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以董事长的名义下令,把无关人士清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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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本次拍卖会最大的金主,花了3.5个亿的大佬,向晚晚离开时,拍卖会一度中断,主办方所有工作人员都出来送她。

    连号称博谦先生的叶毅西都出来了,他与向晚晚握手,亲自送她上车,并且表示:“您拍下的灵植,我们会用专门的防护阵法跟符咒,由专人护送到您的住宅。”

    见到了想见的人,教训了向晚意跟向永康,向晚晚应该是开心的。

    她的眉梢眼角也是这么,裴星遥看得出来。但是上车之后,向晚晚就一直看着窗外,什么都没有。

    她……裴星遥先是不解地皱皱眉,接着就什么都明白了,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不是不高兴,而是觉得没有必要。

    就算重新投胎转世了,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向晚晚还是向晚晚。今生最初那20年里,她吃了太多的苦,周围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个真心疼她的亲人,杜老又去世了。

    她身边没有人可以分享喜怒哀乐,她也不习惯倾诉,不管出了什么事,她都埋在心里。

    从前她那么穷,还有一把什么也不出口的剑,可以在深夜里聆听她的喃喃自语。现在,她坐拥九千亿,难道反而要将什么都藏在心底,而不是自已活着吗?

    裴星遥握紧方向盘,很想跟她点什么,可是他现在的身份不允许。

    他只是个助理。

    只是个到她身边工作6天又3时12分07秒的助理,仅此而已。

    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想逗她开心一点。

    裴星遥用时间丈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用他特有的平静无波的语气着闲聊的话:“不知道向总现在怎么样了。”

    向永康?向晚晚果然嘴角翘起一个微弱的弧度。

    他现在应该接的消息了吧?很生气吧?

    ——

    向永康何止是生气,他都快气炸了!

    今天是灵植拍卖会的时间,也是他的公司开全体中高层会议的日子。作为总裁,向永康是要最后发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邪门的玩意儿作祟,眼看着就要发言了,向永康忽然想加一份图片展示。神使鬼差的,他把手机投屏到了会议室的幕布上。

    他不常用这个功能,还是秘书帮弄的,一时忘了关通知。着着,向永康正情绪激烈地骂某些部门,忽然“叮”的一声,短信通知跳了出来。

    [您尾号为XXXX的信用卡于X月X日X时X分支出4,200,000元,XX银行]

    多少?在场除了财会类工作人员,一时都没能数清楚这到底是多少个0。而财会人员当场就有人脱口而出:

    “420万?!”

    话才完,就看到刚刚还兴奋得满脸通红、口若悬河的老总,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向永康没有站稳,咣的一下坐在椅子上,当场犯了高血压!

    “向总!”会议室登时乱成一团,叫人的,120的,还有趁机吃瓜悄悄拍照的……干什么的都有。

    最后,向永康白着脸,喘着粗气,硬是没让人叫急救,吃了自己随身带的降压药,回办公室休息了。

    会议不了了之,可事情还没完。

    向永康刚被人扶着在办公室坐下,就接到了向晚意的电话。

    “……喂?”向永康压住情绪,硬没当着公司员工的面咆哮出来。

    向晚意却误以为他没生气,她气呼呼地:“爸,你联系一下国外的厂商,我不心撞车了,电话联系江城的维修,都他们修不好,要送去国外。”

    什么?她还撞车了?是他最贵的那辆、五百多万的宝马?

    向永康只觉得刚刚降下去的血压噌的一下直逼200:“你什么?车坏了?国内修不好?”

    “对啊。”向晚意没发现他语气不对劲,她被向晚晚气得半死,开车发泄又不心撞车了,正在气头上。“修理费也就一百多万,爸,你赶紧修好,咱们家现在都没有像样的车可以开了。”

    特别是没有能压得过向晚晚那辆定制劳斯莱斯幻影的车!

