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偏偏 “因为我爱她。”
严氏最近很头疼, SHE DEVILS在艾予婕的带领下集体要解约,谈了数次无果之后,干脆, 这几个姑娘一狠心躲在了美国不回来了,连谈都不给机会。
当然, SHE DEVILS中除了许念。
她像一个被团体抛弃了的孤客,在集体逃亡的时候甚至都没问一句许念,你要不要一起?
严悸严炔集体飞美国,准备将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孩给绑回来。
据, 助理给他们俩订了同一趟航班, 严炔特别不满意,特意的重新改签了一次, 比严悸早飞几个时。
据乔莫峰终止了与温晓的合约,一度让吃瓜群众议论纷纷, 而温晓的商业价值也因这一变动而岌岌可危。
本身,她性格就张扬, 从都是受不得半点苦的娇姐, 英语走来又顺风顺水,养出了一身的臭毛病, 因太不配合而得罪了不少人。
品牌商大都是看在谢成义的面子上, 再加上艾什米有一定的粉丝基础而一再忍让。如今, 大都是想要将她抛出去的意思。
南兮甚是不解, 乔莫峰的梦想从未变过, 而现如今,他距离这个梦已接近了很多,没有理由退出。何况温晓,就算是有诸多不好, 但在与乔莫峰相辅相成的路上,他们是无比契合的。
答应赴乔莫峰的约是在很久以后了,严炔依旧没有回来,看来,这场谈判并不好解决。
站在门外,门虚掩着,她推门而进。
这是乔莫峰的习惯,会为提前招呼要来的客人留一道门。并未走进去,就站在门口,里面的格局和她当初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知道你会来的,南兮。”温和的笑着,一步步走近,那是记忆带给你的痛。
“有些事,我觉得应该清楚。”她微颤抖着。
“我知道,应该一两句话并非可以得清,进来吧。”
相比于南兮,乔莫峰要冷静的多。南兮步跟着他,拉近的画面里似乎出现了两道闹嬉笑的影子,微仰头才能将眼泪倒流。
乔莫峰径直走到餐桌角,未转头,自然的问:“橙汁,要热的还是凉的?”
“有咖啡吗?”不假思索的脱口而问。
乔莫峰一愣,僵硬转身,半晌:“没有。”
“白开水,谢谢。”抬头对上他的目光,这一次,并未闪躲。
他将一早就准备好的橙汁放回原处,端了一杯热白开,坐在桌子的另一端。像是一间狭的审讯室,却分不清谁在审判,谁被审判。也道不明谁在谁的身上用了酷刑,要让他全盘托出。
“不是,有话要跟我清楚吗?”他问,这次,没了笑。
迟疑,如果自己是审判者,这第一个问题要怎么开口才显得胜券在握,如果自己被审判,该如何深思熟虑才不至于让自己锒铛入狱,她做了长时间的考虑。
“你也看到了,我已经结婚了。婚姻还不赖,我的丈夫接近完美,唯独不是那么大度,今天我来这里,并未告知他一声,旧情人问候之类的一次就罢,从今往后,我们也没那么必要再见了。”
她艰难的完,他却在笑,笑着问:“你要的就这些吗?”
见南兮不语,继续:“那么,接下来,我来问你吧。”
这才明白,他们两个人,都是罪人,都需要被审判。
“为什么会选择严炔,南兮,相信我,严炔不适合你。”
南兮却突然笑了,笑问:“你真以为自己有那么了解我?”
“南兮。”他轻唤,终于,她终于在他眼里看到了哀伤。
他:“南兮,我为自己的懦弱向你道歉,为当年给你造成的诸多困扰而道歉。你知道吗,我每时每刻都想念这里,可当鼓起勇气再回到这里,却发现这里已经没有你了。那天,我跟了你们一路,目睹着你们在我眼前恩爱,就像一把刀一样。南兮,为什么,为什么你会选择严炔?”
