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死者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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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多问,很快就到了家,我把买的东西拿出来整理,纳兰淳出来拿了香在鼻间嗅了嗅:“挺舍得花钱啊……”

    我白了他一眼:“哪能亏待你不是?”

    他撇嘴:“又不是我一个人用。”

    我道:“对,不是你一个人用,但是最不敢亏待的就是你,长虫我就是不给他供香火他也屁都不敢放一个。”

    纳兰淳嘴又开始把不住门儿了:“那是自然,吃你就够了,还吃什么香火啊……”

    长虫直接一个杯子朝纳兰淳砸了过去:“你可闭嘴吧,要不要爷拿针给你缝起来?”

    纳兰淳轻而易举的接住了杯子:“哟,你还会用针呢,没看出来啊,正巧我衣服破了,给我补补?”

    我有些尴尬:“我重新赔你一件,直接烧给你就成了是吧?”

    纳兰淳身上穿的已经不是被我撕坏的那件了,已经换了件玄色的新长袍,听我这么,他也没拒绝,奸笑着道:“那多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笑纳了,别省钱,买料子好点的穿着舒服。”

    长虫咬牙切齿的道:“放心,爷亲自帮你选,亲手烧给你,死者为大嘛。”

    纳兰淳不以为意:“对,死者为大,那你还不赶紧拜拜本王?”

    我急忙道:“好了好了,你俩别闹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我上汉服正品店给你买行了吧?就是到货比较晚,相信我的眼光,绝对好看。”

    了就算,我上某宝正品店去给纳兰淳选了几套汉服,现代也只有这类衣服适合他了,实话料子再好比不上纳兰淳原先的,所以我给他下单了两套,按照他的身材选的。价格是有点贵,反正我没穿过这么贵的衣服,但是对纳兰淳来,恐怕这价钱他还看不上眼。

    我随口问了句:“纳兰淳,你陵墓里陪葬的金银珠宝是不是还挺多的啊?”

    纳兰淳没好气的道:“难不成你要去刨我的坟?过份了哈……”

    我一阵无语:“我不是想着反正你也用不着,还不如给我,我拿来也是给你们开支,花在你自己身上的嘛……”

    他坚决不同意我动他的陵墓,他的思想再怎么前卫也不可能让自己坟给人刨了,我也就是而已,没想真的去动,我又不是盗墓贼,那样做太缺德……

    晚上快十一点的时候我还陪着长虫在坐,其实我已经有点注意力不集中了,估计再撑一会儿我就不行了,得睡觉,毕竟怀了孕,还是得休息好。

    长虫擦觉到我的心不在焉,道:“去睡觉吧,我继续坐,现在你肚子里又有了的,我得好好修行,好好护着你们,不能再让你们发生任何意外了。”

    我往沙发上一趟:“别人再强抵不上自己强,没人能时时刻刻守着我,我得自己有本事才能命长,不过我还是先睡觉吧……修行没孩子重要。”

    长虫催促我:“去楼上睡,沙发睡着不舒服,而且你在这里也搅我坐。”

    我没精采的爬起来往楼上走,刚到楼梯口敲门声就响了起来,虽然声音很急促,但是敲得不是很重,也让人没那么反感,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敲门跟讨债似的。

    我走过去开门,站在门外的是那家做死人生意的店铺的老板和他女儿,那姑娘被她爸拽着手腕,疼得脸色都变了。先前儿我跟长虫还去买了香火和纸钱,没想到他们会找上门。

    “谭仙姑,你可得救救我女儿,我这老命恐怕是活不长了,我女儿还啊……”

    我记得这老板好像是姓陈来着,我去买东西的时候听别人把他叫老陈来着。我把他们让进了屋:“陈叔,怎么了这是?我还听您女儿您病了,什么病啊?”

    陈叔愁眉苦脸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得的是肝癌,活是活不长了,最近都是我丫头在帮我看店,我千叮咛万嘱咐啊,结果还是出事儿了,唉……”

    家里来了人,长虫肯定也没办法清净的坐了,他问道:“怎么回事?”

    陈叔一拍大腿:“我让我丫头每晚十点之前必须关门,十点之后阴气加重,做我们这生意的容易撞见不干净的东西,我这命也只能吃药吊着,反正治不好,何必那么拼?她非不听,天天晚上挨到十一点多才关门。我之前住了一阵子院,还不知道,现在出院回家疗养,这才知道她干了啥蠢事儿!她竟然在帮别人扎的纸人上画了自己的模样,这不是胡闹嘛!一般人谁画活人的脸啊?要么随便画几笔点了眉眼五官,要么就是按照死人的模样去画,我丫头为了赚钱给我治病,把自己命给搭上了啊……”

    我扶了扶额头,众所周知,纸人那是烧给死人用的,这事儿可开不得玩笑,按理这姑娘生在这样的家庭还学了自己爸的手艺,她该是懂一些其中的门道和禁忌才对,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关于这种事情我知道一些,跟陈叔的一样,普通的纸人也不贵,只是随便的点上五官,烧给死者,让死者在阴间有人伺候,也有的人讲究一点的,纸人的脸要逼真的,也就照着一些已经死了的但是长得好看的那些人的脸画,这些都是需要东家自己提供的,要是画上活人的脸,那会有东西找上门来带你走的……

    怪不得之前长虫这姑娘好像快死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卖了多少钱?买纸人的人什么模样?”长虫问道。

    那姑娘道:“卖了……二十万……那人我今年十九岁,本来该给我十九万,多的那一万就当我的手工费。那个人长得有点奇怪,男的,个子高高的,穿着黑色的中山装,还戴着圆框的墨镜儿,看起来不太像这个年代的人,他身上皮肤很白,白得当时我看着都害怕,但是我想着有那么多钱,就做完了那单生意再关的门……很奇怪的是,那个人拿走了纸人之后我就每天晚上做怪梦,梦见我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那个人在梦里对我,还有七天,每天晚上的梦都减少一天,今天是最后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