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映出一个半酷半甜的少女, 穿着黑色的一字领掐腰及膝短裙跟白色马丁靴，长发绑成双毛尾。

    瓷净的脸上化着甜美的桃花妆，双瞳剪水, 灵动可爱，浑身上下溢满鲜嫩可口的诱惑。

    她便是本次选秀的C位实力竞争者，田蕊。

    “蕊蕊, 跳舞的时候我看你。求带啊。”跟在她身边的元媛毛毛躁躁，急得要哭了。

    元媛是五人之中实力最弱的, 心理素质也差, 本来就怯场, 适才见到导师跟PD冲选手发脾气, 心态更紧张了。

    “你知道我也是被公司临时塞来的, 要是没有你一直帮我抠动作，我根本不敢站上舞台。蕊蕊帮帮我。”毫无舞台经验的元媛将脸皱成了一团。

    “知道了, 有我在，放心。”田蕊觑了元媛一眼, 安慰她道，“沈煜不会为难我们这组的。”田蕊的口气很笃定。

    “为什么？”元媛不明白田蕊为何这么笃定。

    “反正就不会为难。”田蕊抬手,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双马尾。

    节目组广播传来———硬核少女组, 请上台。

    五个身材高挑的少女走过拍摄通道。现场舞台的画面将她们一一拍过。

    镜头给到走在正中央的田蕊，甜妹脸匹配一双高级的冷淡狐狸眼, 对准焦距，飒气回眸一看, 传递出直击人心的酷甜气场。

    练习生们全都为她发出惊呼。

    “田蕊好飒！超期待田蕊的表演！”

    节目组的介绍音响起，[啊啊呀呀娱乐选送，练习生田蕊，20岁, 爱好跳舞、歌唱、表演。]

    感受到台下选手躁动的气氛，导师们也知道这个叫田蕊的选手人气有多高，纷纷低头看这个田蕊的资料。

    资料表写得很清楚，十二岁开始学现代舞的她，十六岁赴H国参加练习。

    为了坚持练习，中途竟然有整整四年时间没有回国。

    五个女生站到舞台中央，礼貌中带着撩拨的跟镜头招呼。

    “大家好，我们是硬核少女，来自啊啊呀呀娱乐。今天我们要表演的曲目是《荆棘玫瑰》。”

    “我是田蕊，蕊在花心，心之所向。”与其它四个组员卖萌又讨好的介绍不同，有着完美甜妹外形的田蕊直接得极具侵略性。

    她站的位置正好正对了导师席上的沈煜，她是看着沈煜话的。

    沈煜抬起看资料的脸，正好与她目光相接。

    然后，沈煜眼神放空，拿起话筒，冲站在台上的五位女生：“请开始你们的表演。”

    灯光暗了，音乐响起，元媛先唱了第一句，拍子跟得很紧。

    舞蹈姿势出来，五人跳得很齐，到了此刻，舞台上终于出现了让人眼前一亮的表演。

    导师们眼前一亮。

    目光不自觉的被那个介绍自己是心之所向的女生所吸引。

    她是她们的核心位，她在掌控其他四人的节奏。

    等到她完成舞蹈part，在曲子中央站出来唱唱的时候，在场所有人已经记住了她。

    啊啊呀呀的田蕊，果然是这个节目中最有实力出道的选手。

    表演结束，五个女生笑着摆好ending pose。

    台下的练习生们为她们鼓掌，等到她们这一组上台，才勉强算是为选手们争取了点面子回来。

    “田蕊牛逼，田蕊加油！”

    “田蕊燃炸了！”

    没上台的练习生以田蕊为榜样，这才是这档节目的导师们期待的真正水平。

    大家在心里估摸着田蕊这样的水准肯定会让沈煜满意。

    然而，让人难以预料的是，沈煜根本没有把关注点放到田蕊身上，反而是先cue了五人团体中实力最差的元媛。

    “元媛是吧，资料上写你才练习了半年。”

