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047章 七夕快乐~
第04章七夕快乐(标题党,祝福给你们的)
陈倏目光轻瞥了窗户一样,但在棠钰的踮起剑尖,亲吻他唇间的时候,他微微怔了怔。
很快,收回目光,同棠钰在屋中拥吻。
许久未见,她主动亲他。
他心中本就想她,在她的特意奉承下,心中似簇了一团火,他抱着她拥吻至榻间。
她似是没想到,但也没拒绝。
别胜新婚,香帏锦帐里,衣裳层层落下,被他扔至寝榻外。
锦帐里,一室香暖。
他簇着她,宣泄别离时的爱慕和思念,将她捧至心,也牵她至星河之外。浓浓别离处的想念,都在呼吸的起伏,慢慢交融着
至夜深时,她躺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陈倏吻上她额头,她疲惫至极,也没醒。
陈倏才撑起身,既而伸去取了一侧的衣裳,眸间的慵懒满足尚且没有褪去。
俯身替她牵被子的时候,在床边看了她一眼,而后没有旁的,放下锦帐,才出了屋中去。
陈元就在苑中,“侯爷。”
陈倏面色不算好,一面低头卷着袖口,一面淡声问,“人抓到了吗?”
陈元颔首,“抓到了。”
陈倏问,“晋王?”
陈元点头,“是,提前扮作驿馆的吏,混进来的,之前在元城应当是他。”
“我去看看。”陈倏挽好袖口。
另一处偏苑柴房内,陈磊和陈惑守着赵文域。
方才他跳窗,当即被陈磊盯上,逃跑时被陈惑截下,一直用布条塞着嘴,双用麻绳绑在身后,关在柴房地上。
他早前是晋王,但如今前朝都灭了,命如草芥,甚至草芥都不如。
柴房的门“咯吱”一声推开,早前昏暗而近乎没有什么光线的柴房内,入了一盏灯,赵文域不由望去,见是侍卫握着灯盏,一侧的人不是陈倏是谁?
赵文域挣扎想起身,也愤怒着。
但口中被布条塞住,近乎出不了声音,脚都被绑住,起不来,也动不了,在陈倏面前狼狈到了极致。
待得陈倏走近,一眼可以看到陈倏眸间的慵懒满足尚未褪去,赵文域僵住,整个人似扎心般难受,又挣扎着想起来揍他一堆,或是骂几句。
但徒劳!
陈倏冷目看向他,也不怎么舒坦。
上次在宫中是不知缘由,他上前就要揍他,如今知晓缘由了,便也越发有几分看不顺眼他。但越看不顺眼,越仔细看了几眼。
白白净净,年轻气盛,长得跟个白脸似的
就这么招弟弟喜欢吗?
陈倏心里醋了。
陈惑方才置了椅子,陈倏上前,一面坐下,一面示意陈元把他口中的布条解开。
布条敢解开,赵文域正准备开口大骂,觉得膝盖后一疼,被人按着给陈倏跪下,屈辱和愤恨里,赵文域双目通红,“陈倏,你这个人渣!”
陈惑上前,陈倏轻声道,“出去吧。”
除了陈惑留下,陈元和陈磊都退了出去。
陈倏淡声道,“猴子是吗?”
原本愤愤的赵文域忽然愣住,他怎么知道?棠钰不会告诉他?
