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深夜,长华宫后门,身披黑袍的女子独身推开了门,左顾右盼着,极为心地走了出去。
“贵妃娘娘这是要去哪儿?”
身后忽然响起一身带笑的声音,钱贵妃浑身一抖,扭头便看到了萧王。
瞬间松了口气,又忍不住上前捶了他两下。
“你快要吓死我了!”
萧王握住钱贵妃的手,一把将她拉进怀中,声线透着成熟男子特有的磁性。
“儿……”
钱贵妃浑身一颤,却并没有推开。
两人就在月色下拥抱了许久,直到钱贵妃先忍不住了。
“你不怕我忘了那个意思吗?”
她低头拿着手帕擦了擦眼泪,鼻尖微红。
“我相信儿不会这么狠心的,事实证明,本王也赌对了,不是吗?”
萧王从袖口里拿出一串手链,亲自为钱贵妃戴上,绯红的珠子和纤细的手腕形成对比,衬得钱贵妃的手越发娇细。
指腹摩挲着手腕内侧,两人的距离再次被拉近。
就在萧王低头要亲上钱贵妃时,钱贵妃忽热退后一步,摇头道:
“不可以!”
"我们不能再这么做了,万一被皇上发现……"
“多年未见,你倒是越发谨慎微了。”
萧王露出了一个无所畏惧的笑,朝钱贵妃挑了挑眉。
“曾经那么多次他不是都没发现,还以为你是他钟爱的纯情爱妃。”
“儿,这么多年我可是无时无刻都在牵挂着你。”
“我知道,只是……如今子初都长大了,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意妄为了。皇上身体越发不好,立储之事才是重中之重。对了,你今日为何要帮二皇子话?”
提到此事,钱贵妃就颇有些怨怪。
萧王眼中带笑,却并未到眼底。
“你想让大皇子当太子?”
“当然,若是二皇子上位,皇后是不会放过我的。”
忽然抬头看向萧王,质问道:
“你不愿意帮我吗?”
“怎么会不愿意呢,儿什么本王上刀山下火海也得做到。”
着挑起了钱贵妃的一抹发丝,眼睛深深地盯着钱贵妃,钱贵妃露出笑意,低下头露出修长的脖颈。
……
江月依在宴会结束后出宫的路上,也遇到了不速之客。
“燕世子,本郡主之前已经的很明白了,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江月依一脸不耐烦,燕鸿远到嘴边的话忽然不知道怎么了。
他忽然想起来在梦里,有好几次,江月依满身是伤跑到他面前,满脸哀求。
“鸿远哥哥,听我解释好不好?”
“你就让出府见我父王母妃最后一面吧,我求你了!我不跟王芊月争国公夫人,我可以当妾,怎么样都!只求你,求你让我去见我爹娘最后一面!”
而他当时,一脸不耐烦的踹开了她,冷言冷语骂了她不,还让人将她关进柴房,活生生饿了三天。
回忆起这些,燕鸿远只想当场抽自己一个巴掌。
江月依见燕鸿远低着头不话,正要走,燕鸿远回神,迅速追了上来,低声道:
“依依,难道你就不好奇前世江王为什么突遭贬谪吗?”
江月依脚步猛地一顿,回头望向燕鸿远。
就在燕鸿远以为江月依要承认时,江月依忽然伸上前抬腿就朝燕鸿远的重要部位猛踢下去。
燕鸿远根本没想到江月依会忽然来这么一下,毫无防备,整个人瞬间捂着下半身弯腰倒地,疼得他脸色发白,冷汗直冒。
江月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地上挣扎,冷声道:
“燕世子还要让本郡主多少次,话前先过过脑子行吗?张口便污蔑亲王,你真的以为我江亲王府是吃素的吗?!”
“若再有下次,本郡主直接带着你去见皇上,请皇上瞧瞧燕世子是得了什么大病,整日满口胡言。”
完转身就走,燕鸿远伸手想要拉住她,奈何疼得话都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月依消失在自己眼前。
而江月依上了马车之后,表情瞬间变得凝重。
前世自己一直被关在后院,江亲王府为什么会在自己大婚第二天就出了事……
按照皇后的想法,她费尽心机让自己嫁给燕鸿远,目的就是想通过自己让爹爹站在大皇子一派,所以不可能是皇后所为。
那就是钱贵妃?至少前世从她被赐婚给燕鸿远开始,江亲王府就跟大皇子绑在了一条绳上。所以钱贵妃出手搞垮江亲王府,等于是断掉了大皇子的最大助力。可是,钱贵妃背后是钱家,钱家也是皇祖母的娘家,太后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陷害。这不通啊……
江月依烦躁地挠了挠头发,百思不得其解,她总觉得自己还缺了个什么东西没有找到。
还有燕鸿远,通过上次燕鸿远什么梦里之事,她猜测燕鸿远是梦到了前世发生的事情。而且燕鸿远知道的比自己多得多,可是她绝对不能开口问他,否则自己就会暴露。
燕鸿远此人,就是个金尊玉贵从蜜罐子里养大的富家公子,以自我为中心,满脑子都是花前月下。
江月依不可能把底牌晾给他,所以前世到底谁当了储君,谁又会成为新帝,这些事情只能她自己推测。
“哎……”
忍不住叹了口长气,她知自己身在王府,享受着什么样的生活,就要担起什么样的责任。可是当前世和今生的事情一一发生,江月依无端升起一抹无力。
她避免了自己再次被人陷害,也和祁允正慢慢修成正果,江王府的悲剧没有发生,王芊月和江欣云也都得到了应有的教训。
就在她以为已经躲开了所有风险,往后只用和爹娘兄长还有祁允一起幸福生活时,变故再次出现,而她也才发现,原来之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过是阴谋的冰山一角。
“郡主,祁国公方才让奴婢将这个交给您。”
绿芽敲了敲窗门,递进来一个布包。
江月依接过来才发现有些冰凉,开一开,里面竟然是一碗葡萄,个个晶莹剔透,下面还铺了一层冰块,一口下去,冰凉舒爽。
吃着甜滋滋的葡萄,江月依感觉自己心中的那口浊气都去了不少。
“主子,祁国公交待了,不许您多吃,您千万别吃完了,当心闹肚子。”
“绿芽,你到底是谁的人啊,他什么你就听。”
一边着,一边又迅速往嘴里塞了几个。
“当然是郡主您啊!奴婢对您的忠心觉得苍天可鉴!”
绿芽慷慨激昂地完,半响没听到江月依的回应,正要问时,突然听到马车里传来一声细微的男声。
得,她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