    “是的，沈PD。”还不到20岁的元媛紧张得吞口水，在心内怀疑怎么了，是我不配吗，的确我实力在五人中实力最差。

    但是我这半年也很努力啊。别骂，求别骂啊。

    元媛在心里合计，如果沈煜对她发脾气的话，自己要怎么应对。

    今天这个初舞台，元媛觉得沈煜好凶，像个不愿意参加选妃宴却硬被拉来赏舞的东宫太子，每个可爱漂亮的少女都不是他的菜。

    因为他身边早就坐着为他所深爱的太子妃。

    元媛悄悄观察了一晚上，发现在场那么多女人中，沈煜的目光只会为桑胭停留，眼神只会为桑胭柔软。

    “PD，我知道今晚我的表现……”元媛胆怕事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闪烁，滑过了眼睫，快要滚落那刻。

    “今晚你的表现不错。”沈煜意外的给了她一句赞美。

    “呜呜呜呜，真的吗？”元媛喜极而泣。

    “舞蹈有bance，唱歌有key，表情管理也不错，希望你多加努力。”

    这是迄今为止沈煜在台上第一个夸人，夸的居然不是舞台实力燃炸了的田蕊，而是那个从一来参加节目就整天跟在田蕊身边，靠田蕊帮她抠动作才能完成像样舞台的角色元媛。

    沈煜是不是对田蕊有什么偏见？

    那么厉害了也不第一个选田蕊做点评。

    练习生们闻到了火药的味道。

    硬核甜妹田蕊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站在高兴得大哭的元媛身边，面如死灰。

    台下的练习生们都在交头接耳，为何沈煜第一个没cue田蕊，一个实至名归的王者。

    “PD是什么意思，田蕊表现那么好，他居然表扬元媛。”

    “田蕊要被气炸了，昨晚元媛的舞蹈动作还是她帮抠的呢。”

    “沈煜好奇怪，他的审美点到底是什么。”

    “哪里奇怪了，元媛刚刚表现是很好。才练习半年就有这种效果。很努力了好吗，本来就值得夸。”

    女生们交头接耳，议论不绝。

    桑胭举起话筒，成人之美。

    “田蕊，你有准备加试对吗？我想看一下，请开始你的表演。”

    “对，我有准备加试。”田蕊瞳孔微缩，她没有想到在舞台上cue她加试的人不是沈煜，而是沈煜的老婆桑胭。

    这两人现在在圈内以炒CP的形式，做着内娱的顶流夫妇，可是田蕊知道他们结婚已经四年了。

    那年田蕊十六岁，还在京北上高中，沈家传来消息，沈煜结婚了。但是，之后肯定会离的，要田家放心。

    如今，沈煜的婚没离。

    沈煜还一路护着他娶的女人来到了娱乐圈之巅，跟她越发郎情妾意，难舍难分的成为了一对顶流夫妇。

    在顶峰相遇，护你看万千繁华。这是圈内所有女艺人们渴望的恋情。

    沈煜只给了桑胭。

    “是唱歌吧？请好好表现。”桑胭问田蕊。

    将散乱的心神聚拢，田蕊故作欣喜的答应桑胭。

    “是的，谢谢桑胭老师。”

    田蕊虽然不愿意接受，但也得珍惜这个机会。不然她们这组的风头都被元媛这个半吊子给抢走了。

    初舞台对选手来极为重要，必须要抓住观众的记忆点，让观众记住她是田蕊。

    “我为大家带来一首唱，是我自己写的歌，歌名叫做《解药》。”

    田蕊唱了自己的创作，非常有rapper的态度，咬词清晰，吐句连贯，气息平稳。

    “谢谢老师，我表演完了。”

    导师们在各自的评级卡写下适才五人的成绩。

    片刻后，沈煜公布分班结果。

    “元媛。”

    大家以为受到沈煜夸奖的元媛肯定会进好的班级。

    结果沈煜念到，“五班。”

