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悉尼。 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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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控制住的明麓不了话, 可可怜怜地被按在男人宽阔的胸膛里。

    前座司机眼观鼻鼻观心,恍若未闻,径直往城北开回去。

    本来岱历亭是看完房子要一起回公司的, 但是现在陆川只能改道开去了他区。

    岱历亭也毫无异议,到后下了车就拎上女朋友上楼。

    在电梯里明麓还觉得没什么,这事过去了。

    等到进了屋, 忽然间岱历亭在扯衬衣纽扣。

    她好奇地问:“你也热吗?”

    “……”

    他颔颔首,“你那么开车,谁能不热?”

    “……”

    明麓至此才觉得,这车还没停下来呢。

    她有些害怕地笑起来:“叔叔, 你不是要去上班吗?今天周六,我们不是周一就走吗?”

    “嗯。”

    “那你快去上班嘛。”

    她着撒腿就往卧室跑。

    岱历亭慢条斯理不疾不徐地跟上,拐入卧室:“不急,想休息一下, 开车很累的。”

    “……”

    岱历亭, “叔叔愿意。”

    “呜呜呜不行我累了, 我好像中暑了。”明麓怂怂地倒在床上,演起戏来。

    岱历亭闻言, 倒是真的担心她中暑了。

    他走上前去摸她的脑袋,随即蹙眉:“真有点热。”被晒到了一样。

    他回来的路上本来想问她忽然跑去城南做什么, 没听最近有和什么朋友联系。

    后来想起她昨天过,她家以前在城南, 他似乎就有些了然了。

    朋友跑回家去了。

    大热的天, 一个人在路上走,想想他就心疼。

    叹息一声,岱历亭也没算再责怪她不喊司机了,他起身要往外去弄点解暑的给她喝。

    明麓马上生龙活虎地道:“我睡一觉就好了, 叔叔你去上班吧。”

    岱历亭回头,看她笑容满面地探着脑袋看他,看那样子就不像生病。

    他往回走,“不用了,叔叔忙完再去。”

    “呜呜呜。”

    明麓从床上爬起来往衣帽间溜去。

    但是衣帽间又没门,岱历亭径直走进去,调笑:“跑什么,叔叔看看,中暑了还能不能开车,会不会疲劳驾驶。”

    “……”

    明麓在衣柜前被按住,然后两人就陷入一片缭乱中深吻。

    衣服不断从衣架上扯下,最后她自己也无力得要倒下的时候,就在一片混乱中被人横抱了起来,往外走,上床。

    岱历亭没去公司了,本来就已经下午四点多,没忙活一会儿外面天就开始有些暮色,最后渐渐黑了起来。

    岱历亭第一次在家里叫外卖,主要是洗漱完太晚了,出去买菜回来做饭太久,饿着他家刚刚运动过后的孩儿。

    他去准备晚餐的时候,明麓自己倒在床上,拿着手机查澳洲驾照怎么考。

    看完等岱历亭进来,就悲伤喃喃:“好麻烦呀~”

    “不麻烦,我在呢,你负责该考试的时候去考试就好。”

    “你有澳洲驾照吗?”

    “当然,不然怎么和你在那儿开车。”

    “……”

    明麓笑死,伸手揍他:“岱历亭你怎么这样,你都开上了,还没完。”

    他莞尔,盯着她脖颈上留下来的嫣红痕迹,意犹未尽道:“男人对车都喜欢,开了就上瘾。”

    “……”

