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039章 尺码嘛
第039章尺码嘛
拂晓刚至,棠钰就醒了,身边有人,她睡得不怎么习惯。
尤其是,早前尚且隔着衣裳,但晨间他整个人贴在她身后,抱着她,体温透过肌肤传递到彼此,她稍动一动,他就能感觉道。
“多睡会儿吧,祖母还没醒。”他没睁眼,语气也是没怎么睡醒的状态。
完,又亲近吻了吻她头顶,自然而然的,也没睁眼,就是人微微有些醒了,就不怎么老实,在柔软处握了握。他是整个人将她环在怀中的,下颚也抵在她头顶处。
他话的声音慵懒里带着几分倦意,棠钰脸色略微红了红,爪子不老实挠上来的时候,棠钰实在忍不住了,撑坐起,用被子裹在自己身前,往后靠了些。
他也醒了,托腮侧躺着,笑着看她,“阿钰,昨晚都看过了,也亲过了”
棠钰脸色红透,再想起昨晚的事,整个脸色都快涨成紫红色。
尤其是,看到他的,还有薄唇轻抿,棠钰想找个地方钻下去。
昨晚什么都有,也什么都没有
但比什么都有还让人脸红。
“我我要回屋了。”她低垂着双眸,不让他看到眸间潋滟,昨晚他一直在刻意‘奉承’与‘讨好’,她稀里糊涂云端漫步与踏空,所以,身上还算不得酸痛,就是有些乏。
但她完,他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棠钰看他,他还是笑,“今晚还来我这里?”
棠钰指尖微滞。
他叹道,“我去你那里也行。”
棠钰直接裹着被子从另一侧下了床,他最后见她像一只兔子般鬼鬼祟祟溜出去,陈倏又低头笑了笑,而后才撑慢悠悠起身,去屏风后换衣裳。
起身时,锦被上都是她身上清淡的海棠香。
棠钰回了屋中,整个人靠在门后,口中紧张喘着气,脑海中还隐约有些恍惚。
时辰还早,棠钰去沐浴洗漱。
浴桶里,想起昨晚香帏锦帐里,他亲过她后背,也吻过她腹,她还记得他唇间得温度,让人暧昧又迷乱
棠钰在铜镜前擦了很久的头发出神,等换好衣裳,差不多去见祖母的时候,还恍惚似心中藏了心事般。
到祖母屋中时,却远远见陈倏已经在了,衣冠端正,一丝不苟,温文尔雅同祖母着话,又忽得想起昨晚的时候。棠钰不心,衣袖刮着,摔碎了一侧的花瓶。
听到身影,陈倏和老太太都移目,陈倏先起身上前,“怎么了?”
“刮到花瓶了。”棠钰淡声。
“有没有刮伤?”他紧张得是她。
棠钰看他。
方才花瓶摔碎,她下意识蹲下去看,确实触到了花瓶,但没什么感觉。陈倏握着看她的,见食指处是被刮伤了一道口子。
“伤口。”她见他拢眉。
“去歇着吧,我来。”他看她。
她想起他昨晚的温厚,亦如当下,“这伤口可不,要擦药。”
棠钰应好。
陈倏收拾地上的残碎,棠钰到祖母处。
老太太也恰好上前,“没事吧,钰儿?”
棠钰摇头,“没事,方才不心刮到了花瓶,刮伤了一条口子。”
老太太叹道,“你惯来心,今日有些恍惚。”
棠钰顿了顿,心虚垂了垂眼眸,“祖母能看见了,我高兴。”
老太太牵她到一侧,早前陈磊从医馆处取了些常用的药放她屋中,老太太去取了来,给她指尖擦伤,又同她道,“方才长允还同我起你的”
棠钰转眸看向祖母处,心中紧张,“他,什么了?”
老太太笑道,“还能什么,同我起聘礼之事,长允这孩子着急了。”
棠钰脸色又忽然红了。
老太太又道,“你同他原本就有婚约,祖母还想着,这一趟去万州是不是把你们二人的婚事办了。结果这孩子急,去万州太久了,又马上是年关,怕冲突了,若是再等,又要年后,想在桃城的时候把婚事办了。”
桃城这里不就是桃城吗?
棠钰愣住,他要在这里成亲?棠钰意外。
老太太道,“祖母老了,许多事情也力不从心了,你们二人的婚事,你们两人商量着就好,至于在哪里,什么时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二人好,祖母能安安心心看着你们成亲就是了。”
棠钰不由转眸看向陈倏处。
他还在收拾方才打碎的花瓶。
老太太又轻声道,“长允还同我,万州人多,你未必想在万州同他成亲,你想简单些,这里就我,你舅母,茂之,他觉得也好”
棠钰微怔,她从未同他起过,他怎么知道的?
