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阴魂不散 怎么会又突然提起这茬,……
怎么会又突然提起这茬, 沈徵虽是沈家抱来的,但也从没人隐瞒过,且他的亲生父亲虽不知所踪, 但父母当年也是清白之人明媒正婚, 怎么会有人他是……野种?
夏犹清没有去惊动那两人,叫金儿寻个人出去听了一番, 金儿回来道:“奴去听过了,听是这几日有人在今上那提要封他们仗回来的武将, 但突然有个言官出来,武将虽有军功章也应当与文官一视同仁, 文官在科举前都要看出身,武官也不应当允许下流出身之人担任。”
夏犹清道:“便不下流出身的人能不能做官,可他母亲是正经嫡出沈家姑娘, 父亲也是读书人,怎么会有人质疑他的出身?”
金儿道:“奴也问了, 据朝堂上也有人替姑爷辩驳, 那言官又姑爷的爹已经找不到了,身份也不好查,不可含糊过去,要查清为止。”
可以前并没有这样的法, 甚至许多从军之人是从囚徒里充用的, 他们立了军功也同样会被提拔,怎么到了沈徵这查起出身来,还查得这般严格。
夏犹清想了想, 哎,大约有什么人瞧沈徵不顺眼,所谓规矩还不都是人定的, 或松或严,还不是几句话的事,怎么怎么有理。
但沈徵的亲生爹娘都是正经出身,便是拖一阵子麻烦一些,也查不出什么花来。
如此想着晚上回了家,夏渝自也听了,与夏犹清道:“我去找他问了,他没什么大事,不过是陆尚书拉拢他不成又因着沈科之事恼上了他,故意找他麻烦,他没什么要紧,任人查去就是,也查不出什么花来。”
夏犹清微微松了口气。
明日铺子便要开张了,夏犹清早早梳洗好了回屋休息,金儿在门口道:“阿窈,床我早铺好了。”
夏犹清点头道:“好,你也早些去休息吧。”
推门进屋,绕过屏风走到里屋来,帐子却已经放下来了。
许是金儿放的?夏犹清往那边看一下,呼一下吹了蜡烛。
灯一灭只剩下薄薄一层月光,夏犹清心走到床边时却突然止步,手轻颤一下,回头在桌上摸到一个花瓶,她轻轻咬唇往后退,双手举起花瓶重重往床上砸了下去。
“哎呀!”
夏犹清转身便跑可救命还没喊出口突然觉得那声不对,是沈徵?!
“夏犹清你下手太狠了!”
沈徵揉着肋下重重哎呦一声,夏犹清气得咬牙:“你偷偷藏我屋里做什么!”
沈徵道:“这不是大白天不能见嘛,我晚上来你屋里你哥能乐意吗……”
夏犹清正要话,金儿忽在外道:“姑娘怎么,屋里有老鼠?”
夏犹清赶忙一把捂住他的嘴,道:“没事,不心碰了花瓶,我自己收拾好了。”
金儿哦了一声离开,夏犹清一把放开他来,嫌弃的把手在衣裳上蹭了蹭,沈徵哼了声道:“不识好人心,我怕有人担心我特意过来的。”
夏犹清偷偷瞪了他一眼,问他:“那是怎么回事,要不要紧。”
沈徵往里坐了坐,拍着床边道:“上来就告诉你。”
夏犹清被他拉着抱怨道:“你没换衣裳把我床都蹭脏了。”
“行那我脱了。”沈徵着就去扯腰带,被夏犹清一巴掌吓的又住了手。
两人面对面坐在床上,黑黢黢几乎什么也看不见,静谧的夜里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沈徵先开口道:“上回那女的,你生气了没?”
夏犹清摇摇头,又想起他看不见,低声道:“没有。”
沈徵佯怒:“我背着你跟别人好你都不生气?!”
夏犹清偷偷瞪他,嗔道:“你跟别人好就好去呗,我才不为不值得的人生气。”
沈徵气道:“哼,我还以为是你相信我肯定没做过呢。”
“我知道我在你心里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要紧,稍有什么不合意就扔了。”
夏犹清心虚低头咬了咬唇,又道:“不是,是我觉得你就算和别人好了,也根本不会藏头露尾,早就拉在我面前,看,这是我现在的夫人,比你聪明比你美貌比你温柔,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沈徵抿着嘴忍笑,凶巴巴对她道:“你想得美,我不喜欢你也不会放过你。”
他突然抬手拉住了她围在臂弯的披帛,扣着她低头吻下,按着她的半绾在的后发髻辗转厮磨,虎牙的牙尖轻轻压在她唇上。
“唔…”
沈徵搂着将她压在被子上,她赶忙伸手抵在他胸前,他却抱起她一翻,拉过被子将她死死按在里头,重重喘了两声,压着嗓子道:“我,我走了。”
夏犹清缩在被子里红着脸嗯了一声,沈徵扯起被子在嘴角蹭了下,一骨碌翻下床去,一边理了理衣裳口中嘀咕:“为啥要重新成亲来着?又不是没成过,失策了!”
听着他出了屋,夏犹清屏息数着,现下应正在翻墙,忽听啪一声,像是墙头的瓦片碎在了地上,院里看门的起来骂道:“哪里来的野狗!”
夏犹清掩着被子幸灾乐祸,他指定在心里骂人又不敢骂出声,气死了。
朝中的事不是一两句能清,既然沈徵自己没事,夏犹清便也没多想,次日早起,夏渝道:“铺子可都安置好了?”
夏犹清点头笑道:“是,哥哥放心,你替我寻那个掌柜也很妥帖,今日开张让他出面便是,我在后头躲懒了。”
夏渝也点头笑了笑,嘱咐道:“那个张掌柜是很妥帖,你若嫌吵闹便回家也无妨的。”
夏犹清应下,吃过饭后还是往铺子里来了,门前的招牌还用红布遮着,她从后门进到院里,却见院子里放着一对半人高的红珊瑚。
夏犹清惊讶道:“这是哪里来的?”
张掌柜赶忙过来道:“姑娘,是一位年轻的公子送来的,他他是姑娘的挚友。”
挚友?这么大方又有钱的挚友?
夏犹清转头认真看过去,见花树后藏着一个人,见她看过来便从树后蹿了出来:“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