    “一……一百多万的修理费……”向永康一口上不来,直接原地晕了好一会儿。

    清醒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员工都撵出去,然后拨了银行的电话。

    “什么?向总您要注销这张信用卡?”银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查询之后告知:“可以注销的,不过查询到向总您这张卡上还有420万的欠款未还,请问您是现在……”

    话还没有完,向永康已经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他气糊涂了,要还款之后才能注销信用卡!都是向晚意这畜生气的!

    向永康越想越气,还上什么班?直接就回家去了。他等在客厅里,越等心火越是翻滚,等向晚意一进门,向永康再也忍不住,冲上去扬手啪的一声,狠狠甩了向晚意一个耳光。

    向晚意刚进家门,从没想过自己会挨,毫无防备,直接被摔在地上,咬破了嘴角,流出血来。

    她捂着脸,看着眼前怒火冲天、表情狰狞的向永康,整个人都傻了。“你……你我?”

    “你……你这个……畜生!”向永康指着她大骂道,“谁叫你用信用卡的?啊?谁让你花这么多钱的?”

    向晚意从到大没有被过一句,别疾言厉色的训斥了,现在直接动手,她整个人都傻住了,下意识地辩解:“只是400万而已,我以前……”

    话音未落,向永康又是一耳光甩过来,劈头骂道:“400万?而已?你知不知道我一年分到手上的利润也才一千万出头,你一天的时间,就给我败了600万!老子半年白干了!你还敢400万而已?你卖身给老子挣回来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又怎么样?别你只不过是个冒牌的,就算你是亲生的,我是你老子,想就!老子教训女儿天经地义!老子要你跪下认错你就得磕头!还敢还嘴?”

    向晚意长到20岁,从来没有被人凶过。她一直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现在的向永康却叫她遍体生寒,浑身发抖。

    好像她只要多一句,就会多挨一记耳光似的!

    向晚意脸上火辣辣的,话也不敢,哭也不敢大声哭。她本能地抱住自己的头,蹬着脚往后躲,缩在客厅的角落里,不住的呜咽着。

    “呜呜……呜呜……”

    从向晚意出生到现在,向家上上下下哪个不是对她恭恭敬敬的?哪个没有受过向晚意的气?现在看着向晚意凄惨的样子,全都觉得活该。

    其中最解气的莫过于齐宜珊了。

    身为一个继室,向晚意顶着“原配的女儿”“杜家继承人”的头衔,二十年了,从没给过她好脸色,对她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明着辱骂。为了大局,为了将来,齐宜珊一直忍着。

    现在,终于看到向晚意被骂得狗血淋头,挨向永康耳光的情形了!

    她什么话也不,只是在旁边看着。

    她很清楚,向永康确实很生气,他的性格一毛不拔,一下子损失了600万,几乎快把他气疯了。但一开始,向永康只是想教训一下向晚意而已。

    可是,当他第一次对向晚意动手,就控制不住了。

    就像过去那么年,他在向晚意面前、在杜家受了气,总会找理由发泄在她身上,不是用东西砸她,就是对她极尽辱骂一样。

    向永康深深迷恋别人对他的畏惧,深爱这种把人吓得话都不敢的控制感。

    这种痴迷,一旦开始,根本停不下来。

    因为她忍得太久了,向永康也忍得太久了,他们都需要一个机会,把这口二十年怨气发泄出来。

    向永康心里的确知道不应该,也知道该住,可是,他忍不住。

    这是他第一次骂向晚意,也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这么尽情地骂人。一瞬间,他骂的好像不只是向晚意,更是这二十年来为了杜家的资产,他面对的所有人——

    向晚意、向晚晚、杜清嘉、杜荆园……

    从前他只能低眉顺眼、忍气吞声、做伏低,把暗地里做的事情心翼翼地藏起来,生怕被人知道,失去荣华富贵。现在,他们却在他面前瑟瑟发抖,他们都畏惧他的力量!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哪怕他对真正的向晚晚、杜清嘉、杜荆园根本一个字也不敢多,但这一刻,有了替代,向永康就觉得必须要一振雄风!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了不起?你是真的杜家继承人吗?也不照镜子看看!我忍你20年,供你吃供你住供你挥霍,指望着你成点事,没想到你只会花钱!让你办一点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什么用?啊?!废物!没用的废物!”