    众人大跌眼镜，原来沈煜夸半天夸了个寂寞。

    神域果然是神域，神他妈操作。

    “田蕊，一班。”大家对田蕊的实至名归鼓掌。

    *

    初舞台录制结束，学员们被分了五个班。

    沈煜作为PD，照节目组规定，挨个去每个班探访十分钟。

    探访完毕，沈煜准备收工回家。

    鲁鲁去停车场开车了，沈煜站在选秀营地空旷的露天操场上等他回来。

    早春的夜晚还残留了冬日的寒冷。

    但是空气里刮着的风已经柔和了不少。

    沈煜低头看手机，桑胭几分钟前在微信上叫他：[老公，不要那么凶啦，为人师表，劝你温柔。]

    沈煜牵唇笑:[只有教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温柔。]

    传完微信，低头看着手机的沈煜察见空地上出现一个人影。

    不用抬头去确认对方的脸，沈煜也知道她是谁。

    “煜哥。”田蕊穿了节目组发的一班班服，一身橙白色相间的拉链运动服，卸了妆，依然五官精致，修长身材外外面裹着一件白色羽绒服。

    乳臭未干的孩儿四年不见，已经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漂亮姑娘。

    沈煜抬头，看了她一眼，眸色微深，然后很快就将眼神放空，不再看她的脸。

    “煜哥，为什装不认识我？”田蕊问。

    “避嫌。”沈煜简短吐出这二字。

    如果知道田蕊参加了这档节目，他什么也不会让桑胭来做导师，他自己也不会来做PD。

    “煜哥，你好久不回京北，姐姐这些年过得很苦。”田蕊跟沈煜提起田苒。

    “有完没完？”沈煜极为反感田家人拿田苒为难他。

    “你姐不是谈对象了？”沈煜记得那日跟汪洋见面，汪洋提过。

    “她只是去相亲了。为了你，她谁都瞧不上。”田蕊的视线定格在沈煜宽窄酷帅的脸上，看他的眼神是一种期盼已久的依恋。

    “是吗……可我真的已经结婚了。”沈煜寡淡的叹气，末了，告诉田蕊，“不要做任何你自以为聪明的事，我会让你后悔。”

    突兀的恫吓，丝毫不带温度的眼神，跟他对待桑胭的方式完全不同。

    “煜哥，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田蕊今日见了桑胭真人，并不觉得她有任何特别之处。

    “大人的事你不懂。”沈煜还是把田蕊当成是女生。

    她了他六岁。

    时候经常跟着田苒去沈家玩。那时候一直叫他姐夫。

    直到沈煜不顾沈家反对娶了桑胭。

    “煜哥，其实那年你也是没有办法，商业联姻。”田蕊是这样听的。

    田蕊以为自己了解沈煜。

    熟料沈煜酷寒的眸子在她提起商业联姻四个字后，立马蒸腾出源源不绝的杀气。

    沈煜用缓慢的冰冷的口吻告诉田蕊：“田蕊，如果你敢跟我老婆多嘴一句，我让你永远没有出道机会。”

    哔哔哔———

    前方鲁鲁开到了车，在鸣喇叭，叫沈煜上车。

    沈煜坐上了车，鲁鲁远远看到一个女练习生跟他话，好奇的问：“哥，那是谁啊？”

    沈煜没有回答。

    鲁鲁又了一次，“哥，刚那妹子谁啊？”

    鲁鲁瞧着有点眼熟。

    好像是一班的学员。

    今晚在舞台上表现不俗的一位。

    沈煜不回答，脸色不好。

    鲁鲁也只能不问。

    *

    初舞台结束后，几位导师一起坐车回市区。

    车上圈内著名的Rapper陆霆问桑胭要微信。

    桑胭摇头拒绝。

    “怎么了？怕我们沈煜老师生气？”陆霆还真不信他们是一对夫妻。

    桑胭解释：“不是，好像我跟你的工作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谭良媛坐在后排，嘲笑陆霆道：“你就省省吧，沈煜的老婆你都想泡。是不是不想混内娱了。”

    “我就要个微信，你们不必这么神展开吧。”陆霆乍舌。

    谭良媛：“有些姐姐你撩不动，也不配撩。”

    陆霆：“谭老师，你嘴真毒。”

