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见星星 元小姐,手是我愿意牵的,人……
随叫随到这个能力, 不是谁都有的。
陆北瑭刚完元又灵,话剧社的门就被人非常有礼貌地敲了敲,并问:“请问一下, 沈南幸在这吗?”
声音令人为之震颤。
沈南幸率先拉起阮醉的手往后走:“告诉她我不在。”
元又灵揣着兴奋的心情来看沈南幸表演话剧,没想到看到的第一幕就是他牵着别的女孩子的手走过的场面。
有点烫眼。
她踩着几米高的高跟鞋走过去, 叫住将走的沈南幸:“南幸!”
叫得如此亲切。
阮醉转头看了她一眼, 看出她是谁了。
那天余澜无意翻出的那张合照, 旁边娇俏又明艳的女生就是她。
显然元又灵也发现阮醉了,她眼神渐渐不悦地凝聚起来,双手环胸摆起高傲的模样来:“你谁啊?为什么要牵着南幸的手?”
旁边看戏的陆北瑭直接笑了。
他很想一句, 大姐麻烦你看清楚好不好,这明明是你喜欢的沈南幸牵着人家阮醉的手呀。
元大姐眼盲心盲也不是一两天了,她继续盯着阮醉:“快放开。”
女人之间的斗争应该是充满硝烟的,可阮醉对跟元又灵因为一个男人辩驳实在提不起兴趣。
她抬起沈南幸抓着她的那只手,眉目冷道:“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就离开。
元又灵看到阮醉露出的一截手腕被沈南幸牢牢抓住,他不放,显然也没有要放的意思。
眼神里还有些宠溺。
头一次被人这么直接地对待,元又灵显得很难堪, 她愤愤道:“那你自己不会放吗?”
阮醉很无奈,这句话元又灵明明可以跟沈南幸的, 为什么非要和她讲。
“元姐,我必须告诉你一句, 你扰到我了。”
这时, 沈南幸突然出声。
元又灵显得很委屈:“明明是我们先认识的,明明是我先喜欢你的。”
着,元又灵瞅了阮醉一眼, 继续:“你看这个女人,我没有感觉到她有一点喜欢你,她在欺骗你的感情,还不如我呢。”
此话一出,四下明显很安静。
这是一个外人显而易见的认知,从表面看到的。
沈南幸不想承认什么,也不想听别人去妄自揣摩什么,他放开阮醉的手,同元又灵道:“元姐,手是我愿意牵的,人,也是我愿意爱的,不是吗?”
沈南幸反问她,嘴角倏尔一笑,依旧是那个温和的模样,跟她最后一句话:“你能明白吗?”
如果你能明白,你就应该知道,我喜欢她,和她不喜欢我并不产生冲突。
何况,她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沈南幸最后一番话彻底让元又灵伤心了,她不懂为什么别人口中温温柔柔的大哥哥在她面前却总是很绝情,从一开始就杜绝她想对他做的任何行为。
然而没人管她,沈南幸拉着阮醉去排练剧本了,陆北塘挟持着余澜不准她离开,整个话剧社在各忙各的,就她一个人孤独地坐在角落里,看台上沈南幸和阮醉的排练话剧。
排练的话剧有很多接触机会,当元又灵看见沈南幸将阮醉抱在怀里时,眼睛都直了。
这……这纯粹是在灭亡她最后一丝骄傲!
阮醉的视线从一排排椅子挪到元又灵身上,刚好看到她委屈得快流泪的表情,阮醉在沈南幸耳后毫无波澜地:“她好像要哭了。”
沈南幸放开她,嘴里念出那句台词,等到群像人物表演时,他忽然对阮醉:“阮醉,倘若没有人留她,她也可以自己选择走的。”
阮醉默默暼了他一眼:“你知道她为什么留下来。”
沈南幸就知道这事没那么快解决,这场排练结束后,他起步走到元又灵身前,试图跟她好好。
“元姐,你该回去了。”
元又灵把脸傲娇地撇到一旁:“我又没看你。”
完她又补了句:“我只是在看你们而已。”
沈南幸很是不知道该什么好,旁边陆北瑭凑过来两句:“元大姐,支撑你在这看狗粮的精神支柱是什么?”
余澜声:“因为爱情。”
元又灵傲娇地暼了陆北瑭一眼,又惨兮兮看回沈南幸,下嘴还是挺狠的:“反正不是因为你。”
得,听到回答,陆北瑭麻溜地滚了。
阮醉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发现他们其实才是一类人,一类可以合得来的人。
今日的话剧已经排练的差不多了,明天还要准备辩论赛,她把该装的东西装进包里,决定还是算跟他们一声再离开。
元又灵瞅到她的动作,立马叫住她:“你走什么走,要走也是我走啊。”
阮醉迟疑地顿住,转过身才发现元又灵这是在跟自己话。
她双手环着站在原地,目光柔和在灯光下,看元又灵还能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你不就是想你走,以此来表示是我这个坏人挤走的你,然后你再让南幸误会,让他更讨厌我嘛!”