    向永康骂了个痛快,几次差点又想动手,还是齐宜珊想到向晚意还有用处,这才拦了下来。

    “好了好了,钱都花出去了,想办法填补亏空才是要紧事,你别为了她气坏了身体。老向、老向!”

    “把她的信用卡、银行卡全都收回来,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一分钱也不许给她!一步也不许她出门!”

    向永康又骂了几声,这才转身上楼去。

    向晚意只顾着怕,齐宜珊光顾着自己解气,没有人发现,向永康的脚步不稳,手都在微颤。

    这种感觉……这种让人在自己脚下瑟瑟发抖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回想着曾经对他颐指气使的向晚意,现在躲在角落里不住地哭,向永康只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他再也不是那个被人评价“没有杜家他顶多是个中层管理,别想跻身豪门”的没用男人了!他能叫所有人都对他跪下!

    他终于扬眉吐气了!

    向永康整个都人舒爽起来,在书房里走来走去,不住地回味着。

    越是回味,越是想再来一次,也越是想……

    想让向晚晚也跟向晚意一样,被他骂,被他,被他吓得躲在角落里呜咽,话都不敢多一句。

    向晚意只是个捡来的,向晚晚可是杜清嘉的亲女儿啊!

    长着一张跟杜清嘉八分像的脸!

    向永康越想,越是兴奋,越是难耐。他驴拉磨似的原地转了无数个圈子,终于还是忍不住给几个润嘉投资的董事了电话。

    甚至,向永康还联系了姚克涵。

    “姚兄,今天灵植拍卖会的事你听了吧?这丫头我是管不了了,连自己的妹妹都设计暗算,必须得给她一点教训看看!我已经联合了几个董事,要求召开高层会议,必须把董事长这个位置给确定了!让她这种轻狂肆意的性格继承润嘉,那不是把几万员工的前途拿来玩吗?”

    其实这只是个借口,向永康跟姚克涵都知道,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只要能将润嘉投资占据,只要可能逼退向晚晚,就可以了。

    两人一拍即合,姚克涵笑着:“等到高层例会时间,我会让她让她好好看看的。永康兄,你可别迟到。”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两声,闲聊几句,挂了电话。

    周一,润嘉投资的高层日常会议的日子。

    一般来,这种会议都是形式大于实用,高层有事直接不来。可是这一次,不光是集团高层,连董事会的所有董事,也都到了。

    包括在葬礼上跟向晚晚叫嚣的董事宋裕豪,以及“据”已经递交了辞职信甚至在走离职流程的副总姚克涵。

    姚克涵还是跟向永康一起来的,走的还是高层专用的通道。用员工卡开了电梯们之后,姚克涵特意将员工卡对向永康晃了晃,笑着暗示:

    看到没?

    向永康看着,终于放心下来了。

    姚克涵的员工卡还能用,这明,向晚晚闹的什么辞职报告签字,根本就是一场闹剧。

    两人相视一笑,信心十足地上了楼,走出电梯,只觉得周围的人都用一种难以言明的目光看着他们。

    大概,是没想到他还能回来?