    桑胭不再话。

    任这俩人闹。

    rapper圈跟爱豆圈是通的，但是演员圈子却跟他们有壁。

    桑胭也不喜欢社交，便专注于看自己的手机。

    吴瑞卡发了一个剧本给她，是下周要进组的现代戏。

    一部现代甜宠剧，霸道总裁邂逅航天设计师。

    破镜重圆，苏爽炸男主全程在线撩事业心深重的甜美女告知。

    故事并不怎么缠绵悱恻，然而时下的爆剧就该长这样。

    男主只要帅完全程，撩得女主为他晕头转向就行了。

    沈煜就演这个斯文败类的霸总。

    桑胭演甜美可人的女高知。

    这是二人第一次合作电视剧，两边的团队研究了很多的本子，最后决定先试水这一部。

    眼下桑葚夫妇官宣的合作只有一起做导师的综艺。

    蹲他们合作的CP粉翘首以待一部真正的甜剧降临，就算把观众甜到罹患糖尿病也不需要他俩负责。

    桑胭点了接收文件，问了瑞卡一句：[沈煜老师答应了？不怕掉粉？]

    桑胭觉得就沈煜以往接下的那些有深度的作品去看，让他演霸总甜宠剧简直是降智。

    瑞卡：[在综艺里都系上围裙给你做饭了，他还怕掉粉？]

    桑胭：[可爱表情jpeg.]

    *

    枫丹林晓高档别墅区。

    区环境布置得很有格调。复式别墅里亮着灯，沈煜摁了密码，走了进去，驾轻就熟的上了二楼。

    夜深了，汪洋给自己开了一瓶酒，喝了半杯，正坐在书房里看报表，手机一直开着视频跟自己的助理谈工作。

    一见高大的男人走入，汪洋蹙眉，这人怎么总当这里是自己家一样，自由出入。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汪洋的开锁密码的。

    汪洋就犯迷糊了，从那年自己在清大附近租的廉价公寓，到现在在重城购置的顶奢别墅，他都来去自如。

    “喂喂喂，这位先生，请问我有告诉你我的入户密码吗？”

    “就你那万年老二的智商，你还能想出什么密码。”

    沈煜坐到书房靠窗的简约沙发上，一副要陪汪洋工作的样子。

    “从哪里来的？”汪洋问。

    “电视台。”沈煜答，“有个全民选秀节目，发起人是我。”

    “行啊，以前是国民偶像，现在是国民丈夫。真美死你了。”

    沈煜蹙眉看窗外的草坪，照明灯光在黑夜里射得很远，然后陷入了沉默。

    听着汪洋跟他助理谈了一会儿投行的工作以后，“今天碰见个人。”沈煜幽幽起。

    汪洋还在认真看报表，知道他无事不登三宝殿，如他所愿的开问：“谁啊？”

    “田苒的妹妹。”

    汪洋在记忆里搜索，好像有点印象。

    “是不是那时候经常来找我们的那个姑娘。是找田苒，其实就是想找你的那个？”

    “叫什么？”汪洋想了一下，“好像名字还有点复杂，田蕊？花蕊的蕊？”

