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求助王延泽
五更刚过,天还未亮,徐绍阳就出门了。
他在王延泽家门前坐着,直到听见门内有动静,立即敲门。
“谁呀?这么早。”
“我是定远侯府徐绍阳,我有急事要见王公子。”
“我家公子还没起,请公子晚些时候再来。”
徐绍阳上一世来过王延泽府上,今生却是从未来过,守门哥不认得他,不过听到定远侯府,对他倒也客气。
“哥,求你帮帮忙,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关乎人命!”
守门哥迟疑了一下,道:“公子请先进来稍等,我去通报下试试。”
徐绍阳在门房等了一会,守门哥和一名厮过来。
“就是这位,找我们家公子。”
厮认得徐绍阳。他跟公子去徐府喝过喜酒,也跟公子去过丰泰客栈。
“徐公子!这么早,是出了什么事吗?”厮问。
徐绍阳虽然叫不出这名厮的名字,不过知道他是王延泽的常随厮。
“娇娘昨天被人绑架了,我特来求王公子帮忙。”
“娇娘?”厮反映了一下:“你是尊夫人?”
“是。”
厮惊讶,道:“徐公子请随我来,我去叫醒我家公子。”
徐绍阳在前厅又坐了一会,王延泽起床穿衣过来。
“听娇娘被绑架了,到底怎么回事?”
“求王公子帮忙!”徐绍阳深深鞠躬,只差给他跪下了。
“起来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来。”
徐绍阳将整个事情讲了一遍,然后拿出画像。
“这个便是昨日偷荷包,将我引开之人。他与绑匪应该是一伙的。”
王延泽命常随厮:“你将这些画像拿去南城堂口,叫他们马上去查这人是谁,要是能将人带来,重重有赏。能提供有用消息的也有赏。”
“是。”厮在一旁听着,知道事情紧急,立即去办。
王延泽看他一脸焦急,想要安慰几句,但又觉得什么话都无法安慰。假如是他夫人被绑架,他也无法淡定。
简陋破屋。
焦娇靠在墙边,头一阵一阵的疼,浑身酸痛。她很难受,索性躺了下去。
中午,另一个男人回来,带了些吃的。
他们给了焦娇一个馒头、一碗水。
焦娇在屋里吃,两个男人在屋外吃。
“二哥,她家的人已经去取银子,我俩很快就可以走了。”
“这么快!”
“是啊!拿了银子,以后咱们也成有钱人了。”
“她到底是哪家的?这么有钱。”
“京城有钱人多了去了!”
临近中午,那个偷还真被找到了。
王延泽和徐绍阳来到南城堂口。
所谓堂口,就是他们处理行帮事务的地方。
京城干苦力的、送货的,甚至是有点艺帮人修瓦砌墙的,他们的活计主要靠行帮分配。假如脱离行帮,他们可能接不到活干,就算接到活,行帮势利一来,他们也干不成。
所幸行帮不是什么万恶组织,相反的,行帮能保护他们。比如有些人干了活拿不到工钱,行帮一出面,对方不敢拖欠。
这些活计一般都是短期的,干完这个活,不知道下一个活在哪儿。而行帮能接到一些长期稳定的活,比如专门给某家商行运货送货,还有京城几大货栈的搬货堆货,甚至看守货栈等等。
偷被绑到徐绍阳面前。
王延泽问:“是他吗?”
徐绍阳肯定的点了点头。这偷连衣服都没换,还是那身衣裳。
王延泽问偷:“昨日你在仕林街偷了位女子的荷包,这位公子追了你几条街。还记得吧?”
偷否认:“我没偷过什么荷包。”
王延泽对下人道:“先打一顿吧。”
徐绍阳道:“不必,把他的指一根一根折断即可。”
王延泽微微一楞,对下道:“听徐公子的,把他的指折了。”
下走到偷身后,揪住他一根指,用力一掰。
“啊!”偷发出惨叫。
“是我偷的,是我偷的。”
“是谁让你偷的?”王延泽问。
“没谁,我自己偷的。”
“不老实是吧,再折一根。”
下要再动,偷忙道:“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叫我偷的。”
“那个男人是谁?”
“我不认识他。他给了我十两银子,叫我偷那个女人的荷包。叫我引开她身边的男人就行。”
“你真不认识那个男人?”徐绍阳问。
“真不认识。”
“再折他一根指吧?”徐绍阳对王延泽道。
王延泽示意下,下刚要动,偷磕头:“求求两位大爷,我真的不认识他。真的!我的是真的!”
徐绍阳道:“你不认识他,他怎么知道你能偷东西,还能跑那么快?我就不信,大街上随便拉个人,给他十两银子叫他去偷东西,那人就会答应。骗谁呢!”
王延泽示意下。
在场的都听出来,这偷不老实。
下毫不留情,又掰断他一根指。
“啊!”偷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徐绍阳森寒对他道:“你再不一五一十老实交代,折完指,还有腕、臂、脚骨、腿骨,人身上有二百零六块骨头呢!”
偷混身哆嗦:“是、是,我。那个人,我曾偷过他店里客人的东西,他放过了我,这次叫我偷东西,我才答应的。”
“那个人是谁?开的哪家店、在哪儿?”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知道他的店在庆云街,叫曹记布庄。”
听到曹记布庄,徐绍阳一怔。那是曹氏娘家人开的布庄。
王延泽也知道曹记布庄,大感意外。他问偷:
“你确定是曹记布庄?”
“确定。两位大爷,我的是真话,这次我绝对没有骗你们!”
王延泽望着徐绍阳。没想到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他们自家人头上。
徐绍阳沉思了一会道:“去曹记布庄,你指出来是哪一个。”
曹记布庄是曹氏娘家人开的,用的是李天娇的嫁妆铺子。曹氏的哥哥、弟弟,都在那间铺子,既是东家也是掌柜。他们曹家,如今就靠那间铺子赚钱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