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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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平时过嘴瘾,虽然不懂,但也知道,温柔慢来这几个字怎么写才合适。

    陆矜洲的行为就像他的字一样张狂不羁,无论会与不会,他只顾着自己的想法,自身爽不爽快,这就是男人,亦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

    “......”

    鞋跟抵着墙,要的话全都被没出来,成了一些断断续续缺前少后的靡靡之音。

    姑娘被吓得瞪圆了眼睛,连推攘的动作都忘了。

    潭义在旁边默默,头都要钻进地里去了,心中默默念道,日后他的许多差事都会被宋姑娘接手..

    只,又忍不住想,殿下如今也....

    宋欢欢被逼得倒退,要是此刻陆太子松手,她会因为腿上发软跌坐在地上。

    看到幺女的狼狈相,陆矜洲笑,

    “三姑娘原也不过尔尔,这就不行了。”

    “前些日子那么多鸡汤补药塞进你的肚子里,身子没有胖壮些,反倒绵软无力,不成气候。”

    听听,他这番话是形容女子的么?

    什么胖什么壮,那是形容猪....

    宋欢欢大喘着气,那双娇手将陆太子的外衫抓得皱巴巴,比起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气都喘不匀了。”陆矜洲长指捏着姑娘的唇珠,来回摩挲。

    “宋三姐也就这双手尚可,尚衣局的衣衫都被你抓成这副模样。”那可不是,若不是有衣衫拦着,姑娘的指甲尖锐,刺入皮肉,男人有一番苦头要吃。

    只是滋味实在好,就是不听话,总叫他抓不到。

    真是娇弱极了,也就使了两分力气,瞧着娇艳欲滴,春光潋滟,瞧着多有食欲。

    陆太子幸灾乐祸弯着唇,弧度就没拉下来片刻,嗓音懒散漫漫。

    “废物。”

    闻言,宋欢欢下意识想咬了咬唇,殊不知男人没松手,上牙口磕在指尖上。

    男人略一挑眉,不疼,微微而已。

    “不话是不服气,还是在想着跟孤报仇?”

    男人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眸,化了三分寒意转成张狂,他生来就是主宰,在这场男人和女人的角逐戏里,他就是上位的。

    不管他刚刚做了什么,尽管他因为技艺不娴熟,几次磕到姑娘。

    尽管他不成熟,但那又如何,他是太子,是饲养的主人,怀里的东西是他的玩物,他什么就是什么。

    宋欢欢眼睛潮润。

    她以为,她以为陆矜洲会把她推开的,毕竟他清贵。

    “奴不会,能得殿下垂青是奴三生三世修来的福气。”

    虽然吃了一点点亏,但是她也不算没有收获,姑娘低垂眉眼,管不上嘴上的不适,装作一副乖顺的模样,踮脚拭去男人嘴边的莫名,乖怜抱着他的腰身。

    “殿下顺心就好,奴心里就想要殿下开心,惬意,快活。”

    闭上眼睛,一副惹人怜,那娇俏的鼻子,眼睛,无处不合陆太子的心意。

    得了,要是一直这么乖的话,养在身边闹腾些,也未尝不可。

    ......

    尽管宋欢欢这几日规矩了不少,但是国子监的入学,陆太子敲了板子叫她去。

    什么,床上地上没少哄,也没有用。

    板上钉钉怎么都没有回旋的余地,宋欢欢就害怕国子监那批被她欺负的人还在,软磨硬泡求着陆矜洲务必要送她过去。

    陆太子起先是不应的,但是绕不过姑娘一口一个殿下,那送到他耳边,时不时哄了。

    幺女很会哄人,陆矜洲不讨厌。

    呼出一口气,将人捉下来,终于大发慈悲,从鼻子答了一声嗯。

    宋欢欢恨不得原地蹦起来,避不开国子监里头的人,但是只要叫大家知道她是太子身边的人,有这么一座上京城里最大的靠山,还有谁敢欺负她。

    太子宠眷,要比她宋三姐的名头都要管用,谁敢得罪她。

    日子一到,陆太子好了送她,奈何宫里出了事情,梁安帝派了身边的都太监头子过来急召太子进宫,别太子,就是潭义都不能送宋欢欢过去。

    宫里传来的口谕简直犹如当头一棒在她的脑袋瓜上,嗡嗡作响,如意算盘泡汤了。

    “殿下,您叫潭侍卫赶快马先将奴先带去国子监行不行,殿下不送奴过去,奴心里不安宁,总记挂着您,要犯相思病了。”

    姑娘好的算盘泡了汤,心里正烦,脸拉了老长。

    她不敢和陆矜洲发作,可怜兮兮揪着男人的袖子,舍不得道,“殿下,奴待您回来再去好不好。”

