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吃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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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里的人一开始都不相信宋嫣和邬席在一起了,即使邬席住进了寿昌宫,之前不是还有一个宁桓吗?不定邬席也就是宁桓一样的存在,被太子殿下养来玩的。

    可等他们知道的消息越来越多,发现邬席住的并不是寿昌宫的偏殿,而是宋嫣的寝殿后,尤其是那些曾经刁难过邬席的人,一颗心霎时就提到了嗓子眼。

    邬席的同僚也对对方使过绊子,但回过头来看,就会发现他们的那些招数全部没有什么作用。年纪轻轻的少傅对付起他们来游刃有余,根本就要不到宋嫣出手,以前他没有动作是因为看宋嫣高兴,所以用来哄着对方。

    邬席很明白宋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当你不是他认可的人时,不管发生什么事对方都不会在意,而一旦得到了宋嫣的认可,那么你就不再只属于自己。

    宋嫣对自己的东西有着很强的占有欲,这跟那东西是什么无关,他不喜欢别人擅自动自己的东西,更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连还击之力都没有。

    所以邬席也就没有再默认那些刁难。

    这样的举动无疑再次赢得了太子殿下的欢心,以前有人欺负邬席宋嫣不拦着,现在邬席报复回去,宋嫣也只会给他撑腰。

    太子殿下真想宠一个人的时候,会给他最大的权限。他能动的人邬席动得,他能要的东西邬席也能要得。高高在上,莫过于此。

    宁桓被宋嫣养着,张锦潜等人却还敢趁对方出宫他,而邬席在宋嫣身边,旁人连一个眉头都不敢冲对方皱。

    宁桓从前已经觉得太子殿下很宠着自己了,可现在有了邬席作对比,他才知道自己过往认定的宠爱对宋嫣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非常知道宋嫣是一个多具有吸引力的人,不过对方将这些都放在了乖戾桀骜之下。他跟宋嫣离得近,所以能看到对方不能被他人轻易看出来的一面,而太子殿下对他的态度也跟别人不同。

    如今再看,自己的那些不同只是对于普通宫人来。他却因为这些特殊暗自得意,心生妄想。

    刁难邬席的人里面有宁桓的手笔,自从他在马球赛那次看到邬席背着宋嫣回去后,就升起了一股危机感。只是他没有办法接近宋嫣,想来想去就将主意到了邬席头上。

    因为马球赛上跟路子交谈一幕被人看在了眼里,宁桓营造出了一种自己并没有得罪宋嫣的假象。这点假象用来蒙蔽想要讨好宋嫣的人来已经足够了。

    宁桓有意在这些人面前流露出了太子殿下想要教训邬席的意思,事后果然有人上当。

    等大家发现邬席跟太子殿下的关系后,不用邬席动手,那些人就把事情全都抖落出来了。

    这件事跟宁桓有关,宁桓之前又在永阳宫住了那么长时间,邬席没有像对付其他人一样对宁桓做什么,而是直接把这件事告诉了宋嫣。

    邬席的心思瞒不了宋嫣,他也没想着瞒。

    宁桓这个人已经很久都没人提起来了,那次在马球赛上看到对方,宋嫣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听到邬席提起来,对方还暗地里教唆他人为难邬席,宋嫣开口时气息微沉,声调也跟平常不太一样。

    “都欺负哪了?”

    欺负倒是没有欺负上,不过事情的确是做了的,邬席如实了出来。也难为他这个时候还能一心二用,两不耽误。

    讲话断了节奏,不规律更能增加不可控。宋嫣手背青筋乍现,呼.吸加重了一分。

    邬席总是很热衷这样的事,尤其是看到太子殿下的情.欲被他所挑动。他提前将宋嫣的两只手搁在对方身后抓紧了,用的力气恰到好处。重一分会在太子殿下的手腕上留下红痕,轻一分又会让太子殿下逃脱了。

    距离上次两人在一起已经有好几天时间了,即使他们晚上同睡一张床,也并不会夜夜都做。邬席大半的头发都被水湿了,低头的时候湿发碰到了宋嫣,加了些恼人的痒意。

    “放手。”声线已然哑了,邬席下意识松开了手,下一刻人就被整个抵在了浴池边上。

    嘴里还是干净的,在绝对强.势的温柔下,人影印在了纱帘上。背后的人在亲着前面的人,层层叠叠。

    浴池里的水波也晃动得更大起来。

    果酒被邬席的手推倒在地,挂在屏风上的衣服里还有一枚崭新的香囊。香囊上绣有两只蝴蝶,蝴蝶触角相碰,依偎在一起。

    香囊是邬席重新缝制好的,此刻正系在宋嫣的衣服上。

    邬席的手扶在浴池边缘,指尖用力到发白。宋嫣仿着对方刚才的样子,将他的两只手也合到了一起攥着。

    是一个随时随地都能挣扎开来的力气,可邬席没有挣扎。他心甘情愿被俘获住,任由宋嫣将他扯出各种形状来。

    “忍什么?”跟邬席一起看过宋榆那些图画书的太子殿下比起最开始高明了许多,他从后.面轻轻托起邬席的下颌,让对方仰着脸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低头亲了对方一口。

    牙关之间的声音轻而易举被他撬了开来,太子殿下托着邬席下颌的手在对方的喉结上恶劣玩弄着。

    “吃水果吗?”