见赵文域一脸震惊模样,陈倏知晓没猜错。
他猜到他是猴子不难,但的确不是棠钰告诉他的。
之前棠钰回平南,虽然陈枫没有一道跟着,但安排了人悄悄跟着,在棠钰挂在楯城祈福灵树上的挂的三张祈福纸条他都看过。
一张是“身体康健,长命百岁”,他知晓是给祖母的;
一张是“诸事顺遂,平安喜乐”,是给她自己的;
还有最后一张,也是原本没准备写,但最后补上去的那张“猴子,否极泰来”,从他初初看到,到后来,他一直都不知道这张祈福纸是写给谁的
不算重要,因为没有第一时间想起;但又重要,因为即便到后来了,她还是补上了。
她在宫中,来来回回接触的人,就只有宫中那些。
他猜是宫中一个叫猴子的宫人。
但方才棠钰那么着急掩饰,怕他看到逃出去的人,明这个人的身份,不能被他看到。
宫中的,不能被他看到的,年纪还的,他就想起当初在宫中想要揍他的晋王。
他忽然都想明白了。
难怪晋王要揍他
是因为棠钰的缘故。
眼下,他只开口问了“猴子”,赵文域就呆住,他更确认,棠钰的第三张祈福纸是写给赵文域的,赵文域就是这只“破猴子”。
陈倏冷目看他。
赵文域短暂的惊愕后,也知晓他都知悉,挣扎着想上前,“畜生!陈倏,你这个畜生!”
陈惑按住他。
陈倏慢慢道,“为什么?”
赵文域双目通红,“你毁了棠钰,你是人渣!”
眼中都是少年的愤怒,嫉妒和无能为力。
陈倏淡声,“那也是你父皇和母后安排的。”
“你!”赵文域想反驳,但噤声。
陈倏又道,“她是我夫人,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一个外人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陈倏笑了笑,衣领处夜里并未系好,露出方才欢好时的点点印迹。
赵文域面如死灰。
陈倏继续,“我和阿钰原本就有婚约,要,还要拜你父皇所赐,我同她失散多年;棠钰的外祖父和爹娘都死在你父皇中,你是人渣还是我是人渣?”
赵文域吼道,“你胡八道!”
陈倏笑了笑,“你急什么?”
赵文域愣住。
陈倏又道,“那你让她和你走,她走了吗?”
他其实并未听到,但猜也猜得到。
赵文域僵住。
陈倏沉声道,“赵文域,棠钰是我夫人,但今日换成任何一个旁的,你的冒失,都会害了她。”
赵文域恼羞成怒,“你逼她和成亲的!”
他不信。
“是吗?”陈倏看他。
赵文域明显心虚,既而重新想朝他冲过来,“你害死了我爹娘,我杀了你!”
一惯温和的陈倏忽然凌声道,“那你爹娘也害死我全家,我是不是也要杀了你?”
赵文域呆住。
赵文域毕竟年少,同陈倏相比,完全被陈倏的气场震慑住,陈倏坐直,“你以为你怎么逃出的行宫?怎么逃出的京中?”
赵文域难以置信,“你?可能!”
赵文域双目温润,不信!
陈倏没有再多看他,而是低声道,“早知道你这么想死,我就应该成全你。”
赵文域信念崩塌。
陈倏这才看他,“要不我成全你?”
赵文域愣住。
陈倏踱步上前,“赵文域,你觉得我是善类吗?”
他身形并不魁梧高大,只是挺拔修长,声音也不大,却掷地有声,透着威严,也不容置喙。
陈倏朝他道,“再让我看到你一次,我一定杀你!”
赵文域横道,“你现在就杀我!”
“好,杀了他。”陈倏如他愿。
陈惑在他身后拔刀,赵文域害怕闭眼,但陈惑的刀迟迟没有放下。
赵文域如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睁眼看他,陈倏在他跟前半蹲下来道,“赵文域,我再放你一次,但是你记住了,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或是我夫人面前,我就让人砍断你的脚,再杀了你,我陈倏到做到。”
这一回,赵文域喉间轻咽,没有再像上一次一样顶撞。
见他消停了,陈倏试探,“你杀不了天子,想来杀我?”
