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心一意”是她的黑粉群吧, 一心一意专门黑她,阮霜的号发的微博数量还不少,大部分都是关于她的, 从各个角度黑她, 黑她的点还挺清奇,而且从时间线上来看,阮霜从很早开始就不遗余力地黑她了。
许书意回忆了一下, 她好像和阮霜之前没有交集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成为了她的黑粉?
枉费了她一腔热情,对于阮霜的好感没了, 嗯,她确定好感是在误认为阮霜是粉丝时衍生出来的,差一点就出口了。
睡不着的许书意去地下室锻炼起来,等出了一身汗,冲完澡,才慢慢睡着。
等到第二天, 阮霜还在期待许书意给她重新消毒包扎, 让她意外的是许书意从楼上下来后, 一丁点眼神都没给她。
这是起床气?
跟昨天的许书意简直判若两人, 阮霜找来镊子和纱布还有碘伏, 坐在靠窗的大桌子边,用剪刀剪开旧纱布。
许书意总算开口问她:“要不要我帮忙?”
阮霜点点头,她俯着身子不好操作, 许书意在她面前蹲下, 就像昨天一样,温柔到让她沉醉。
她没有看到许书意眼里藏着恶作剧的狡黠,倏地, 膝盖上传来剧痛。
那是许书意故意的,她拿着镊子占着双氧水的棉球故意在阮霜伤口上使劲摁了下去,当听到从阮霜口里发出的轻微痛苦呻/吟时,许书意感受到了报复的快感。
她站起身来,看着一脸疑惑的阮霜:“正好我还有点事,你自己弄没关系吧。”完这句话后许书意去车库开车离开了。
阮霜无比失落,膝盖上的那阵疼痛已经过去,她吃力地给自己消毒包扎。
鱼养在外面院子里的水池里,阮霜无聊地坐在旁边,对着游来游去的鱼发着呆。
一连好几天,她都没有看到许书意的身影,自从上次许书意开车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过这里。
她膝盖上的伤口已经慢慢结痂了,因为痒,好几次忍不住要去抠。
当外面马路上有任何汽车引擎声音,阮霜都会走出去去看看。
她是拒绝承认自己的这一行为是由于思念许书意的原因,她想这只是担心而已。
当外面再次响起汽车引擎的声音时,阮霜期待的走出去,汽车很眼熟,从汽车上下来的是沈娇,她沮丧道:“是你啊,娇娇。”
声音无限落寞,沈娇也听出来了,她问:“咋啦,看起来你不是很欢迎我的样子?”
阮霜调整了一下心态:“没有啊,对了,你怎么想到过来看我了?”
沈娇没有多想,她:“你之前不是让我帮你留意房子嘛,正好有一套房子符合你的要求,价钱合适,地段合适,我来接你去看看。”
这个事情,阮霜自己都快忘记了,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再过几个月就到了和许书意约定的一年时间,从最初的不得已到现在的有点不舍,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大概是习惯了?大概这就是家的感觉?
沈娇见阮霜出神,她的视线往下看时才发现阮霜膝盖受伤了,她惊呼:“你的膝盖怎么回事?”因为碘伏的关系,膝盖附近一片紫红色,看上去还挺有欺骗性。
阮霜回过神,“啊,没事,摔了一跤磕到了。”
沈娇:“那等下次再去看房子吧,反正不急,对了许书意不在家?”提到许书意时,沈娇特地降低了声音。
阮霜摇摇头,“她不在。”
沈娇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和阮霜闲聊了一阵就离开了,让阮霜好好休息。
阮霜开手机,在粉丝群里看到的行程信息没有显示最近许书意有任何活动,她烦躁的开微信,想要询问一下许书意去了哪里。
她起初输入的消息是告诉许书意自己的膝盖快好了,可这跟许书意有什么关系?编辑了好几次消息她都觉得太刻意了,最后瞄到了放在化妆台上的那瓶香水“记忆的角度”。
她开香水盖子,往自己手上喷了喷,前调是淡淡的奶糖味,她给许书意发消息:“谢谢你的香水,超级好闻。”
许书意回到爸妈家,本来心情还算不错,看到阮霜给她发的消息之后,立刻暴躁起来,还在给她装?
香水是粉丝福利,太讽刺了一点,既然阮霜还想装,那她也装好了,她回复:“喜欢就好。”
阮霜盯着许书意回复的四个字,她犹豫了半天,想着要不要自己澄清粉丝一事,最后还是没有出口。
她盘腿坐在床上,开相机,查看起前些天给许书意拍的照片,嘴角微微上扬,想起许书意对她的“该不会你想躲到房间一个人偷偷看”,她立刻关上了相机放到一边,她到底在干嘛,阮霜去卫生间冲了一下脸,告诉自己要清醒一点。
在阮霜无聊地在玩贪吃蛇游戏的时候,许书意回来了。
阮霜膝盖上的伤已经彻底好了,她晃动着腿,告诉许书意她那天钓的鱼已经全部被她吃光了,她本来想再养养等她回来一起吃,但情况不允许,在许书意离开的第三天,鱼就开始濒临死亡了。
许书意点了点头,看不出情绪,“下次继续一起钓鱼。”
阮霜感受到许书意对她的态度改变了,不冷不淡,不复温柔,或许这样才是正常的。
又过了几天,太阳藏在云朵后面,微风习习,已经很少跟阮霜谈话闲聊的许书意突然跟她:“要不要一起骑行?”
