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病虐师尊的小奶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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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然的脸蛋整个被捏的嘟了起来,他看着封离渊风雨欲来的脸色,吓得眼泪汪汪却不知道该些什么。

    “师父你别怕...肾虚可以治好的。”

    思来想去,兔子糯叽叽口齿不清地开口安慰着,可捏着脸蛋的那双大手却越发用力了。

    “为师在你眼里,便是这般?”封离渊冷笑着,眼底开始淬着寒气,他捏着时然的脸一步步走进温热的泉水中。

    衣服被泉水浸湿,封离渊却毫不在意,心中翻涌滚动的情绪是从未有过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欲望所带来的强烈反应。

    额前的红意一闪而过,封离渊的眸子也从墨黑化为灰蓝,他死死吻住时然,犬牙撕扯着娇嫩的嘴唇,直到腥甜的血气蔓延在口腔中。

    尝到那股子腥甜,封离渊的脑袋一片空白,他甚至兴奋到战栗,将时然狠狠抵在池子的边缘,更加用力的掠夺。

    时然被吻得几乎上不来气,他抓着封离渊的衣襟,手胡乱摸着他的胸膛和因为湿了衣袍而显露出来的腹肌。

    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

    大脑开始缺氧,脸蛋越发潮红,氲着水汽得到眸子此刻更是雾蒙蒙的一片迷离,时然的唇被吻得红肿,眼底挂着泪珠,勾人的要命。

    封离渊的嘴角咧了起来,勾出一抹诡异的弧度,额头的红意越发妖冶,仿佛来自地狱的业火,卷着欲望的原罪,燃烧舔舐着时然的灵魂。

    时然跌进红色的海洋,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身在地狱。

    浑身都是冰冷一片,他眼睁睁看着封离渊捏着自己的后颈,将牙齿叼在锁骨上,随后他大脑越发昏沉,最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

    掌门正在处理合欢宗的后续破烂事,忽然察觉到一股极为纯粹的魔气,顿时站起身子,表情凝重至极。

    魔族早就在千年前被封离渊给铲平了,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之身闯入乾凌宗,甚至再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到坤鹤峰峰顶?!

    难道沧尧他没有察觉?!

    回想起刚刚那精纯的魔气,掌门丢下玉简,直接飞身去了坤鹤峰顶。

    此时非同可,他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坤鹤峰耳朵正殿出奇的冷清,原本该练的兔子也并没有出现在树底下,就连封离渊也不见了踪影。

    掌门的眉头死死皱紧,他观察着周围,仔细辨认着刚刚转瞬即逝的魔气。

    可辨认过后,除了坤鹤峰独有的浓郁灵气外,竟再无其他。

    究竟是怎么回事?!

    掌门推开大殿门,发现居然连大殿里都不见人影。

    要知道封离渊这几千年里,从未有过赖床的现象,他这人无情无欲,根本不需要睡眠,这个点只可能出现在大殿中坐参悟天机,怎么会不在?

    绕过大殿向后走,掌门进了封离渊寝殿的内院。

    “师兄,你可在里面?”

    掌门扬声冲着里面喊道,并没有草率地走进去。

    沧尧虽为人冷漠无情,可寝剧一直是他的怪癖,不稀有外人进入,哪怕是他也不行。

    “师弟可是有事?”屋内的声音清冷如霜雪,似乎并无异常。

    掌门皱着眉依旧疑惑:“我刚刚察觉到一股魔气,就盘旋在坤鹤峰附近,师兄可有所感应?”

    “那魔气是穆婠婠的,她被人夺了舍已经跑了,分了一股魔气给坤鹤峰也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封离渊的极为冷静从容,他开门,站在门口,月白色的青鸾刺绣衬得他眉目如画,清冷圣洁。那双眸子中无爱无恨,像极了被天道所偏爱之人:“师弟还有别的事?”

    掌门咽了咽口水,语气似乎有些犹疑起来:“师兄今日为何没在正殿修炼?莫不是身体不舒服?”

    封离渊站的笔直,他的目光看向屋内,语气隐隐有些起伏:“我徒儿今早练功时灵气走岔了经脉,差点出了大事,我刚为他疏通脉络,这才耽误了。”

    像是解释,但更多的事不曾掩饰的担忧。

    化神期的大能视力极好,他看着躺在床上脸苍白的时然,似乎是已经陷入了昏睡。

    “既如此,我便不扰师兄和爱徒休息了,我先去调查一下穆婠婠的事,魔族夺舍之事非同可,还要和其他长老共同商讨。”

    掌门拱了拱手,御剑飞身离开。

    只可惜,掌门没有看见棉被之下时然脖颈和锁骨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也没有看见封离渊唇角隐隐透着的邪气笑意。

    笑意只此一瞬,封离渊便恢复如常。

    他捏着自己的额头目光冰冷。

    心魔入体,时然已经动摇了他的道心,这生死劫,果真应效了。

    ............

