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江鹤放假在家里待了好些天,一直到实在是坐不住了,了个车去现场看他们参加的双排比赛,最近队内的事都是程宁在管,江鹤问他要了张前排的票,坐在观众席里看比赛,他挑的位置还不错,正好是FB粉丝阵营附近的。
“鹤神今天没来吗?”
江鹤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把口罩往上拉了拉。
“哎,还想看鹤神比赛呢,不大赛也就算了,这种娱乐比赛也不来参加了吗?”
“教练怎么会下场比赛啊。”
“但是桓神也很强的,我还是最想看桓神和鹤神一起比赛了。”
“但是我刚刚在门口的时候,都没看到鹤神从车上下来。”
“啊?为什么呀?现在不是鹤神在带队吗?”
“不知道,要是知道鹤神会退役,上次柏林那场比赛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去看的。”
“我倒是看过几场鹤神的现场,稳得一批。”
“鹤神也到年纪了,该谈谈恋爱什么的了。”
江鹤缩了缩脖子,正好看见原桓榷跟在程宁身后作为FB的选手亮相,江鹤一阵心虚,心想我不止去谈恋爱了,还和你们桓神在谈。
选手入场之后进行了简单的采访,这次是原桓榷入队之后第一次亮相,主持人难免问几句相关的问题,原桓榷轻声笑了笑,他穿着崭新的FB队服,站在长裙摆女主持人身旁的时候别提多养眼了,江鹤微微眯了眯眸子,直勾勾看着台上的人。
“能够和熟悉的队友并肩作战,还是很开心的。”
“看得出来最近桓神心情很好啊。”女主持人趣道。
“是的。”原桓榷弯了弯唇,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相比之下流年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他低着头,等到话筒传递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敷衍应了几句就搪塞过去,惹得台下粉丝好一阵猜测。
“流年弟弟怎么了?”
“怎么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
“这主持人问的什么问题啊,没看到弟弟这么尴尬吗?真是服了。”
简短的采访之后各选手入座,检查主机和键盘、鼠标等设备,解席也很快就位。这次比赛是实时直播,各大平台都会转播的,江鹤裹得严严实实,这大夏天也捂出了一身汗。
“今天的比赛还是很值得期待的,转会期的换血让许多选手前缀都发生了改变,不知道他们的状态是不是也一样好。”
FB分的两队是流年和原桓榷、程宁和漫天,流年是跟随原桓榷跳的伞,原桓榷法比较凶,直接跳了人很多的防空洞,他找准角度预备落进去,谁知流年忽然就脱离了跟随,转向往旁边的野区发育去了。
原桓榷只好先独自落进防空洞里,这儿另外还有两队人,他捡了把M16,单枪匹马跟人家刚枪。
这个位置他一定倒不得的,毕竟流年肯定不会跑过来拉他的。
江鹤轻轻蹙了蹙眉,导播切到别的选手视角时一直盯着击杀公告,有原桓榷和流年杀人的讯息不断刷新,虽然得都还不错,但是完全没有配合可言,一直到一个抢空投的位置,他们两才稍微靠近了些。
远处一辆车往空投旁的房子里驶去,原桓榷开镜瞄了一下。
视角切的是原桓榷的第一人称视野,江鹤看着屏幕计算了一下距离,下一秒,原桓榷就开镜朝车前方的位置预判一颗马格南子弹,子弹砰的飞出,飞快穿破空气,半秒钟过后,出现爆头击杀的公告。
“漂亮!”江鹤道。
现场也因为他这一枪微微沸腾。
下一秒,更大的惊呼声响起,原桓榷被远处伏击的狙击手残了,他只好换了个位置蹲到旁边的树后面去药,流年忽然朝他扔了个东西,就在大家都以为是烟雾弹的时候,一声爆炸把原桓榷剩下的血炸光,流年顿了顿,没去扶人,原桓榷又挨了那个狙击手一枪,直接死在树后头。
“哇,桓神这波直接没了?”
“我的妈呀猝不及防。”
“流年这是扔错了?不应该吧都了这么久比赛了,就算是普通玩家也很少有这样的情况啊。”
“猜不透,刚刚看采访的时候流年就不怎么在状态,这是怎么回事啊?上次看柏林总决赛还觉得他很稳的呀。”
江鹤没了看下去的心情,他起身往后台走去,气场冰冷。
不过十分钟,FB四人如数淘汰,回到了休息室,看到江鹤的时候眸子里一一闪过惊讶,特别是流年。
江鹤坐在沙发上,轻轻抬了抬下巴:“先给我解释。”
“我看错了。”流年。
“你觉得呢?”江鹤望向原桓榷,颇有一副要给他撑腰的气势,原桓榷也知道现在不是抖机灵的时候,他顿了顿,:“算了,娱乐赛而已。”
“态度有问题,娱乐赛都不赢。”江鹤捏了捏太阳穴,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点上,他基本上不在流年和漫天面前抽烟,这还是第一次,江鹤声音微微沙哑,盯着他道:“流年,我不会再管你了。”
休息室一时间陷入了无言的沉默,流年呼吸微重,仰头看向江鹤:“不……”
“我会让上头安排新的教练过来,我去带二队。”
“不行。”原桓榷硬声拒绝。
“我胜任不了这个位置。”
流年声音微哑,听起来有些像受伤哀鸣的兽:“不是你的原因……”
“你们先冷静一下,这事再议,待会有赛后采访,大家都别乱话。”
全场唯一一个状况外的漫天懵懵的点了点头。
杀队友这事在职业联赛上并不多,特别是以“错手”为理由的杀队友就更少见了,但FB保持的统一口径就是没看清楚罢了,而且当事人原桓榷也是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晚上回去还愉快的直播了一会,导致想带节奏的都没办法找到切入点。
江鹤今天在基地待了很久,先是跟程宁在会议室了半天话,又把流年给叫了问去聊天,这两人出来的时候都一身烟味,原桓榷蹙了蹙眉,关掉电脑下播,走到会议室里,被里头的烟味熏得皱了皱眉。
“怎么抽了这么多?”