其实也不算试探,看他的表情,一看便知,赵文域气红了脸,陈倏叹道,“就你这点心思,你连我或是连天子都没接近,应当就死了”
“要你管!”赵文域吼到。
陈倏最后的耐性,“你应该去皋城。”
仿佛想起什么来一般,赵文域看他。
陈倏慢慢起身,“皋城是你母妃的故乡,我要是你,从京中逃出来,聪明一些,或是有孝心一些,都应当去皋城。但凡你去了皋城,你都不应当来我这里”
陈倏的话让赵文域心中隐隐升起猜测,“陈倏你”
陈倏不耐烦,“有多远滚多远,现在就滚!”
陈倏言罢,陈惑忽然拔刀,斩断了绑住他脚的绳索。
母妃?
赵文域脑海中都是这个念头,也不管陈倏是不是真的让他走,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起身出了柴房。
柴房外,陈元入内,“侯爷,真让他走吗?”
陈倏微微阖眸,想起看过的那张纸条——猴子,否极泰来。
陈倏轻声道,“让他走,找人看着他去皋城,别让他被其他人逮住,或者弄死了,牵连到万州来。”
“是!”陈元应声。
陈倏看了看地上方才绑着赵文域的绳索,没有旁的。
***
踱步回苑中,见棠钰还在帐中睡着,安稳同个孩子一般。
陈倏轻声叹了叹,他方才是醋了。
她从来没对他这么主动过,头一次主动,是为了让赵文域跑,但明知如此,他还是照单全收。
谁让她是棠钰
换个人,许是醋坛子早翻了。
陈倏轻声道,“你就不怕你夫君置气?同你生隔阂?”
但棠钰睡着,修长的羽睫倾覆,睡颜也安静又好看,他忍不住俯身亲了亲她额头。
棠钰微微醒了,“长允?”
“睡吧。”陈倏没想到她忽然醒了。
棠钰撑坐了起来,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什么时辰了?”
陈倏看了看一侧的铜壶滴漏,“子时刚过半个时辰,快睡吧。”
子时过了?
棠钰却仿佛更清醒了,原本就撑坐起,睡眼惺忪,眼下凑上前,亲了亲他脸颊,“生辰快乐,长允,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她的声音如清喉婉转,在子夜听来,温柔而动人。
他温声,“你知道?”
棠钰应道,“听范瞿起的,生辰快乐,诸事如意。”
陈倏伸拂过她发间,“方才如意过了”
棠钰微楞,他吻上她嘴角,“还想再如意。”
棠钰还未反应过来,忽得被他抱起,她脚下凌空,只能揽紧他后颈,“去哪?”
他抱她去了耳房。
方才见耳房内有一面铜镜,他放她在铜镜前的榻上亲近,棠钰面红耳赤,他在一侧,她的目光只能不时瞥向另一侧的铜镜处。
铜镜内的画面绮丽而让人不敢睁眼。
他一定是特意的。
她睁不开眼,极致的亲近里,他将她双缚在罗带上,到最后,她整个人娇软在他怀中,他如意了。
他拥她,她累得连声音都不想出。
***
翌日起得稍晚些,同陈倏一道去祖母和舅母苑中,茂之远远叫了声,姐姐,姐夫。
棠钰才知道茂之也跟着一道来了。
昨晚陈倏除了折腾,什么都没同她。
陈倏也看向老太太和杨氏,问候道,“祖母,舅母,正好提前了一日,我和茂之来接你们,路上方便些。”
有他在,老太太和杨氏的陌生感都要少许多。
老太太和杨氏是见他专程提前一日来接棠钰,知晓他们夫妻二人如胶似漆。
“一路还顺利吗?”陈倏礼貌问起。
杨氏扶着老太太道,“还算顺利,就中途惊魂了一次。”
陈倏和棠钰都知晓舅母的是元城那次。
陈倏温声道,“没事了,什么蝼蚁鼠辈都不必怕了。”
棠钰余光瞥向他,没有吱声。
“你们呢,也顺利吗?”老太太也问。
陈倏笑道,“顺利,想去的地方都去了,想见的人也都见了,还提前回了江城,又提前来这里接祖母,舅母和阿钰。”
茂之也跟着一面笑,一面点头。
陈倏完,陈惑上前,是都准备差不多妥当了。
陈倏正好道,“祖母,舅母,先上马车吧。”
还要从华城到江城,黄昏才到。
“我要同姐姐,姐夫一辆马车。”茂之忽然道。
杨氏提起茂之,“懂事。”
他二人许久未见,至少也有不少亲近的话要,他在怎么好?
