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齐女士不如在江城的富豪门前挨个磕头,看看有没有人借5000万给向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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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警方的通知,向永康刚刚签完最后一份同意拨款的文件,他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你们什么?”

    “向永康先生,你涉嫌诈骗,现在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这……简直莫名其妙!没有证据我要投诉你们的!”向永康骂着。

    可这毕竟是个法治社会,他将签字笔一甩,还是跟着警察走了。

    这一走,就轰动了整个商圈——杜家的前任女婿,恒集团的老总,居然被抓了?据道消息,还是因为诈骗?

    向永康也是一头雾水,跟着警察到了警局,才知道怎么回事。

    报案的居然是方蒯!

    “你这死胖子?做局害我?玩仙人跳?”向永康大怒,“我才要告你诈骗!那5000万不是你给我的?”

    方蒯也气得一身的肥肉都在抖:“那5000万是我给你,让你借给易家的!现在易家不接受,你把我灌醉了不还我,不是诈骗是什么?”

    “我诈骗?白纸黑字在,是你借我的!你还想污蔑我?”

    “胡!我急着用钱,怎么会把钱借给你?”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民警赶紧把两人分开,隔开询问。

    先是方蒯这个报案人叙述,自己有5000万钱款,先是给了向永康,要向永康借给易家。但是现在易家没有接受这笔钱,向永康也没有还钱给他。方蒯觉得向永康是大老板,不会坑自己的,就等了几天,结果向永康不仅没有吭一声,还把他给删了。方蒯觉得自己的钱被骗了,于是报警。他的诉求也很简单,是自己的生意出了点问题,急需这笔钱,希望向永康把钱还给他,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胡八道!什么骗钱?我没有!”向永康拍着桌子骂道。

    他表示,钱确实在他那里,但这个钱是方蒯借给他的。几天之前,他跟方蒯一起喝酒,方蒯自己亲口答应的,还签了合约,白纸黑字,都在自己那里放着。

    至于方蒯联系不上自己……向永康摊手瞪着眼:“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联系不上?”

    民警于是去取了向永康的合约,可是拿到一看,向永康自己都傻了——合约上面,只有自己的签字跟印章,根本没有方蒯的签字!

    也就是,这是份无效合约!要是方蒯追究起来,他确实是诈骗!

    “怎么会……”向永康脱口想骂人,却又隐隐约约地想起,好像那天他也喝了点酒,确实只记得自己签了字,盖了章。但是方蒯有没有签字,他是真的不记得了,好像……方蒯确实醉倒了,什么都没有做,倒头就睡。

    这么一想,向永康登时头皮发麻。

    他在江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又是最近八卦的中心之一,民警也认识他,建议道:“报案人的诉求很简单的,你把钱还给他,就行了,不立案。”

    还给他?得容易!他没检查合约,已经把钱全都用出去了!他连400多万的信用卡都得分期,哪来的5000万给方蒯?

    向永康只能要求调解,希望方蒯把合约签了,就当是借给他的,利息可以再提高一点。

    方蒯起初不同意:“各位大哥、总裁们,不是我不给你们面子,是我现在生意突然出了问题。赌石这一行就是风云变幻,不清楚什么时候就遇到危机了。要是这笔钱拿不出来,再过一个星期,别这一笔钱,就是我自己的公司,也得全部赔给人家。向总,我话放在这里了,我也是走到绝路了,要是你不还,我只能走法律途径,起诉你,要求强制执行了。”

    “不……别!”向永康一头的冷汗,连声:“方蒯兄弟,方总,你先不要走法律途径!千万别!这钱……我会还给你的!一个星期,只要一个星期,我就把钱还给你,先把合约签了,别起诉!”

    大不了,大不了他去处理一些资产。但是,绝对不能被起诉,绝对不能被强制执行!否则的话,岂不是人人都知道恒的财务状况不好了?

