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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芽没想到李春花会问晚上?吃什么这种?话,愣了一瞬,哈哈大?笑。

    她笑着扶住李春花的肩膀:“看来娘的心情也很不错,都问要吃什么饭了。”

    平时李春花从来不会主动问要吃什么,只有?江玉姝会问。

    今儿个竟然也破天荒的问了一嘴,不难看出心情很愉悦。

    李春花被白芽得老脸一红,捂着额头直笑:“娘这张老脸都没了。”

    白芽和江玉姝两人?都是?哈哈大?笑。

    李春花笑着道:“娘看到你买卖越做越顺,打心眼里高兴,希望咱家?往后都越过越好。”

    “肯定会的。”白芽挽住她胳膊,“咱们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她又看向江玉姝:“玉姝,走,咱们做饭去,今儿晚上?吃番薯饭,再炒个酸辣萝卜丝。”

    江玉姝欢快地应道:“好的嫂子。”

    饭后,白芽去检查了下后院的门、和前?院大?门,确定两个门都是?关严实了的之后,才放心的回屋洗漱准备睡觉。

    现如今,他?们家?和刘翠莲家?,两家?是?连通着的,同在一个院墙内。

    合院之后,两家?之间便在院里铺了一条碎石路,沿着路可以直接到刘翠莲家?。

    正院大?门也只开了一个,在两家?的中间,后院门仍旧是?在白芽他?们家?后面。

    一家?三人?躺在床上?闲聊,畅想着未来美好的生?活。

    江玉姝有?时候和李春花睡一张床,有?时候又和白芽睡在一起。

    而?江远山的房间,即便他?去了书院,仍旧是?给他?留着的。

    自?那次春宫图一事后,现在连李春花都很少进他?的屋。即便是?要给他?晒被子褥子,也都是?问过江远山之后才会给他?晒。

    儿子大?了,哪怕是?当娘的,也都是?要避一避的。

    娘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到深夜,各自?沉沉的睡去。

    江家?后门外,此时三个黑衣男子,正望着高筑的深墙大?院发愁。

    其?中长得最高最壮实的一个黑衣男子,扬给了另一个精瘦男子一巴掌。

    他?压着嗓子低声骂道:“王平安你个狗东西?,你不是?

    这家?没男人?,只有?一老一两个寡妇和一个孩吗?”

    被打了后,王平安也不敢还,只唯唯诺诺道:“是?是?啊老大?,这家?人?的情况我最清楚不过了,确实只有?两个寡妇,老寡妇四十都不到。

    寡妇才十六岁,还是?个姑娘身,如三月的桃花一般,正鲜着呢。再就是?一个九岁多的女娃娃,都是?些女的,老大?你想怎样就怎样,老的少的,随意你整。”

    被称作老大?的男人?,呸了声骂道:“放你娘的骚屁,若真是?家?里没男人?,就只有?两个寡妇和一个女娃娃,这他?娘的,这么高的院墙,是?怎么修起来的,她们孤儿寡母的,哪来的钱修院墙?”

    一直没话的中年男子,插了句:“这家?还有?个儿子,是?个书生?,现在去了书院读书。

    平安的没错,现在她们家?里确实没男人?,就两个寡妇和一个你娃娃。”

    黑衣老大?气得翻了个白眼:“那现在你们,咱三个咋进去?”他?用推了下中年男子,“二赖子,你能翻进去吗?”

    二赖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不行?,我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翻不进去。”

    罢,二赖子看向王平安:“平安你年纪最,身体灵活,要不让你来试试。”

    王平安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也翻不进去。”

    “去你娘的废物,没一个有?用。”黑衣老大?骂了声,转而?看向旁边的篱笆院,“得了,就那家?吧。”

    “不行?不行?不行?,那家?不行?。”王平安吓得急忙阻拦,抱住黑衣老大?的胳膊,“老大?,就这家?吧,这家?人?有?钱。”

    黑衣老大?对王平安今天的行?为感到奇怪:“那家?为什么不行?,难不成?是?你亲戚?”

    他?只是?随口一问,并没多想。

    没想到王平安却点了点头:“嗯,是?。”

    黑衣老大?愣了愣,指着白墙黛瓦:“那这家?呢,该不会是?你亲戚的妯娌吧?”