“烦。”江鹤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好在流年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顽固屁孩,他答应会配合训练和比赛,到时候什么情况再看看吧。”
原桓榷哼了一声:“我看他就是太依赖你了。”
“我他妈的又不是老妈子,依赖我有奶吃吗?”
原桓榷走过去轻轻捏了捏江鹤冰冷的后脖颈,问道:“我今天那一枪帅不帅?我还担心你没看到呢。”
江鹤失笑:“帅。”
“饿不饿,出去吃东西?”
江鹤挑了挑眉:“光明正大跟教练要翘出去吃东西?”
原桓榷凑过去亲了亲江鹤的嘴角,撒娇道:“行不行嘛。”
江鹤脸颊微红,骂道:“你他妈怎么总是来这一套?”
“你不是就吃这一套吗?”
江鹤哼哼两声,率先出了会议室。原桓榷把会议室的门和窗全都开,让一屋子烟味散掉,然后快步跟上了江鹤。
原桓榷又买了辆新车。
江鹤看着他单手操纵方向盘,还腾出一只手抓住自己左右的潇洒样子,恨恨道:“我也要去考驾照。”
“你不用考,我给你当专属司机。”
“我要买车!”
“鹤神钱太多花不出去了?”
江鹤了个哈欠,眸光淋淋:“哪里花不出去?我年底可能要再买一套房子。”
“干嘛?金屋藏娇啊?”
江鹤朝他翻了个白眼:“对啊,我要包他个十个百个的。”
“你包了我吧鹤神,我也不想努力了。”
“败家爷们,我才包不起你。”
“那我包你。”
“滚!”
太晚了吃油重的不是很好,所以原桓榷带江鹤去吃了清淡的养生粥,可惹得江鹤一阵抱怨。这家私房粥铺格局很高,平时去吃饭都很难排到位置,扑腾的热气和香味便钻了出来,江鹤拎起勺子看了一眼里头的银耳和枸杞,看样子还烫嘴,他瘪了瘪嘴:“我不想吃这玩意。”
“快点吃,待会冷了。”
江鹤揉了揉太阳穴,一想到辣味触在舌尖的滋味,他就疯狂分泌口水,感觉自己更馋了,但是送到嘴里的却是清淡的粥。
咸淡合适的粥非常软糯,在舌尖轻轻晕开,养生粥里多多少少都放了药材,但半点味道都没有,粥半点糊味都没有,口味虽然淡但味道却一点都不低调。
原桓榷笑嘻嘻问:“好吃吗?”
“还行吧。”
“你别把泡面带回家里养吧,就放基地就行了。”原桓榷轻声道,“猫咪换个环境住会很不舒服的,而且你白天不在家都不能陪它。”
“那不行。”
“为什么啊?”
“它得陪我睡觉的。”
原桓榷抿了抿唇,道:“今天我要去你家睡。”
还不是商量的语气,就是在通知江鹤,江鹤啧了一声,:“你回基地去。”
“哥,让我去嘛,我什么也不做,我很老实的。”
一到这个江鹤脸都憋红一大半,他怒道:“你丫的哪里老实了,昨天老老实实睡觉,非手脚不安分,妈的!”
不是摸摸肚子就是摸摸背,偶尔凑上来亲亲嘴,还要伸舌头舔江鹤,硬生生把老老实实睡觉睡得可色情了,弄的两个人都憋着不舒服得很。
“哥,我一血气方刚二十几岁的男孩,抱着我喜欢的人怎么忍得住?再了你自己也不硬了吗……”
“你妈的!”
江鹤哪里坳得过原桓榷,对方瘪瘪嘴哼哼唧唧他就受不了,想干嘛都任他去了,原桓榷还在楼下区的便利店挑挑拣拣好几个口味的雨伞,提着大大咧咧进了江鹤家里。
门一关,虎似的人就扑了上来,纠缠间宽松的T恤和裤子一一落地,慌乱间不知道谁的手到灯的开光,屋子里倏地明亮起来,原桓榷这才亲眼看见高仰着颈部的江鹤,他眼睛都被亲的血红,唇瓣血红,挂着晶莹的津液,漂亮的眸里落满了欲和热,他伸手狠狠抓着原桓榷的头发,怒骂道:“你他妈的,是,是不是太快了?”
原桓榷向前凑过来亲吻他,呼吸灼热,声音性感低沉:“哥,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作者有话:
拉个灯拉个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