元大姐咄咄逼人。
对于元又灵的一番话,阮醉只是轻巧地眨了两下眼,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她平静的目光对上元又灵的口不择言,显得元又灵倒像个张牙舞爪的泼妇。
元又灵觉得,这是个狠人。
她在阮醉平静的目光下心虚地转过头:“……上的,不关我的事。”
这锅甩的,一众人为之震撼。
阮醉发了愣,她看着元又灵那一副完爽事后怂的表情,陷入了沉思。
不过阮醉没多停留,继续拿起包准备走,经过元又灵那里时,她跟他们了拜拜。
沈南幸走过来:“我送你。”
看见他,阮醉突然回想起他的那句话,手是我愿意牵的,人也是我愿意爱的。
她迅速转过头去,眼神不自在:“不远,不用。”
余澜眼神亮了亮,阮醉终于知道加理由了。
沈南幸也没有强求,他笑着:“好。”
元又灵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觉得心里更难受了。
阮醉走出话剧社,晚风吹在她身上,从发梢到嘴角,她不经意的嘴角弯了弯。
夜里实在是冷,阮醉加快脚步,刚没走几步,后面传来噔噔噔的声音,还有一个人声:“喂,等等我!”
声音太有辨识度,阮醉立马转过头。
元又灵踩着她那难走的高跟鞋快步跑到她身边,却在跑到她身边时摆出优雅的姿态,正儿八经地咳了咳,这才:“介绍一下,我叫元又灵。”
阮醉发现她动作挺多的,且自我介绍的方法过于偏激,她顿了顿,才:“我知道了。”
元又灵却:“你该告诉我你什么名字啊?”
哪有人我知道了啊。
“阮醉。”
阮醉继续往前走,声音淡淡传到元又灵耳边。
元又灵磕磕绊绊跟着她,张牙舞爪地:“那……那你送我离开你们这个破大学。”
“你自己认路。”
元又灵激情亢奋:“我这是给我们友好交谈创造机会啊!”
“……”
——
辩论赛的举行如期而至,为了见证阮醉校园辩论赛决赛,觉得辩论很无聊的余澜一改往日态度,非常积极主动的到场参加了。
旁边还坐着两个熟人。
一个陆北瑭,她惹不起。
一个元又灵,她很有兴趣:“元大姐,您这又是从哪听来的一阵风,把你感应到这来了?”
元又灵傲娇地咳了咳:“你不懂。”
真,言简意赅。
余澜瘪了瘪嘴,决定不跟这个精神上的仙女多一句话。
当然,到场的还不止这些熟人,又不知道从哪飘来的一阵风把方峥润请来了,他优哉游哉地将身子斜倚在门边上,等阮醉面无表情地途径他时,墨镜半摘:“听你能得第一。”
阮醉荒唐地看了他一眼,快步离开了。
方峥润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嘴角微微一勾,长腿迈出,走到余澜他们身后那一排,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
大长腿都放不下。
元又灵眼尖地瞅到了方峥润,同时她很疑惑,方正企业的太子爷怎么也在这。
阮醉他们四人走到各自的位置坐下,沈南幸坐在她旁边,见她虽然表面淡定,但内心紧张,便在下面握了握她的手。
“别紧张,有我们。”
阮醉摇头:“我没事。”
她怎么会紧张,她也不能紧张。
这一场辩论比往日任何一场辩论都要更具有角逐的特性,余澜在下面看得连声啧啧,她边啧啧边:“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醉醉这么牛逼。”
听到此话的方峥润抬眼看了她一眼。
陆北瑭符合:“对对对。”
而元又灵这个傲娇,嘴边只有两句:“南幸哥哥好帅!”
“南幸哥哥好会!”
辩论结束后,阮醉照例先去喝水,她拿起一瓶水猛地往嘴里灌,喝完靠在墙壁上,觉得自己又激动又累。
可两方面她哪方面都没表现出来,她现在最紧张的是比赛结果。
灯光出壁影,沈南幸看见阮醉微低着头的影子与她恍恍惚惚的重叠。
他站在不远处,迎上阮醉抬起的目光,朝她微微一笑,竖起大拇指。
很棒。
阮醉一怔,片刻后嘴角牵出了笑容。
方峥润看到这一幕,故意在阮醉要经过他的地方横出一只脚拦住她。
阮醉望着他,没话。
同时手机发来一条消息。
没有备注的人:[甲方,我找到有关线索了!你父亲出事跟方正企业里有个叫王健全的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