    王平安:“”随即点点头,“是?,是?我亲戚她妯娌家?。在夏日里那场地龙中,这家?死了两个男人?,所以现在她

    们家?里没了壮力男人?。”

    于是?黑衣老大?推了王平安一把:“行?吧,那你就踩着二赖子的肩膀翻进去,跳下去后给我们开门。”

    王平安苦着脸踩住二赖子的肩膀,颤颤巍巍地直起身,他?双抓住墙沿的刹那,被倒刺扎了,“啊”的一声大?叫,晃动着身体眼看就要往后摔去。

    二赖子因为他?晃来晃去的,肩都被踩得快破皮了,暗戳戳地扭了下身体。这下子王平安直接一个后仰,摔倒了地上?。

    王平安摔下去的动静太大?,引起了院里的狗叫。

    “汪汪”几?声响起后,吓得他?连忙爬起来想跑,结果刚一站起来,踩到了江二婶扔在路边的芭蕉皮,脚下一滑,“咚”的一声,再次摔到了地上?。

    院里的黑狗叫得更?大?声了,一阵急促响亮的汪汪声,叫得周围的几?户都醒了过来。

    白芽被狗叫声吵醒,她迷迷瞪瞪睁开眼,揉着眼睛坐起身:“怎么回事,今夜咱家?的狗怎么一直叫?”

    李春花早醒了,正在穿衣裳,她穿好衣裳系上?腰带,下床穿鞋。

    “谁知道咋回事,我先去看看,你和玉姝继续睡。”

    然而?白芽哪里还睡得着,她也赶紧穿上?衣裳:“娘,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是?啥情况?可别是?进了贼。”

    江玉姝也醒了,想跟着一起过去,李春花不让。

    “你就在家?里,哪也别去,我和你嫂子去看两眼就回来。”

    婆媳俩穿好衣裳,打着灯笼,李春花拿着一根胳膊粗的木棒,白芽握着镰刀。

    两人?来到后院看了眼,灶房、仓房、甚至连茅厕都看了,没看到人?。

    白芽正打算去前?院,突然听?见后门外响起一道压着嗓门的低吼声:“你他?娘的废物,动静能不能一点!”

    “走走走,咱们赶紧走,明儿晚上?带着梯子再来。”二赖子道。

    李春花当场愣住,她恨恨地咬牙,这个声音她熟悉,是?二赖子的声音。

    但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拉着白芽往前?院走去。

    “芽,快去叫你三叔他?们,是?二赖子那个狗东西?,他?带了贼人?,想进咱们家?偷东西?。”

    白芽急

    忙过去叫了江云河跟刘翠莲他?们。

    听?有?贼在外面,他?们两口子一人?扛着把锄头跟了过来。

    几?人?来到后院,正要开门,听?见外面响起江二叔愤怒的吼声:“狗日的,你大?半夜来这儿干什么了!”

    这边几?人?对视一眼,白芽快速抽开门栓,把门打开。

    外面江二叔揪着王平安又打又踢,江二婶在一旁看得心疼,几?次想开口阻止,但都忍下了。

    二赖子和另一个人?,已经被江家?的几?个堂叔按住了。

    白芽打着灯笼,拿着镰刀,问道:“二叔,咋回事呀?”

    江二叔气得甩又给了王平安一耳刮子:“这几?个狗东西?想进你们院里去偷东西?,我是?被你家?狗叫声吵醒的,醒来后听?见外面的响动,便赶紧起床来看,结果却看到了”

    他?叹了口气,又气又无?奈:“我抓着的这个,是?你二婶娘家?的侄子,叫王平安。

    另外两个,年纪大?的那个叫王守财,人?称二赖子,也是?王家?庄的。高壮的那个叫赵铁牛,是?刘家?庄的一个混子。”

    江家?大?堂叔和二堂叔合力按着赵铁牛,四堂叔年轻力壮,一人?便按住了二赖子。

    江三叔走出来,上?前?踩住二赖子的背。

    江二婶看着被江二叔反复摔打的王平安,看得心疼不忍。

    她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上?前?问道:“平安呀,你和姑姑,是?不是?二赖子和刘铁牛他?们两个逼着你来的?”

