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三十三分甜(二更) 昏君
周景扬没有办法不好奇周行叙为什么会知道薛与梵对菠萝过敏, 他们之间的磁场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陌生人。
薛与梵怕周行叙再出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抢答:“我认识他女朋友,当时随口聊过两句。”
周景扬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 既然薛与梵认识周行叙女朋友, 他们两个现在自然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周行叙听她胡诌,顺竿子下:“是啊,你和我女朋友不要太熟。”
他语尾拉长, 让人觉得奇怪。
薛与梵觉得这饭是没有办法吃了,但对她来没有浪费粮食的可能,只有为食而死。换做别人就是了一句‘我先走了’直接走人,薛与梵则要埋头先把饭吃了。
只是吃到一半, 薛与梵感觉到他有意无意的蹭着她的腿肚。
最后一块排骨吃掉后, 薛与梵待不下去了:“我先走了。”
人刚起来,又立马跌回原位了,因为自己的腿还被周行叙压着,直到重复第二遍让周景扬都狐疑的时候,周行叙才挪开腿。
他难得胃口很好,餐盘里的咕咾肉被一扫而光,将筷子搁在餐盘上, 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你等会儿回宿舍,顺路给我女朋友带句话, 让她下楼来找我。”
她可以算得上是落荒而逃了, 回到宿舍因为通上电,断电跳闸时候没有关掉的灯, 来电了之后就一直亮着。
薛与梵想拿手机出来,字骂他一顿,骂人的话还没有想好, 他倒是好意思先给她了个电话。
……
给薛与梵了一个语音电话过去,她正巧要字骂他,所以接通得非常快。
开口,周行叙料到了,还特意把手机拿远了一些,她在电话那头生着气:“周行叙。”
薛与梵想问他是不是故意的,但答案太明显了。
他就是故意的。
喊薛与梵下楼,电话那头哦了一声,居然没有拒绝他,只听她来了句:“等我一会儿,我找把刀。”
他没在女生宿舍楼下,而是宿舍区外面靠近学生服务中心的地方。活动楼就是社团活动中心,那里有一个户外的二楼楼梯,楼梯后面背阴,除非是夏天否则没有人来这里。
他站在一棵不起眼的那棵槐树下等自己,薛与梵怀疑他是不是知道等会儿自己要指桑骂槐,所以已经提前站好了位置。
发飙的话还没有来得及,他把自己拽到了那棵槐树后面,加上他,把薛与梵整个人堵得死死的。
就是见不得她和周景扬挨得近。许久没有尝到的雪松味道,再一次盖在自己唇上的时候,薛与梵一时间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直到感觉到舌尖在描摹她的唇形,手没规矩地在她身上乱摸,最后停在一处,加了些力气一捏。
唇关没有守住。
薛与梵心里存了断联系的想法,拼命让自己已经缝缝补补又三年的理智不下跪。
手抵着他胸口:“我不想亲”
“不想亲?”
是不想要他亲了,还是想要别人亲了。怎么?给她一台有电的电脑就让她这么感动了?
他重新覆上来,力道变重了,一只手已经在为非作歹,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腰,不准薛与梵躲开。
薛与梵招架不住,她忘记了,忘了他太了解太熟悉自己了,她忘了她所有这方面美好的体验都是周行叙带给自己的。
这一次,每一次都是他。
薛与梵腿软了。
他稍稍后撤了一点点,看着十几天没亲也好久没带去游泳的人喘着气的样子:“怎么样?还想不想了?”
“你烦死了。”
语气娇嗔,没拒绝就是想的呗。
想的那就继续。
周行叙带她回公寓的路上接到了唐洋他们问他吃没吃完饭的电话,他了句抱歉,然后放了他们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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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叙后脚跟她进浴室的时候才想到,昨天她自己生理期。
本来就是胡诌的话,他一下子就戳穿了。
一分钟无扰的思考加陈述时间内,薛与梵没有想到能作为免死金牌的发言,干脆卖乖讨好。
周行叙怎么看不出她这点乖巧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战火波及到床上的时候,他手机响了。
他们通常都是不接的,只是这次电话主人很锲而不舍,他不得不放慢速度,伸手准备把仅次于高中闹钟讨厌程度的电话铃声给按掉。
可来电备注上,多膈应的一个‘哥’字。
薛与梵看不清他是怎么操作手机的,只听见铃声没了。正准备放松下来的时候,她看见周行叙将手机音量调整到最大,然后放到了她胸口上。
下一秒,免提扩音从手机的音响里传来,带着轻微的震动感,气流在音响处形成,擦过薛与梵的皮肤,酥酥麻麻的,没办法忽视。
“喂,阿叙。你真的谈了个女朋友吗?”
周景扬的声音一出,周行叙一瞬间感觉到薛与梵绷紧的身体,看她捂着嘴不愿意出声的样子,周行叙按着她的膝盖,像舞蹈院里给学生开腿的老师一样,用力一挺。
春光乍泄。
始作俑者得意洋洋,还很好意思地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薛与梵知道他是故意的,但不信就她一个人害怕被发现。在周景扬面前被发现,他的麻烦还能比自己?
