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定下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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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禾声音闷闷道:“他父亲是翰林院学士,当初有意安排他进翰林院,可是他据理力争,一头扎进大理寺,为此和家里闹不愉快,他该是很喜欢查案。”

    景似默默听着,原来清禾早就留意沈辰安了,早就对沈辰安动心了。

    “他以前破了不少案子,为死者伸冤,只是这两桩牵扯到某些更隐秘的东西一时不好决断,皇上便把他以前的功劳都抹去了,实在是……”

    “昏君”二字被景似手掌捂住,止在了清禾的喉咙处。

    “嘘!”景似提醒她,“这种话不能乱。”

    哪怕周围无外人也不成,因为一旦出口就等于扎了根,会容易再次口不择言。

    清禾讪讪地住了嘴,把碗中的姜汤一饮而尽,辣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可是仍压不住她心里的忐忑。

    景似开解她:“沈大人不会革职太久,只要案子查明,他就能将功补过恢复大理寺少卿一职。”

    再者,翰林院学士只有沈辰安一个儿子,总不会放任不管。沈辰安会无碍的。

    清禾重重点头。

    她实在太困太累了,躺下很快睡过去。

    景似帮清禾掖了被角,忍不住哈欠,困意叠叠压下来,身子发重,眼皮发沉。

    一夜未眠的不止清禾,她也同样。

    迈着虚浮的脚步,景似回房补觉去了。

    大约睡到天色将暗不暗时,景似睁开眼睛,头有点痛,身体力气还未回拢。

    屋子里的烛灯凉了很久,无人点亮,有些昏暗。

    借着窗子的光线,景似见自己房中多了抹穿素衣的颀长人影,坐在桌前,指尖转着白瓷杯盏,品了下里面的茶水。

    景似揉着眼睛坐起身,花月望过来,柔声道:“睡醒了?”

    “花月?你怎么在我房里?来多久了?”

    “太阳下山之前就来了,可惜某人睡得跟只猪一样。”

    面对花月的趣,景似一时顾不上了。她慌忙抬手去擦自己的唇角,好在是干的,没流口水,就不知有没有呼。

    这憨态可掬的模样,花月瞧着不禁失笑。

    景似掀开被子下来,花月担心她冻着,取了挂在架子上的棉斗篷来到景似面前,将景似整个人团了进去。

    “我看你是真不怕染上风寒,了不许喝凉水,桌上的水为何是凉的?”

    被发现了,景似心虚不已,胡乱扯谎道:“奥,早是热的,我睡着后不让人扰,就凉了。”

    完,景似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为什么下意识要“奥”这个字?这不是明摆着让花月听出来她的谎话吗?

    果然,花月气呼呼的,手一用力,团着景似的棉斗篷略略箍紧,却叫景似觉着还挺舒服,挺有安全感的。

    她试探性地钻出爪子去拉拉花月的衣角,“别生气了。”

    “凉水伤身。”

    “我知道啦。”

    花月无奈摇头,感觉自己都快成苦口婆心的嬷嬷了,不再多言,拉着景似的手过去坐下。

    一匣子深棕色,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木盒推到景似手边。

    “这是什么?”景似好奇,一边问一遍尝试开盒子。

    盒子里面没别的,是一踏纸张。

    景似随手展开一张,最上方写了“地契”二字,不免愣住。再看底下印着的官印,手里轻飘飘的纸忽然变得千金重了。

    这样的纸堆满了整个盒子。

    “这是……?”

    花月为何要带那么多地契过来?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了?

    花月叹息,忍不住伸手捏捏景似浑圆的耳垂。

    他的阿似有时候聪明得紧,有时候啊,又傻得可爱。

    “钦天监测算了吉日,我们婚期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