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只有当年下毒手的人,知道她天生开剑府。
“他什么?”
“什么违禁符咒?”
“谁啊?”
“不,等等!你看看我们在场的都是什么身份!封锁现场?报警?疯了吗!被人发现非得上热搜不可!”
“快住手!”
“这事跟我们家艺人无关,凭什么让我们家艺人留下?让我们离开!”
现场先是寂静了一下,随即大吵大闹起来,无数的声音都吵着嚷着,纷纷要离开。有人甚至在助理跟经纪人的带领下,要硬闯出去。
“让开!影响了我们家哥哥的形象,你们赔得起吗?”
可保安们却早早地将门关起来,寸步不让地站在原地,一声不响。
裴星遥冷冽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请勿做贼心虚。”
闹事的人们先是一静,随即又大声嚷起来:“什么做贼心虚?你胡八道什么?告你侵犯名誉啊!”
“都闭嘴吧。”姜总经理挨个劝阻着,安抚着,满脸都是心累。“麻烦您跟您的团队回去坐好,警方不会让罪犯逃脱,也不会诬赖谁。麻烦你们想清楚,等玄管局的巡察们来了,检查过了,你们那是清清白白、身正不怕影子斜。现在强行走了,就是做贼心虚,到时候巡察找上门去,传讯到警局做笔录,事情更大条,新闻闹得更大,更不好收拾。”
不远处也有人嘲讽道:“不就是个刚演了部大热剧的男演员吗?得跟天王似的。人家杜总几千亿的身价,不比你们一个生金贵?满屋子的大导、影帝影后都没什么,你们闹什么?真是糊咖作妖多,上赶着给自己加嫌疑,一点公关意识都没有!”
艺人跟团队都被骂得不敢作声,只能恨恨地回到会场里,找了位置坐着。
会场高达十米,上边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平时里无比的璀璨,映出满地的珠光宝气、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连虚假的欢声笑语,都像能染上几分真挚似的。
可是此刻,依旧是白光洒下,却像一层沉沉的枷锁,不知道预备扣住谁。
满地的宾客们都不敢作声,只在相互窃窃私语着,看着会场的某个角落。
那里,裴星遥摘了领带,沉着脸将殷其雷反手绑住了。杜晚晚就坐在旁边,手里还举着那个高脚杯,吃惊地看着身边的中年男人。
“孟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家也有影视方面的投资,我今天过来看看,预备来了就走的。”孟潜一身黑色燕尾服,戴着领结,满身的温文尔雅,只是脸上略带病容。
他用手帕掩口,低低地咳了两声,才回头:“没想到,发现你也在。我刚想过来招呼,就看到这个人,他往杯子里放了什么,居然拿给你喝。这真是……实在是太过分了!晚晚,你没事吧?”
“没事。”杜晚晚微笑着,心里有些玩味。
瞧瞧,她钓出了什么?
她缓缓地:“孟叔叔,幸亏你来得及时。”
孟潜颇为无奈地笑了一下,微微地叹了口气,那脸色仿佛在:他也知道自己出现得太恰好了。
适当得,好像这什么男人是为他准备,他叫人先对她下手,再出来英雄救美,博取美人芳心。
如此的居心叵测。
“孟叔叔,你想多啦。”杜晚晚笑眯眯地劝着,“我只是觉得,这种纸醉金迷的场合,不适合你。以及,您身体不好,下次遇到这种状况就不要出手了,万一伤着你,我怎么跟我妈妈交代呢?”
孟潜看着静立在旁边的裴星遥,苦笑道:“唉,是我多此一举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杜晚晚分明就是设了个圈套,引蛇出洞而已。
她故意支开助理,让姜总经理也离开,只是为了制造一个独处的机会,让殷其雷靠近而已。实际上,裴星遥跟姜总经理都在暗处等着,否则,裴星遥不会那么及时地出手阻拦,酒店的保安也不会早就准备好,一声令下,马上关闭会场的门。
这么来,杜晚晚确实跟殷其雷发生了过节,觉得殷其雷要对她下手,所以抓了个正着。
可是……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疑惑不已,
殷其雷怎么回事?蛇精病发作了?否则的话,好端端的为什么对杜晚晚下手?他不知道杜晚晚什么身份吗?圈子里不是最讲究尊卑,人家大金主你两句,怎么了?正确的做法不是哄金主开心,争取下次合作吗?