干脆也就不忍着了,周行叙听着她故意哼唧出来的声音,又不是没见过她真情流露,还是听得出现在这几声里故意的成分有多少。
床咯吱声和奇怪的女人声音传到了电话那头。
周景扬一愣:“你在干嘛?”
周行叙伸手握住薛与梵扶着自己腰的手,扣进她的指缝里:“我在做|爱。”
话音一落,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挂断的嘟声。周行叙把手机拿开,随手往床尾一丢,对上薛与梵的视线,丝毫不掩盖自己的恶趣味。
“你我哥要知道是你,会不会气死?”
薛与梵扭过头,看着他卧室里那一面全是lp的墙壁:“奔丧是你的事情。”
他笑:“弟妹不得去上个香?”
见她扭头看向另一边,周行叙往旁边一倒,侧躺着继续做。他完完全全把薛与梵落在黑胶上的视线挡住了。
“知道我觉得的世界傻子行为是什么吗?”薛与梵继续:“用生日当密码的人,谈异地恋的人。”
盖棉被聊天成了不抽烟的预备节目,周行叙简单给自己收拾了一下后,又帮她也擦了擦。纸团丢进垃圾桶之后,他扯过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
“为什么对异地恋这么没信心?”
薛与梵枕着他的胳膊,身上虽然擦了擦,还是有些不舒服,但体力还没有恢复,她闭着眼睛在憩,听见他问自己,薛与梵缓缓睁眼:“我和你详细过我前男友吗?”
周行叙:“没有。”
当时网络上还没有pua这个词。
“我不是有实训周吗?”薛与梵就是每个月都有一个礼拜几乎见不到她人的时候:“甚至都不算做异地恋,只是没有像以前约会见面那么频繁了,他就开始pua我了。”
薛与梵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抬眸看着他:“我不是你是这样的人,但是我觉得异地恋就是很不靠谱。我爸有一个朋友,我那时候还,和他一起吃过好几次饭,知道他是外地来这里拼的叔叔,每次他都带着一个阿姨过来。我到了长大才知道那个阿姨根本就不是他老婆。他在老家有儿子有女儿,因为异地耐不住寂寞就找了个女人陪在自己身边。”
周行叙一直没有话,听她讲了一大堆,在他怀里调整了好几个姿势之后,她又平躺,看着天花板:“我之前觉得和你只是炮|友关系不好,但是我现在觉得这关系不要太好。”
所以前一段时间她想通了,她不应该谈恋爱,到时候去赌一段是可能成为佳话的两年异国恋,还是变成痴男怨女相互抱怨,收场难堪的大概率普通恋爱。
今天经此一役,薛与梵发现自己好像对他有点上瘾了。
就像以前薛与梵听他自己,她对他有性吸引力。今天薛与梵发现他对自己也是,事后的空虚感变成了此刻脑袋里的胡思乱想。
要不恶毒一点,从现在开始每天睡前拜佛,荤素搭配向佛祖菩萨保佑她回国的时候周行叙还没有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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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叙弄不懂学艺术女生脑袋里的发散性思维,那天之后薛与梵彻底将炮兵连队友的模式运用得如鱼得水。
没有了以前吃个饭都要告诉他的闲聊了。
但薛与梵也是真的忙,八她们一个个现在才返校,薛与梵帮她们搬了行李拿了快递。又继续泡在教室里准备她的毕设。
连断了四根锯丝之后,薛与梵手指也负伤,可惜三毫米的伤口,出血量都淹不死一只蚂蚁的程度并不能得到宿舍室友的怜悯。
论文那头也到了瓶颈的时候,龙头蛇尾的悲剧仿佛在劫难逃。
四月的天越来越热,薛与梵一头毕设刚结束,又开始忙着准备她出国进修的资料。这些表格不允许一个错别字,薛与梵印的耗费迅速增长,而且这资料表隔天来一张,过几天再来个三四张。
而且还都是拖延不得的。
渐渐地她连炮兵连队友的关系都无暇顾及了,只是可恨好几次想和周行叙提个分手|炮之后算了别联系了,但是自己亲力亲为把周行叙锻炼的太好了。
舍不得。
那头他拿着吉他坐在床尾,在弹两只老虎,一本正经地在乐谱上写下几个大字后,递给薛与梵看。
——赠吾爱。
薛与梵把乐谱揉成团丢还给他,纸团砸到了他身上,然后又掉落回床上。他洗过澡,没穿上衣,宽肩窄腰的身材加之游泳跑不懈怠,一直保持的很好。
肩头的牙印还在,他夸薛与梵牙齐,薛与梵掀开被子,看着自己身上的:“你也不差。”
网络发达了,有时候看着网上美女跳舞的视频,大家也都理解为什么昏君不早朝。薛与梵躺在床上看他弹吉他的样子,头发微湿,胳膊上的抓痕犹在,扫弦的手手背青筋明显。
薛与梵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当昏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