    汪洋想起来了。田苒有个一母同胞的妹妹，前几年好像听去了国外。

    汪洋这几年在重城发展，倒也没有怎么留意京北的人跟事。

    田家在京北也是个名门望族。

    田苒的爷爷田岐是中将，田苒的父亲是个科学家，母亲是满族单传几代的前朝贵族。

    当初为着田岐在战斗中遭遇飞机爆炸不幸罹难的事，沈培炎许诺沈田两家联姻。

    一是为了弥补心内对田家所持的愧疚。

    二也是看中了田家的家世。

    田苒外貌品性都不错，可沈煜就是不喜欢。

    十八岁那年，京北高中出了两个保送清大的名额，一个是沈煜，一个是田苒。

    汪洋本来有资格申请保送。

    但是汪洋主动放弃了，人家从就结亲的夫妻一起保送，汪洋怎么好意思拆台，棒鸳鸯呢。

    田苒喜欢沈煜，这是整所学校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至于，沈煜。汪洋其实没看懂。

    他这人吧，可能因为太全能了，明明适合天南地北到处闯的，却早早被沈家限定在了一个固化的人生圈子里，要他娶田苒，继承家业。

    但是其实不也挺好的吗？

    田家有好多钱，沈家也有好多钱，两家合一起搞科研搞航天，华族世家，所向无敌。

    汪洋记得那是京北的金童玉女被通知保送的第二天，在学校的后花园树林里，汪洋躲在暗处抽烟，一边抽一边做五三，刷卷子。

    汪洋没有保送的命，只能鼓起劲儿写卷子。

    汪洋家里也没任何背景，考试成绩次次被沈煜甩在第二名。

    汪洋激动的想，现在他保送了，就是汪洋的机会来了。

    汪洋这次一定要在高考拿个一鸣惊人的第一。

    汪洋躲在角落里奋笔疾书，中二的深怕让别人知道他的好成绩是因为勤奋，而不是天赋。

    想到马上就要一雪前耻，写着五三的汪洋越来越兴奋，就像写死亡笔记一样开心。

    感觉多写一点，就可以把沈煜那个讨厌的男人给写死。

    写得正在兴头上，有人将他裤兜里塞着的烟跟火机夺走。

    汪洋抬头，看到沈煜。

    京高的夏季白蓝校服穿在他高大挺拔的身上，像仙袍一样，衬得他清冷孤傲。

    丹凤眼跟薄唇散发着一股子冷艳味道，真他妈好看。

    汪洋被鲨到。

    学校里意淫他两是一对的黄段子可多了。

    汪洋是沈煜的千年老二。

    汪洋是0，沈煜是1。同人女都把他俩安排好了。

    “有病？来了也不，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班主任。”汪洋低骂。

    沈煜静静抽烟，疏朗的眉眼被笼罩在指间那根烟卷燃出的青烟里。

    “怎么了？被保送了还不高兴？”汪洋瞧出他的忧郁。

    懒懒开口，沈煜回汪洋：“你为什么不申请保送？”

    保送名额一直等到今天才公布，沈煜以为另一个名额是汪洋。

    谁知道，居然是田苒。

    “我？”汪洋骇笑，“我又没给校长送礼。”

    “你把我害惨了。”沈煜抽着烟，居高临下的狠瞪靠坐在一颗梧桐树下写卷子的汪洋。

    汪洋不明所以，“我怎么害你了？明明是你天天把我压下面羞辱。”

    沈煜问责道：“妈的，不是跟我组了一个洋芋CP吗？老子保送你不保送，房子塌了你不难受？”

    “我？你？我们？洋芋？”汪洋也是到了今天才知道年级第一对他有点意思。

    这年级第一还挺野的。平时不话，一话全带脏字。

    原来年级第一一直知道他跟汪洋有个CP名叫洋芋。

    号外号外，洋芋的月考成绩出来了，果然洋就是万年老二。

    号外号外，洋芋在球场遇见了，果然洋就是万年老二。

    号外号外，洋芋在学校后面的树林偷偷摸摸，瞎几把搞，果然洋是万年老二。

    此刻，汪洋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个男人平日里那么多女生追也没有半点反应，怕不是真的是个同性恋。

    而且同班三年了，两人在成绩上咬得死死的，却从未真正过几句话。

    “你不是有未婚妻吗？”汪洋悻悻的问，其实汪洋也很反感被拿来组男男CP，但是，如果对方是冷艳美酷的沈煜，汪洋觉得也不是不行。

    这家伙身上总有一种高级的撩人感，不经意的一颦一笑都能苏到旁人。

    沈煜摘掉嘴角的烟，悠长的喷了一口烟圈，满不在乎的吐出几个字，“要不我把保送名额让给你。”

    “公都公布了，怎么可能改？”汪洋觉得沈煜今天不正常。

    汪洋还以为他很想去呢。

    毕竟是王牌大学的王牌专业，每年全国也就能有稀少的几十个人可以进。

    “再我也不喜欢搞航天，我喜欢钱，我要读跟经济有关的。”完，汪洋寻思沈煜的忧郁是为了何故。

    “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我？到大学也想跟我继续捆绑？”汪洋觉很如果是这样的话，真的可怕。

    “我喜欢你妈。”沈煜将燃尽的烟蒂踩在脚下，寡淡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