“为什么?”南兮苦笑:“没有严炔,就没有现在躺在医院的南劼,更没有你眼前站着的我!我想要的,严炔悉数都能给我。”
为什么,这就是理由。
“可是你根本就不爱他!”
乔莫峰的失控是在跟自身的优雅做着最后的决断。
南兮笑,她笑着问:“你是不是童话看多了?乔莫峰,你又何曾懂过!你以为当初我对你的就是爱吗?”
她摇头道:“不是的,我非常感激你,感激你像捡猫狗般的将我跟南劼捡回家,我们把你当主人,学会了依赖。却忘了,捡回来的猫狗同样可以丢掉,甚至,连再见都不用,因为他们根本就不重要,满大街都是!”
“南兮,不是这样的,不是......”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今天我来不是要分谁对谁错的。当初从这离开的时候,只带走了那盆仙人掌,可惜,没过多久就死了。我们不需要谁欠谁吧,也不是非得要把恨这个字眼放在你身上。恨?还没到那个地步。莫峰,如果你顾虑我跟温晓那一点摩擦,那你就错了,我从未怪过你。你可以选择任何一个人,不管是我的对手还是队友,都没关系,毕竟......你曾多想实现你的梦想。”
“不,不是因为她。”他的眼神里,满是灰暗,南兮甚至都想不起来当年那个满满都是阳光的乔莫峰是什么样子了,不免多生伤感。
乔莫峰苦涩的笑了笑:“我还有一点事情没有处理,等处理好了自然就回来了。至于温晓……她这一路走的太顺了,有些东西还需要自己去承担一些才能走的长远,也当做对她的一点历练。”
南兮抬头看着乔莫峰,多多少少她也看得明白,有很多事情她想问,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甚至,她怕任何答案。当年就算有太多的苦衷,可要怎么回得去?大家都往前走了,变得太快,谁都没有等谁。
“那……”南兮犹豫半晌,“那祝你一路顺风吧。”
乔莫峰起身送南兮离开。
“南兮。”看着走远的背影他突然喊了一声,似也是猜出了一些什么,他道:“有很多事,我解释不清,也并未想固执的解释给你。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能不能……施舍一个拥抱给我,就像以前一样。”
南兮愣愣的,他用了施舍两个字,怎么,南兮像是掉落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滩穴,一直往下掉。
过去的乔莫峰不会用这两个字跟自己话,他曾极度抗议,他曾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
南兮低着头,她不敢看乔莫峰的脸,因为那张脸,让她心痛。
“哦,我忘了。”他尴尬的笑了笑:“我都忘了,我们南兮已不同往日,现在已经是大明星了,有些东西确实得注意,这......”
南兮跑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乔莫峰,将他那不知来由的自卑悉数堵了回去,乔莫峰不该是这样的,不该这般唯唯诺诺。
如他所,像以前一样。那时候,互相将对方视为人生唯一,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寄托。
如今,乔莫峰在南兮心里,仍旧占了很重的位置。
如严炔所,无关于爱情,就当是为了缅怀。
乔莫峰是隔天一大早的飞机,他并未告诉南兮这趟是飞往哪里。
一大早,南兮是被林霍催命的电话吵醒的,只一句话:“南兮,你给我带绿帽子!”