金主你两句,你就想报复?这报复心,以后谁还敢跟你合作?
而且……当众在水里下东西,这是嫌杜晚晚抓不住正着,缺少证据吗?
这么着急把自己送进监狱?
“他……是不是疯了?”有人声问,“喝多了?”
“不正常啊,除了被踹了一脚惨叫一声之后,什么话都不了,这别是被人下降头了吧?还是突然发病?”
所有人都在看着跌坐在地上、被反绑着双手的殷其雷,他却满脸茫然,一双眼睛失神地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直到十多分钟后,保安玄管局的巡察来了,他的眼睛才略动了一下。
“巡察同志,这边请。”姜总经理带着人往杜晚晚身边走,“我们怀疑他要对我们杜总下违禁符咒,请您检查一下。”
江城市玄管局就在附近,因为在场的人身份、影响都十分大,所以玄管局很重视,派来的是刑侦队大队长钟疏随。他处理玄学类刑侦案件的经验极其丰富,掏出一张检验符咒贴在手上,戴上手套抚摸了一下高脚杯的杯沿,水里立刻嗡的一下,出现了一个绿色的符文,又眨眼消失了。
“‘听话符’……”旁边的巡察脸色凝重,也戴上手套,贴了另一个符咒,拍向殷其雷。一掌之下,相同的另一个符咒符文从殷其雷身上透出,被巡察敏捷地抓住,塞进了特殊的证物袋里。
“老大,蛊惑符。”
“行了,事情很清楚了,这家伙被人下了蛊惑符,所以在水里下了‘听话符’,准备给杜总喝。”钟疏随下令,“给在场的人挨个做检查,做笔录。”
现场的明星、大导们全都变了脸色。
女星们捂住了胸口,惊慌不已:“检查?搜身吗?”
“大家不要慌张,只是检查身上有没有法术残留而已,就当是做个安检,不会碰到你们身体的。”跟着钟疏随来的巡察处事就圆滑多了,带着巡察们开始挨个给在场的人做检查,询问一时内有没有独处过。
跟钟疏随一组的巡察是个瘦高跟竹竿似的男人,三十许,叫卫铉海。他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头儿,我看悬。‘听话符’的符文很新,边边角角都很清晰,是报警的时候就下了。但蛊惑符的符文已经很淡了,下符咒的时间已经快1时了。1个时的时间,真凶都不知道逃到哪去了。有这人做替死鬼,谁那么傻能在原地等着被抓?”
但至少确定一点,杜晚晚得对,“听话符”的销售渠道,确实在娱乐圈里。
钟疏随眼神一沉,没有多什么,跟卫铉海一同,给孟潜做了笔录。
孟潜自然是将对杜晚晚的话再了一遍,并且补充道:“我真的刚来不久,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应该会拍到我进入的时间,那是15分钟前。我下车就到了会场,刚进来,就看到晚晚,想过来跟她招呼,就发现这人要对她不利。之后,我就一直跟她、跟裴助理在一起了。”
钟疏随点头,伸出手:“抱歉,是固定流程。”
“我明白的。”孟潜与他握手,“我是晚晚的长辈,当然希望你们巡察认真细致地调查,尽早抓住凶手,免得我跟晚晚都提心吊胆的。要我做什么,您尽管,我都会尽量配合。”
“感谢孟先生的配合。”钟疏随跟卫铉海配合默契,押着殷其雷走了。
“两位,我已经让酒店留了房间。”杜晚晚,“请跟我来。”
钟疏随点头,留下巡察在现场收集物证,跟卫铉海以及另一个巡察押着殷其雷走了。
殷其雷一直浑浑噩噩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遭遇什么,一直到进入了房间,钟疏随都帮杜晚晚申请到了旁听审讯的资格,他才猛地清醒了。
“是蛊惑符的时间过了。”卫铉海声跟杜晚晚解释,“蛊惑符是拘魂符的一种,主要作用是催发人心里的恶念,怂恿人犯罪,所以也是管制类符咒之一。不过蛊惑符都有时效,一般只能持续一时。”
现在,殷其雷身上的蛊惑符效果消失了,他整个人像是被电了一下似的,跳了起来。
——又因为双手被绑着,瞬间又跌回了沙发上。
“我……你们是谁?干什么?为什么把我绑起来?”殷其雷莫名其妙,又惊又怒,忽然发现一旁坐着的杜晚晚。他刚想骂两句,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刚刚的记忆,唰的一下,面如土色。
“看来都记起来了。”卫铉海将他手上的领带解开了,二话不,变成了手铐。“巡察,做笔录,老实点!”
