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茉就像个木头人一样, 没有任何反应。

    苏瑞蹙眉，她为什么不反抗了？他撑起身子坐起来，既然试探失败, 也就没有了继续的必要，他拿起桌上的烟走到窗边低头点燃，抽了起来。

    程雨茉从沙发上坐起来，把挂在腰间的裙子拽起来穿好，看了眼时间, 对着苏瑞的背影：“你要是不做了, 那我就睡了。”

    苏瑞没回答，他只是狠狠吸了口烟，把痛苦的眉眼全都掩藏在了浓郁的烟雾中。

    程雨茉把沙发上的毯子拿过来，盖在身上躺下了，她今天经历了太多，实在是太累了。

    一根烟燃尽, 苏瑞把烟掐灭，转身看着已经睡着的程雨茉, 走过去把她抱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程雨茉睡的很不安，醒来时, 后背全是冷汗, 喉咙也干渴的难受。

    她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 下床时看到床头柜上的水，拿起来喝了一口，嗓子的干哑瞬间缓解了一些。

    她拿着杯子走出卧室, 看到苏瑞慵懒地窝在沙发里玩手机，他穿的很舒服，一件白T，一条浅灰短裤。

    她只瞅了一眼，就走进厨房去找吃的了。她从冰箱里拿了块面包，就着水吃。

    苏瑞从沙发上站起来，倚在门边看了她一眼，默默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两颗鸡蛋，拧开炉灶，几分钟，金黄的煎蛋散发出清的朝气。

    程雨茉看着鸡蛋咽了咽口水，喝了口水把卡在嗓子眼的面包顺下去，抬脚往外走。

    “坐餐桌上吃。”苏瑞面无表情地。

    程雨茉“嗯”了一声，坐到了餐桌上。

    苏瑞把煎蛋放到盘子里，走到桌边，放到她面前，“吃了。”是命令的语气。

    程雨茉没客气，夹起一块放进嘴里，蛋香浓郁，比面包好吃多了，她几口就全部解决了。

    吃完，看苏瑞换了衣服，她本想问一句，但想想，又把话押下了，以他们的关系，她还没到关心他去哪儿的程度。

    苏瑞把一把钥匙扔到桌子上，“门的密码我生日，这是备用钥匙。”

    程雨茉点点头，又往嘴里塞了块面包。

    苏瑞看了她一眼，开门走了。

    吃完，她把盘子收拾好就去了医院，交完手术费回到病房陪母亲。

    一天过去的很快，快到八点时，母亲催促，怕她把身体熬坏了，非让她回学校，她只好拎着包往外走。

    出了门手机就响了，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是左川的电话，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那边传来左川兴奋的声音，“雨茉，你在哪？我刚回来，现在去找你。”

    程雨茉停顿了一下，才缓缓：“你刚回来，一定累坏了，还是好好休息吧。”

    左川呵呵笑着：“我个大老爷们儿，哪有那么矫情，在学校吗？我带你吃饭去。”

    程雨茉想了一下，开口：“那好吧。”

    挂了电话，她站在医院门口等左川，手机“叮”的响了一下，她按亮手机看了眼，屏幕上就四个字，“马上回来。”她蹙了下眉头，把手机装进包里没再理会。

    过了一会儿，左川骑着拉风的机车英姿飒爽地停在她身边，摘下头盔，笑容灿烂地：“走，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程雨茉点点头，戴上头盔，跨上后座。街上的霓虹飞快闪向身后，就像进了时光隧道，她多希望可以穿越回一天前，那样，她还可以和身前的男人一起肆意大笑，把酒言欢。

    他们吃了整整两个时，左川把这几个月想跟她的话，一口气都了出来，程雨茉只是微笑地听着。

    吃完饭，左川强烈要求送她，她只好同意了地址。

    左川特意骑的很慢，他还不想这么快就和程雨茉分开，但是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总是流逝的飞快，还在意犹未尽时，就已经到了终点。