    姚克涵直接往会议室去,路上遇到董秘办的助理们,还笑眯眯地交代了一句“送两杯咖啡过来”。

    走进会议室,姚克涵早早地在自己日常的位置上坐下,还让董秘办的助理们搬了张椅子放在身后,让向永康坐下。

    不多时,陆陆续续有高层跟董事进来。看到早早坐下的姚克涵与向永康,他们都表情复杂。没有人敢问他们为什么在这里,也没人跟他们话。

    一转眼,十点了,会议室的人都到齐了,开会的时间也到了。姚克涵看看安静的会议室,清咳一声,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各位,今天是例常开会的日子,难得人都到齐了,我们就把事情讨论讨论吧。大家都知道,我是个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就开门见山了——”

    “我觉得,杜家刚找回的那位千金,从来没有受过豪门教育,对商业上发的事一窍不通。并且,她不认亲爸,不遵孝道,根本担不起董事长的职位。再了,她是个女人,女人嘛,迟早是要嫁人的,难道要将杜老辛辛苦苦下的江山当陪嫁送给别人吗?这也太不像话了!所以,我提议,集团的董事长应该由已故董事长的女婿,向永康向先生接任!”

    他完,还看了董事宋裕豪一眼,要宋裕豪话支持。可是事先明明好了,宋裕豪却一言不发,就坐在那里低着头。

    他怎么回事?姚克涵皱皱眉,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忽然开了。

    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姚克涵抬头,便看到向晚晚一身黑色西装裙,身后跟着特助裴星遥跟律师祝凯琪,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

    她还真敢来?姚克涵冷笑一声,正准备客气几句,免得撕破脸皮不好看,他欺负女孩儿。可没想到,向晚晚无视了他跟向永康,直接的最上边的位置坐下了。

    董事长的位置,她也敢坐?

    姚克涵跟向永康直接沉下了脸。

    “各位早。”向晚晚对他们二人视若空气,只对其他人点头致意,“等着有关部门上班办理手续,耽误了些时间,让各位就等,实在抱歉。”

    众人没有回话,姚克涵已经忍不住了:“向晚晚,你捣什么乱呢?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你一个豪门千金,不去玩游艇、开舞会,来这里办什么家家酒?”

    向晚晚这才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转了一圈:“安保部跟人事部的负责人是谁?这是集团的高层会议,为什么放无关人士进来?”

    在座的两个部门负责人刚要开口,姚克涵又敲了敲桌面:“向晚晚!我念在你是杜老的亲生外孙女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你也要给自己留点脸面!无关人士?这句话我问你才对!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来润嘉的高层会议?”

    向晚晚的表情更诧异了,回身问道:“怎么回事?裴助理,你没有通知到公司的人吗?”

    “抱歉,向董,因为九点之后才能办理手续。我刚刚才发的通知,可能姚先生辞职了,没收到吧。这是我的失职,我这就向姚先生明。”

    裴星遥先是一本正经地道了歉,然后看着姚克涵,面无表情地:“姚先生,这位是向晚晚向姐,今早已经办理完毕所有手续,继承了杜荆园先生的所有股份。目前来,我们大姐持股最多,除非有人持股超过她,否则的话,我们大姐就是润嘉投资的新任董事长。”

    姚克涵早有准备,提到持股这个问题,他立刻看了向永康一眼。

    向永康会意地站起来:“我已经跟宋裕豪董事达成一致,宋董事愿意将他持有的5%股份卖给我。现在,我手上持有55%的股份,我才是润嘉投资的董事长!”

    众人只是看着,谁也没有开口。

    向晚晚忍不住似的,噗嗤一声笑了:“55%的股份?向先生,我手上已经持有85%的股份,你哪来的55%股份?不会算数吗?”

    “你哪来的85%股份?持有85%股份的是杜老!我亡妻是他的女儿,按照继承人顺序,她是独生女,你是外孙女,她至少能继承2/3也就是56%的股份,我只算50%,已经是非常看得起你了!我继承妻子的全部遗产,再加上现在,宋董事又卖给我5%,不是55%是什么?”

    向永康终于等到这天了,强忍着没有露出得意之色,但是眼中却已经闪着得意的光芒。“向晚晚,你不认我这个亲爸,就不要怪我不顾父女之情!现在,润嘉投资是我的!”