“姓名。”钟疏随问。
殷其雷抖着声音回答,脸色越发苍白,一双眼睛不住地瞥着杜晚晚。
“眼睛往哪看呢?”钟疏随瞧着桌面,声音沉沉地喝道:“老实交代,你都干了什么?”
“我……”殷其雷知道自己被人赃并获,什么都抵赖不了了,只能争取坦白从宽。可是当着杜晚晚的面出来,他整个人都快抖得散架了。
“我……我在杯子里下了一张‘听话符’,想让她喝下去……”
“她是谁?”
“杜,杜晚晚。”
“你为什么这么做?”
“因、因为……”殷其雷咽了几口唾沫,艰难地:“我本来是电影《深渊救援》的导演,杜晚晚突然来到酒会现场,我不尊重女性,把我这个导演资格撤了。我想挽回,就想给她下个‘听话符’,让她答应恢复我的导演职位。我……”
他猛地抬起头来,激动地叫道:“巡察同志,我没有伤害她!我没有故意伤人!我就是想继续做《深渊救援》的导演而已!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喊什么喊?”钟疏随冷喝道,“你的‘听话符’哪来的?”
“是,是季文峰送给我的!”殷其雷双手抓紧了拳头,恨不得在桌面上狠狠地捶几下,“我喝醉了,去洗手间吐,他追了上去,要报恩,就把听话符给我了。我,我一时鬼迷心窍,就把听话符下到白开水里,想让她喝。我……那个,巡察同志,我真的没有伤她的意思,我就是想拿回导演的职位而已!你们相信我!”
钟疏随跟卫铉海对望一眼,杜晚晚在他们身后,目光沉了下去。
殷其雷不知道他被下了蛊惑符?
“季文峰?”卫铉海重复了一遍。
“是,就是电影《疾风劲草》里面演男配角XXX的男演员,这个角色还是我十五年前给他推荐的,他他要报恩,所以……”殷其雷着,猛地顿住了,脸色跟见了鬼似的,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怎么?不了?”钟疏随冷冷地问,“你的这个季文峰,我们的同志刚刚确认过,酒会的名单里没有他,他远在H影视基地拍摄,刚刚还在片场上。你们这种酒会不是号称有严格的检验名单,没有邀请函,根本进不来吗?你再跟我,到底是谁给你的?”
“真的是季文峰!”殷其雷吓坏了,他明明记得很清楚,就是季文峰在洗手间里把听话符交给他的!
可是……可是,他的大脑现在清醒过来了,也明白,季文峰确实不在现场。
那么,他到底见了谁?为什么他会觉得那个人是季文峰?
