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chapter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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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妈的心急。

    陆流年内心白了一眼祝明贺。

    看秦思满要走识趣的助攻了下自家兄弟,趣:“阿满,来了就喝两杯呗,咱屹哥又不会吃人。”

    “上周五聚会,在我局喝倒了兄弟没把你安全送回家,还没给你赔个不是。”语罢,他倒了杯酒走过去敬她,趁机在她耳边声讨好道:

    “你不是爱喝酒?屹哥请客喝穷他还能解一下气,你这么走了,下次几个人聚一起就不是喝酒这么好商量的事儿了。”

    秦思满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娇笑一声意有所指:“你也是用着这样的语气逼迫别人的吗?”

    秦思满没理会愣在原地的陆流年,主动式的坐到了许程屹旁边。

    今晚秦思满算是看明白,许程屹报复她的第一步棋怎么走了。

    他全程淡漠看着她被灌酒,不如是他要她趟着出烧烤店。

    秦思满一杯又一杯往下灌,祝明贺笑容都要裂到耳根了:“阿满果然好酒量。”

    他手里的端着酒杯,红色透明液态被他摇得来回荡漾,递过去给她,随后又给倒了一杯:“阿满,我敬你一杯。”

    秦思满被酒精灌得脑袋有点沉,脑穴传来疼痛感,思绪飘忽和理智中切换,脸上挂着从容让人难猜透,推脱他:“喝的有点多,上个厕所。”

    秦思满虽爱喝酒但出门在外她自己心里有数,一到触碰到那个点,她就会控制。

    今晚才喝多少就觉得头疼脑胀的,到此刻她要是再没发现有问题就是傻子了。

    祝明贺手脏了。

    隐忍着不适去到厕所,秦思满浑身无力虚弱的撑在墙壁上,视线混乱神志不清,有一度认为自己要倒了。

    身后的祝明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了,看到她这幅模样不急不慢:“阿满,你不舒服吗?”

    正要扣喉的秦思满听到声音,强撑着身体,脸上没有半点漏泄的情绪:“生理期来了,有点不适。”

    “哦~早你生理期啊,喝那么多酒不好。”祝明贺语气关心,走到她旁边:“看你挺难受的,我扶你一下。”

    语罢,直接上手,缠住她腰肌。

    秦思满思绪不至于完全迷糊,一个激灵想要推开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手脚发软,使了全身力道抗拒他:“不用,我自己缓一下就好。”

    “你不是要上厕所。”她摞了下位置给他。

    今晚厕所这边异常的宁静,只要他们,秦思满不干轻举妄动惹怒与他。

    “不用,我刚看你脸色不对来看看你的。”

    祝明贺拒绝她,他指腹伸上她额头帮她擦细汗,眼底的欲望毫无掩饰:“阿满,你很热吗?怎么出汗了?”

    滚烫的身体接触到他凉意,秦思满贪婪又厌恶,胃里一阵剧恶翻涌,凶神恶煞盯向他,也不和他装了:“你会后悔的!”

    她是真没想到祝明贺这么大胆,当着那么多人面前对她动手脚,还天衣无缝没被人发现。

    “怎么会后悔呢?高兴还来不及。”他在她耳边吹气,滚烫的热气和她融为一体。

    祝明贺一步一步把她逼到角落,抓住她的下巴:“阿满,你这模样简直就是人间尤物,让人看了不敢忘。”

    “从遇见你那一刻,我就认定是你了。”

    明明是一句很感动的话,却让秦思满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反呕:“你真恶心。”

    祝明贺也不恼。

    秦思满也这样越让祝明贺兴奋不已:“等会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他冰凉指腹落到炙热的她身体。

    秦思满下意识一颤,她这一颤让祝明贺控制不住内心的躁动:“这就想了?”

    “我满足你。”

    ……

    许程屹心情复杂,在外头阳台道角落抽完烟想着回去了,听到厕所里头传来尖叫声。

    声线很熟悉,猛地跑过去,便看到这一幕。

    周围空气旖旎,角落处一男一女,男方背对着他,直到看清女方面目那一刻,许程屹神经猛跳,从容的神态在那一刻垮下,眼底布满了怒意。

    秦思满衣衫不整,视死如归瞪着祝明贺,了一句让人震惊的话。

    她瞳孔通红被压到角落瑟瑟发抖,死活揪着自己衣领不放,看到许程屹那一刻热意的眼眶,泪珠瞬间掉落到脸颊。

    几乎没有一丝犹豫,许程屹神经像是被牵连一样,唇齿的烟被他戾气丢下,冲着他们而来,一把揪住祝明贺衣领,沉重的拳手挥着他的丑恶嘴脸上。

    她并没有阻止发了疯的许程屹。

    许程屹的动作不停,她眼泪不停的掉……

    秦思满想他是来拯救她的。

    ……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她看到他的少年向她走来,一步一个脚印,坚定不移,暗黄色的灯成了他的背景。

    “扑通”一声,许程屹双腿跪地扑在她面前,像个认错了的孩,眼瞳赤红,把凌乱不堪的她拥在怀里,唇瓣重复着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

    他紧紧抱着她,扑面而来他的烟草味,薄荷味的清冽袭进鼻腔。

    他终于向她低头道歉了,可是怎么这么刺耳?