祖母跟前,棠钰微微敛了敛目光。
***
晌午前,杨氏和茂之也来了苑中。
茂之很喜欢来这里,早前在币州城,其实只有杨氏和茂之两人,但这里祖母也好,姐姐,姐夫也好,茂之都喜欢,巴不得天天都在这里。
正好老太太的眼睛能看见了,杨氏和茂之又是初到桃城,陈倏带了几人去桃城城中逛。
陈倏在,仿佛诸事都安排妥当。
晌午的时候,在城中的一处酒楼吃饭,陈磊来了,“侯爷,有事。”
陈倏起身,同陈磊一道暂离。
陈磊拱将密信抵上,陈倏接过,碾开看了看,是陈枫的字迹。
陈倏眉头微拢,大哥让他年后携家眷入京
大哥怎么会知晓棠钰?
陈倏忽得想到魏昭庭。
他们在愗城遇到魏昭庭过魏昭庭,他当时就让陈元带棠钰离开了,但魏昭庭这么心思缜密的人,见棠钰同他一处时,东西都是他拎着的,他看棠钰的目光又不同,魏昭庭应是猜出来了。
在愗城的时候,魏昭庭在他这里吃了闭门羹,是特意在大哥面前提起棠钰的。眼下这个时候,魏昭庭本人应当还未回京中,是提前送了书信到京中。
陈枫的密信走在前面,隔不了月余,万州就会收到圣旨。
大哥还是不放心万州,要摸清万州同谁联姻,亲自过问,无论他与阿钰有没有成亲,大哥要见的是阿钰这个人。阿钰的外祖父曾是万州长史,这样的身份,还有关系,大哥会宽心。
陈倏撕了密信,沉声道,“找人同太奶奶知会一声,年后我带阿钰去趟太奶奶那里。”
“是。”陈磊照做。
等陈倏回来,棠钰明显察觉他脸色不如早前。
但祖母和舅母,还有茂之跟前,陈倏又牵出一抹笑意,好似无事一般。
棠钰看了看他,没有吱声。
黄昏前后,差不多将桃城逛完,桃城不大,但是茂之买了大包包的东西,是最开心的一个,又同陈倏约,明日来苑中一起做工,陈倏叹道,那可不行,我同你姐明日有事。
棠钰看他,她怎么不知道明日有什么事的。
他凑到她耳畔,轻声道,“夜里。”
棠钰听到“夜里”几个字,耳根子跟着发烫了起来。
马车先送舅母和茂之回了苑中,苑子离得不远,稍后又回了他们暂住的苑子,老太太是知晓陈倏想在桃城办婚事,所以也没特意问去万州的事。
今日乏了,棠钰替祖母洗澡。
祖孙二人起今日在桃城的所见所闻,老太太明显开怀。
她在宫中,舅舅又过世,已经许久不见祖母这么高兴了。如今祖母开口闭口都是长允,她仿佛也习惯了,祖母高兴就好
棠钰又陪着祖母了会儿话,祖母今日也累了,很快就阖眸睡了过去,棠钰起身,替她牵了被角掖好,又看了看屋中的碳暖,还有窗户等,这才关门出了祖母屋中。
今日在城中逛了一日,她也累了一日。
祖母要人搀着,多亏有陈倏分担,诸事也都顺利。
等回屋中的时候,见屋中的灯光亮着,也听到糖糖的声音和陈倏的话声,棠钰一愣,他真来她这里了?
棠钰羽睫颤了颤,他不是真要留下不走了吧?
迟疑时,屋门打开,陈倏看了看她,棠钰懵住,陈倏温声笑道,“这么大个人影在屋外杵这么久,怎么会看不到?”
棠钰才反应过来。
同他一道入内,陈倏阖门,棠钰又觉得有人都不是喧宾夺主,而是鸠占鹊巢了。
陈倏兀得抱起她,棠钰心惊,他不会又要
陈倏虔诚笑道,“阿钰,我有正事同你商量。”
棠钰看他模样不像。
外阁间的案几和榻已经被狗糖糖造得不忍直视,收拾要时间,两人去了屋中的案几处。
“挑日子。”他拿了黄历给她,而后自然而然伸揽着她,好似昨晚之后,两人间的亲近忽然上了一个台阶,他也不藏匿着亲厚,一面揽着她,一面同她一道翻看着黄历,“阿钰,你看,后日,大后日,还有第五日上都是好日子,易嫁娶,你挑个日子。”
棠钰惊讶,后日,大后日,第五日,挑日子?
“是啊。”陈倏笑道,“挑日子成亲,祖母也同意,我们”
陈倏顿了顿,又道,“我们不也才亲近过了吗?”
