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梦想与宝箱
木村今年40岁,因没什么本事,家中贫困,32岁时才娶妻,隔年,妻子生产时大出血,抢救无效离世,给他留下了一个女儿。
心痛之余,木村决定好好孝顺年迈的父母,给女儿他所能给予的最好。因而,他将女儿托付给乡下年迈的父母照顾,独身前往东京打工。
干最重的活,吃最简单的饭,积攒下的钱全部寄给家里,供父母女儿生活。
木村的女儿七岁,结合了朴实父母相貌上的所有优点,长相可爱,性格也好,体贴家人,课下时间会帮家里打扫卫生,喂鸡捡柴,是村子里人人都喜欢的孩子。
相当出挑,家中无势的孩子,更容易遭到心怀不轨者的觊觎。
一伙青年人骑行旅行途径村子时,对木村的女儿产生恶念,引诱孩子未果,被其拒绝后,居然在某个夜晚,趁着家中老年人入睡的早,伺潜入带走,在荒僻的角落对孩子进行了惨绝人寰的施虐行为。
孩子在母体营养便没跟上,本就身子骨弱,体弱多病,加上年幼,没熬过恶魔的摧残,就那么没了。
那帮年轻人丢下一笔钱和一句“父母是高官”的威胁,毫无忏悔与愧疚,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村子。
木村的父母自责自己的失误,认为是自己没保护好孩子,大病不起,在木村报警无果,东奔西走各个部门,却被接连推卸责任互踢皮球后,带着内疚与绝望闭上了眼睛。
木村朴素憨厚一生,竟落得个家破人亡的结局。
“我没想着牵连无辜的人,没想的,”审讯室里,心存死志的男人用粗糙毛拉的抹着眼泪,泣不成声,“我只是想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家里有权有势就可以不把人命当回事吗,没钱没势,我的女儿、爸妈就活该这样被人欺辱吗。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啊。”
审讯的警员沉默着,停下了笔,为涕泗横流的男人递上了一张纸。
隔着单向玻璃,审讯室的另一边,松田阵平一贯吊儿郎当的笑消失无影,腼腆寡言的诸伏景光紧握拳头,伊达航紧皱着眉,狠狠抹了一把脸。
降谷零叹了口气,锤一把萩原研二:“你,要怎么给那些孩子这恶心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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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电话铃声响起,快斗与泉对视一眼,泉哒哒跑去拿起听筒:“您好,这里是黑羽家,请问是哪位?”
“是降谷哥哥,那个叔叔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啊嗯,我知道了,我会转告大家的。”
快斗和布丁围着泉,试图从有点漏音的听筒听出什么。
平时偶尔还能听到一星半点,而今天对方声音低沉,听筒意外的可靠。快斗很快放弃了,直接观察起泉的脸色。
很难形容泉的表情变化。
先紧锁眉头,又嘴角拉平,后来,眼睛红红的,似乎包着泪。
到最后,白嫩可爱的脸上浮现似悲似怒似恍惚似动容的神色。
“犯罪嫌疑人是想在米花公园中央引爆,当众自杀,以引起公众重视,进而为他的女儿、父母伸冤。”
“经过走访查证,木村的言行与自述符合,我们之后会移交监察关,”降谷零嗓子喑哑,“会收集全部的证据,向检察官明情况,请求酌情判刑的。”
“我们几个私下会追查那伙人,搜集证据,无论他们是高官之子,还是财阀继承人。法恢恢,疏而不漏。”
他一字一顿,态度坚决。
泉怔怔地放下电话,使劲牵起嘴角,轻轻对快斗:“妈妈的没错,这个世界,不是好坏分明的,黑白之间,灰色才是常态。”
包着的泪受不住主人的心潮起伏,还是流了下来,泉使劲揉眼睛:“真复杂呀,这个世界。”
布丁跑去客厅,叼来几张纸巾,快斗拿起,静静替她擦眼泪,不知怎么出口安慰时,泉又红着眼睛笑了:“但是,总有很多像爸爸一样正直优秀的警官,我相信,好人的结局不会很坏的。”
“我们要加油呀!”