    “这……好吧。”方蒯满脸无奈,明显也不想把人逼死,就补了个合约。

    合约限定一个星期还上,要是还不上,利率翻倍不,还要把债务交给他的债主处理。

    签完字,方蒯千叮咛、万嘱咐:“向总,兄弟我只想要回钱而已。可是不能耽误,一个星期,最多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我追不回这个钱,债务会被转移的,你可千万别不当回事。”

    向永康一脑门冷汗地从警局出来,一边开车一边想自己要处理多少资产,才能凑到这5000万。就在这时候,电话忽然响起。

    “老向!”齐宜珊惊慌地,“家里忽然收到了律师函,是,是要你归还杜清嘉的遗产,否则的话,要去法院起诉你!”

    什么?!向永康一个没注意,砰的一声把路边的防护栏给撞了,安全气囊弹出,差点将他撞了个脑震荡。他晕晕乎乎地想,杜清嘉哪里有什么遗产?她都死了二十年了!

    他带着脱臼的手臂和联系好的律师回到家里,等待着的,是祝凯琪带着两个保镖护身,坐在向家客厅里喝茶。

    “向先生终于回来了?”祝凯琪端着茶杯,嘴唇上的口红鲜艳张扬,如她的个性。“向先生,向晚晚姐授权我处理杜清嘉女士的遗产事宜,现在来告知你。”

    “按照法律规定,杜清嘉女士的遗产分为她的婚前财产,以及她去世时你们夫妻共同资产的一半。杜清嘉女士有法定遗嘱,她的婚前资产,由她父亲杜荆园继承。按照时间顺序,这笔遗产二十年前就已经是杜荆园先生的。”

    祝凯琪把茶杯放下,将一份文件从包里取出,放在茶几上,“这是杜女士的遗嘱复印件,早已公正过,就在杜家放着。向永康,这么多年了,杜老一直没有拿出来,是看在你抚养女儿的份上,否则……哼!”

    向永康的脸色阴晴不定,给了律师一个暗示的眼神。律师赶紧将文件拿起来仔细看了又看,却也只能对他摇摇头。

    不行,这的确是杜清嘉的遗嘱,具有法律效力,他们改不了。

    祝凯琪见状,又拿出另一份文件:“这是杜女士的婚前资产清单,其中包括几个品牌的股份、三处房产、现金数百万、游艇以及各种珠宝、奢侈品背包等。哦,三处房产中,包括你们现居的这栋房子。”

    “什么!”齐宜珊惊叫着抓住了向永康的手臂,惊慌地,“这么多都是杜清嘉婚前的?她怎么这么狠心,一点钱都不舍得给丈夫?活该她……”

    “给哪个丈夫?给你丈夫吗?一大家子趴在原配的尸体上吸血,你们都是水蛭成精?不然怎么那么恶心的话都得出?”祝凯琪冷怒地断她的话。

    她可不是向晚晚,身体不好,不愿意骂人。

    祝凯琪砰的一声拍着茶几站了起来,指着齐宜珊的鼻子骂道:“还有,你是什么身份?处理杜家跟向永康之间的事,轮得到你话?闭嘴!”

    齐宜珊一辈子都怕凶悍强势的人,只吓得眼泪汪汪的,抓着向永康的手臂不住的抽噎,不敢话。

    向永康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有律师在,他勉强保持着风度,只是咬牙:“祝凯琪,你也不过是杜家养的一条狗罢了!在我面前叫?”

    “我的身份是律师,向先生,你以为还是古代,女人没有个人财产吗?不好意思,现在是法治社会了哦,法律保护个人资产。杜女士的婚前资产,现在归入杜老的遗产中,由向晚晚姐一人继承。这笔资产跟你无关,跟向家任何人都无关,晚晚姐转移到自己名下,不需要通知任何人。一个月来,我已经帮助向晚晚姐完成了遗产继承手续。”

    她着,拍了拍手,叫来了一队杜家的保镖和一队专业的鉴定师。

    “杜女士的婚前资产,现在已经全部是晚晚姐名下,现在由我们一一清点,列出清单,准备带走。向姐交代过,有些东西是不会损失价值的,比如珠宝,古董,奢侈品背包等。如果交不出来,那就折成现金。向总要是给不出来呢,她就去法院起诉赔偿,邀请法院强制执行。”

