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我拿什么护？我跟她之间的那点友情已经被她折腾了个干净。不过我还是劝你别冲动，我站在你这边，这件事情，交给大哥来办，就算大哥不信你，他总会信我的，崔晓薇是我的朋友，我把她抖出来才有人信。”

    颜如玉眼里含着泪光：“不手刃她，我怎么能出这口气？！如果清宵不杀她尼？你让我怎么办？到底你还是护着崔晓薇，清宵欠她人情，定然不会以牙还牙，你别跟我耍心眼了，我不傻。”

    我叹了口气：“我没跟你耍心眼，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大哥没弄清楚真相误会你了怎么办？你那么在乎大哥，就让他去帮你和孩子讨回公道啊，就算他不杀崔晓薇，那他总要有个解决的办法！你要是一意孤行，那也随你，话已至此，我没什么想的了。”

    颜如玉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看起来是在笑，却流着眼泪：“呵呵呵呵……清宵他不爱我，这些我都知道，我一直以为嫁给他就是得到了，得到了就圆满了，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得到了又怎样？他的心，是不属于我的。误会就误会吧，随他怎么看我，反正从前我在他眼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再作一回，厌恶我就厌恶吧。”

    颜如玉走的时候我跟在了她身后，她也没搭理我。我手腕疼得要命，心里埋怨长虫那货不靠谱，让他看着颜如玉，他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害得我差点没被死，现在不光手腕疼，胸口也疼。

    我们刚走出曲家没多远就迎面碰上了往回走的曲清肖，还有崔晓薇……

    曲清肖脱了外衣抱在怀里，显然外衣里包裹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衣服里是一条的白蛇，已经没了声息，好好的双胞胎女儿，硬是一死一伤……

    崔晓薇怯怯的躲在了曲清肖的身后：“清宵……我怕……”

    曲清肖看向了颜如玉：“你有什么想的吗？”

    颜如玉笑着道：“那贱人跟你什么了？她是怎么跟你的？来我听听。”

    ‘贱人’这俩字让我觉得过去的颜如玉瞬间回来了，曲清肖皱起了眉头：“本性难移。”

    我一个激灵，崔晓薇真是厉害得很，现在曲清肖认为孩子是颜如玉杀死的吗？！

    颜如玉依旧是笑着：“你孩子是我杀的吗？为的什么？为了栽赃给那贱人，让你把她赶走或者杀死？我眼里是容不得沙子，可为了你我什么都容忍了，孩子就是我的命，哪怕失去你，我也不能没有孩子，我怎么可能为了这种可笑的事情杀了自己的孩子？要是……要是早知道有今天，曲清肖……我死也不会嫁给你……”

    我急忙道：“大哥你误会了，不要听信崔晓薇的话，是她在撒谎，一切都是她做的！她做过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大嫂才是最无辜的！”

    崔晓薇早就料到我会被她逼急了指证她，也早就想好了辞：“香菱，我明白你想维护的东西，你们才是一家人，我以前虽然是你朋友，但是现在你已经不需要我了……我不该因为你无意害我的事怪你，要跟你绝交也是一时生气，你不要这样对我……不管我受了多少苦，我都没有真的要跟你绝交的意思，你不要针对我好吗？”

    我都惊呆了，她以前那么单纯，玩起手段来是真的厉害。以前的颜如玉真的会为了曲清肖牺牲一切，不折手段，哪怕对自己亲闺女下手她也做得出来，心狠手辣。我默许公孙倾寒杀了红衣男人引得崔晓薇被报复，这也是事实，要我跟她因为这事儿闹掰不是不可能，这么毫无破绽的谎言，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被她气笑了：“崔晓薇，是你藏得太深还是我过去太蠢？我竟然没看出来你城府这么深，起谎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你摸着良心话，除了那件事情我哪里对不起你？我也不是有意的，你又何必做到这种地步？！颜如玉过去的确是那样的人，可人是会变的，就跟你一样，她变好了，你却变得不可理喻！”

    崔晓薇不理会我，带着哭腔拽着曲清肖的衣袖：“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们要这样对我，我从地府出来身上的伤就没好过，我灵力薄弱，要是我做的，我也做不到啊，两个家伙这么可爱，我也下不去手啊，她们的灵力都比我强……怎么可能是我做的？孩子都已经这样了，你们就不要闹了，先看看孩子有没有救……”

    曲清肖把视线从颜如玉身上移开了：“回去。”

    完他就越过我跟颜如玉朝曲家的方向走去，崔晓薇装得柔弱无辜，跟在曲清肖的身后。颜如玉气得银牙紧咬，在她忍不住想对崔晓薇动手的时候，曲清肖察觉了：“有什么事回去再。”

    颜如玉终究是又为曲清肖妥协了一次，看着杀死自己女儿的仇人在眼前却要忍着不能动手。

    在我眼里曲清肖一直是活得最明白的人，我曾经羡慕过他这样的性格，不被世俗惊扰，亦不被世俗所伤，现在看来，他也有糊涂的时候。

    我们前脚刚进大门长虫就回来了，我拿眼睛瞪他：“死哪儿去了？你死哪里去了？！我让你干嘛来着？我话不算数了是吧？！”

    长虫凑过来：“我有点事出去了，这不是回来了么？你手怎么……这是脱臼了？！谁干的？！”

    我看了眼崔晓薇，她装作什么都没听见，顾自跟着曲清肖走，仿佛曲清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而其他人就是想将她拉进沼泽的怪物。

    长虫看懂了我的眼神，没吭声，只是趁我不注意帮我正骨了，我疼得嗷嗷叫了几声，那动静惊飞了附近枝头栖息的飞鸟。

    颜如玉看了看我没有话，但是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她是想安慰我的，只是现在她没这个心思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