南兮一脸懵,一手刷着牙,一手拿着手机,惊的牙刷掉在了地上。标题是:南兮不满林霍,移情新晋音乐才子乔莫峰。配图是那张拥抱图,虽拍的模糊,可任谁看,是南兮跟乔莫峰无疑。
南兮再往下看,温晓在自己微博写了很隐晦的一句话:世事,皆想留不可留。
难怪,乔莫峰会毫无征兆的解除与温晓的合作。
群众矛头直指南兮,不林霍那张脸也吸引了不少的粉丝,单凭温晓的支持者足以让南兮化为泡沫,而她被按上恋期出轨的名头,成为众矢之的。
南兮倒不是被这吓到,她第一个想起的,是严炔。想必,严炔还未看到这新闻,不然,不会如此太平。
南兮看看时间,加上时差,那边应该还是夜里三点多。为表明这道歉诚意,她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南兮?”严炔有些浓厚的鼻音表明,他的确还在熟睡中。
“怎么了?”他问。
“严炔,我有事要。”
严炔翻了个身,开了灯,随即坐起来,南兮这语气他一听就听出问题了,这还是,自他走后她主动给他的第一个电话。
“你。”
严炔的简短沉默一向很像审判对方,南兮支支吾吾了半天,讨好道:“不管你看到或者听到什么,先不要生气,我都可以解释的。等你回来,我好好跟你解释,你不要……把自己气坏了。”
她后一句话的很轻,轻的毫无底气可言。
严炔摇了摇头道:“我不觉得你是因为担心把我气坏了才这个电话。”
“我就是怕你火冒三丈,提前给你降降火。”
“南兮!”那边严炔大喊了一声,隐约咒骂了一句:“我才走几天,林霍就这么管不住你,尽给我惹事,还是带绿帽子这种事!”
“不是......不是绿帽子,严炔,你不答应我先不生气的嘛!”南兮瞥了瞥嘴。
“谁答应你了?”严炔道:“但凡你这几天能主动一个电话给我,我也不至于.....”他叹了口气道:“这些天你大概是忘记了自己还有老公这回事了!”
“没有没有。”南兮连连否认:“我一直都在想你,无时无刻。”
“真的?”他反问,南兮不由得笑了出来,严炔继续道:“你先写个道歉论文准备着,回来了我要看。”
南兮倒吸一口气:“这是哪来的教导主任,没原则!”
“原则就是,我在这异国他乡吃的醋必须得转换成你手下的墨!”
南兮向来不在乎,不在乎旁人如何看待她这个人,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要的得到严炔的承认认可,什么,她都可以应对一番。
林霍还在这边焦头烂额,忙着联系媒体新闻,严炔的电话就来了,林霍看了看时间接起电话道:“我你严炔,不会是大晚上不睡觉搜着南兮这三字解相思呢吧?”
严炔揉揉额头,道:“某人识趣,这提前降火电话都过了。”
林霍大笑:“真是得了我真传哈,越来越会了。只是......”他想了想问:“毕竟乔莫峰也不是一个路人甲乙,你当真不在意?”
“我当然相信南兮!”隔了半晌再度传来声音:“相信归相信,可我这满肚子气没地撒,真想把严悸给一顿!”
林霍笑的前仰后翻:“严悸哥真是难呐!不过你不用担心,就巴掌点事,好解决。”
林霍断定,此事应非乔莫峰本意,至于为何断定,他早已看得清楚。一封当事人澄清贴足以解决大部分难题,剩下的,只能交给时间了。
林霍联系各大媒体的同时也发现了照片的举发者,很不巧,是温晓本人。
不是温晓的公司团体,而是她本人。
林霍不禁摇头,此法实在是太蠢,估计着温晓都没来得及交给公司处理就迫不及待的卖给各大媒体了。
林霍了个电话过去,特地的处理了自己的声音,贱兮兮的问:“请问温姐,我是杂志社的,想买你手里的底片,你出个价吧。”
那边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要底片去找之见,我没有!”
林霍僵了半晌,不确定的问:“你是,你的照片也是之见卖给你的?”
“是又怎样?”
林霍大脑一下子轰开了,他突然搞不明白了,一向将这个圈子看得如此清的之见为何会做了这个一个愚蠢的决定。温晓蠢也就算了,怎么之见也搞到一起去了。
林霍明了,他不会是第一个电话给温晓要底片的人,温晓也绝不可能只告诉他这一个人底片出自之见。林霍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头好大。
果不其然,不出半刻,网络的舆论由南兮转为之见,两人交替热搜。更者,之见联合温晓,更加证实了之见南兮不和之。
有人觉得之见手段太放不到明面,背后使手段过于人行为,竟帮着别家公司整自家师妹;也有人,除非己莫为,有人行为不正,难免同公司的人都看不下去。顿时,网络两股吵的不可开交。
严炔提前结束了出差,怒气冲天的回来了,这个时候就连林霍也在寻找着一个靠得住的避风港,唯有之见,她就站在那等着他回来,仰着头,大义凌然的承认:“是我做的,我承认,要怎么处置,随意。”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实上,严炔的愤怒远在之见想象之外。并非只是因为此事牵扯了南兮,而是为了一些利益而出卖同公司的人,在严炔这里简直没有容忍度!