    宋嫣以按压着邬席的姿势伸手将面前沾了果酒的水果拿到了手,浴池内的声音高了一瞬。

    水果是番邦进贡的稀罕物,巧多汁,果肉十分嫩。

    邬席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吃水果,一不心就会呛到。不过在宋嫣拿过来的时候,他还是张了张嘴。

    水果已经被塞到了嘴巴里,舌头正要卷走,突然又被宋嫣拿开了,拉出一线暧.昧,最后又隐于水下。

    察觉出了宋嫣真正的意思,邬席的眼瞳更加兴奋地竖了起来。

    宋嫣暂时离开了邬席,下一刻又亲自喂了他一口水果。

    “张嘴。”

    极有默契地配合着,甚至宋嫣的手差点没有出来。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邬席,将拿水果的手在对方的脖子上擦了两下,又重新拿起了一颗。

    “吃得完吗?”

    水果本来就是为两个人准备的,一人一个杯盏。

    “先吃嫣嫣的,吃完再吃……”邬席话没完,水果就又喂了过来。

    很快,属于宋嫣的那个杯盏就被邬席一个人吃完了。其后比果酒稍艳一些的果汁在水中弥漫开来,撑饱的胃在消耗中慢慢空了下来。

    第二个杯盏里的水果也被喂下去了,不同的是这回主人还在吃着其它东西,每一次都很困难。

    他们明明在水里,汗好像怎么也出不完。

    “甜吗?”

    果汁是凉的,体温是热的,溅开的时候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甜。”

    两盏水果,最后都被邬席吃得干干净净。水果颜色很容易清洗,没有留在身上。

    浴池后来又新换了一次水,宫人们进来的时候都低着头,只是眼角的余光依稀还能看到少傅大人跟太子殿下挨得极近。

    宋嫣是让邬席背对着宫人的,对方面上薄红一片,眉眼之间都是可见的媚态,跟往日庄重的模样很不相同,也更招人。

    他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耳朵,就惹得这人轻.颤不已。

    当天晚上,太子殿下用了宋榆之前送给他的那些东西,看到了少傅大人更加风流韵荡的模样。

    专属于宋嫣的蝴蝶被细链锁住了手和脚,因为是第一次使用这些东西,所以带了些生疏在里面。

    可又恰恰是这些生疏,让蝴蝶更用力地振翅。

    “神仙哥哥是喜欢这个还是刚才那个?”

    邬席又像在浴池一样忍着了。

    “要回答我,知道吗?还有,我不可以,就不能出来。”

    手指按在了不听话的地方,宋嫣在教训着邬席的沉默。

    “刚……才的,哈……嗯……”

    再是怎样忍着,也还是没办法不出声。一旦出声,就没有再停下来的机会。

    宋嫣似乎乐于见到这一幕,高兴地奖励了邬席一回。却又在快到的时候将一切戛然而止。

    邬席的声音带着些哭腔和主动,他将半边脸死死埋着,企图自己得到失去的部分。

    “再试一试别的。”但太子殿下笑眯眯地按住了人,不叫邬席好过。

    等到玩得有些腻味了,宋嫣才收了手。他将邬席堵得紧,对方就没有成功的时候,因此才亲自行动,少傅大人就哭着搂住了他,反应一时半会都停不下来。

    邬席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宁桓现在又离了宫,这件事若是换了别人,恐怕只会不了了之。但邬席是宋嫣的人,他的人向来都是不能随便动的,就算宁桓已经死了,宋嫣也会将他的尸体挖出来。

    隔日,宁父就被削了职,宁家短短一天内就倒了台。再一听,就是宁桓之前不长眼的得罪了邬席,太子殿下在给对方出气。

    宁家能有今日,一半靠宁桓,一半靠宋嫣,但归根究底,还是源于后者一个人。

    宁父背地里觉得宋嫣性情残戾,但宁家又的确是拿着宋嫣狐假虎威。太子殿下不在意的时候,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太子殿下想要拿回这份恩宠的时候,也由不得你拒绝。

    宁桓不在意这些惩罚,真正击垮他的是太监带过来的那份文书。前后笔迹不一样,但略有相似。

    前面应该是邬席写出来的,后面是太子殿下亲笔,前者的最后一个字尾端晕了一滴墨,不知道提笔的时候在干些什么,以至于出现了这样的疏忽。

    宁桓跟在宋嫣身边这么多年,自然认得对方的字迹。

    同样是撑腰,却是截然不同的方式。

    当年张锦潜了他,太子殿下会将对方绑进宫,让他自己报仇。而如今他却是为了邬席亲自动手,就连这文书也都是两人一起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