    祝凯琪着,将文件袋放在茶几上,取出一份清单,下令:“向总可以选择是自己将东西都拿出来,还是我们自己去搜。反正,这房子也是晚晚姐的了,晚晚姐有权要求你们一家子在限期内搬出,否则,便告你们非法入侵,把你们‘请’出去。”

    “她敢!”向永康现在听不得“强制执行”四个字,一听就要犯高血压,“我是她老子!这段时间我低声下气地求她,要跟她和好,她居然想把我赶出家门?天下还有这种不孝逆女?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搞得她在豪门圈子里名声尽毁!我闹到网上,让全国人民都知道她是什么嘴脸!”

    “哦,请便啊,那是后续的事了,跟现在没有关系,也跟我没有关系。现在,让我们继续处理杜女士遗产的事。”祝凯琪无所谓地,唰的一下又取出另一份文件。

    “杜女士婚后的资产,我们也已统计完毕了。向总放心,我们是很讲法律的,我们只统计到杜女士去世那天。这笔资产,本来按照法律规定,由你跟杜老平分。”

    向永康心里忽然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本来?”

    “没错,本来。但是我们现在发现,向先生你婚内出轨,与他人有非婚生子,所以我们已经提起诉讼,要求法院判定你只能拿1/3的遗产。甚至,如果您有杀害妻子的嫌疑时,向姐有权要求剥夺你的遗产继承权。”

    向永康跟齐宜珊听到“婚内出轨”跟“非婚生子”两个词时,脸色已经瞬间变了。等到听得“杀害妻子”四个字时,两人一齐白了脸。

    “祝凯琪!你……你不要胡八道!”向永康指着祝凯琪大骂道,“我告你诽谤!告到你在法律圈都混不下去!”

    “你告啊!不告你是孙子!”祝凯琪骂着,从包里抽出一照片,啪的一声摔在茶几上:“诽谤?向永康,造谣才叫诽谤,睁大你这负心汉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照片摔开,上面是齐宜珊跟一个年纪约二十的青年男子走进酒店。照片上清清楚楚地显示着青年的脸,那眉眼,跟向永康相似了四五分。

    这男子是什么身份,简直不用明,是个人都猜得出来。

    “向永康。”祝凯琪又补上一句话,叫向永康跟齐宜珊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都消失了。“十五年前,杜老要求你跟向晚意做亲子鉴定,你拿了谁的样本?为什么那次的鉴定报告会显示你是向晚意的亲生父亲,而十年前我们悄悄拿了你跟向晚意的样本去做鉴定,结果却显示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话音落下,“咚”“砰”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齐宜珊两眼一闭,当场晕了过去,而楼梯口处,向晚意连着跌落两三阶楼梯,摔在地上。

    她茫然地看着祝凯琪,满眼都是眼泪,满眼都是恍然大悟。

    祝凯琪只看了她一眼,目光便又回到了向永康身上。

    向永康猛地回神,一把甩开昏迷的齐宜珊,双手胡乱将照片抓起,揉成一团丢在垃圾桶里。

    “没事,你尽管毁掉,晚晚姐那里还有很多。”祝凯琪修剪精致的眉高高挑起,狠狠地:“向永康,我忍你很多年了!是该你偿还的时候了!你的好运到头了!晚晚姐已经提起诉讼,法院立案了,她授权我全权处理,我已经申请将杜女士名下的资产全部冻结,直到二十年前的事水落石出为止。那些钱,从现在起,你一分钱也不能碰。以前用过多少,全部都有流水记录在案,一分一分,全都要你还回来!”

