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君辞晏手上动作未停,声音也让姜雁锦感觉不到端倪,“自然是没骗过您的。”
“那遮眼布的事怎么?南瓜粥又如何解释?”
“昨夜那个时辰,八宝斋都关门了吧。”
君辞晏没想到姜雁锦什么都知道,只是不,看来也不是特别没心没肺,“这只是有一点的隐瞒。”
“人总是有自己的秘密的,少爷。”
听到这话,姜雁锦冷哼一声,赌气似的将脚缩了回去。
结果缩回去的时候不心又碰到了伤口,姜雁锦愣是扛着没出声。
君辞晏对这孩子气的举动感到好笑,左右他药也抹完了,“少爷,这还有一只呢,可不要忘了这边。”
姜雁锦为了上药方便,是坐在床边的,但只脱了一只鞋。
此时君辞晏的手隔着鞋面握上了她没受伤的那边,力道不重,却叫人挣脱不开,让姜雁锦有种被锁住的错觉。
“放手。”姜雁锦把脚使劲往后抽,抽不出来,面上隐隐又浮上红晕。
奇怪,君辞晏帮她上药的时候她都没感觉,怎么隔着鞋子反而让她想起了男女授受不亲?
为了不让君辞晏看出自己的慌乱,姜雁锦只好放下脚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少爷,我不会放手的。”
君辞晏嘴上这么着,手下的力道还是松开了,姜雁锦松口气,赶忙将脚抽了出来,这人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瞧瞧这才刚天亮,就开始胡话了。
由于一边脚彻底无法落地,姜雁锦最终还是被君辞晏抱到桌子前的。
用完早膳后君辞晏就离开不知做什么了,姜雁锦也没在意,开始听竹心给她探来的情况。
“昨晚闯入院里的那窃贼一大早就不知被谁扔在衙门门口了。”竹心想起昨晚的事就后怕,“听那窃贼撞鬼一样话都不清。”
“衙门的人一查,才知道他犯了好多案子,可惜一直没被抓到。”
“卫玉泽那边有什么动静吗?”姜雁锦适才也想了许久,还是想不出来卫玉泽为何会派人到她院子里来偷东西。
按理,她与卫玉泽之间应当不会再有交集了才对。
“回姐,二房那边一切如常。”竹心也感到纳闷,但得知不是杀手后,还是松了口气的。
“等会我们去卫行止那里。”姜雁锦想了想,吩咐道。
“问我二弟最近都在做什么?”
卫行止有些惊讶,他刚用过早膳就听到厮通报,还以为姜雁锦一大早来干什么,居然是问这个事。
昨天从苏公子的庄园回来后卫行止又被自家娘亲教了一顿,他不会看眼色,赢那么多银子太过出风头,好在无人计较。
卫行止不懂这些,他对于那些人向来是玩得来就凑合,玩不了就散的,不像卫玉泽,明知不讨喜还要硬凑上去。
经过这些天的事,卫行止也不似以往那样关注卫玉泽了。
前天他们才从苏家庄园回来,那定然是问这之前的,卫行止挠挠头,“听我娘亲,好像是二房手上的铺子出了什么问题,周转不过来呢。”
“更多的我就不晓得了。”
二房钟氏从娘家那边嫁过来的时候嫁妆里有一间铺子,这些年借由卫校尉的关系,经营的很不错。
卫校尉的俸禄要供整个卫府,每个房拿到手上的并不多,加之卫校尉自己不会经营,虽大房分到的最多,这么些年却是比不上自己有铺子的二房的。
卫玉泽时常拿着这事在他们面前炫耀,加之近些年钟氏得宠,有时吃穿用度都比卫行止这个嫡系大少爷要好。
但卫行止心大,如果不是有人成天对他耳提面命,大抵他都是不在意的。
到这里,卫行止想起什么,也不管姜雁锦看不看得见,朝她挤眉弄眼道:“前天发生什么了,为何没与我们一道回去,我还等你了呢!”
对于卫府的事情,姜雁锦了解的都是一些流于表面的情报,里头的弯弯绕绕她也没兴趣得知,正思考卫玉泽店铺周转不过来与她有何关联时,就被卫行止断了。
想起前天发生的事,姜雁锦轻咳一声,没有正面回答,“有些事耽误罢了,不正好给你腾出一辆马车?”
“哦~”卫行止没被后面那句话转移注意力,意味深长的发出感叹,
如果姜雁锦此时能看见,就会发现卫行止的表情格外……不着调。
察觉到这道声音不对,姜雁锦微微蹙眉,“你知道什么?”
