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束北年笑意深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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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束北年笑意深了一分, “恰好相反。”

    这家伙又高深莫测起来。

    恰好相反意思是他不纯洁吗?

    可她这句话是反话啊,那他这句恰好相反是……

    天哪!

    脑仁疼。

    他一直看她,让她更没法冷静地思考。

    虽然很舒服, 她还是推开他的手,“我头不疼了。”

    束北年放下双手, 顺便把茶端起来,递到她嘴边。

    他是要喂她?

    如果他的意思是不纯洁, 那这茶里会不会有别的东西?

    束北年似乎猜到她此刻的眼神,笑了笑,“你这是什么表情?”

    “还是, 你觉得我需要放东西?”

    “快, 喝了, 喝了会让你舒服些。”

    如果逼着她喝, 最后她一定不会听话。

    他的声音越轻越柔, 她便越没法抗拒。

    她就着他放在嘴边的茶杯,微微张口喝了起来。

    她把杯子里的茶喝完,束北年看了看空茶杯, 嘴角翘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你休息一会儿。”

    起身走到吧台, 洗了洗杯子放起来。

    上面还有一杯,应该是他先前给自己倒的。

    他端起来,一口一口不紧不慢啜饮。

    她靠着沙发, 视线里他的背影变得模糊,意识越来越浅。

    也许是束北年按摩的太舒服, 也可能因这这醒酒茶,她胃里的不适感和头疼得到缓解,困顿席卷全身。

    束北年喝完,把自己的杯子冲洗了下, 跟宋清舟方才用的杯子并排放在一起。

    转过身,宋清舟靠着沙发,头侧着搭在沙发背上,下巴要挨到自己的左肩,眼睛静静闭着。

    她纤细的身体此刻更似没了骨头,绵软地粘着沙发,细白的长腿紧紧摒住朝着一个方向微斜。

    睡梦中的女人,透着平时看不到的柔弱。

    他站着,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

    片刻后,又觉得这样的睡姿并不舒服。

    他走过去,脚步刻意放轻,像怕惊动敏感的猫科动物。

    走到跟前,他轻轻蹲下,瞧她。

    她头发垂在脸侧,快掩了半张脸。他伸手心拨开,手指不由在她光滑细腻的脸上摩擦,拇指轻抚着她下唇。

    指下的柔软让他身体一阵酥麻,像电流般兴奋地从身体里滑过。

    他收回手,起身。

    平静了一会儿,倾身将人抱起来,转身朝里走。

    他将人轻轻放在床上,把黏在她脸上的发丝一一拨开,把长发捋顺,辗转到床尾,帮她把鞋脱了。

    似乎感觉舒服了,她动了动,发出轻浅的呼吸声。

    他转身要退出去,不能多看。

    还没出去,身后传来女人的轻咛,带着不满的娇音。

    他以为她醒了。

    回过头看。

    宋清舟胸腔弓起来,那个部位高耸着,似乎要冲破衣服的束缚,那里的布料被撑紧,显出无比清晰的轮廓。

    她双手屈着背到背后在扣着什么。

    眼睛依旧闭着,双眉拧起,似乎在做的事非常费力。

    他走到跟前,没看出她在干什么。

    目光不受控制落在高耸的部位,就……忽然明白过来。

    调整了下气息,坐在床沿,将她上身捞起,靠在自己怀里。

    他将她脑袋轻轻搭在自己肩膀,她整个人乖乖地伏在他怀里。他把她裙子后面拉链往下拉,直到看到背后文胸挂钩,用类似抱她的姿势,双手替她解。

    似乎勒得太久,两条带子向两边弹开。

    他喘着粗气,紧紧地闭上眼睛,隔绝视线里白皙光洁的背。

    依着印象,重新给她拉链拉上去。

    他身体禁不住微颤,紧紧地抱住怀里柔软无骨的女人,凑近她耳边,低沉暗哑的声线:“宋清舟,我可以忍住,日后,你要几倍几十倍地补偿我。”

    *

    宋清舟翻了身,脸贴着柔软的枕套,闻见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一觉她睡得极好,还不想这样醒过来。

    这个味道有意无意地侵扰她,似睡似醒的边缘,她意识到这是束北年的味道。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微微转醒,身上盖着一张薄被。

    环视整个房间,脑子有点懵。

    她坐起身,束北年一身灰色家居服,背对着她。

    正面相敞开的衣柜,似乎在选今天穿的衣服。

    她昨天睡在这里?

    束北年昨天穿的还是一身正装,现在身上的家居服是在她还在这里的情况换上的吗?