她竖起胳膊,做了一个努力奋斗的动作。
“是,是,不过,成为善良正义的人之前,要先让自己健康顺利地长大呀。”
靠在厨房门边,默默当听众的千影忍不住发声。
天知道,从米花大厦采购完出来,到米花公园接孩子们时,了解事情经过后,她有多后怕,又多庆幸离开时碰到了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在大概两年前曾在丈夫的魔术秀上成为幸运观众。
与丈夫互动时,不像普通观众一样配合,持着少年特有的怀疑探究精神,差点当场与魔术师先生探讨魔术原理,也因而特地被丈夫邀请去后台参观。
还好没因为不太熟而不好意思麻烦的原因放过仅见过一面的松田阵平,不然,谁知道几个孩子当时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想到这,千影又念叨不停:“你们还是孩子,没有能力保护他人,保护自己就很棒了。”
看着泉蔫蔫的样子,她咳了咳,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不是要把这个事情告诉兰和新一吗,泉?他们也很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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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兰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她的妈妈妃英理,得知此事后,愿意通过事务所联系木村先生,以几乎为零的价格担任木村的辩护律师。
爆炸罪的刑法条文中,放火、决水、爆炸、投放毒害性、放射性、传染病病原体或者以其他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尚未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木村爆炸案中,被告主观无伤人意愿,客观行为上,制造炸弹的数量及质量不足危害他人性命,且未造成人员伤亡和重大经济损失,结合其特殊情况,可以从轻处理。
兰很兴奋:“泉,我妈妈是这么的,她已经进行了十几场辩护,没有败诉过的!”
泉的心头轻了一点。
此事发生后,她查阅了相关书籍,又向黑羽夫妇请教多次,在某天的饭桌上,她郑重道:“我想以后成为检察官。”
盗一千影已经知道了她的选择,不意外,咬着炸虾天妇罗的乱步认真看了妹妹两秒,继续解决食物,唯独快斗,十分震惊。
泉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念头?
泉头头是道的解释。
国内,除了极少数刑事自诉案件外,所有的刑事案件都只能由检察关来起诉,检察官最重要的职责之一,便是审查起诉。
“‘审查’即审查公安关侦查阶段认定的案件是不是属于刑事案件,是不是证据充分,是不是客观中立,是不是抓错了人,”泉慢慢解释,“如果审查通过,认为案件没有问题了,检察官会代表国家向法院提起公诉,还会提出刑罚建议。”
“如果再遇到其他‘木村叔叔’的事情,至少可以做些什么事,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能靠兰的妈妈和降谷哥哥啦。”
她弯着眼睛笑了笑,眸光笃定坚决,闪闪发光。
快斗愣愣地看着她。
明明经历了那么多沮丧伤感的事情,可泉总能很快调整好心情,活泼可爱,温暖向上,给大家带来快乐和勇气。
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察觉不到变化的,可她的变化却这么大,每天都比前一天更懂事,更有方向,也更温柔与坚强。
恍惚间,快斗似乎看到了她眼光闪闪发光的,冬日暖阳般耀眼的神采与光芒。
还我像向日葵,快斗也咧起嘴笑了,心砰砰咚咚跳,明明你是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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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了许多天。
某天,盗一心血来潮一般,打开了晨间新闻。
“日前,tc珠宝公司宣称收到了‘怪盗基德’所发的预告函,专业人士破译后称,预告函内容为‘年2月30日,晚点,米花大厦tc特展区,我将捧起最美丽的‘星之泪’。”
“tc珠宝公司已联络警视厅搜查三科,期望由警官们保护全球巡展中最为贵重的宝石。”
“此前,怪盗基德在与搜查三科的多次交锋中,均不落下成,警方这次行动能否成功?是否能顺利逮捕怪盗基德?”
“今晚,j新闻频道将为您进行实时直播,敬请收看。”
新闻播放期间,餐桌上只能听到微不可查的咀嚼声,非常安静。宁静的氛围中,独独乱步挑剔地夹起一筷盐渍蔬菜,就着米饭痛苦吃下,活似一出精彩的默剧表演。
待此条新闻播送完毕,乱步毫无预兆地放下筷子,对慢条斯理喝味增汤的盗一目不转睛。
泉注意到异常,眨眨眼睛,稀奇地看着不好好吃饭的哥哥,连带快斗的视线也在盗一和乱步中间往返。
千影被锻炼的淡定十足,不慌不忙:“乱步,不管干什么,蔬菜不能少吃。”
话音刚落,乱步就像失了水的茄子,皱巴巴的,十分憔悴。
泉看了看千影,又纳闷地瞅了瞅闷头吃菜的哥哥,皱皱鼻子,也扒拉起菜来。
晚上六点。
用过晚饭,泉帮千影收拾盘子,快斗勤劳地擦桌子,乱步和布丁,一左一右在沙发上,同步着懒人的懒动作,一个将身体深陷沙发,一个趴成一团,偶尔晃下尾巴。
盗一似乎去了工作室寻找灵感,一切如旧。
倏地,感受到了什么,乱步突得从沙发上跳下来,从客厅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口,再一次动作同步,前一秒还摇尾巴的布丁下一秒犹如一道黑中带白的闪电,唰地一下从空中略过,迅速闪到了门口。
打开门,盗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外。
带着白色的鸭舌帽,背着挎包,是出门的打扮。
听到门开的声音,盗一回头,并不惊讶乱步的突然出现。轻挑眉头,他温和地笑笑:“有什么要的吗,乱步?”
