道长上药。”

    “有劳。”古云伸出自己的左臂,笑道。

    段煨可算不再骂骂咧咧了,他瞥着风行客,淡淡道:“徒弟间的比试结束了,接下来也该轮到师傅间的比试了?”

    他的言外之意也很明显,那便是徒弟间的输赢是徒弟间的事,绝对关系不到师傅间的优劣。

    风行客摇了摇头,邪笑道:“我已经了,想要跟我比武,必须先打败我徒弟。”

    不出意外!

    段煨再次恢复了那副暴怒的面孔。

    “混蛋,你是诚心羞辱于我?”段煨的脸色气成了猪肝色。

    风行客继续摇着头,笑道:“要不咱们换个比试方式?”

    尽管段煨绝对不是一个遵礼重道的人,但风行客仿佛从来不会因为这些而跟他生气。

    “你想比什么?”段煨冷哼道。

    “你喝的这佳酿虽醇,却不知道你这酒量是否有所长进。”风行客似笑非笑道。

    “你想跟老子比酒量?”段煨喝道。

    “敢是不敢?”风行客激道。

    “老子有什么不敢的?”段煨瞪眼道。

    “华长老,这酒便劳烦你给我们准备些了。”段煨冲着华三归道。

    华三归点了点头,正欲唤人前去搬酒,风行客却是摆制止了。

    “比试绝不是此时,绝不是此地。”风行客笑道。

    此时绝不是一个喝酒的好时,此地也绝不是一个喝酒的好去处。

    周围可是还有着数百名落雁峰弟子,此时此地喝酒较劲那还不被别人当猴看?

    段煨也明白了不妥,不耐道:“那你何时何地?”

    风行客想了想,缓缓开口:“今夜戌时,山脚茶馆。”

    山脚自然就只有一个“望岳”茶馆,那里佳酿充裕,夜间也是寂静无人,的确是个畅饮的好地方。

    “好。”段煨答应了。

    “华长老,段某叨扰了,便先行告辞。”段煨冲着华三归抱拳道。

    “老夫招待不周,还望段道长莫要见怪。”华三归也是笑道。

    “华长老严重了,告辞。”

    “慢走。”

    段煨与古云便这般爽快地离开了,众多华山弟子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他们心中都是有着一阵惋惜,今日是绝对见识不到“恶道”与风师兄之间的比武了。

    不将就和尚的神色仍旧没有丝毫的变化。

    和尚对于战斗不感兴趣,对于段煨与灵儿的争执不感兴趣,对于这对奇葩师徒更不感兴趣。

    他此时唯一在意的就是韩露鸳。

    华三归瞅见不将就和尚又喝了一口酒。

    他早就发现和尚的眼光总是不经意地瞥向韩露鸳。

    华三归轻叹一声,扫视了一眼四周,挥了挥:“都散了。”

    大长老一发话,数百名弟子当然不会再停留,也就陆续离去了。

    他们本就是来捧个场而已。

    更何况两个青年只见的战斗已经结束,风师兄也不跟“恶道”交,他们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好在那两个青年间的战斗的确精彩万分,他们兴许能从中收获一些感悟。

    无论是学习还是练武,博览众长终究是没有坏处的。

    场中只留下了魏尘等人。

    当然,方郁并没有走,她当然有留下来的理由。

    魏尘走到韩露鸳与灵儿身旁,冲她们露出一个笑容。

    因为两人的目光之中仍旧有着心有余悸的担忧。

    这份担忧让魏尘觉得心中沉甸甸的。

    华三归走到魏尘近前,笑道:“魏尘,你子不错。”

    “不敢。”魏尘垂着头答道。

    “有何不敢。”华三归沉着脸,佯装不悦道。

    “你这老东西,可别把我徒弟夸得骄傲了。”风行客板着脸道。

    “他是你的徒弟,难道不是我的徒孙吗?”华三归冷哼道。

    魏尘望着师傅跟师祖在自己面前互掐,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这两个人与其是师徒,倒不如是朋友来的贴切。

    亲密相交二十余载,任何师徒都会成为朋友的。

    况且魏尘自己有些时候,跟风行客的交往也会如朋友般。

    “魏尘,这位你应该已经认识了?”华三归突然指着不将就和尚道。

    “是,弟子这几日与大师相谈甚欢,大师不仅才智脱颖,而且武功高绝,弟子收获颇丰。”魏尘微笑道。

    华三归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韩露鸳脸色却是瞬间变得煞白,一双美目瞳孔缩张。

    她当然不可能知道魏尘与不将就和尚相识。

    “鸳儿,你过来。”华三归柔声唤道。

    韩露鸳眉头紧皱,她的脚步显得异常沉重,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

    “魏尘,你可知这位大师是鸳儿什么人?”华三归突然道。

    “师傅!”韩露鸳娇叱一声。

    华三归叹了口气,轻声道:“鸳,这事就算不愿提,也是瞒不了多久的。”

    韩露鸳柳眉横竖,一跺脚便跑着离开了。

    “鸳姐姐。”灵儿喊叫一声,也追了上去。

    她已看出韩露鸳的脸色异常难看。

    魏尘眉头轻皱,这里皆是长辈,他绝对不好追去。

    “由她去。”华三归又发出一声苍老的叹息。

    “敢问师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师与鸳究竟有着什么关系?”魏尘眉头紧皱道。

    他虽心中早已猜测和尚与韩露鸳必然是有着一层关系的,却终究猜不出他两是什么关系。

    风行客淡笑着拍了拍魏尘的肩膀。

    “你自己问他。”华三归也是轻笑开口,指了指不将就和尚。

    “大师,现在到了该的时候了?”魏尘侧头问向不将就和尚。

    和尚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光亮的额头。

    他那身陷的眼眶让一对眼眸显得更加深邃。

    “我是她爹。”和尚沉声道。

    “什么?”魏尘当然听清楚了和尚的话,这只是他难以置信的一种本能反应。

    和尚竟然成了韩露鸳的爹,这让魏尘一时真的难以接受。

    可细细想来,韩露鸳讨厌和尚,和尚来林间找自己,这两件事便都能得到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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