棠钰挪开目光。
陈倏抱着她,认真道,“我那里,太奶奶我们已经见过了,这里有祖母,舅母,还有茂之,最亲近重要的人都在这里了,我们就在这里成亲,免去了万州那一大摊子琐事,婚事或许简单,但重要的人都在。”
棠钰看他。
“好不好?”他目光期许。
“你让我想想”棠钰轻声。
他目光一紧,沉声道,“不想嫁我可不行,祖母,舅母,茂之,还有糖糖他们都不会愿意的!祖母还等着抱重外孙呢”
“陈长允”她无语。
陈倏笑道,“就在桃城成亲吧,阿钰,你什么我都答应你”
反正人都是他的。
棠钰看着他,他眸间温和暖意,似四月间柔和的柳絮。
棠钰低声,“我是,时间太紧了”
后日,大后日,第五日,无论哪个,无非也就是相差一两日的时间,她是想婚事从简,有祖母,舅母和茂之在就好,但又觉仓促了些,怕祖母担心他们。
陈倏温和道,“够准备了。”
棠钰微微蹙眉,不解看他,旁的不,“喜袍这些,不都要时间吗?”
陈倏认真道,“都备好了。”
棠钰诧异。
陈倏握拳轻咳两声,如实道,“喜袍我一早就让人备好了,在淼城的时候就开始在做了,我是觉得差不多到年底就能成亲了,所以按照冬日准备的,下午,明日下午的时间留出来,我们可以先试喜袍,不合适得当即就改,晚上就能拿到。”
“”棠钰愣住。
陈倏又握拳轻咳了两声,隐晦道,“尺码嘛你穿不穿,穿多少,我差不多也都知道了,就让人先做了”
轰!
一人一狗再度被轰了出来,不过陈倏也好,糖糖也好,也都习惯了。
这也不是头一回,照这么看,日后也不是最后一回。
陈倏和糖糖一人一狗只能回自己的屋中,路上,陈倏道,“糖糖,你得多哄你娘高兴啊,我们爷俩老是这么被赶出来,也不是办法啊。”
糖糖“汪汪”两声。
陈倏也不恼,月下,朝狗糖糖温和道,“儿子,你爹要和你娘成亲了”
糖糖又“汪汪”两声。
陈倏其实心情大好。
***
翌日,杨氏和茂之很早就来了,棠钰上前,同祖母和舅母一处话,茂之也跟着凑热闹。
都是和善之人,便也好相与,时间过得也快。
棠钰是破天荒没见陈倏今日在祖母跟前晃。
棠钰想,祖母是知晓陈倏在何处得,但棠钰没有问。
晚些,杨氏问道,“婚期定下了吗?”
棠钰脸红,见祖母和茂之都笑着看向她,她想起昨晚轰陈倏出去前,陈倏同她好的五日后,轻声道,“十一月二十四吧。”
“那就是几日后了吗?哇”茂之笑起来,“太好了!”
茂之是孩子,孩子最喜欢这样的热闹场合。
恰好陈倏从苑外回来,一面走一面同陈元和陈磊交待着什么,入内时,正好听到茂之这句“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陈倏入内。
整个屋中的目光都看来,茂之笑道,“姐夫,姐姐你们十一月二十四成亲!”
陈倏作惊讶状,而后叹道,“阿钰几日几日。”
一幅都由她做主的模样。
棠钰恼火看他,分明是他定的日子,总会得了便宜卖乖。
“祖母,舅母,茂之,我同阿钰还有事,先借阿钰用一会儿。”陈倏上前,牵起她的起身。
“去吧。”老太太笑容可掬。
出了屋中,陈倏扶了她上马,陈元驾车,陈磊也跟在一道。
陈倏连糖糖都带着。
“去哪?”棠钰问。
陈倏怀中抱着糖糖,温声道,“成亲,当然要婚房,这里不是万州,但也不能简陋,这几日陈磊同我一道看了好几处宅子,你挑一处喜欢的。”
棠钰意外。
陈倏凑近,温和道,“我知道你想从简,但不当马虎也不能马虎,这处宅子我们可以一直留着,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旁人也不知晓,就像太奶奶一样,有一处秘密的地方随时可以去回忆眼下的时间,多好?”