乱步的眼睛经常眯着,乖巧无害,此时,他的眼睛又眯了起来,半出现的碧绿瞳孔像是黑夜中森林中的大型猫科动物,犀利敏锐。
盗一神态自若地与他对视,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和煦儒雅。
“没什么,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寺井先生年纪不了,不要总让他干操劳的事情。”
乱步这么,大型动物又变回了懒洋洋只爱晒太阳的猫。
寺井黄之助,黑羽盗一最默契的搭档,曾经也担任黑羽家的管家。
不愧是乱步。
盗一想着,与他挥了挥表示知晓,转身离开,健步如飞。
深夜点,盗一神不知鬼不觉略过大门,回到了家中的工作室。
一切收拾完毕后,他打开门,嚯!
饶是他自诩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本领初成,已经修炼了pkerfe的技能,也必须承认被吓了一跳。
乱步和布丁正坐在门口!
整个房子已经熄灯,唯有乱步中握着一个黯淡的电筒。他盘腿坐着,将电筒竖直立起,右徐徐握着,以防电筒倒下。
大概是被调成了最低档,笔直的光线昏暗,却刚刚好自下往上打到乱步脸上。
一旁趴着的布丁,似乎睁着眼,朝这边望。幽幽的光下,勾勒出了模糊又敦实的轮廓。
毫不夸张地,颇有恐怖片鬼魂夜出的效果。
盗一深呼一口气,平复好加速的心跳,气笑了:“不睡觉在这里干嘛?”
“确认你安全回来,你出了事,妹妹和快斗子会伤心,千影阿姨会担心,”乱步一板一眼,“我也会头疼的。”
“汪。”布丁轻轻吠了一声,好像在“同意。”
分明是冰冷的冬日,盗一却觉得仿佛被清爽的风拂过,微妙的气恼一下就消失无踪。
他摇摇头,叹口气:“谢谢两位的关心,地板上可不是话的好地方,进来吧。”
快斗和布丁一前一后进入。
“有什么想的吗?名侦探先生?”
“不跟你绕弯子了,大人总是狡猾,没有乱步的直爽,”沉稳的声音响起,夜色就像是魔法师,白日里孩子气的人,晚上稳定沉着,措辞犀利,“只是觉得日子近了。”
“好巧,我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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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历翻到了最后一页,一年的最后一个月来临了。
五人一汪忙碌了起来。
大扫除。
天花板,墙角,床底,各类边边角角,都要打扫得干干净净,以迎接新的一年。
泉拿着抹布抹桌椅家具,快斗和乱步负责地面清洁,盗一负责擦玻璃,千影在厨房忙得团团转,布丁这边咬桶水,那边递东西,尾巴摇啊摇,不亦乐乎。
写新年贺卡。
画着胖乎乎软糯糯的团子木乃伊的,是给太宰治的。
“新的一年,祝太宰哥哥吃饭抱抱,睡觉香香,健健康康。”
绘着淡雅兰花的,是寄给毛利兰的。
“希望兰的愿望快点实现,爸爸妈妈不要吵架。新的一年,我们要做更好的朋友哦。”
画着足球和一顶侦探帽的,是送给工藤新一的。
“祝愿新一今年能解决更多的案子,找到更多走失的猫猫和狗狗。”
绘着戴着鸭舌帽的黑皮男孩的,则是寄给服部平次的。
“平次哥哥,好久没见啦,希望今年可以一起玩,祝身体健康。”
泉画画,快斗执笔,乱步负责敷衍了事地端茶倒水,三人合作倒也有条不紊。
布丁凑热闹,见自己被排除在外,用毛茸茸脑袋蹭蹭泉,又用鼻子顶顶笔。
最后,落款是“江户川乱步江户川泉黑羽快斗”个一个相比之下硕大的爪印。
2月30号,一年的最后一天,正好是周六。
十点钟,阳光正好,盗一提议埋一个箱子。
“每个人在铁皮箱子里加一件东西,可以是趁的玩具,或者是喜欢的游戏光碟或漂亮的卡纸,”盗一笑眯眯地,“只要是喜欢的,有意义的东西,都可以放进去,怎么样?”