    被江家?大?堂叔和二堂叔压着的赵铁牛,立马反驳道:“放你娘的烂骚屁,什么叫我们逼着他?来的,分明是?他?自?己主动带着我们过来的。

    他?这家?的两个壮力男都死了,只剩下一个老寡妇和一个寡妇,还有?个女娃娃。

    他?还,这家?的寡妇还是?姑娘身,如三月的桃花一般,正鲜着呢。”

    赵铁牛刚完,江家?二堂叔用力狠狠地往下踩了踩:“你他?娘的,再满嘴喷粪,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白芽淡定地看了眼李春花:“娘,去挖一瓢粪过来,挖干一点的,对了,把火钳也拿来。”

    她又看向江家?

    的几?个男人?,弯身鞠了个躬:“一会儿要委屈叔叔们了,你们先忍一忍。”

    江三叔愉悦地笑道:“什么委不委屈的,芽你别那么见外,你只管做你想做的。

    今儿个咱们一家?子,好好收拾他?们一顿,我看下次还有?谁敢打我们江家?的注意!”

    完他?用力踩了踩二赖子的背。

    李春花转身回了后院,很快挖了半瓢粪过来,她一端着粪瓢,一拿着火钳。

    白芽接过她中的火钳,从粪瓢里夹了一坨粪,往赵铁牛嘴巴里塞。

    赵铁牛死死地闭着嘴,白芽便握着火钳,往他?眼睛和鼻子里糊,糊了他?一脸的粪。

    “呕”赵铁牛恶心得张嘴要吐。

    白芽趁着他?张嘴的功夫,迅速夹起一坨粪塞到了他?嘴里。

    赵铁牛又吐又叫,如疯了般大?叫着呕吐。

    给赵铁牛喂完粪,她又夹起一坨粪走向二赖子。

    二赖子立马求饶:“我错了,江娘子,白姑奶奶,我错了,求您放过我!”

    白芽冷笑:“我凭什么要放过你!”

    二赖子吓得都快要哭了:“我把我身上?的钱都给你,全都给你,姑奶奶求你别别过来。”

    “呵呵,我不稀罕你那点钱,我嫌脏!”白芽走过去,像对待赵铁牛一样,握着火钳糊了二赖子一脸的粪,在他?张嘴呕吐的时候,麻利地往他?嘴里塞入一坨粪。

    接着她又夹起一坨走向王平安,还不等王平安开口,江二婶便急了。

    “芽啊,芽你别二婶替他?向你道歉,二婶会好好教训他?的,这次你放过他?行?吗?”

    江二婶也急得都快哭了,她上?前?握住白芽的胳膊,眼神祈求地看着她。

    白芽冷着脸甩开江二婶的:“二婶,你觉得呢?”她讥笑一声,“你认为我是?那种?好话的性格?”

    江二婶:“不、不是?但是?,但是?平安他?”

    “但是?什么但!”一向温和好脾气的李春花,这次总算爆发了,她气得上?前?甩给了江二婶一耳巴掌。

    “你娘家?侄子,带着贼子指名道姓的来我家?偷东西?,还了那般难听?的话!他?究竟为何要专门来

    我家?偷东西?,王大?兰,你心里比谁都有?数。

    我就不明白了,王大?兰,你对我咋就那么大?的敌意呢?

    你我在江家?共同生?活这么些年,我身为长嫂,可有?苛待过你?”

    江二婶被打得愣了一瞬,扬起正准备反击,都举起来了,在对上?江二叔冷冰冰的眼神时,又默默地放了下去。

    她低着头,声音哽咽:“大?嫂教训得对,是?我做的不好,没能管教好娘家?侄子。”

    李春花从没动打过江二婶,别打了,对她连半句重话都没过。

    她与江二婶做妯娌十几?年,向来都是?江二婶讽刺她,挖苦她。

    这次她动打江二婶,也并不是?为了自?己,实在是?被王平安羞辱白芽的那番话气到了。

    什么叫“三月的桃花还鲜着呢”,简直是?难听?至极!