    穆婠婠被夺舍后,她勘察着原身的记忆,最后确认了用留影石记录一切的两个毛头子。

    祁昭和严寒正在药林中采摘药物,严寒忽然眸光一冷,他迅速推开祁昭。

    身体离开原地的瞬间,祁昭原本站过的位置就燃起了黑紫色的火焰。

    “不错嘛,有两下子,看来不是个废物。”穆婠婠捂着嘴唇娇笑,她看向一旁的祁昭,随后啧啧摇头:“可惜这个帅哥倒是有些呆头呆脑的,用来采补可是不错。”

    严寒捏着佩剑的手紧了紧,唇角勾出没有温度的笑。

    “你,敢。”

    穆婠婠闻言,笑的更大声了,她挑衅地看着严寒,舌尖舔了舔红唇:“哦呦呦,帅哥这么心急啊?不如,我们三个一起采补?”

    话音还未落下,一道寒光便擦着穆婠婠的脸劈了过去。

    穆婠婠躲闪不及,脸上被擦了一道细长的伤口。

    “敢刮我的脸?”穆婠婠脸上闪过一抹狠毒的怒气,直接起手向祁昭。

    严寒飞身抵住向祁昭的法术,语气又冷又沉:“快走。”

    祁昭赶紧点了点头,他现在在这里也只能是当个累赘,还不如先去通知师妹,让她去找掌门。

    “坚持住,我马上就来!!”祁昭撒丫子就往药林外狂奔。

    穆婠婠抬手又要攻去,严寒却直接提剑杀到穆婠婠面前,纯粹的剑意泛着杀气:“再碰他一下,你今日必将挫骨扬灰。”

    收了手,穆婠婠随后摇了摇头感叹道:“倒是个痴情的人物,只可惜,你倾心于他,他可在意过你?”

    “只怕你拿命来保护他,他却下山去找他的师妹去了,人家两人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你到头来却是帮着她做了嫁衣。”

    大抵是穆婠婠的太过直白,严寒的眸子竟然骤然紧缩,剑意也产生了松动。

    瞧瞧,这机会不就来了?

    穆婠婠勾着唇,一股魔气直接入严寒的体内,她快速结着印,幻境在一瞬间便布置而成。

    严寒目光涣散,他看着眼前犹如现实一般的幻境,忽然有些恍惚起来。

    环境中的祁昭拉着蓝月西的手,两人一起执手共进退,甚至在后山的禁地偷偷接吻,许下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他看见了自己,如同一个痴痴苦等却永远也等不到结果的可怜人,最后被祁昭狠心推开,连尸骨都被兽潮的妖兽们踏碎。

    “看见了吗?你的一味隐忍,只会给别人铺路,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去抢呢?爱是占有啊...”

    穆婠婠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她的腰肢左右扭动,幻境几近成为真实。

    严寒的手紧握成全,眸子里的红光一闪而过,他的嘴角勾出一抹不正常的笑容:“没人...能夺走他。”

    穆婠婠满意点头:“不错不错,当真是块入魔的好料子。”

    ............

    药林方向的魔气再次一闪而过,封离渊手指轻轻敲击着椅背,目光若有所思。

    时然正在床榻上盘腿修炼,家伙浑身都在发抖,锁骨上的红印子被白皙的皮肤衬得晃眼极了。

    浓密如羽扇一般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鼻尖通红,显然是刚哭过没多久。

    封离渊没给他涂药,个别的牙印子甚至带着血丝,勉强结了痂。

    时然委屈巴巴地坐在床榻上闭眼坐,看着五光十色的灵气钻入身体,按照封离渊教给自己的方法一点点引入体内。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师父教自己的时候还好好的,偏偏自己一做错了,他就会咬自己一口。

    那一口咬的用力极了,疼的他直掉眼泪却又不敢反抗。

    但更让人委屈的是,明明咬人的是师父,他咬完了却倒一耙。

    “这么甜,是在勾引为师?”

    呜呜呜,怎么会有这么霸道不讲道理的人呐...

    霸天从控制中枢回来时,依旧是衣冠不整面色潮红连滚带爬地逃回来的。

    他看着面板上黑化值猛增的进度条,吓得大喊出声:【然然,我们攻略错人了!】

    归玄了,他们要拯救的是反派,只有反派才会黑化,因为黑化值爆表会毁灭世界。

    封离渊没有黑化值,肯定不是反派!

    时然茫然又错愕地抬起头,心中忽然更难过了。

    呜呜呜那他不白被咬了吗?!

    这么想着,时然连夜含泪做了栗子糕,大半夜跑到严寒的寝殿给人送去。

    封离渊神识外放,在瞧见兔子满面羞涩地把栗子糕递给别人时,眸中的笑意一寸寸冷了下去。

    很好,他的徒儿学会吃里扒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