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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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给你拿。”

    大姐姐回她了,闻冬脸上扬起一抹轻松的笑,偷偷松了口气。

    赴寒站在门旁边,顿了顿,才同手同脚往盥室的方向以倒退的方式走过去。

    因为倒退,他看不见具体走到哪里,每一步都退的很心。

    屏风突然摇晃了下,又被扶好。

    闻冬吓的喊了声,“大姐姐……”

    “别叫!不心碰到了,这不给扶好了嘛。”赴寒一脸嫌弃,他侧身,一手扶住屏风,一手抹了下额头上的虚汗。

    赴寒目光依旧落在地上,耳朵尖一片通红,他伸手在屏风边摸了下,顺利拿到东西后,伸手往屏风里递过去。

    “快点,拿去。”

    闻冬听到赴寒略显嫌弃的声音,忙稍微站了点起来,她一手拿着换下来的湿衣裳挡在胸前,伸出另一手去拿干净的衣裳与棉巾。

    捞了两下,总算拿到衣裳。

    只是闻冬还未来得及开高兴,她就见到屏风又倒了下来!

    闻冬惊呼一声。她一手抓着干净的衣服放在浴桶外,一手拿着湿衣服直接整个人躲进浴桶里。

    只是屏风没有如看到的直接砸下来,她从水里探出脑袋,大大的杏眼眨了下,无辜又可怜。

    赴寒两手抓住倒下的屏风,与闻冬四目相对的时候,愣住了。

    他感受到衣服被抓走,就放松了警惕,结果把屏风压倒,又手忙脚乱的挽救残局。

    好在这不算轻的屏风没有砸到人。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余诃的声音,“赴寒,闻冬妹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赴寒急匆匆抢着回答,又麻利的把屏风捞起扶正。

    才把屏风扶正,赴寒就隔着屏风吩咐,“好了就赶紧换衣裳出去,母亲还等着。”

    “好,好的。”

    闻冬应了一声,立马从浴桶中站了起来,扯过棉巾遮住身体。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赴寒跨了几个大步立马就到房门旁边。

    接着就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才停了下来。

    赴寒拉开一点房门,微微侧身,就走到屋外,又关上房门。

    门外的余诃一脸带笑的看着赴寒,“被发现了?”

    赴寒瞥了眼余诃,走了一步,两人面对面站着。

    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对佳偶天成的璧人。

    赴寒伸出右手了掩护,左手快速在余诃肚子上落了一拳,然后扬起下巴往凉亭的方向走。

    余诃捂着肚子,微微弯了腰,“怀疑你这是想要灭口,”

    房间里的闻冬穿好衣裳,对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颇为无奈。

    泡澡的同时,她把头发也洗了,但是使劲擦了会头发,细软的头发比较难干,依旧在滴着水珠。

    她垂头擦头发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屏风旁的三足架上还有一块干燥柔软的布。

    原来大姐姐帮她拿的时候漏了这块布,难怪她擦着觉得不如平时擦头发的布好用。

    伸手取下那块专门擦拭头发的布,使劲揉搓几下,头发倒是干的快多了。

    头发擦到半干的状态,闻冬把梳妆台上,自己拆下来的发饰收起来放进衣袖里,直接披散的头发开了门。

    门外的余诃看到房门开,往后退了一步,他见闻冬披散的头发,微微一愣,随即笑道,“闻冬妹妹还好吗?”

    闻冬点了点头,泡完澡后,之前的晕眩感也感觉不到了。她照过铜镜,还是之前受伤的位置,又破了皮。

    不过还好不是两边对称的来伤,不然她都要怀疑自己额头上会不会长出犄角。

    余诃看着斜对面的凉亭,“那闻冬妹妹去凉亭那边坐会儿?药箱在那边未拿过来。”

    “好的。”闻冬点头应着,就往凉亭那边走去。

    凉亭里的大理石圆桌上煮着茶,药箱旁有一个装着茶水的杯子,是余诃用过的。

    赴寒坐在石凳上,单手支着下巴,两腿交叠直直的伸着。

    他听见人走动的声音,又把脚收回,两腿并拢坐好,裙子自然垂下盖住脚面。

    “大姐姐,你喝茶吗?”闻冬坐下后,给自己倒了杯茶,又向赴寒问。

    赴寒面无表情的,“不喝。”

    咦?大姐姐不是一向爱茶?

    “他有病,吃不得外边的东西。”走近的余诃替赴寒解释。

    “哦。”

    闻冬皱着眉理解了下,余大夫的有病是洁癖吧?是吧?是吧!