    明麓又捶他两下。

    不过有了这大白天的不正经,晚上肯定不会再来了。

    晚饭的外卖丰盛又美味,明麓吃得超饱,饭后岱历亭去书房补工作的时候,她自己就偷偷留下楼去散步。

    散着散着,脚步就不由自主走向了叔的那栋楼。

    其实叔的房子才是她的家,比绿汀还让人有安全感,绿汀不是她的家,那是二叔和姑姑他们的。

    明麓上楼。

    他们两在。

    虽然被扰了两人世界,但是明骁想着这兔崽子过两天就走了,就也没表现出来。

    把女朋友让给她,他在一旁抱着电脑工作。

    玩到深夜快十一点,因为明天是周日沈希也没上班,所以不困就一直在和明麓话。

    直到那边岱历亭准备休息,回房时发现明麓不在。

    一问,她居然就一整晚都不在家,他这才去接人回来。

    -

    周日又和明骁两人吃了一顿饭,然后岱历亭周一就终于如约带着他的麓去澳洲了。

    漫长的飞行里,不知道是不是气流不稳,明麓睡得不是很舒服,所以做了个梦。

    梦里她没有登上飞澳洲的飞机,梦见家里人一直不同意她和岱历亭,他在胡闹,所有人都觉得他很荒唐又胡闹。

    她很焦虑,一直睡不好,要靠吃助眠药才能休息。

    岱历亭也很忙,一直在几个公司里周转,应付家里,应付绿汀那边,他也没发现他家里人找过她,给她制造了很深很深的愧疚感。

    岱家的人做事很温柔,连劝她分手都很温柔,只字不提一个分字,对她也客客气气的,但是却一直在,是岱历亭的错,把她惹得,真的很崩溃。

    没有人怪她,所有人都是怪他。

    她好像无法接受本来应该很志得意满、是所有人眼里都沉稳非常的岱历亭,有一天为了她,变成所有人口中很是胡闹,有错的人。

    后来奶奶再次找她,求她不要再和他牵扯不清了。

    她忽然就撑不住了,定了去览市的机票,去找白靓。

    飞机到的时候,她给岱历亭发了一条分手的消息,然后就拉黑了他,还有叔……

    这个梦做得好真实,明麓醒来的时候,还觉得呼吸不过来,那种积郁在胸口的沉闷感真实得好像此刻在飞机上才是做梦一样。

    岱历亭见她醒来,且脸色不是很好,就把她抱到怀里摸一摸,问:“怎么了?嗯?太冷了吗?”

    “没……”她呢喃,摇头,“做梦了。”

    他摸摸她的脑袋,另一只揽着她的手轻轻抚着她的背:“梦见什么了,脸色这么差。”

    “梦见,和你分手了。”

    岱历亭微顿,随即收紧了放在她腰上的手臂,又拉高了她身上的被子。

    飞机飞了九个时了,现在是悉尼时间的凌,很冷了。

    他把人深深裹住,又低头亲一亲她的脸颊:“没事啊,乖,我们马上到悉尼了。”

    “唔。”她看了眼舷窗,心里的闷沉,渐渐消散了一些。

    岱历亭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

    明麓翻身趴在他身上,脑袋搁在他胸膛,蹭了蹭,“我,我梦见,我去览市了……”

    “嗯,为什么去览市。”

    “我和你分手了呀。”她在他怀里,声回应。

    “你分的?”

    “当然,还能是你分的?”

    “……”

    话题徒然就乐了起来了,岱历亭莞尔,“那你还好意思。”

    “……”

    明麓也被逗笑了,“那我能怎么办,我觉得,所有人都反对,好像我们真的,不合适,我也觉得,不合适了。”

    “嗯。”他心疼地又亲她一口,“合适,没有不合适。”

    “唔~然后,我把你拉黑了。”

    “这样啊。”

    “嗯。然后我去找我舍友了……”虽然事实上,岱历亭不可能不知道他家人找他,而且他们今天就已经上飞机了,他不会在北市耽搁那么久,让她承受那么大的压力。

    但是,梦里的事情好清晰啊,“我在白靓那儿住了一天,然后就自己去住酒店了。”

    “嗯。”

    “然后,我好像一直睡不着,然后我吃了好多助眠的药,等再次醒来,你就在我旁边了,在医院里。”

    岱历亭再次收紧了手,两只手把人深深拥在怀中。

    他不断改行程,把机票时间一改再改,就是为了避免,这个梦真的发生。

    明麓:“你去览市找我了,所以我们应该后来还是会来悉尼吧,只是多了一趟览市的行程。”

    “嗯,但不必,我们已经在了。”他坚定地,安抚她。

    “唔。”

    明麓确实也在这短暂的谈话,以及温热且坚固的怀抱中,安下心来,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这趟梦里就不是什么分手了,是十八岁那年,来澳洲的画面~

    飞机到悉尼是早上。

    悉尼下着雨,萧瑟的深秋加上清早的雨,空气冰冰凉凉的,让刚睡醒的明麓一下子切切实实地梦回十八岁高中毕业的旅行。

    这趟也是旅行呢,是大学毕业旅行,还是长期的~

    乘车到岱历亭那处独栋的房子,雨还没停。

    屋子里面布局和当年没有一丝的差别,开门的也还是那个阿姨。

    见到她,大概是岱历亭跟她过,要带她来这里生活,所以阿姨也没惊讶,只是很开心地又见面了。

    嗯,又见面了,悉尼~她最喜欢的深秋雨天的悉尼。

    家里早早开着地暖,阿姨也已经给她提前准备好拖鞋了。

    但是明麓不想穿,就赤脚踩着地板和以前一样到处溜达,看看这熟悉非常的地方。

    在门口看外面潺潺流下的屋檐水珠,草坪上那牙尖缀着的水珠,一切都和那会儿没有二致。

    一会儿,明麓又开开心心地去了楼上,准备去洗个热水澡去,刚刚在路上吹了风,还是挺冷的。

    后面跟上来的岱历亭进了自己卧室,发现没人。

    他想了想,出来看向对面的屋子,那边果然半开着门。

    他踱步过去,推开门,却见到女朋友刚好在脱衣服……

    身上的大衣脱掉后,剩下一件毛衣,她正掀起衣摆一角,露出了一抹纤细白腻的腰。

    见到他,她及时刹住了动作,放下衣摆弄好:“叔叔干嘛?”

    岱历亭嘴角微勾,“你怎么在这?”

    “啊?”明麓茫然,转头看了看房间四处,懵懂地问,“这不是我房间吗?我记错了吗?”

    岱历亭侧身扬扬下巴指着自己那边,“那边是主卧。”

    “那是你的。”

    “……”

    他眼尾轻挑,意味深长:“麓,现在不是几年前了,咱俩住一起呢。你要和叔叔,分居啊?”

    “……”

    明麓完全忘了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