    不管将来如何,至少现在白芽是?她的儿媳妇,只要在她家?一天,她就会护着。

    李春花打完江二婶后,彻底端出了长嫂的架子。

    “你虽姓王,但现在既已嫁入了江家?,便是?江家?的人?。咱爹娘不在了,我身为长嫂,便有?权可以教训你,俗话,长嫂如母。

    今日我就算打了你骂了你,那你也该受着。你也别想着回你们王家?去诉苦,即便是?你去衙门,也不出个理来。”

    完,她一把拽过江二婶的胳膊,把她拽到了一旁。

    白芽夹着粪走到王平安跟前?,咬牙切齿地糊在他?脸上?,连他?耳朵眼里都塞了不少。

    “王平安是?吧,很好,我记住你了。以后我家?若是?再进贼,我不管是?哪方的贼,我就只找你的麻烦!”

    “凭什么?”王平安一张嘴,白芽立马往他?嘴里赛了一坨粪。

    塞完后,她忍着恶心笑道:“你凭什么,凭你阴损倒霉,谁让你带着贼想潜进我家?偷东西?又恰好被我发现了呢。

    你也别想着报复,到时候我怕你没命偿还!不信,你可以去问你姑姑!”

    王平安哪里还得出辩解的话,跟前?面两个一样,又吐又叫,人?都差点疯了。

    最后江家?的几?个男人?,把三个贼子绑了,用捆猪的麻绳,把三个贼

    子绑得结结实实的。

    “你们都回屋去睡,我们把这三个贼送去报官。”

    因为怕路上?发生?意外,于是?江二叔、江三叔,和江家?四堂叔,三个人?各自?带了把砍刀,押着王平安他?们赶去王楼镇。

    *

    第二天一早,白芽起来后,心情愉悦地站在屋檐下伸懒腰。

    李春花见她心情一点没受影响,不由得笑道:“你呀,你心大?吧,有?时候你心思比谁都细。你心细吧,你这心大?的,跟啥一样。

    昨儿夜里发生?了那样的事,你这一觉睡起来,屁事没有?,还乐呵呵的。”

    “那有?啥嘛。”白芽满不在乎道,“不过就是?几?个贼想来偷东西?罢了,反正都已经抓住送去了衙门,咱们该怎样还是?怎样过。”

    江玉姝端着碗走出来,喝了口稀饭:“我觉得嫂子的对,咱们总不能因为几?个贼就不吃不喝了。”

    完,又喝了口稀饭。

    李春花摇头笑道:“你们呀,到底仍是?孩子心性。这么看来,咱们就算修了院墙,也还是?有?贼子惦记。

    来,昨儿夜里,得亏是?咱家?有?只狗,不然那几?个贼子悄无?声息地翻了进来咱都不知道。

    不行?,还得再买两只狗,我今儿个去打听?下,看看哪里还有?卖狗的,我再买两只狗回来。

    最好是?买只厉害的,家?中有?三只狗看家?,就算哪日真有?贼子翻进了墙,咱也不怕。”

    白芽听?得咯咯直笑:“可以的,我举双赞同娘的做法,谁再敢闯进咱们家?,咬死他?们!”

    想了下,她又道,“既然还要再买两只,那名字就都统一取个吉利些的。来福、守家?、招财,这三个咋样?”

    “守家?、招财,哈哈哈,这两个合起来,那不就是?二赖子的名字守财吗?”

    江玉姝哈哈笑道,“嫂子,你太损了。”

    白芽昂着头,大?声道:“我没取平安就不错了,算是?给二婶一个面子。”

