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四章 南枪北刀中傲诀 大风起兮云飞扬
丹凤山,那是一处堪比仙境的绝峰,林立山巅,深深地感慨:“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一年四季,山头都是缭绕着云雾,有点儿避居世外,超凡脱俗。
十八载,吃的是师父每个月定期下山买回来的米粮,住的是天然石溶洞,穿的是山间特殊的山麻织成的麻布。每次师父从山下回来,总会给云飞扬讲一讲江湖中的壮举。
早已耳闻,江湖中在江南水乡,有一个叫乌镇的城镇,乌镇有一个并非江湖门派的豪门,叫“古琴居”。古琴居的主人绰号“紫罗衫”,名字叫上官鸿。他是武林中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而在江湖之中,传闻着“南枪北刀中傲诀”,南枪是两广一带的“龙虎枪”著称的龙虎门,门主诸葛清风,枪法冠绝,盘踞在珠三角富庶之地,加之两广习武风气,龙虎门门徒众多。
北刀是东北一带的“神刀门”,神刀门门主柳劲风,以一独创的“落叶刀”走遍大江南北,未逢敌,占据东北一带,与龙虎门要相对望。
中傲诀是中原富庶之地的傲绝宫宫主南宫傲的独门绝技——乾坤傲诀得名。傲绝宫的势力庞大,与南枪北刀形成三足鼎立的局势。
当然,今之江湖,武林各派林立,大大,不胜枚举。譬如自古以来,都是名门大派的少林、武当、青城、崆峒、峨眉、昆仑等,同样立足武林。
这些都是师父告诉云飞扬的,不过每一次,被师父广为称道的依旧是古琴居。而且师父过,他与古琴居的主人“紫罗衫”上官鸿是故交,并且告诉云飞扬,下山之后,可以去古琴居向上官鸿求助。
以古琴居在江湖中的实力,想要查探云飞扬的身世,或许不是太大的难事。尤其是他中这把剑,古琴居中的神兵谱,或许有记载。
于是,云飞扬从丹凤山下来之后,一路游山玩水,一睹山下城镇的风采,一路赶往古琴居,想要去找古琴居的主人“紫罗衫”上官鸿相助。
终于来到了乌镇,江南水乡,是一个令人流连忘返的旖旎风光之地。云飞扬从没想过,在山下也有这样美妙的地方。
青石板铺就的乌镇,氤氲在清澈的溪流之间,隐约间弥漫着薄薄的水雾之气,让整个乌镇更是显得海市蜃楼一般迷人。
古琴居在乌镇很容易找到,因为在乌镇,妇孺皆知。即便不用找人来问,也可以在乌镇的中央位置,高耸的楼宇,鹤立鸡群之感,装饰得富丽堂皇。琉璃瓦、翡翠屋檐,雕琢得龙飞凤舞。
如此豪华庞大的建筑,除了声名显赫的古琴居之外,再也没有第二家能够在江南水乡建造得起来。
因此,云飞扬来到乌镇,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古琴居。想着自己的身世之谜很快就可能被解开,他显得非常的欣喜。
但是,当他兴奋地来到古琴居,却是被眼前的一幕吓傻眼了。
只见古琴居从门口至院落,皆是尸殍遍地,那些躺在地上的尸首,有些还在“汩汩”地流淌着血水,无论男女老弱,就连三两岁的孩童,都是无一例外的惨遭毒。
原本云飞扬以为是古琴居因为家大业大,遭到了贼人惦记,引来了贼人的洗劫。谁知,进入院落,却是看到杀戮古琴居上下的不是贼人,而是那些平时自诩名门正道的江湖门派。
平时,在丹凤山上,听师父起武林正道多么的侠肝义胆,多么的锄强扶弱,多么打抱不平。孰料竟是这般持凶器,杀人如麻,连无寸铁的孩童都惨无人道地杀害,让本来对江湖中的正义之士心驰神往的云飞扬顿时心沉水底。
幸好及时阻止了神刀门门主柳劲风斩杀紫韵,要是晚一步,只怕古琴居上上下下,无一生还。而此时,柳劲风竟然还挡着自己带已经身受重伤的上官紫韵离开,岂不是激怒了云飞扬。
像柳劲风这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怎配知道他是谁?尽管云飞扬行走江湖阅历尚浅,但这十八年以来,丹凤山上,他师父将江湖中点滴都是详细地告诉他,那么他对江湖的知晓并不陌生。
“阁下要走也可以,留下紫韵和伏羲琴,老夫自是不阻挡。”柳劲风退而求其次,只要云飞扬不强行将紫韵带走,那么,伏羲琴仍旧是他囊中之物。
云飞扬剑眉一挑,假装没听见,歪过脑袋,“你在什么?我听不见!”
柳劲风可是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若不是觊觎云飞扬深厚的内力以及他中的残剑,他是决计不会如此忍气吞声,早已经一刀将云飞扬斩作身首异处。
“留下紫韵,交出伏羲琴,老夫可以不为难阁下。”柳劲风只好再次和缓语气道。
谁知,云飞扬哈哈朗爽一笑,随之,笑声嘎然而止,凛然而道:“柳匹夫,你觉得可能吗?”
“柳门主,少跟他废话,他不知死活,自寻死路,大不了连他一道送上西天。”身后一名虬髯胡须的大汉挥动着中的两把大铁锤,声音浑厚地吼道。
“就是,一并解决了。”
所谓的名门正派开始叫嚣,将云飞扬一起解决了。
“杀了他!”
“对,柳门主,杀了他!”
“杀了他!”
云飞扬轻蔑地瞟了一眼持大铁锤的虬髯大汉以及那些呼声高喊的武林人士,鼻息里冷哼一声,“柳匹夫,既然如此,就让爷领教、领教武林正道人士的高招!”
柳劲风紧皱眉头,要交,他没有全胜的把握。但作为带领武林正道人士前来血洗古琴居的带头人,这个面子他丢不起。
“不要!”紫韵一把拽住云飞扬的衣袖,用着极其微弱的声音,眼皮都几乎睁不开了,虚弱无比,“不要少侠,这件事与你无关。不要罔顾性命了,你快走吧,不要管管我了!”
云飞扬一搀扶着紫韵,一握紧残剑,浅然一笑,毫不在意地:“姑娘,今天这件事,我是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