    她真的是太气了。

    她是被杜家资助长大的,比谁都知道杜荆园有多疼爱杜清嘉,也比谁都知道,杜清嘉的死对老人家的击有多大。现在跟在向晚晚身边做事,她更是比谁都清楚向晚晚的处境有多艰难。

    向晚晚现在看似风光无限,身处董事长之位,左手把易家击得眼看着就要破产了,右手一把扶起戚家,把戚家捧成了酒店业新霸主。可是祝凯琪知道,那只是润嘉那群老狐狸在看她的戏而已,如果润嘉内部的敌人发起攻势,先不向晚晚的才智能不能应付,她的身体第一个扛不起全日制工作。

    回归杜家一个多月了,向晚晚只在人前事事高调,努力做出强势无比的姿态而已。他们这群亲近的人——裴助理、罗管家、余医生,以及她,都很清楚,向晚晚的身体非常糟糕。

    现在的向晚晚,一天要睡12个时,不能连续工作2个时以上。而且,一定要固定时间喝余嘉妮特制的药茶,否则就会气力不济,随时可能晕倒。

    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向永康!

    要不是二十年前的那场意外,向晚晚根本不用过得这么辛苦!

    她会有一个慈爱睿智的外公,有一个强势美丽的母亲。她会从拥有最优渥的生活环境,受到最好的教育,她会成长得比现在更优秀,更厉害。杜家的商业王国,会迎来一个新的女王。

    明光万千,气势万丈。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祝凯琪想着想着,眼眶都红了,她一咬牙,下令:“向永康,单子上这些东西,究竟是你亲自送出来,还是我搜?你想清楚!要是搜东西时遇到了什么证据,可别怪我收起来,转头交到法院手里!”

    “你……你……”向永康真觉得自己要被气晕了,可是他不能晕,要是晕了,祝凯琪就真的敢搜这个房子,万一真的给她搜出点什么来……

    不能气,不能急,忍一时之痛。

    向永康不住地深呼吸着,一把抢过单子,回身甩了齐宜珊一耳光,生生把她醒了。

    “还有脸晕?好好的你给人偷拍,回头我再跟你算账!起来!把东西找出来!”

    他脾气虽然暴躁,私底下什么事都做过,但在人前,从来没有露出真面目。齐宜珊第一次被当着这么多人耳光,半张脸都红了。

    丢脸比脸更难受,心头比脸更痛。

    齐宜珊的泪水滚滚落下,却什么都不敢对向永康做,只能把气撒在向晚意身上。

    “看什么看?”她上去就是一脚,厉声骂道:“起来!把你房里那些东西都拿出来!”

    好一出丈夫老婆、养母养女的好戏,祝凯琪冷眼看着,只是冷笑着看了一眼腕表:“我作为律师,时间是很贵的。向先生,东西不多,一个时的时间足够了。我们就在门外等着,时间一到,我就带保镖亲自动手。”

    完一使眼色,带着保镖跟鉴定师们出去了。

    向永康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我们”是什么意思,等到齐宜珊拿着清单上的蓝宝石项链走出去,才发现门口停着一辆房车。车门开着,上边沙发、茶几、冰箱一应俱全。茶几上摆着茶点和笔记本,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

    正是向晚晚跟她的万能助理裴星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齐宜珊看到她都害怕,双手不住地哆嗦着。

    向晚晚手里端着药茶,神色淡淡:“我身体不好,吵架的事一向是交给凯琪姐的。不过收回母亲的东西,我怎么能不来呢?”

    不光是向晚晚跟裴星遥,还有杜家的管家罗振,以及区里其他人家。这是个独栋别墅区,住的都是富豪人家,豪门贵妇们可喜欢看热闹吃瓜。一听到风声,全都跑出来,举着手机吃瓜了。

    他们不光自己吃瓜,还要拍视频发朋友圈,甚至征得向晚晚的同意,开了直播,镜头对着向家的大门。

    “解气!原配之女现场索回母亲遗产,要三跟渣男亲手归还!”

    只要镜头不对着她,只要向永康能名声扫地,向晚晚是愿意配合演出的。

    为了戏剧效果,她还下令着:“清点。”

    “好的,大姐。”罗振应着。

    他是对杜清嘉的财产,特别是珠宝奢侈品这类东西最熟悉的,只要一看就知道是不是原件,有没有被换过部件。

    戴着白手套的手接过蓝宝石项链,罗振略扫过一眼,便认了出来:“中间的吊坠原本是颗18克拉的方形蓝宝石,现在换成了水滴形,目测只有12克拉左右。这个品质的蓝宝石,1克拉价格约莫10万元。这条项链单论蓝宝石,已经损失了60万。”

    这一眨眼就是60万?向永康骂道:“你什么时候把这条项链拿去换掉宝石的?”