杨氏才完,棠钰却道,“没事,正好一处话。”
她是怕了。
别胜新婚,昨晚比新婚还吓人,他险些将她拆了,她眼下腿还是软的,她才不要单独和他一处。
棠钰伸揽着茂之肩膀,温声道,“同我,你们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吧。”
茂之忙不迭道好。
棠钰坚持下,茂之和他们一辆马车。
陈倏心知肚明,也不戳穿,这一路茂之果然和棠钰起见了谁谁谁,原本棠钰面前,陈倏也不准备避讳,倒是可以听听茂之这一路听了多少,记住了多少,不对的他纠正,遗漏的他补充。
大致,都是能明白的。
棠钰也才知晓他们见了这么多人,难怪要单独离开,若是同她们一处,怕是连三分之一的人都见不全。
茂之叹道,“他们每个人都,要姐夫一定带姐姐见他们,没有一个人例外。”
陈倏握拳轻咳,“没办法,都关心我婚事。”
棠钰知晓他是打趣话。
只是就连狗糖糖都听不下去了,一顿“汪汪汪”,陈倏抱起它,“才多久不见,你就对你爹这样?”
棠钰奈何笑了笑。
茂之又道,“等到江城,姐夫还带我去一道去给姐姐买了果脯”
话音未落,陈倏打断,“诶诶诶,行了行了,这惊喜都被你讲没了”
茂之赶紧捂嘴,他怎么忘了。
棠钰笑,“没事,我就听到了果脯两个字。”
陈倏揽她,“夫人喜欢的,当然要亲自去,才有诚意。”
许是因为有陈倏在,这一路马车上都觉得有意思了许多,和早前不同。
又见陈倏伸揽了茂之肩膀,两人在着什么,一幅轻松,信任,悠闲,又和睦的模样,棠钰心中滞了滞,她应不应当同陈倏起猴子的事?
棠钰有些为难。
最后,棠钰还是没有开口。
黄昏前后,马车抵达江城。
撩起帘栊,陈倏见江城中近乎能来的官员都来了。
“来,同我去见万州的官员,稍候我会同你谁是谁,你跟着我就是,别怕。”他先下马车,而后伸牵她。
以顾长史为首的官吏都在城门口迎候,见了陈倏牵棠钰上前,都纷纷恭敬拱,黑压压的一片皆是躬身,“见过侯爷,夫人。”
陈倏唤了声“免礼”,棠钰也记起合乎礼数的点头致意。
难怪范瞿她诸事皆能安排妥当,就是露面这个维度,她就拿捏得很好,顾来上前,朝棠钰拱,“夫人不知,万州上下都盼着夫人来,夫人终于来了。”
不止是顾来。
旁的几个亲近官员都纷纷上前了几句,足见亲厚。
陈倏给她一一介绍,棠钰也都记住了他们的名字。
又有官吏叹道,“正好夫人回了江城,敬平侯府有女主人了,那停了许久的初一宴,也终于可以开启了。”
陈倏凑到棠钰耳根子处道,“稍后和你初一宴的事情。”
棠钰应好。
冬日的燕韩气候寒凉,夫人已经露过面,众人都已经恭候过,过两日也能看到的,顾来怕陈倏染风寒,所以朝陈倏和棠钰道,“侯爷,夫人,天寒了,早些回吧,明日再叙旧。”
陈倏言好,这才牵了棠钰上马车,见棠钰脸上还算正常,也不怯场。
陈倏忽然想起她之前在宫中当差,也官至姑姑,见多了各中场面,应对这些自然轻车熟路。这些他并未同范瞿道起,所以范瞿一口一个夫人特别好,夫人尤其知礼数等等。
好容易从城门口至敬平侯府了,陈倏牵她下了马车,黎妈等人都翘首盼着了。
见侯爷扶下夫人,身姿绰约,眉目间清波流盼,相貌生得极其好看。黎妈忽然会意,难怪,侯爷非要赶着赶紧办婚事,眼下看,的确是对的。
“阿钰,这是黎妈,我的起居一直是黎妈在照顾。”陈倏介绍。
黎妈向棠钰行礼,“见过夫人。”
“黎妈客气了。”棠钰伸扶她。
正好陈磊和陈元也扶了老夫人下来,陈倏赶紧去接。
黎妈问候道,“老夫人好,舅夫人好。”
去往敬平侯的路上,黎妈一直在给老太太和杨氏起府中情况,陈倏忽然觉得,家中真的人多了,也热闹起来了。
等安顿好祖母,舅母,天色都晚了,往主苑折回的时候,陈倏忽然抱起棠钰。
棠钰心惊,“长允?”