    左川张开双臂，把转身离开的程雨茉揽入怀中，她微微惊了一下，拍拍他环在腰上的手，平静地：“路上注意安全。”

    左川点点头，不舍地松开她，“我看你进去了再走。”

    程雨茉没再停留，大步走进了公寓。

    开房门的一瞬间，她就感觉到屋内寒气逼人，皱了皱眉，走了进去。

    苏瑞正站在窗边抽烟，他的目光还停留在楼下的男人身上，刚刚的一幕，他刚好全部看到。

    程雨茉闷声往卧室走。

    “做点吃的。”苏瑞转头看她。

    她点点头，把包放到柜子上，转身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盒速食面，接了一锅水放在灶台上，默默看着锅里翻滚的水发呆。

    “怎么回来的？”苏瑞走到身后，手扶上她的腰。

    “左川送我回来的。”她的很轻松，没有一丝犹豫。

    苏瑞苦笑着，她连慌都懒得撒，难道她一点也不顾及他的感受吗？

    腰间的手抽离，只听“咣当“的关门声，将两个人隔成了两个世界。

    锅里的水还在”咕嘟咕嘟“冒着泡泡，程雨茉把面下进锅里，洗了把新鲜的蔬菜，等面煮软，慢条斯理地摆盘。

    她把面端到餐桌上，看着空空的房间，拎着包走进卫生间，脱下衣服，拧开淋雨，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一身的疲乏。

    洗完澡，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走进卧室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梦，她被一股喷洒在脸上的热气惊醒。

    房间暗黑，她只能感觉到压在身上的重量。

    她抬手推搡，手腕被反压在床上，他的喘息夹杂着醉人的酒气。

    苏瑞醉眼迷离地看着身下的女人，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既然得不到她的心，那就得到她的人。

    程雨茉咬着嘴唇，她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反正她最珍贵的东西已经失去了，再失去一次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她闭上双眼，不再看身上的男人，她真希望也能像昨天一样晕过去，什么都不知道就结束了。

    突然的疼痛让她心升疑惑，为什么昨天没有这么疼，难道晕倒后连痛感也一同消失了？

    她没来的及多想，就被翻了过去……

    神魂颠倒后，苏瑞亲吻了下她的额头，起身走进卫生间。

    他低下头拿纸巾擦拭，看到纸上的红色痕迹，才恍然惊醒，他喝的太多了，都忘记了她是第一次。

    他有些自责，把纸巾扔进垃圾筒，赶忙走回卧室。

    程雨茉还趴在床上，苏瑞把她抱进卫生间，开淋浴，帮她清洗干净后抱回了卧室。

    他手撑着头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低下头在她粉红的脸颊印了个吻，温柔地把她搂进怀里安心地睡了。

    第二天，程雨茉随着生物钟睁开惺忪的睡眼，她移开搭在腰上的手臂，往外挪了挪准备逃离。

    “再睡会儿。”低沉的男声从会身后传来，紧接着，腰又被紧紧搂住了。

    程雨茉不想和他赤.裸相见，继续往外挪。

    她的动作太大了，让本就半睡半醒的苏瑞彻底清醒了，他加紧手臂的力度，把她转过来，眯着眼瞅她，距离近的都能看到她脸上的绒毛。

    程雨茉护着胸口，眼前春光无限，她只好闭上双眼图个清净。

    苏瑞看到她害羞的样子，坏笑着：“你昨晚可不是这样。”

    程雨茉睫毛微颤，脑海里出现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昨夜她的确没有半点羞涩之态。

    她压着嗓子：“我要起床。”

    苏瑞不算放过她，翻身把她压住，暧昧地：“我不要。”

    程雨茉护在胸前的手被他用蛮力移开，她不得已睁开双眼，对上他墨黑的双眸，他的眸中早已燃起熊熊烈火。

    程雨茉心下一紧，他不会又要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