他伸抚了抚她脸颊,认真道,“这里才是洞房花烛的地方,驿馆不是。”
棠钰看他,眸间潋滟。
他其实都知晓。
陈倏放下糖糖,上前亲她。
***
“我喜欢这里。”
在看城西的宅子时,棠钰有处喜欢的,宅子临近桃城城郊,山清水秀,而且清净,有些像早前太奶奶在愗城城郊那处院子,但又在城内,风光也很好。
“哇”陈倏环臂笑了笑,啧啧叹道,“巧了不是,我也刚好最喜欢这里。”
棠钰转眸看他,不知他是特意这么的,还是真的。
“来,带你去看看。”他牵她。
糖糖也自己翻着腿,快步又自觉得跟着他们二人,只是眼下他二人似是都没有好好留意到它。
糖糖好像太,在稍微高些的门槛处卡了半天,又不想自己跳过去,紧急之下,连忙“汪汪”叫了两声,唤着前面都要走远的两人。
棠钰听到糖糖的叫声,这才笑了笑,折回抱起糖糖,“把糖糖忘了。”
陈倏道,“我们儿子这么聪明,它就是懒,不想自己动而已。”
再次听到‘我们儿子’几个字,棠钰微微低下了头。糖糖正好在怀中,棠钰一面走,一面摸了摸糖糖的头。
这处宅子不,不仅院外风光清秀,院内的景色也别致,是处好地方。
“到了。”陈倏言罢,棠钰才看到应当是主苑了,陈倏牵了她入内,她见屋中的东西都整齐呈列着,都已经打扫好,是可以直接住人了,再加上成亲时候的装饰和饰物,这处主苑的内屋就是洞房。
陈倏撩起帘栊,牵了她入内屋,棠钰才怔住。
大红色的喜袍,整齐得拜访在床榻处,陈倏这才看她,“我猜你会喜欢这里,所以把喜袍放这里,试喜袍吧。”
棠钰眸间温暖。
棠钰在屏风后,一层层宽衣,而后从里衣起,一点点换上。
陈倏在屏风外看她,屏风后的身影曼妙动人,他一直看着,没有移目。
稍许,见她的动作停滞了。
喜袍得穿戴复杂,不是一个能自己换上的。
“我来。”他径直上前。
棠钰只简单穿了一部分,其余的部分确实需要人帮忙,譬如大婚当日是要喜娘代劳的,今日,这里除了陈倏没有旁人,他应当一早就知道。
棠钰没有戳穿。
他在身后替她整理,喜袍要一层一层穿,内里的贴合而韵致,中衣要撑得起,外袍才是华贵。
他一层层,先替她整理好内衣服帖,再是中衣处,最后才是外袍。
衣裳他早就看过,喜袍也是他挑的。
他穿起来轻车熟路。
等牵她坐好,他半跪下,替她穿好婚鞋,抬头看她时,他目光有些无处安放。
“好看。”平日里再巧舌如簧,眼下也只有这一句,简单至极,也动人至极。
她坐在榻上,他半跪在她跟前,目光里都是爱慕和缱绻,“棠钰,我们要成亲了。”
棠钰轻“嗯”一声。
他又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好看”
第二回了,棠钰攥紧心,有些不习惯他这样的夸赞。
“长”允字还未来得及出口,他含上她双唇,将她的话悄然隐在喉间。
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户透进来,在屋中留下点点温暖得痕迹。
铜镜前,他将她身上一层层穿上的喜袍,再一层层褪去,周遭没有旁人,只有他和她,榻上,他揽着她,极尽缠绵,铜镜前,映出幕幕繁华绮丽,起伏交错,她纷乱唤着他的名字,他不掩饰爱慕。
从阳光鼎盛时,至黄昏落霞处,他想揉进心底的,通通都已至心间
***
回程马车上,棠钰脸上还有尚未褪去的痕迹,想起方才在宅子内,分明不应当的
陈倏也有些觉得不应当,要做,前日就当做了,他是想留到洞房花烛,但今日给她喜袍的时候,他整颗心都是乱的,根本控制不住。
只庆幸,没在胡闹时将喜袍弄皱了。
还所幸,喜袍的大正好,不必再改动了。
下马车的时候,都已入夜了。
他牵着棠钰去祖母处,棠钰也确实连腿都是软的,也走得慢些
“今日去何处了?”老太太原本也洗漱好了,准备睡了,她刚好回来。
棠钰扶祖母至床榻处,祖母稍微坐一会儿,棠钰温声应道,“去看了新婚的宅子,也试了喜袍。”
老太太眼中惊喜,“今日就去的,这么快?”
棠钰点头。
“还顺利吗?”老太太问。
“顺利。”棠钰轻声道。
老太太遂握着棠钰的,感叹道,“早前总盼着你早些嫁人,眼下又怎么突然觉得舍不得了,祖母啊,就希望你同长允一处诸事顺遂。”
棠钰莞尔,“他待我很好。”
老太太也颔首,“那就好,去睡吧,这两日,你们二人免不了辛苦,不必日日来照顾我这里。”
陈倏也同她起过,明日会有喜娘来。虽然婚事会简单,但当有的都有,明日喜娘来,明日也要差不多都搬到新宅子去,又是忙碌的一天,祖母的确实不错。
等祖母睡下,棠钰出了屋,还是见他站在廊灯光晕下,一如既往环臂等她,还是温声问了句,“祖母睡了吗?”
“睡下了。”她应声。
夜色中,他上前拥起她,“有些糟糕啊,才多长时间,我就想你了”
猝不及防,也风轻云淡。
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