    狗还没买,名字便定了。

    于是?家?里的黑狗,当即改了名字,因为它是?最先到江家?的,所以就叫来福,意味着给江家?带来福气的意思。

    接下来的日子,白

    芽天天在家?熬菌油鱼虾酱。

    鱼虾菌子等,都是?从白河镇与王楼镇买的。

    白河镇是?一五七开市,王楼镇是?二四八,柳溪镇是?三六九。

    然而?白村到柳溪镇比到王楼镇要远一些,走路要半个多时辰(一个多时),所以平日里,白村的人?买东西?,几?乎不去柳溪镇。

    白村人?,大?多都是?去白河镇上?买生?活所需品,因为白河镇是?白村的直属镇,距离也最近,走路一刻钟不到。

    只有?在白河镇上?买不到的,大?家?才会去王楼镇上?买。

    起来,王楼镇到县里比柳溪镇到县里更?近,从柳溪镇去县上?,都得路过王楼镇。

    但因为柳溪镇有?书院,尽管距离县城比王楼镇更?远一些,却比王楼镇更?繁华更?热闹。

    鱼虾这些,白河镇上?也能买到,甚至比王楼镇上?的更?便宜。

    然而?菌子在白河镇便买不到了,只能去王楼镇买。

    到了秋冬之季,买的都是?晒干后的菌子。

    王楼镇上?卖菌子的那人?,他?除了卖菌子,也卖各类干货,栗子、松子、榛子等都卖。

    白芽在他?那买干菌子买得多,和他?闲谈了几?句,得知那人?在夏季专门到各个乡野村里去收购晒干后的菌子。

    不论什么品种?的菌子,统一价格,五文钱一两,是?晒干后的。

    他?收上?来后,再拿到各个大?镇以及县里去卖。

    以五文钱的价格收,他?再以十五文钱一两的价格卖出去,刨去来回车马费,一两能赚个十文钱。

    白芽觉得那人?挺实在的,便和他?多聊了一些,还以后会经常到他?这买菌子。

    她一次性买了十斤干菌子,五斤牛肝菌、三斤香菌,两斤羊肚菌。

    那人?一共带了十五斤菌子出来,半上?午不到,一大?半都卖出去了。

    三种?不同口味的菌子,都是?十五文钱一两。

    一斤是?十六两,十斤便是?一百六十两。

    白芽买了十斤,总共花了二两四钱银子。

    买完菌子,她又买了十斤茶油,另外买了五斤猪板油,三斤鱼虾,三斤五花肉。

    然后又到粮铺去买了半斤芝麻。

    茶油是?三

    十文钱一斤,十斤油便是?三百文。

    山桑这里因为芝麻产量很低,种?的人?很少,所以极贵。

    一斤芝麻就要五十文,白芽买了半斤,花了二十五文钱。

    鱼虾是?一庄户家?的孩去河里摸的,原本三斤总共只需要三十文钱。

    白芽见那孩子瘦瘦的,心里不忍,便多给了二十文。

    猪板油和五花肉都是?在白河镇上?周家?猪肉铺买的,猪油是?二十文一斤,五花肉是?二十五文钱一斤。

    五斤油和三斤肉,总共一百七十五文。

    另外又买了两包盐巴,花掉十五文,还买了些花椒和香料等,花了六十文。

    所有?东西?加起来,一共花了三两银子。

    采买并不是?一天完成?的,用了两天的功夫。

    李春花和江玉姝都跟着一起的,三个人?都背着筐子,带上?来福。

    置办完东西?,白芽在家?里专心熬菌油,第六天的晚上?便熬好了。

    柴锅大?,熬一锅能装八罐子菌油。

    最后她熬了二百三十罐,总共用掉九斤茶油。

    她熬了两种?口味的,一种?鱼虾菌油,一种?五花肉丁菌油。

    三斤鱼虾全部用完了的,五花肉用了两斤,还剩一斤,自?家?炒着吃了。

    立冬前?一天下午,陈员外带着家?里的厮过来取菌油。

    白芽将多出来的三十罐菌油全部送给了陈员外,有?二十罐鱼虾味的,十罐五花肉丁口味的。

    “哎呀,江娘子,你这是?干啥?”陈员外推着不要。

    白芽直接给他?搬到车上?:“陈员外,这三十罐菌油,您务必要收着。上?次和您谈分利,您不肯多要,菌油您得拿上?。”

    陈员外笑呵呵道:“行?行?行?,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正好我家?得了几?匹还不错的料子,明儿给你些过来。”

    “别别别,别呀。”白芽连连摆,“您可别往我这送东西?,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要拿什么还。”

    “还什么还,你要真把我当朋友,就不会还这种?话。”陈员外见她还要拒绝,“我还有?事,先走了,别送了,你不用送了。”

    翌日。

    一大?早陈员外便派他?府中的厮送了三匹布过

    来,都是?些比较适合农家?人?穿的,但又比她们平日里穿的要好一些,另外还有?两块肉,一捆葱。

    厮怕白芽不要,放到门口便跑了。

    白芽看着慌慌张张跑远的厮,一时间哭笑不得。

    这送东西?的,比偷东西?的跑得还快。

    她把布匹和葱肉拿回屋,李春花看到后吃了一惊。

    “呀,这都是?陈员外送的吗?”