陈倏道,“总共没几步路,昨晚累了,今日抱你回去。”
棠钰脸色忽然涨红,赶紧看了看周遭,幸好周围没有人看到听到。
棠钰叹道,“陈倏”
陈倏笑,“怕什么,我在自己家中,抱自己夫人”
棠钰忽然语塞,脸色又红了几分。
路途其实不长,但沿路看到了好几个丫鬟和厮,见了侯爷抱着夫人,都人人掩袖笑了笑,棠钰忽然有一刻觉得,他就是特意招摇撞骗在府中,让旁人看到的
好容易到了苑中,苑中奴仆已经在等了。
陈倏屋中有米和平娅两个一等丫鬟,还有四个早几日前黎妈调来的二等丫鬟伺候,并着粗使的婆子,丫鬟和厮,洋洋洒洒好几十人了。
都来棠钰跟前请安都花了不少时候,而后棠钰才入了屋中。
敬平侯府很宽敞,尤其是主苑中。
但看着主屋的摆设和装饰,棠钰又微微愣住,既而眼前一亮,“这不是在淼城家中吗?什么时候带来了?”
是她喜欢的一个摆设。
陈倏道,“不是从家中搬来的,是我看你喜欢,照做拓了下来,让人去做的。”
棠钰忽然反映过来,一个,两个,三个这么多东西都是直接拓过来,然后照做的,是他有心了,也不让她有陌生感。
棠钰看他,目光里都是暖意,“我很喜欢。”
陈倏伸揽上她的腰,啧啧叹道,“要不夫人,以身相许吧。”
棠钰无奈,不许过了吗?
陈倏附耳,棠钰脸色骤然红了。
但第二日起来,更衣的时候,陈倏亲了亲她嘴角,低声道,“让我死都愿意。”
棠钰赶紧下床榻。
昨日晚些下了雪,今日天气凉了下来,棠钰从箱子里寻到了她做的那个围脖。
陈倏感叹,“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想要!”
棠钰知晓他又是浮夸的,轻声道,“在家中带吧。”
出去带,始终不怎么好看。
陈倏却道,“那怎么行,这中东西当然要在外面的时候带,人人才都知道是我夫人做的。”
棠钰恼火,“那你快取下来。”
他抱起她,“逗你玩的。”
棠钰都要被他逗得没脾气了,但见他眸间笑意,棠钰其实一直憋在心里有些对不起他,“长允,我有事同你。”
陈倏其实猜到,“好啊,我听着。”
棠钰支吾道,“早前在华城驿馆”
“嗯。”他点头。
棠钰继续道,“其实你来的时候,有人”
“嗯。”他笑。
棠钰忽然会意,“你知道?”
陈倏应道,“嗯,我砍了他一只,一只脚。”
棠钰僵住。
他叹道,“我应该砍两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