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 离谱 说当年那外室根本就是皇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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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 阿胭听到宝珍侯爷来了,脸上立时便露出欣喜,从坐上站起身来, 朝门口望去。

    很快,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他身穿一身墨蓝色绣竹纹锦袍, 头发拿玉冠束起,长身玉立, 眉目俊雅。

    阿胭动了动嘴唇,还未开口,眼圈却红了起来。

    她福了福身子, 声叫了声:“公子。”

    谢慎之抬脚走了进来。

    宝珍识趣退了下去, 心中却是高兴得很。

    她就侯爷那般性子, 哪里会介意主子的那些过往?

    那姜宛丝毫不顾姐妹情分对主子出那些话来, 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想叫主子自惭形秽,再也抬不起头来。

    可如今叫她看看,她的有哪句话是对的?反倒侯爷是格外看重主子, 喜欢主子的, 不然怎么会亲自登门。

    想来,就是怕主子听到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多想,委屈了自个儿。

    宝珍这般想着, 笑着退了下去。

    屋子里

    阿胭有些紧张的看着谢慎之,好似又回到了那日她初见谢慎之的时候。

    赐婚的旨意下来, 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和公子相处了。

    她嘴唇微动,良久才问出一句话来:“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公子可介意?”

    问完这话,她便直愣愣盯着谢慎之, 告诉他她在等他的答案。

    谢慎之却只看了她一眼,径直朝软塌前走过来,坐下来后,看向阿胭。

    “怎么几日不见,本侯连杯茶都讨不到了?”

    阿胭眼睁睁看着谢慎之像在自己侯府一样丝毫不见外的坐下来,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这句话。

    一时,就觉着这场景有些熟悉,熟悉到叫她觉着心安。

    阿胭仿佛觉着自己回到了平宣侯府,她还是他从淮安带回来的身份卑微的女子,而他,是她的公子。

    阿胭几乎能感觉到那种从自己心中涌起起来悸动和依赖。

    在这世上,只有他能叫她这般欢喜又难受。

    所以,她才在知道答案的情况下还执着的想要听他他一点儿都不介意。

    或者,就算他有一点点介意,她也要留在他的身边。

    毕竟,赐婚的旨意已经下了,而她也能感觉到,他之前对她的那些宠爱也都不是假的。

    所以,她一辈子就自私这么一回好不好?

    她实在不想他被别人抢走,譬如姐姐姜宛,即便姜宛无论从哪方面都比她优秀太多。可她也并非全无优势,毕竟,公子已经是她的了,他们二人,已是有了肌肤之亲,他想赖也赖不掉。

    阿胭头一回觉着,自己是仗了长公主的势,不然,怎么会有胆子这样想呢,她其实也是有些坏的。

    她偷偷看了谢慎之一眼,摇了摇头将那些坏心思全都压了下去。她已经有那些抹不掉的过往了,不能被人发现她对他还藏着这些坏心思。

    阿胭心中鹿乱撞,脸颊也不自觉红了起来,她默默攥紧了手,有些不安的声道:“公子要喝什么茶,我去准备”。

    阿胭的话没完,就被谢慎之伸手拉到了怀中。

    谢慎之轻笑着道:“阿胭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阿胭没有话,脸颊却是愈发红了起来。

    她身上穿着件淡紫色绣栀子花褙子,下头是条荔枝红织金葡萄纹八幅湘裙,脚下一双粉色的牡丹绣花鞋,上头缀着的东珠十分显眼。

    谢慎之搂着她的腰肢,意味深长道:“长公主倒是比本侯将你养的好。”

    “嗯?”阿胭听着这话,有些茫然转头看了过来。

    她不懂谢慎之为何突然这么。

    不待她开口问,就听谢慎之道:“本侯不介意,那些流言蜚语不过是给无能之人听的,终有一日,这天下无人敢再多你一句。”

    阿胭怔愣半晌,才知道他是回答她方才的问题,她心底一股莫名的感动和酸意冲到鼻腔,眼泪涌了上来,却是强忍着没有落下来,反而是对着谢慎之露出一个笑意来。

    “公子对阿胭真好。”阿胭终究是没忍住抱住了谢慎之:“阿胭一直觉着自己运气不好,现在才发现阿胭一辈子的运气都用在了公子身上。”

    谢慎之听着这话没忍住一笑,不等他开口话,阿胭就有些害羞的从他怀中出来:“我去倒茶。”

    谢慎之笑着摇了摇头,由着她去了。

    ......

    而此时,慈宁宫

    太后初听赐婚的旨意还觉着有些诧异,细细想想便也接受了。

    虽也有些觉着谢慎之这个平宣侯的身份有那么一些配不上自己那外孙女儿,可想着裴昭才被寻回来,过去也是在户人家长大的,身份还是奴婢,这么来,其实这婚事上就不好太过挑剔了。更要紧的是,自己那外孙女儿已经是那谢慎之的人了,与其重新挑选,倒不如就选了这个谢慎之。左右往后有她这个当太后的外祖母护着,还能叫她这个外孙女儿受了委屈不成?就连那谢慎之,冲着昭昭这个外孙女儿,对他这个外孙女婿她也会护着一些的。

    “便这样吧,昭昭成了婚,过去的事情旁人也就忘了。”

    “只是,昭昭这个当妹妹的都要成婚了,宛丫头这个当姐姐的却是连个着落都没有。这些年也不是没有人在哀家面前着想要结亲,只是哀家才刚开个话头,那丫头就是想要再陪着哀家几年,分明就是不愿意呀。哀家总想着她既不愿意那便再等上几年,若早知道这样,早该给她定下了,到底自古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才学身份能配得上她,又有什么不好的?”

    程嬷嬷听着太后这话,只笑道:“郡主自主意大,才情相貌又都是上等的,便是迟上一年也无妨。”

    听着程嬷嬷的话,太后点了点头:“也对,这京城里也并非没有这样的事情,再,宛丫头到底是姜家的人,并非是裴家的人,在这事上倒也不必太过顾忌。”

    太后完这话,就见着程嬷嬷有些欲言又止,想要什么又不好的样子。

    她便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哀家跟前有什么不好的?”

    程嬷嬷道:“皇上命礼部和内务府操办郡主和那平宣侯的婚事,原本咱们都想着是当舅舅的疼新寻回来的外甥女,可偏偏如今宫里头有了些流言蜚语,而且传得愈发离谱了。”

    “传出什么话了?”太后脸上的笑意淡了淡,出声问道。

    程嬷嬷迟疑一下,才回道:“,是皇上这般惊动礼部和内务府,并非是因着长公主和郡主,而是因着那平宣侯谢慎之本就是皇上在外头的私生子。”

    “当年那外室根本就是皇上的人,老魏国公不过是白白替皇上担了这名头。要不然,老魏国公一辈子没纳妾,怎么偏巧就出了那样一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