    白芽道:“嗯,陈员外派他?家?厮送过来的,放到门口就跑了。”

    李春花叹道:“哎呀,陈员外这个人?真是?好啊。”

    随后伸头看了眼外头阴沉沉的天,又叹道,“唉,看这个天,阴阴的,像是?要下雪了,也不知二郎今儿个会不会回来。”

    白芽把葱和肉放到桌子上?,又将布拿回卧房,放进大?箱子里。

    她从房里出来,见李春花眼巴巴地看着屋外,笑道:“娘你别担心,二郎他?就算不回来,在书院也饿不着冻不着。”

    “是?呀娘,二哥又不是?孩子了,他?也不是?第一天到书院去读书。”江玉姝也劝道。

    “行?,娘不瞎想了。”李春花看向桌子上?的肉,“既然陈员外送了肉和葱过来,咱们中午便吃猪肉大?葱饺子吧。”

    江玉姝欢喜道:“哇太好了,我喜欢吃饺子,香喷喷的猪肉饺子,最好吃了。”

    三人?一起到灶房,白芽剁肉,江玉姝理葱,李春花和面。

    调完饺子馅,三人?又一起擀饺子皮,然后一起坐在屋檐下笑笑的包饺子。

    在最后一个饺子包完后,一股强风刮来,白芽连忙端着饺子回屋。

    李春花搬桌子,江玉姝搬凳子,三人?快速撤离回到了屋里。

    “哇,下雪了。”江玉姝放下凳子跑了出去,伸出去接雪花片。

    白芽生?活的世界是?在南方,冬天从来不下雪,因而?她很少见到雪。

    虽然山桑县城也是?在南方,但因为是?在古代背景下,所以这里的冬天是?会下雪的。

    “下雪天好美啊。”白芽放下盆,也跑了出去,仰着头伸接雪花。

    的雪花片,落在掌心,一会儿就化了。

    李春花笑着叮嘱道:“别在院外耍太久了,心

    风雪入肺伤了身子。”

    江玉姝回头笑道:“娘,我们晓得哩,你不用管了。”

    江远山推开门的瞬间,看到的便是?院里一大?一两个姑娘,伸着在风雪下接雪花。

    他?的目光只在江玉姝身上?停了一瞬,便转向白芽,然后就移不开了。

    白芽听?见声音,笑着转过头,见到江远山右撑着天青色的油纸伞,左握着一卷微微泛黄的书,一身半旧的素色衣袍,身姿笔挺地站在大?门口。

    她收回接雪花片的,笑着走了过去:“今儿个是?书院休假,还是?你自?己又和夫子告了假?”

    江玉姝欢快地跑到他?跟前?:“二哥你回来了,娘方才还在念叨你呢。”

    江远山摸了摸江玉姝的头,又看向白芽,紧抿的唇线提了提,温和地笑道:“我自?己告假回来的。”

    “不过就是?立冬罢了,又不是?冬至,你不用特地告假回来的。”白芽不大?赞同他?的做法。

    “嗯,我吃了午饭歇息片刻就走。”他?急忙解释道,“许久没回,想你想你们了。”

    到这,他?微微垂下眸子,自?己抿着嘴低声笑了笑。

    白芽嗯了声:“那你快回屋吧,我去煮饺子了,正好我们刚包完饺子,今儿中午吃饺子。”

    江远山跟在她后面,见她发尾落了些雪花片还没化,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指尖轻触,温柔地为她拂掉。

    “你在干嘛?”白芽转过身来看着他?,“你摸我头发干什么?”

    江远山:“”

    作者有话要:十二点之前还有一章,下一章应该就能到开饭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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