“老大。”钟疏随跟卫铉海的耳机响了,“我们在一个洗手间里发现了个喝了一半的纯净水瓶,上面有符咒的残留痕迹。初步鉴定,对方应该是将蛊惑符套在手掌上,先拍在殷其雷的背上,再拿了水瓶,所以瓶身上有蛊惑符的痕迹。但是洗手间附近没有监控,我们没有找到有人进出的痕迹。现场的人也全都盘问过了,没有人手上有符咒的残留,也没有人独处过。他们都在酒会现场,相互都能作证。会场有高清摄像头,监控我们已经拿到了,确实没有少人。”
会场的人没有少,那么,整个酒店的进出人员呢?
“老大,我们正在调取酒店的监控,排查其他人。”
是跟着他办案很久的兄弟,知道他的办事风格,不用吩咐,已经开始着手其他的调查了。
钟疏随将目光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快五十岁的老男人,前不久还上过新闻,在视频里意气风发,矍铄不减当年。可只是短短一个时之间,他就像被扒掉一层画皮似的,露出了跟他年纪相符的苍老跟无力。
他已经完全乱了方寸,不住地重复着:“真的是季文峰,我看到的就是季文峰……我没有要伤害她,我只是想继续当导演而已……巡察同志,我,我这算犯罪未遂吧?我不会被拘留的,对不对?我千万不能拘留啊,我一被拘留,就是劣迹艺人了,我以后就不能在娱乐圈混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杜晚晚看着钟疏随不耐烦地叫来其他巡察,将殷其雷拷上带走,目光几分嘲弄,几分冷漠。
原来传中的大导演,到了这种时候,也跟个法盲似的,居然以为求巡察就能免于刑罚。
“这狗比。”卫铉海忍不住骂了一句,“简直不拿刑法当法律,随意使用违禁符咒,居然还什么都没做!蛊惑符可不是傀儡符,它只是催化心里的恶念,让恶念化为行动而已,他没有害人的心,不接过那张听话符,能有我们今天出动吗?”
但是他们今天,除了确定听话符的流出渠道之一是娱乐圈而已,也没有其他的收获。
钟疏随的眉头紧紧皱起,烦躁地想抽根烟,又顾忌着有女孩子在场,眉间的暴躁越发明显。
杜晚晚略听了几句,已经大概猜到怎么回事。
应该是有人假冒成季文峰,给殷其雷下了蛊惑符,再借他的手将听话符下在她的水里。殷其雷就算中了蛊惑符,也略醉了,但不至于连人都认不清楚,就随便相信。
他这么笃定对方是季文峰,明,对方用了季文峰的脸。
除了蛊惑符,对方还用了易容符,或者是狐妖族的易容术?
动用易容术,就需要易容许可符,这就跟当年向永康给齐佳玉的易容许可符一样了。
二十年了,对方一直在针对杜家,什么深仇大恨?
但杜家这么多年,并没有什么死对头,对方不应该是为了血仇而来的。那么,是为了钱?
什么人二十年了,还缺钱,还对杜家的钱念念不忘?
杜晚晚一时也没有了头绪,抬头问道:“钟督察,那个下在水里的符咒,会对剑府有影响吗?”
钟疏随摇头:“目前就我们缴获的听话符来,这是一种神魂类控制符咒,不伤害身体机能。”
经脉、肉体健康、剑府、灵根,都属于身体机能。
“谢谢。”杜晚晚客气地,简单地做了个笔录。
她承认得很坦白:“今晚确实是我设的局,我没想到殷其雷会撞上来,但是他的确是个好诱饵,所以我特意制造机会让他下手。现场我吩咐保安堵住了,就是没想到,没抓住背后的狐狸尾巴。”
“你别灰心,要是这么容易就抓到了,还要我们干什么?”钟疏随安慰道,又严肃教训着:“不过,杜姐,你以后不要擅自行动,太危险了。”
杜晚晚面上很诚恳地应了句“嗯”,心里却不住地想着别的事,问道:“钟督察,上次我拜托你的事,有结果了吗?”