    秦思满伸手无力的抚过他眉梢,一句话也没,一抹眼泪掉落。

    陆流年和魏隔赶来便看到两人相拥的身影,明明该是秦思满抱住自己的救命稻草,更像是许程屹抓住自己的生存信念不放。

    魏隔直接愣傻了,陆流年跑了。

    等他回来,手里多了件外套。

    许程屹死活揪着意识模糊而片刻晕阙过去的秦思满不放。

    他手上的血染了她的银发,狼狈不堪又唯美意境。

    她手部有明显的掐痕,估计是刚才和药物奋斗拼搏调整理智思绪的证据。

    陆流年递过来的外套被许程屹接住,听见他沙哑到极致的声线:“谢了。”

    他知道,许程屹声线又破损了。

    在他帮秦思满围上片刻,陆流年移开了视线。

    许程屹对秦思满的征服欲有多强,对她的占有欲就有多丧心病狂。

    终究是他们这群兄弟害了许程屹,一年前死活凑合着他们,一年后就有多想让他们永世不见。

    许程屹早就栽了,栽得明明白白。

    现在许程屹对秦思满的感情偏执到这种程度。

    陆流年想他劝不动了。

    这事闹的挺大,晚上有人报警了,许程屹在警察面前死活揪着秦思满不放,保持着双膝曲折跪地抱着秦思满的动作。

    最后是警察强制性分开两人,才把许程屹“请”回警察局的。

    好久没出现的程教练跟在副局身后走进来,旁边还有一位陌生女人。

    审讯的警察明显是认识她们,招呼:“程哥,许太。”

    女人一身长裙优雅端庄,眉目和许程屹七分像似,性格倒是天差地别,是许程屹的母亲,程蜜。

    程教练和程蜜一路把事情经过了解了个大概。

    程蜜贪婪试的看了一眼又一眼两个多月没见的儿子。

    瘦了,眉眼间的戾气沉重了几分,身上的血迹跟红衣球服融为一体,前些天在战场上拿过比赛冠军的手现在成了作案工具。

    身后传来动静,一对夫妇,想必是祝明贺的家长,女方看到他们一上来就是泼妇骂街:“你们怎么教育儿子的?!”

    程蜜眉头一皱,很确认许程屹犯事的轻重:“我们许家教育如何轮得到你?倒是你儿子,等着出院进局子吧。”

    祝明贺被吓晕过去了。不过也亏的他吓晕了,不然许程屹真的......

    对方显然是还没了解事情经过。

    “局长,什么意思?”女人对着旁边的男人道。

    “祝明贺企图侵.犯一女子,女方现在神志不清还不能确认许程屹的口供是否正确。”

    在场的口供和他们过来时看到的一样,许程屹紧紧抱着秦思满,不可一世的他身体颤得厉害。

    烧烤店厕所附近监控录到秦思满脸色不好,脚步虚晃走进厕所,祝明贺紧跟其后,半时后许程屹冲进厕所走廊的。

    程教练看许程屹也关不久了,估计饭也没吃,教训的是时候,对着副局道:“能保释吗?”

    副局看了一眼面前的局长,摇头:“我也得按规矩来,不过双方能私下调和就什么事也没有。”

    “调和?”许程屹对着他们暴躁道:“想都别想!”

    程蜜也皱眉:“我儿子怎么也是见义勇为吧?”

    对方也不想放过他们,甚至还想拖他们下水:“谁知道他有没有安什么好心故意伤人。”

    “你儿子手脚不干净,还我儿子没安好心?”程蜜趾高气昂的笑她:“我们顶多赔个医药费。”

    ……

    秦思满在医院中醒来,是笠日午时。

    程月和秦又缺的身影在病房内穿梭。

    秦又缺急的来回踱步,看了看手表:“怎么还没醒?是不是出问题了?”

    语罢他要去找医生。

    程月拦住他:“你别急。”

    话之际程月看到秦思满睁眼,激动走过去:“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秦思满因为惊吓过度导致昏迷,也亏得往常理智这方便做得全面让她在当时压住自己内心的燥热,不然事情不堪设想。

    秦思满像是不愿意看到他们,撇开了视线。

    “许程屹呢?”许久,她沙哑问。

    想起这件事,秦又缺心里不是滋味,不知道怎么感谢许程屹。

    “他被拘留了。”他道。

    “你别担心,程教练和他母亲过去了,事情阿屹占理,很快就出来了。”程月温声道。

    曹操曹操就到。

    许程屹换了套衣服,白色的无袖体恤,眉角的伤被冲洗留下一道血痕,比起昨晚干干净净。

    他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憔悴,眼睛布满了血丝,显然是一晚没睡,黑发半湿,估计是事情解决了回了趟家冲了个澡急忙赶过来的。

    他也不话,坐在沙发上上直勾勾的盯着她。

    没一会儿,秦又缺拉着程月去买午饭了,留下了许程屹和她。

    许程屹没坐过去,室内空调发出吁吁动静。

    “我想吃水果。”半响,秦思满破了这份沉静。

    许程屹二话不走过去帮她削苹果。

    许程屹削苹果很有技术,拿着水果刀指腹按压着苹果边缘,削出一条长长的水果皮。

    秦思满看得出神,冷不丁来一句:“他还在吗?”

    许程屹的动作一顿,看向她。

    “他还在吗?”见他不话,秦思满又问。

    许程屹低沉道:“在。”

    “他为什么还在?”秦思满情绪有点激动。

    许程屹最怕她接受不了,她一这样许程屹就没心思削水果,把水果刀放下。

    深呼吸平复情绪,上下滚动的喉结隐于暗处:“他没动你。”

    秦思满像是受到刺激了一般,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动作粗鲁吊针被她弄的回血,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他为什么还在?”

    秦思满这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容忍别人这么对她,哪怕是一丁点她也接受不了。

    许程屹心里不是滋味,不断的调整自己心态还要安抚激动的她,针头重新被他抚平,他耐心的稳住她情绪跟她:

    “阿满,他没动你,他只是扶了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