    余诃给闻冬检查了下伤口,又诊了脉,,“没多大的事,等额头伤口结痂后再用之前的膏药继续涂抹即可。”

    继续涂抹之前的膏药,闻冬点了点头。

    侯府的丫鬟过来请余诃,应该是纪真真醒了过来,余诃背着药箱就跟着丫鬟走了。

    余诃前脚才走,赴寒后脚也站了起来,就要走。

    只是他的目光落在出去的那道月门山。

    闻冬看了看那月门又看着余诃走掉的方向,弱弱开口,“大姐姐,要等余大夫一起回来再走吗?”

    “要等你自己等。”赴寒没好气的丢下一句话,抬脚就走。

    闻冬怕自己找不到路,想着万一余诃不回来,那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老老实实跟在赴寒身后。

    从新回到听戏的院子,天已经大黑了。

    院子里的人只剩零星的几个。

    周媛看见闻冬,忙走了过来,关心的询问,“现在可好些。”

    闻冬垂眸点了点头,,“好多了,多谢夫人关心。”

    纪夫人送客人回来,见闻冬与周媛都在,忙邀请她们留下来用晚膳。

    “纪夫人客气了,家里还有一姑娘等着我回去。”周媛笑着拒绝。

    纪夫人也不再多加挽留,今天这乱糟糟的一天,她也没什么心思再做其他安排,只道,“那改日一定携女登门道谢。”

    周媛面上带笑应着。

    几人才出侯爵府的大门,带的丫鬟就迎了上来。

    红翘见闻冬换了身衣裳,且头发只是简单挽了个发髻,松松的用跟簪子固定着,都吓坏了。

    “姑娘,你怎么了?”红翘拉着闻冬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冰凉。

    闻冬不想红翘担心,只是笑了笑,,“没事,衣裳湿了,然后就换了一套。”

    上了轿子,坐下后。闻冬才重重松了一口气,太累了。

    回到国公府,她连晚膳都没有吃,直接就去睡了。

    周媛见着忙拉住赴寒,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纪真真失足落水,她看见就跳河去救人,就这么简单。”赴寒掐头后直接告知。

    周媛两个手掌一拍,一脸郁闷,“怎旁的都没有丫鬟奴仆,需要她一个姑娘家家下水,这亏的没事,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可怎么办。”

    趁着自己母亲唠唠叨叨的间隙,赴寒找机会就溜,只是还没走出门口,又被周媛喊住。

    “寒儿,怎么样?有看到胎记吗?”

    赴寒转头,挤出一个艰难的笑,“没看到。”

    周媛听到就是一声叹息。

    冬日天亮的晚了些。

    昨晚早早就去睡觉的闻冬,一觉醒来,看到留了条缝隙的窗外,依旧暗沉的天。

    肚子咕噜响了一声,她摸了摸肚子,轻声安慰,“你别叫啦,再过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闭着眼睛重新又躺了会,碧禾掐着时间端着一盆热水进了屋里。

    闻冬没继续躺着,直接起身,动作麻溜的去盥室先刷过牙。

    碧禾被闻冬的举动唬住了,她忙走到闻冬身旁,伸手在闻冬的额头上探了下。

    也没发烧呀。

    “碧禾,我饿了,因为想快点吃饭。”闻冬着话,自己拧了帕子洗了脸。

    碧禾看她着急的样子,也笑了。

    挽了个简单不费时的发髻,碧禾就去让人把早膳端来。

    十月入了初冬,周媛心疼孩子们,就不让再早早去请安,早膳可以在各自的院子里食用。

    才用过早膳还没多长时间,荷烟就来禀话,周媛找。

    闻冬忙坐了轿撵去偏厅。

    她到的时候,周媛与侯府纪夫人已经在喝茶了,两人有有笑。

    见到她人来了,那纪夫人非常热情的就上去拉闻冬的手,笑着,“我昨日忙昏了,都没有好好瞧瞧姑娘,今日一瞧,可真是个大美人。眉眼间与叶夫人太像了。”

    周媛与闻冬均陪着笑脸。

    “实在感激姑娘昨日的英勇善举,我们家侯爷回来后特意嘱托我,今日来谢谢姑娘。”

    纪夫人着轻轻拍了下案头上那几个雕花描金的木匣子。

    “这些是我们一点的谢意,还请姑娘笑纳收下。”

    闻冬一直垂着的头微微抬起,她不知所措的看了眼周媛。

    周媛放下手中的茶盏,笑着,“纪夫人的一点心意,就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