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能招待 “陆哥哥?”
沈……
“陆哥哥?”
沈徵瞪眼一把将夏犹清塞回车里:“哥什么哥哥!”
卢志阳惊讶不已:“那不是……?”
沈徵回过头来堵在车门瞥他:“不是什么?就是她。”
卢志阳背手过来低声问道:“夏妹…夏渝的妹妹不是同你和离了?那和离书还是我替你收到的。”
沈徵撇了他一眼没理他,卢志阳也赶忙收了话头,又对沈徵道:“昨日有番贼夜袭的事李都统已悉知,因听你受伤派我来接应你并料理协助军中事物。”
沈徵淡淡摇头:“伤不妨事。我不能让内鬼溜了甚至混到更机要的地方去,是以要在此地盘桓些日子,将他们揪出来剁了。”
卢志阳摸摸脖子点头,又偷偷往车那边瞄被沈徵一脚踹过来,赶忙解释道:“只是寻思你使什么法子把人又弄了回来,以前念书的时候便知道夏渝最疼妹妹,他们家可不会瞧你飞黄腾达了便再把女儿塞你身边来。”
沈徵侧眼望着车帘笑道:“自然她自己想来。”
完沈徵便又道:“既然你来了,我便躲清闲了,你去军中带人到近处的雁洲扎营,在哪里多留些日子,我随后便过来。”
卢志阳趣看他一眼便又带人走了,沈徵回头往车上一坐,把帘子掀开个缝往里瞧,见夏犹清气鼓鼓瞪着他。
沈徵也不高兴道:“你还认得他?”
夏犹清嗔道:“他是你的同窗也是我哥哥同窗,来过我家,我认得他有什么不对?”
沈徵啪一下放下帘子道:“以后可以不认得了。”
然而立马探回来酸唧唧道:“更不许叫他哥哥!”
……
雁洲离此地并不远,大约一个时辰的路程,卢志阳提前去让士兵们在城外扎营,也派人同雁洲的知州好了招呼,在城外寻了间避暑的宅院与沈徵,对外称与他住下养伤。
卫兵在外驾车,车里夏犹清闭着眼靠在一边盹儿,沈徵浑身还湿答答像个落水的蔫狗躲在一边,虽是没有碰到她,可水汽都要熏到她衣裳上了。
这是沈徵的车,车里自然该有他的东西,夏犹清不耐烦伸手将座位下的抽屉拉出来,翻一翻见里头丢着些伤药匕首,果然也有衣裳。
她将衣裳取出来递到他面前道:“喏,换上。”
沈徵靠着车委屈巴巴道:“不换,我脱衣裳你又该不高兴了。”
夏犹清脸一红,把衣裳往他手里一塞便闭着眼睛转了过去,沈徵看了她一眼撇嘴一笑,便开始美滋滋脱衣裳。
本来只是不想瞧他,可这样靠着晃晃悠悠倒真的困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犹清好似察觉车停了,但睡得迷迷糊糊一时有些倦怠懒得睁眼,这功夫便被人一扯抱了起来。
沈徵抱着她从后门的路悠哉悠哉往里走,抬手替她掩了掩衣领,便发现她虽闭着眼睫毛却一直像蜻蜓的翅膀似的颤着。
他一笑,故意一步立在了那,使劲掂了一下抱紧她嘀咕道:“这么沉,还假装不愿意跟我走,这才几天人都吃胖了。”
完便又低头去看夏犹清,果然气得脸蛋都红了。
夏犹清不过是觉得中途醒来太尴尬才继续装没醒的,被他气得什么也顾不得了:“放我下来!”
可沈徵不仅没放下她还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笑,她这才明白原来沈徵是故意的!
夏犹清更气死了,使劲揪着他衣领气道:“放我下来!”
沈徵抬手握着她手腕道:“羞什么,这又没人。”
夏犹清手还没放下去便听一声清脆的叫喊:“沈指挥使!”
可沈徵听见这声却头也不回反而加快步子往院子里走,夏犹清赶忙拽着他衣襟埋进去,那叫他的姑娘却紧追不舍,在后跟着问:“沈指挥使,你抱的,是什么?”
见躲不过去,沈徵干脆停下来,回头道:“哦,是郑姑娘。”
卢志阳赶忙过来,侧身挡在沈徵前头:“郑尚书归乡祭祖,路过雁洲,郑姑娘听你要过来特意同兄长一起前来探望你。”
郑姑娘却还要走过去往沈徵那瞧:“沈指挥使客气,上次沈指挥使从流寇手中救了我爹,我和兄长来谢你也是应当的,他在前厅喝茶,我以为沈指挥使不便起身在卧房休息,才同卢副官往后院来。”
沈徵赶忙道:“多谢多谢,不过我确实有伤在身,身上没力气不能招待二位,你还是也去前厅让卢副官陪着喝茶吧。”
卢志阳翻了个白眼,背着手尴尬指了指他怀里,郑姑娘白着脸问:“敢问这是……?”
沈徵低头看了眼,道:“她也不能招待你们,她得陪我睡觉。”
夏犹清想如果她手里有把刀,沈徵已经死了,可惜她没有,死的就是她自己。
郑姑娘笑得比苦还难看,却仍倔强问道:“这是沈指挥使的妹妹?可是也受伤……”
沈徵为难一般啧了声道:“这……”
然后似笑非笑看了卢志阳一眼道:“我得回去养伤了。”
完便抱着人步履矫健扬长而去。
郑姑娘抹着眼泪也去前厅喝茶了,卢志阳赶忙跟了上去替沈徵赔不是。
夏犹清一骨碌坐在床边,想起方才他胡八道便没好气瞪他一眼,谁知沈徵却赶忙解释道:“我和她不熟!”
这时卢志阳却又跑回来在门口喊:“沈徵,你怎么让她瞧见了,若是让郑尚书瞧见可不愿把女儿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