    他得理直气壮,仿佛掷地有声,配合姚克涵轻蔑的眼神……

    直接把向晚晚逗笑了。

    原著作者居然还想得出这种方法来胡搅蛮缠,也是挺厉害的。要是遇到不懂法律的,一下子还真给他绕进去了!

    可惜,遇到的是她向晚晚。

    “向永康,原来你还是个法盲,你的恒集团是怎么走到今天的?还是,你觉得我真的什么都不懂?”

    “第一,股权可以继承,但必须依法依规。你们俩私底下那么一,就算是你持有宋先生的股份了?法律承认了吗?只要一天没有签署股权转让书,你就一天不是那5%股份的持股人。”

    “第二……”起这个,向晚晚更想笑了,“向永康,希望你搞清楚时间的先后顺序,是我母亲杜清嘉女士先去世,按照法律规定,是她的个人资产由你跟我外公杜荆园平等继承。先去世的继承后去世之人的遗产?向永康,你为了钱,真是什么蠢话都的出口!”

    向永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他确实是想混淆事实,想把向晚晚吓唬走,然后接手润嘉投资。

    在联系各个股东、董事的时候,他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其实润嘉集团的管理层也好,股东也罢,根本不管到底是谁做这个董事长,只希望他们父女赶紧撕出个一二三来。不管他们闹得多难看,多离谱,讲不讲法律伦理,只要出结果就行。

    所有的董事、股东、高层,全都隔岸观火,两不相帮。

    向永康就是那准了这一点,才故意颠倒黑白,乱什么股权已经在手了。他已经想好了,向晚晚嘛,不过是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土包子,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别法律常识了。

    吓一吓,她就跑走了。

    可是他没想到,向晚晚身边还有个祝凯琪!

    “我外公杜荆园持有润嘉投资85%的股份,我继承他所有资产,在过去的7天里,我已经把所有的手续多少办妥了。”

    向晚晚着,让祝凯琪跟裴星遥一份一份地亮文件。

    “当然,我知道有人不服,不爽,觉得我没资格,那么,我也不强求了。咱们就按照法律来嘛,谁能把我手上的股份买走50%,谁就是润嘉最大的股东,谁就是润嘉的董事长。”

    她非常讲道理地环视了一周:“就按照市场价来,怎么样?在座的谁要买吗?”

    买?买什么?润嘉投资50%的股份吗?那至少是6000亿的市价,谁能买得起?

    所有人都沉默了。

    “啊……看来是没人买了?那么,我持有润嘉85%的股份,我坐在这个位子,法律赋予,法律承认,希望不要有法盲在跳出来问我凭什么了。”向晚晚往后一靠,双手十指交叠,搭在桌面上。

    “现在,我以董事长的名义下令,把无关人士清理出去,开会。”

    她要撵他走?向永康本能地跳起来,想继续胡搅蛮缠。

    向晚晚却不想继续了。什么智商啊?难怪原著里丁之远只是个高中肄业的种马,进了公司之后整天想着泡女人,向永康跟姚克涵联手,却完全搞不定丁之远。

    原来,是向永康的手段也就这样。

    向晚晚干脆不拖了,直接将杀手锏亮出来:“向永康,如果我是你,在对方已经一再强调遗产继承的法律问题情况下,我第一时间要做的,不是纠缠前任岳父的东西,而是……”

    “把跟亡妻有关的事,该藏好的藏好。”

    向永康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嘴唇颤抖:“你……你胡什么?”

    “是不是胡,你心里有数,就祈祷我什么都查不到吧。否则的话……”向晚晚冷笑:“你未来的日子,只会在监狱里渡过。”

    “你……我告你侵犯名誉!”向永康抛下一句话,再也不顾其他人,夺路逃了。

    于是,会议室的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姚克涵身上。

    刚刚还嚣张不已的姚克涵,忽然之间,明白了为什么刚才众人的目光那么诡异了。

    那不是复杂。

    那是在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