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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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山上痛快玩了两天,钟斯衍就带着方颂愉回了城里,恰巧赶上钟斯衍期末考试。只有一门考试的方颂愉百无聊赖在家宅着,也不知道做什么好。

    临近年末,现在出设计稿再找工厂做衣服似乎不太来得及,所以他的活也变少了。

    倒是蒋依云,考完最后一门,跟他,她要回南辰了。

    方颂愉:“那我请你吃顿饭吧。”

    “你今年还不回去过春节吗?”蒋依云问,“哎,虽然你和家里人吵架了,但是怎么吵了这么几年还没好。”

    “我哪知道。”方颂愉含糊其辞,倒是认真地去想了想,为什么别的人离经叛道最后都被父母原谅了,他爸硬是跟他僵了四年。

    蒋依云遂安慰他:“总会好起来的,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估计你爸马上就熬不住要给你电话劝和了。”

    希望是如此。

    方颂愉:“好久没见了,吃顿饭吧?”

    蒋依云同意了,了家二人常去的饭店。

    方颂愉怕扰钟斯衍复习,等到钟斯衍晚上到家了,才跟钟斯衍他要出去玩,和蒋依云。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些害怕,害怕钟斯衍不肯。

    钟斯衍只是淡淡问道:“什么时候啊。”

    方颂愉报了个时间。

    钟斯衍就淡淡地看着他,不言语,让方颂愉觉得自己好像在等老师对自己的作业发出指导。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浅淡的压迫感。

    坦白讲,方颂愉是很想跟蒋依云出去玩的,于是他跟钟斯衍撒娇:“你在考试,你又不陪我出去玩,让我出去转转嘛。”

    钟斯衍还是不答话。

    直到方颂愉的脸上浮现了一些沮丧的神色,他才拉过方颂愉的手,:“好吧,出去玩得开心哦。”

    他把方颂愉拢在自己怀里,有些不开心地:“我刚刚……抱歉,我有点吃你和蒋依云的醋。对不起,我下回会控制好我自己。”

    好像之前的压迫、审视,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而且可以原谅,甚至考虑到钟斯衍是过于爱他的缘故,可以做出适当让步,少出去玩几次。

    “那等你放假了。”方颂愉安慰钟斯衍,“我们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他觉得钟斯衍偶尔会像条委屈巴巴等待主人怜爱的狗,钟斯衍需要他的全部注意力,才能稳定下来。

    “好。”钟斯衍细密地吻着方颂愉嘴角,“我去复习了,早点睡,晚安。”

    ———

    赶在蒋依云坐飞机离开的前一天,方颂愉在他们都很喜欢的一家贵州菜餐厅和蒋依云碰上了面。

    蒋依云笑道:“我之前约你出来玩,总碰不上时间,太忙了吧,方颂愉?”

    方颂愉颇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呃……其实也不是,他吃醋吃得厉害。”

    “我的醋他都吃?”蒋依云瞪大了眼睛,“我真的想不通,他上辈子是炸了造醋厂吗?”

    这句话成功地逗笑了方颂愉,方颂愉想要进一步详细解释这个问题:“谁的醋都吃,不只是你,我已经很久没和别人一起出来玩了,就连今天,也是我之前磨了很久他才肯的。”

    蒋依云:“可是腿长在你身上,你又不是没有家里的钥匙。”

    方颂愉伸出夹菜的手突然滞在空中了。

    蒋依云不能理解这件事。她压根不明白另一半为什么要干涉方颂愉的出行自由和交友自由:“不是,他不觉得他管太多了吗?”

    “可是他没有管。”方颂愉为钟斯衍辩解,“他只是跟我他吃醋,是我心软。吃醋没有错,他只是占有欲强了些。”

    蒋依云很想,不分场合的吃醋是病,就算对方没有强制囚禁方颂愉,用温言软语哄骗和驯化,也是不对的。

    这叫pua。

    可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毕竟是方颂愉的男朋友,作为朋友,她真的不该太多的。

    她怕方颂愉烦她,所以点到即止,希望方颂愉能尽早和那个男的沟通一下,给彼此一些自由。

    但是,这确实让方颂愉开始思考起来,他为什么要那么听钟斯衍的话。

    为什么呢?

    他把这个疑问提给了钟斯衍听,钟斯衍垂着眼睛,贩卖他的委屈:“我没有不让你出去玩……嫉妒是很正常的……我的时候,我爸妈都喜欢我姐姐,很少带我出去玩,我很嫉妒我姐姐,这难道不正常吗?”

    哎,也是,钟斯衍也像他一样,没有幸福完整的童年,原生家庭能毁掉一个人。方颂愉能理解钟斯衍的占有欲。

    他想起来,他时候也会因为嫉妒周楚然父母双全,绕着弯子和周楚然吵架,这很正常。

    “而且,我也没有和别人出去玩啊。”钟斯衍,“我规范我自己的行动,并没有强求你,蒋依云她可能不了解内情,她要是知道我压根不跟别人一起出去玩,就不会这么想了。”

    确实如此。钟斯衍并不双标,他只是对自己要求很高,并且偶尔对方颂愉释放一些自己的恶劣情绪,并不是大的过错。

    每一对情侣都有自己的相处模式,蒋依云喜欢给彼此空间的那种,他们喜欢做连体婴,并无高下优劣之分。

    方颂愉:“那好吧。”

    其实他也不是特别在乎能不能和别人出去玩了,大四是个分水岭,马上步入大四下学期,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

    但是,不出意外的话,他和钟斯衍应该会谈很久的恋爱,直到对彼此的激情消退。

    陪伴爱人,和陪伴只在自己人生里涉足一段的朋友,是不一样的,有轻重缓急的差别。

    两个人平心静气地沟通完,钟斯衍又去复习功课了,方颂愉百无聊赖,在做一些旅游攻略。

    他跟钟斯衍之前做了些口头约定,约好寒假一起去东北玩,看冰雕艺术节。钟斯衍在忙,他就算利用这段时间粗糙地做个攻略,把景点列出来,让钟斯衍二次挑选和审批,节省效率。

    未来的构想是美好的,直到四年没有跟他过一句话的方世军给他了一个电话来。

    方颂愉心开始砰砰跳,以为借蒋依云吉言,这通电话是关系缓和的讯号。

    他接通电话,是方世军气急败坏的声音:

    “方颂愉!你跟男人搞上了!当二椅子,你要不要脸啊?”

    作者有话:

    不是周楚然干的,方世军怎么知道的大家可以猜一猜,猜对没啥奖励,可以加精。

    另外好像很多人不理解文案上真变态三个字,避雷我也有写内含精神驯养。如果只是喜欢搞点情趣py算哪门子变态啊?如果只会囚禁算哪门子变态啊?变态就是要让人直呼真变态吧,不然写出来干啥,文案诈骗吗?

    另外就是,变态心里没有正常人以为的真爱,他的爱就是畸形的。

    不会虐,不会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