“我很清楚。”她依旧坦然。
“你在帮温晓!”严炔转身将办公室的门重重的关上,将南兮关在门外,:“就算你再糊涂我也没想到你会钻进温晓的阵营,跟我对着干!”
“我没有在帮她!”之见大声道:“即便没有温晓的参与,我还是会这么做!”
“所以,你赢了吗?”他问。
“我要的不是输赢!”
“那你要什么?”严炔问。
“事实!”之见望着严炔,她似乎突然不再那么悲哀,问:“真相,不应该吗?”
“你知道什么是真相?站在这个纷杂的圈子中央那么久,难道就只教会了你这么多?”
“照片是我拍的!”她开始变得疯狂,“我很清楚它的来源,不是什么奇怪的角度,更不是合成的。你所看到的,它实实在在的发生。难道,对你来都无关紧要吗?”
不应该是这样,待在他身边十几年,她比谁都清楚,严炔应该无比在意才对。
“她的过去里没有我,之见。”严炔忽而将锋利的刀刃折合起来,柔声道:“而我,必须尊重她的过去,这关乎信任。是真的是假的不重要,我不需要什么证据!”
“炔,不该是这样的!”
她倒退着,重新认识着这个费劲心力了解了十几年男人。
“因为我爱她。”他补充道。
所有的争吵都被这五个字夺了去,骤然停止。
往前倒回十分钟,之见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还在努力什么呢?还在奢求些什么?所有的把戏都抵不过这五个字的分量。
她自觉严炔的爱付出的不值得,可又想想,谁何曾值得过?覆水难收。
“真难得。”她像一个木偶,呆滞着,:“从你严炔的嘴里出爱,真难得!”
“之见!”严炔双手紧紧抓住面前摇摇欲坠的女人,迫使她重面事实,“你和南兮是同一种人,没有谁的过去可以叫幸运。你们,并非只能是敌人!”
“同一种人?”她冷笑,“同一种人你为什么不要我!明明......是我认识你在先!”
“先走进来的人,是她。”
这就是严炔,他似乎不太愿意顾及你是否承受得来,谁都无法阻止他要将这件事讲的明明白白的用意。
就像两个人结伴出行,一路克服重重险境,他把你当战友。后来某一天他迷路了,转弯遇到了同样迷路的另一人。他会想方设法和你重逢,你依然是他的战友。可你却不知道,从一开始,他从未将另一个人也当战友看待。
人生那么长,你必须得随时做好接受失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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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兮并未走远,蹲在门外几米处远,里面的声响她听不见,却总觉着有七嘴八舌的争吵声往她耳朵里钻。她猜想,严炔和之见应该谁都不是会破口大骂的人,他们二人的吵架应该是优雅的,出口成章的吧。
她大概是思考的入迷了些,再回神的时候正对上夏正翔的目光,何时坐在了她身旁竟全然不知。
有些惊讶,正欲犹豫该点啥不至于太过尴尬,夏正翔倒先开了口:“放心,不起来。”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事。
南兮噗嗤一声笑道:“我想也是。”
“不过很对不起。”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合适的语言:“之见......本性并非那样,只是或许你不明白,严炔对她来讲始终太过于重要。.