    “我……我……”齐宜珊抽噎着,不敢出来。

    就是一个月前,她从向晚意那里拿走了这条项链。后来她牌输了点钱,被人怂恿,干脆就把宝石拆下来拿去卖了,换成个点的,免得被人认出是杜清嘉的东西。

    她那时也不知道,这东西还会还给杜清嘉的女儿啊!她以为向晚意是个假千金,那杜清嘉的东西不都该归她丈夫吗?

    “向总,不急啊。”向晚晚清清淡淡的劝着,“这才是刚开始呢。”

    是的,才刚开始。

    杜清嘉身为首富独生女,过的是比向晚意这个骄纵大姐更奢华的日子。她有钱,有品位,出手阔绰,再加上杜家的累积,婚前的珠宝数量和品质都相当惊人。光是清单上列出的珠宝,价值就已经过十亿了。曾经向晚意只是戴了几件出去,就上了热搜,被疯狂转发。

    而现在找回来的,只有几件价值惊人的珠宝没有被偷换、偷买,剩下的,不是被拆了卖掉了部件,就是整个不见了。

    “拿不出来没关系。”向晚晚的神色没什么变化。

    二十年了,向永康跟齐宜珊要是不做点手脚,怎么可能呢?

    她从来没有要求过完璧回赵,她只要向永康吞了多少,就从他身上割下多少肉。

    “记在清单上,跟向先生索赔。”向晚晚故意问道,“罗爷爷,累计起来,向先生一共要赔我多少钱?”

    罗振一副旧式绅士做派,欠身道:“大姐,目前为止一共是1807万左右。当然,这只是我的目测,具体的数字,需要鉴定师们一一估算您损失的价格,再提起索赔。”

    齐宜珊听得差点又要晕过去。

    顾不得有人在看,有直播镜头在播,她哆哆嗦嗦地向前跑,扑通一声跪在房车面前,痛哭流涕地求道:“晚晚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母亲!是我鬼迷心窍,都是我的错!我给你跪下!求求你放过我吧!你家大业大,这1800万不算什么,可是卖了我也还不起呀!我……我给你道歉,给你磕头……”

    她着,真的咚咚咚原地磕头起来,把自己的额头磕出一片红痕。

    可是抬起头来,却只听到向晚晚冰冷的声音。

    “杜家有钱又怎么样?有钱就活该被你们侵吞吗?就该被你们坑吗?这么我的保镖们可比向总穷多了,按这个道理,我的保镖也可以抢向总的车子和钱,向总不会计较的,对吧?”

    齐宜珊一愣,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不由得求饶道:“不,别抢……那是我们向家的钱!”

    所以,他们向家的钱就金贵一点,不能让人碰,别人的钱就贱一点,活该被他们侵吞吗?

    这么双标!

    “至于磕头……呵,齐女士的脑袋可真金贵,磕几个头就值1800万?既然如此,早表演磕头不就成世界首富了,何必侵吞我母亲的钱?”

    向晚晚的声音清冷、低柔、微弱,却一字字都戳在向永康跟齐宜珊心头上。

    “这样吧,齐女士不如在江城的富豪门前挨个磕头,看看有没有人借1800万……哦,不,我忘了还有个5000万,总共是6800万——给向总?”

    5000万?向永康忽然明白了过来:“是你!你……你这个逆女!你真的要把我赶尽杀绝?!”

    难怪今天这么倒霉,原来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

    “向总,可不能这么,我只是三天前刚刚成为方蒯先生的债主而已。姑且提醒你一声,如果一周内还不上5000万,那么,我可是有权要求拍卖你的资产,用来抵债的。”

    向晚晚含笑问着:“不知道扣除了我母亲的一半婚后资产以后,向先生还有多少资产,够不够还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