阮霜答应了,两人来到不远处的一处站台处,解锁了两辆自行车,许书意:“我们来比赛吧,看谁先骑到那边的“曲径”林子,赢的那个人可以使唤输的那个人做任何一件事,好不好?”
也不是不可以,阮霜对自己骑自行车还挺有把握的,于是她点头答应了。
她平时开车的时候会看到“曲径”这块牌子,所以她认识路。
在许书意喊开始后,两人向目的地飞快地骑过去,风带着点潮湿吹到阮霜的脸上,她奋力追赶在她前面一丢丢的许书意,刚要超过去,许书意又赶了上来。
两人你追我赶,在阮霜再次要赶超的时候,前面出现了岔口,许书意选择了另外一条路,骑着自行车往那条路上去了,阮霜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前面骑了,没有必须骑同一条路,许书意很可能知道捷径吧。
不容阮霜想太多,她双脚一直使劲地蹬着,前方就是目的地了,没有看到许书意的影子,阮霜大笑地骑了过去,两只脚离开踏板,抬了起来,像时候那样。
她获胜了,她把自行车停好,拉伸了一下双腿,然后坐到旁边的石凳上,悠闲地等许书意过来。
阮霜已经在幻想着要让许书意做什么事情比较好了,她撑着腮帮子,脚踢着落叶,等啊等,还是没有见到许书意的影子。
就算再慢也不至于现在还不到吧,阮霜拿出手机给许书意了一个电话,无人接听的状态,阮霜开始紧张起来。
再等等,又过了十分钟,许书意还是没有过来。
阮霜骑上自行车,往另一条路去找许书意,她骑骑停停,没有放过任何一处可能的地方,往那条路上骑了一会儿,没发现许书意的影子后,又骑向林子的方向,她放下自行车,跑进林子里去找,一边找一边喊许书意的名字。
她大声喊:“许书意,你别躲了,只要你出来,就算你赢,好不好。”到最后,声音几近带着乞求。
没有任何回应。
许书意肯定不会有事的,她接着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她骑上自行车在两条路上来来回回了好多遍,依旧没有许书意的身影。
阮霜已经浑身湿透了,两条腿酸疼无比,天空下起了大雨,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在她身上肆意流淌。
阮霜忍住泪水,在大雨之中骑行回家,一个人不会凭空消失的,所以也许许书意只是提前回家了。
就算腿再酸疼,雨再大,阮霜还是以最快的速度骑回了家,她把车停好,跑步赶回家,整个人狼狈不堪。
结果,她看到许书意岁月静好地坐在桌子边,喝着咖啡,无比惬意地看着书。
听到她回来的声音,许书意只是抬了抬眸了一句:“你回来啦。”
很快注意力又在书上了。
弄成这幅样子的阮霜又委屈又愤慨,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凭雨水滴落在大理石上。
水滴的声音吸引了许书意的注意,她抬起头,想了想,语气轻松:“刚刚我到了,等了一会儿,见你还没有过来,所以就先离开了。”
她拿出手机,递给阮霜看:“喏,这是我当时拍的照片,这里有显示时间。”
阮霜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许书意看,她明明了两个电话,但凡她接了电话,她也不会像个傻子一样到处找,把自己弄成这副德性。
许书意稍稍弯头:“还有什么事吗?对了,使唤你做一件事,这个事情不急。”
阮霜难受至极,她吸了吸鼻子,没有什么话就回到了自己屋子,她放好热水,把自己泡在热水里,潮湿与酸疼感逐渐消失在热水里。
但嗓子里堵着的感觉一直都在,她开了柜子门,找出了她一直放着但不敢喝的红酒,一杯接着一杯喝了起来。
许书意不让喝酒,她今天偏要喝,还要喝很多。
不一会儿的功夫,阮霜就喝完了一整瓶,许久没喝酒的她已经醉的不行了,脸上绯红一片,慢慢的连脖子甚至全身都开始发红。
脑袋晕沉沉的,对于许书意的执念却越来越深。
酒壮人胆,气不过的阮霜开房门,出去找许书意,意识开始模糊的她手脚并用往楼梯上爬,嘴里还念叨着许书意的名字。
刚刚吹完头发的许书意穿着吊带睡裙躺在床上。
她看到门把锁转动,下一秒,阮霜就出现在了她面前,远远地,许书意就闻到了阮霜身上的酒气,她紧紧皱着眉头,语气严厉,“阮霜,我过不能喝酒的吧?”
回应她的是阮霜咯咯咯地笑声,她:“许书意,你个大坏蛋。”
被骂的许书意下床,伸出手搭在阮霜的胳膊上,开房门,试图将喝醉酒的阮霜赶出去。
阮霜死命挣扎着,嘴巴不停:“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不电话一声就算了,你为什么连电话都不接?”
阮霜控诉着:“许书意,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觉着这样很好玩?你看到我淋得跟个落汤鸡一样是不是就高兴了?”
喝醉了酒的阮霜力气变得更大了,许书意拉不动阮霜。
阮霜又絮絮叨叨,刚刚控诉的凶凶的语气变得又软又委屈:“你知道我刚刚有多担心你吗?”
“我好害怕,好怕你...”
许书意有那么一点于心不忍,她好像是真的过分了一点?
委屈到不行的阮霜又换了副态度,她身子往前一撞,瞬间她和许书意一起倒在床上,她在上恶狠狠地:“喂,许书意,你是不是玩不起?”
被几次三番挑衅,没了耐心地许书意,哑着嗓子道:“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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