“你上次所在我之前不是没有人等待过,比我有资格嫁进严氏的人比比皆是,指的是之见吗?”南兮问。
“不是。”夏正祥否认,“她并非是要嫁进严氏,仅仅是嫁给严炔而已。所以,对不起,希望你能理解她半分。”
“你是在替她道歉?”南兮眯着眼回头看着夏正祥。
“她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学生。”他笃定。
南兮想,大概这是夏正翔百用而不腻的借口吧。看样子,似乎也没有谁曾明而晃之的告诉他,这个借口其实很烂。
南兮笑,侧着头思索半晌径直问:“你很爱她吧?”
夏正翔茫然的转头正视着南兮,南兮眯眼:“难道没有人这么问过你?”
“有。”几乎不假思索,“除了严悸。”他。
“所以你们是情敌?”南兮笑。
如果是之见的话,严炔口中什么腰细大长腿白富美什么的也就可以理解了。
“我就吧,跟他在同一根绳上迟早会出事。他暴露了,我也得出事。”夏正祥极度不满被南兮看透。
南兮却:“是你暴露的他!”
夏正翔明显有点不可思议,南兮解释道:“严悸哥呢,对谁都很好,所以即便他对之见再好也总有护盾。可你不一样,你知道吗,我还是练习生的时候,曾听过这样一句话,夏正祥是豺狼虎豹,但是他不吃人,只会一点一点的撕裂你!之见是你最得意的学生没错,可是,太明显了呀。”
顿了顿道:“你爱她太明显了。”
“再明显,也在严炔之下!”他看着南兮,继而莫名的笑,笑“就连我这个男人,也会羡慕,可是......”
他似乎在做着吃力的决定,“你们不是同一种人,把赌注放在严炔身上是个可怕的决定,赢了自然光芒万丈,倘若输了,将会一无所有。”
南兮直视着夏正翔,这是第一次,直面不吃人的豺狼虎豹,周遭渐渐的冰冷。
只见他摇头道:“眼神可以话,你现在的眼神明确的告诉了我,你对于严炔的欲望。”
欲望?她跟严炔越来越亲密,当然,过分亲密的后果就是我不能拥有你,但却推不开你。
有一种距离近了太近,远了太远,明明应该做个陌生人,奈何却要拼了命的交缠在一起。
咫尺天涯,不过聚散离别。
“我是......就现在看来严炔的确很爱你,但是南兮,很多时候爱并不都是美好的。严炔是个十足的极端主义者,你要心。”显然,他想要讲的更明白一些。
“我会心。”南兮答,“会心翼翼的去爱他,不会让他走上那条极端。”
突然侧边的门被猛然拉开,之见在前,严炔在后。在看到夏正翔和南兮时,四个人愣在了原地。还是夏正翔起身自然的拽走了之见,那模样,就好像是抱走了放在那的一个大箱子。
南兮低着头,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张嘴再闭嘴,终是叹口气,问:“还好吧?”
究竟指哪方面,她自己也不知道。
严炔走近,醇厚的声音在她耳边围绕,他:“南兮,对不起。”
南兮再叹气,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她很少这样做,很少像现在这样似是审判什么。
“简直一模一样。”她。
跟夏正翔一模一样的口气,都在替之见道歉。
“什么一模一样?”
“我突然有点很不开心严炔!”她摇头。
“你刚和正翔在聊些什么?”
“我是指和你的对话!”
严炔太聪明了,聪明的往往南兮的脾气就跟无理取闹一样,他:“对不起,为上句的对不起而道歉。”
南兮摊手,“好吧,我是来对不起的。”
“没关系。”轻飘飘的三个字从严炔嘴里吐出来。
南兮挠挠头,认真看着严炔,:“你这样,我会觉得又把自己高估了。”
突然会怀念那个没有缘由的去喝假醋的严炔。
“这样的话......”他停顿半秒:“我可以装作很生气。”接而又极度严肃,南兮望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只听他:“我相信你南兮。”
“不需要理由吗?”
“是,不需要。”
她突然有些感谢之见,这一闹剧,拥有一个太过完美的结局。信任,不是去相信摆在眼前的证据,他相信的,是你这个人。
她要的不多,正好,他给的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