    陆太子开口,话里是不可商量的意思。

    “宫中有急事,国子监与进宫是背道相驰的两条路,来来回回耽误路程,耽误了孤的事情,罚你去跪石子路,也当磨练你的腿骨头。”

    陆太子没讲情面,宫内的事情非同可,几时能回来不准,只得拂开衣袖上的那只手爪子,大步流星迈开步子上马车。

    宋欢欢赶碎步跟在他身旁叽叽喳喳,全然不惧,求着他送自己走。

    “殿下养的马都是好马,比起平常的马肯定要快的,潭侍卫又是赶马车的个中好手,肯定不会耽误殿下要进宫的事情。”

    “听话些,孤已吩咐了杨管家送你过去,他会点好一切,杨管家亦是东宫的人,他去和潭义去也是一样的,都能代表东宫代表孤。”

    要上代表,两个人还比不上男人腰间悬挂着的玉佩呢,宋欢欢眼巴巴的乞求,又落在了陆太子腰间的玉佩上。

    “殿下还不如将腰间的玉佩给奴佩上,这个也能代表殿下。”

    他玉佩的心还没有死,陆矜洲眯了眯眼,从潭义身上拿过早准备的披风,“不要和孤讨价还价,要是继续嫌这嫌那,你自个去,刚好东宫事情多,杨管家也脱不开身。”

    适可而止的眼神看向宋欢欢,俨然一副你自己看着选吧。

    宋欢欢站在马车旁,脸上很悲戚,拉着男人的袖子不放就不放,倔牛模样,陆太子眉头皱了她都不松,似乎和他杠上了。

    “松开。”

    好了的,这男人反悔便反悔了,怎的如此出尔反尔。

    宋欢欢心里很是埋怨,她没想过陆矜洲身为太子爷,怎可无信于人,提上裤子不认人。

    陆矜洲看她实在委屈不情愿,停住脚多了一句。

    “今日国子监入学,最好不要搞特殊,国子监里的先生不留情面,别你是不是孤身边,便是孤从前在里头,他也是极其严厉板着脸的,快些去,要是迟了,被板子可别在孤跟前哭鼻子。”

    扬管家在旁边等着,手里提着宋欢欢的去国子监需要的东西,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话。

    梁安帝催得极,陆太子没有多少时辰耽搁,看着手臂,冷了声音叫她。

    “撒手。”

    宋欢欢受了委屈,但也知道不能留人了,心里就是不甘心,先松开了三个指头,顿了一顿,用周围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脸不红心不跳也不嫌害臊道。

    “殿下在房里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潭义几日下来都有些见惯不惯了,唯独杨管家老脸皮,就自家殿下的风月事,还有些不好对手。

    陆矜洲被她话的一怔,倒退一步似笑非笑睨着她,“孤在房里如何了?”

    宋欢欢豁出去了,今儿个陆太子不送她去,她就要让东宫里掌事的人都知道,他们家的太子爷就是个下了床不认人的货色。

    “殿下话不算数,明明了送奴去国子监的,临时反悔不做大人,是人。”

    陆矜洲看着她,气极反笑,“宋欢欢,可知污蔑皇亲国戚是什么罪名?”

    “潭义,你来给她听。”

    潭义上前一步,“抄家流放杀头的罪名。”

    宋欢欢咬着唇,“殿下要抄便抄罢,反正家中也没有待我好的人了,与奴亲近的唯有殿下一个。”

    有恃无恐的嘴脸,仗的就是陆矜洲舍不得她,毕竟还没有吃到嘴里,她算这个男人算得准准的,“殿下回来了,奴再去好么?奴想要殿下送了去,有殿下在,奴安心。”

    前头耍了性子,这一会收敛起来,她上前一步,拉了陆矜洲的手凑到唇边,如同一只温顺舍不得主人的猫。

    有一下没一下的,陆太子的指尖很快就分不开了。

    陆太子的手,好看,宋欢欢心悦。

    “呵。”陆矜洲微一弯唇,两指合捏,正要掐住不安分的柔软,谁知道姑娘很快收了嘴,就在旁边绞着手站着,模样比之前更可怜了。

    “孤叫你这时候去,是为了你好。”

    “殿下不欺瞒奴才是为奴好了。”宋欢欢执拗,非就要他送。

    太子人忙,他享受了也不讲余地,只深深看了她一眼,放下帘子的模样,薄情且毫无眷恋,宋欢欢心里气得牙痒痒。

    在心里暗自恨恨想着,鹊鹊的人没信用,她不能计较,太子殿下鹊鹊,她不能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