“我去审问过了。向永康、齐宜珊、齐佳玉都坚持,不知道你有剑府的事。齐宜珊当时在老家养胎,不在江城,不知道你的情况。向永康给了齐佳玉易容许可符,要齐佳玉掐死你。齐佳玉……”
钟疏随着,声音略一顿,看了她一眼。
杜晚晚丝毫不吃惊:“齐佳玉跟刚刚的殷其雷一样,对吧?我已经猜到了,我母亲、向永康都只是略通灵气而已,既不会法术,也没有修炼,按照遗传的原则,我不应该有剑府。向永康没有见过我,更不可能知道我有剑府,还让齐佳玉下手毁掉。可是,我的医生,我确实被用特殊的有毒符咒毁了剑府。”
她微微叹了口气:“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齐佳玉跟刚才的殷其雷一样,被人下了符咒,记忆发生了偏差。她以为下令毁去我剑府的,是向永康。”
“杜姐……”钟疏随有些不忍心。
但杜晚晚很快收拾了心情,微笑着摇头:“没事,钟督察,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地方吗?”
钟督察摇头:“没有了,你回去吧。”
杜晚晚点头,带着一言不发的裴星遥,一步一步地离开了房间,往酒会的大厅走去。
她跟裴星遥都清楚且默契地配合着,故意泄露她过玄学法医鉴定科,又故意让人知道尚云乐给她注射解毒剂,目的只有一个——
引出二十年前害了她的人。
直到尚云乐给她做检查,杜晚晚才知道,自己竟然是天生有剑府的,只是刚出生就被人毁掉了。
这一点,实在太引人深思了。
她那时候才刚出生,父母都没有见过,以齐佳玉的修为,也看不出她的情况。为什么,早早地就有人预知她会出生即生剑府,先一步毁去她的剑府?
当年向永康给齐佳玉下的命令是掐死她,齐佳玉一个为了钱坐视三四条命烧死在大火里的天生杀人犯,真的会觉得刚出生的婴儿太可怜,然后把她遗弃在路边吗?
她出生就被毁去灵根、经脉、剑府,又被丢在大雪里,真的是没有得到治疗,靠自己的身体扛了过来?
什么身体素质,能在毁了经脉的情况下,扛过严寒、高烧,让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活下来?
这中间,真的没有人在暗中插手吗?
种种不得而知,只能等调查结果。
但有一点是确定的。
在尚云乐给她做检查之前,只有当年下毒手的人,知道她天生开剑府。
哪怕到了现在,除了钟疏随、聂法医、罗振、余嘉妮、裴星遥、尚云乐,与杜晚晚自己,也只有当年下毒的人,知道她的剑府被毁了。也只有他,才担心她的剑府被修复。
所以,唯独当年下毒的人,会针对她的剑府。
杜晚晚今晚摆了一出引蛇出洞的计策,其实是想验证一下,当年给她下毒的人,是不是还活着?他跟系统的真正主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确实拿到了一点线索,例如,两人的作案手法很相似,都曾经用蛊惑符,让直接对她下手的人发生记忆错乱,掩藏了他的行踪。
狐狸尾巴露了些,但她没抓稳,还好,另外两个目的算是达成了。
现在,她要去验证另一件事。
“晚晚!”
杜晚晚刚走进会场,孟潜就着急地迎过来,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谢谢孟叔叔,我没事,你放心吧。”杜晚晚微笑着,远远地递了个神色。
原本乖乖坐着的娄一琪,立刻脸上堆满了笑意,走了过来。
“杜总。”
“孟叔叔,给你介绍一下。”杜晚晚拉着娄一琪站到孟潜面前,笑吟吟地道:“这是影后娄一琪,也是我们公司下一部电影的女主角。娄姐,这是我们润嘉的股东,孟潜孟先生。”
“孟先生好。”娄一琪笑得娇媚,优雅地伸出手。
杜晚晚看着孟潜露出个绅士的笑,也跟着伸出手,就要跟娄一琪握手。
“系统。”她冷酷地在心里,“消耗觉醒点,抹去敌对后宫系统里身高、年龄、体重三个选项。”
“现在,立刻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