    感觉有点……

    她检查了下自己,衣服好好在身上穿着,只是……

    文胸是脱落的,后面的带子被解开了。

    她的脸微微发热。

    稍稍平静后,她想起自己喝了茶然后在沙发上休息,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所以她只是在这睡了一觉。

    如果是这样,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努力让呼吸放轻。

    下一秒,束北年利落地脱了上衣。

    特别旁若无人。

    “束北年,你能不能等我走了再换衣服?”

    脱衣服的人,衣服还套在手臂上,闻言,动作顿住。

    他转过身看过来。

    宋清舟极力维持平静。

    以他以往客气又绅士的习惯,下一秒应该会再穿上。

    然而,他把衣服从手臂上抽下来,面色淡淡,“这里是私人空间,我为什么不能换衣服。”

    眼前的男人,稍微动一动,手臂上的肌肉、胸肌和腹肌就会露出清晰的轮廓。

    宽肩窄腰,精壮的身材,下面的休闲裤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让人脸红心跳。

    她故作镇定,却找不出反驳的话。

    这里确实是他的私人空间。

    转念一想,也不是自己要留在这里。

    “束北年,你了要送我回家,为什么我会睡在这里。”

    束北年扯了下嘴角,也不找衣服换了,眼神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走过来。

    她的脸越来越热,这个房间充满他的气息。

    让人极其不自在。

    她下意识屏住气,脚趾在薄被里缩紧。

    束北年站在床边,那自然的模样就像他依然西装革履。

    他居高临下看过来。

    “我抱着你回家,总不太方便。你不省人事,我就很像图谋不轨的坏人”

    宋清舟气笑了,“所以,所以你把我留在这,跟你一起……”

    束北年嘴角浮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嗯,不用客气,我又不算收你房费。”

    她跳下床,觉得太好笑,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那我问你,这里只有一张床,你,你睡在哪?”

    束北年侧过头,下巴懒懒地一点,“托你的福,我睡了沙发。”

    “那,那为什么我的内衣是解开的?”

    她也是顺着他的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

    束北年的目光渐渐移到她的胸部。

    宋清舟的脸已经烫了,极力维持镇定。

    “我对醉鬼没兴趣。”

    他淡淡的声音。

    这句话,让她身心渐渐冷却。

    也是,人家从一开始就对她没什么兴趣。

    他也有自己暗恋的人。

    刚才他自然而然地换衣服,仿佛这房间里没人似的,或许在他眼里,压根没把她当成异性。

    如此,他赤着上身坦然地站在这,也不奇怪了。

    她坐在床边,冷冷瞥了他一眼。

    低身穿鞋。

    她鞋子旁边放着一双拖鞋,应该是昨晚束北年准备的。

    她穿了自己的鞋。

    她把他当透明人一样越过,走到隔间外,看见包还在沙发上,不再耽搁,准备拿包走人。

    大不了借用他酒吧的厕所,把内衣后面的挂扣扣上。

    她走到沙发边上,手臂被人扯住,猝不及防一个回身。

    视线里全是束北年的胸肌,她往后缩了下身体。

    束北年似乎对她刚刚的反应很满意,翘起唇角,“宋清舟,你生气生的有点奇怪,你是希望……”他倾身下来,与她平视,“我对醉酒的你,有兴趣?”

    宋清舟现在清醒了许多,笑着:“你随意,跟我没关系。还有,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随后,想抽回手腕,试了试没能成功。

    束北年直勾勾地盯着她,“以前,摸也摸了,现在又不好意思看了?”

    宋清舟有一瞬尴尬。

    为什么有那么多不堪的过去。

    她想甩开脑海里的画面。

    “趁着给我擦汗,你摸了这里。”他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腹肌。“你还记得当时,了什么吗?”

    宋清舟故作轻松,笑了笑,“都多久了,谁会记得!”

    束北年轻笑,“你,这个原来这么硬。还问我……”

    他停住,似乎下面的话难以启齿。

    过了三五秒。

    “你身上都这么硬吗?”

    宋清舟垂着眼,想咬断自己舌头。

    束北年落在她脸上的视线像带着温度,轻灼着她的肌肤。

    “宋清舟,我那时,才十七岁。也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话听起来可怜巴巴,但话的人神情玩味,丝毫不像一个受害者。

    她当时真的只是脱口而出,全是字面意思。

    但现在跟他解释,似乎没多大用处。谁让她当初年少无知,骚话连篇。但向来她不甘落下风。

    她漫不经心地笑着,挣开他的手,抱着双臂上下扫视他身体,“噢,我摸了,话也了,怎样?你是想后期让我把费用补上吗?”

    束北年气笑了,一个非常由衷的笑容。

    “补偿,就这一种方式?”

    “那你要摸回来了吗?”

    现在回想起来,束北年那时候非常禁欲,即便听到那种无知又露骨的话,也只是脸有点红,神色淡淡,自己要上厕所就跑了。

    她敢这样问,是看透了他不敢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