“别害羞啊!我们都是男人嘛!”卫行止着想与姜雁锦撞撞肩膀,发现他坐在轮椅上不方便,又改为伸手去拍,结果被竹心半途拦住了。
饶是这样他也没有气馁,迅速换了一边手,“苏公子都了,你是玩得太过尽兴才起迟了,我都晓得!”
“可惜姜少爷看不见呐,那庄子里的有些丫鬟长得是挺水灵的!”
姜雁锦起初还不明白卫行止到底在什么,听到后面那句话,终于反应过来,这是以为她睡了人家的丫鬟??
她看上去有这么……这么饥渴吗?
“我还有事,就告辞了。”姜雁锦声音冷了下来,心底有些咬牙切齿,那个苏公子到底是怎么与人的?
竟然会被误会成这样!
听卫苏氏平日里对卫行止管教很严,在那方面也是,回头她就托人提醒提醒。
成天不干正事脑袋里想什么都不知道,该教育教育了。
竹心赶忙推着姜雁锦走远了,见俩人离去,卫行止拦都拦不住,还颇有些遗憾。
唉声叹气的卫行止尚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待着他。
直到回到院子里,姜雁锦都还有些生气,虽她现在这个身份对外与她女子的身份牵扯不到一块,影响不到名声,但也不想被安上个滥|情的名头。
“姐,我们还是与卫府的人少来往的好。”竹心也感到愤愤,虽然没见过那个苏公子,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姜雁锦没有应声,她只要住在卫府,就避不可免的会与这里的人接触,可如果单独搬出去,独自一人居住又太过引人注目了。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姜雁锦没有发现,君辞晏已经回到了院子里正等着她,还是对方出声了才反应过来。
“少爷又在想什么呢,成天愁眉苦脸的可不好。”
听到这个声音,姜雁锦就想起先前的遭遇,不由撇嘴,美貌的丫鬟她是没睡着,总爱得寸进尺的护院倒是有一个。
那晚她与君辞晏过的是很‘尽兴’。
这边君辞晏还不知道自己又惹到姜雁锦了,“我有一件事要与少爷。”
“是关于昨晚那窃贼的。”
那窃贼都被送到衙门上了,还能有什么事,姜雁锦挑眉,等待君辞晏的下文。
“听卫玉泽近来被断了许多零钱,脾气暴躁不少。”
这倒是与她在卫行止那听到的合上了,姜雁锦点点头,示意君辞晏继续。
“或许是鬼迷心窍,有人看到卫玉泽去郊外踏青的前夕进赌场了,他可能是指望那地方能给他赢点钱吧。”
“这其中的下场自然是可想可知的,至于为何派窃贼到少爷这里来,或许是因为少爷在卫玉泽面前露财了?”
君辞晏的话半真半假,其实卫府二房钟氏的铺子周转不来有他的手笔,但他只是在背后推了一手,再过段时间卫玉泽就彻底扑腾不起来了。
谁知卫玉泽被人撮合去了赌场,去苏家庄园时又没在那群公子哥手里借到钱,临了苏鹿也使了把劲,赌场的人找上门来了。
这事如果传到卫校尉耳里那定然是要被断腿的,钟氏舍不得抵押自己的铺子,手头又余钱,听儿子姜雁锦随手送礼就是一块福来布庄的料子,这才起了念头。
整件事下来只能是巧合,毕竟姜雁锦离得最近,又看上去没什么背景,这才遭人觊觎。
听到这话,姜雁锦也不知该些什么,感到有几分复杂。
她对于卫校尉是感激的,可惜卫校尉常年待在边关,儿子却不带在身边,导致如今都不怎么样。
心里这么想着,姜雁锦嘴上却只应了一声‘嗯’。
觉得姜雁锦不该是这反应的君辞晏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没瞧出什么,便只好继续道:“那送到衙门的窃贼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处,至于卫玉泽,少爷或许可以去信给卫校尉。”
当然,在这之前,他会先让赌场的人积极上门催收的。
“嗯。”姜雁锦继续应声。
终于察觉到了姜雁锦的敷衍,君辞晏有些无奈,他好像哪里又惹到他了。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么?”
“没有。”姜雁锦状似随口一问,“前天我起迟了,你是用何理由与苏公子的?”
“自然是如实告知。”君辞晏不明所以,莫名感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哦。”姜雁锦端着不知从哪学来的腔调,阴阳怪气地道:“我今天听人,我那晚是因为与丫鬟‘玩’了一整夜,第二天累着了这才起迟了。”
“晏丫鬟,你对此有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