这种玩法以前没玩过,快斗和泉相继应和,兴致勃勃地回房,乱步瞥一眼盗一,大致能猜到他在打什么主意,伸了个懒腰,也回房了。
一会儿后,盗一拿着曾经做道具用的铁皮箱子,挨个敲门。
全部收集好后,一起到了江户川家的院子,在院子的草地上,离布丁的木屋不远处,拿着铁锹挖啊挖。
挖了足足五十厘米,又心地把铁皮箱子放进去,开始填埋。
完毕后,盗一擦擦汗,弹了一下快斗的脑门,彼时,他正在跟泉打探放了什么东西。
快斗“哇”了一声,捂着额头,不爽地仰头怒视盗一:“老爸,你干嘛随便欺负孩子。”
盗一应付式地道个歉,意味深长:“如果有疑惑和烦恼,就打开它吧,我相信会有用的。”
快斗没当回事,嘟嘟囔囔找泉要安慰,盗一沉沉地望着他远去的方向。
似欣慰,又似抱歉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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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再睁眼,新日历开始使用了。
元旦到了。
新年新气象,男士忽略,千影早早就为自己和泉置办了合身的振袖。
今天下午,全家要去附近的神社,为新年祈福。
“怎么这么慢,女孩子就是麻烦,”花了一分钟穿戴完毕的乱步没骨头一样靠在沙发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早知道就多睡一会儿了。”
盗一早都估计到了,此时老僧入定,不急不躁:“女士的漂亮都是用时间打扮出来的,耐心些。”
快斗则最为浮躁。
一会儿喝口水,一会儿对着镜子梳理头发,一会儿又揪一揪布丁的耳朵。坐立不安的样子,引来乱步的无情嘲笑和盗一看破不戳破的看戏表情。
快斗无心搭理,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毛,突然听到哒哒哒的走路声。
怀着控制不住地期待,快斗迅速抬头。
啊,是老妈,这么大人了走路还响,快斗内心腹诽。
“你在议论我什么呢,臭子,知道穿振袖有多麻烦嘛,”知子莫如母,千影单叉腰,教训了一番儿子,又缓下语气,“泉,别害羞啦,快出来让大家看看。”
又是一阵哒哒声。
快斗慢悠悠抬头,又如被定格的照片,被石化的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天天见,也从没见过的女孩子缓缓走出。
天蓝色的织布,绣有淡粉色红斑或红翅膀的蝴蝶,正红半巾带为整件振袖画龙点睛,显得穿者丝毫不臃肿,娇可爱。
随着走动,红色木屐与地面发出轻轻地摩擦声。
泉过肩的发被千影高高盘起,搭上漂亮的花朵发饰。
比芭比娃娃更灵气,比女儿节娃娃更精致。
太好看了,快斗大脑一片空白。
盗一真诚赞美“两位真美好,一同出行,我们会被其余男士嫉妒的”,乱步抿着嘴唇,哼一句“还不错”,布丁转着圈摇尾巴,这些快斗都感受不到了。
他只是心脏跳个不停,恍惚地看着她接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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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前三天,神社向来人满为患。
黑羽夫妇带着孩子们,依次排队,投赛钱,摇铃绪,许新年愿望。
摇铃,拍三下掌,快斗许愿。
新年愿望是“快点长大”。
所有人结束后,盗一提议去求签。
签筒有上中下三签,每一签分为3级,一共9种,分别是上上、中上、下上;上中、中中、下中;上下、中下、下下。
按常理来,好签00余个,抽到好兆头的率不。
然而,归去时,一行人中,除盗一外,表情都略略凝重。
无他,盗一摇出来的签文是下下签。
来路明兮复不明,不明莫要与他真。坭墙倾跌还城土,纵然神扶也难行。
盗一泰然自若,拍拍妻子的肩:“不是已经把坏签绑在樱花树上了吗,别瞎担心了。”
“别开玩笑了,再次抽的签,还是中签。”千影挪了挪肩膀,拒绝丈夫的安慰,“今年注意点,有些事情,少做,不,暂时不要做了。”
莫名想到至今仍无消息的江户川夫妇,千影没什么取笑的心情,嘴角紧抿,眉头紧蹙。
举目远望,炽热的太阳不知何时被乌云遮掩,透过云层,只有雾蒙蒙的光。
惴惴不安,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是什么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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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月后。
“紧急插播一则新闻:‘火’主题魔术秀突发意外,火焰失控,现场暂无人员伤亡。”
“实时播报:天才魔术师黑羽盗一先生意外丧命火场。”
“明珠破碎:魔术失控,黑羽盗一先生逝世于最热爱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