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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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庄容乖乖的点了头,目光却是半分不曾离开时若,接着又起了身挂在了他的身上。

    时若看着一个劲往自己怀中钻的人有些无奈,可嘴上又不得什么,只得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着。

    不知怎么得,他总觉得庄容有些黏自己,是方才自己离开时发生了什么吗?

    是有人来过吗?

    一想到这儿,他低眸吻了吻指尖下的墨发,才道:“方才可是有人来寻过你,同你了什么?”

    庄容摇了摇头,可搂着颈项的双手却并未松开,反倒是又紧了许多。

    瞧着这人如此模样,时若就是想继续问问都没辙了,因为他知道就是再问怕也是问不出什么来,叹了一声气。

    又哄了一会儿,他看向了桌面那碗隐隐还冒着热气的汤药,才道:“真的不想喝吗?你这会儿又染了寒气,不喝夜里怕是会难受。”

    “太苦了,不想喝。”庄容轻声着,一提到药又皱了眉,抗拒着摇了头。

    轻轻柔柔还带着娇气的声音着实有些撩人心弦,时若一听沉下了眸,嘴角挂上了一抹笑意,道:“那喝一口,一口应该不苦吧。”

    “不要。”呢喃之声传来,庄容直接躲在了他的颈窝处,这回是连看都不去看了。

    时若也注意到了,心里头有些无奈,轻哄着道:“那不喝了,可要再睡会儿?”

    虽然这会儿也才早,不过依着庄容这么一副精神极差的模样,他可真是不敢让这人继续晃来晃去。

    方才只是去了趟楼下,这人就又是一副恹恹的模样,明明在云中门时也没有同现在这般厉害,才下了山就恹儿成这样了。

    难道是因为云中门内的灵气养着庄容吗?

    意识到这儿,他突然有些想带人回云中门了,也有些不想去理会林家中的事,询问着道:“可要回云中门?”

    “恩?”庄容听着他的询问抬起了头,可随后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面色煞白一片,道:“是想......”她了吗?

    后头那个‘她’字那是如何都不出来,因为他害怕自己一旦出来时若可能会应,而应了之后他便不知道自己该寻什么借口霸占在时若的身边。

    所以,他只了那两个字,后头的字便是用尽了力气都不出来,眼里一片慌乱。

    时若见状心尖一颤,哑着声道:“脸怎么这么白,冷着了吗”他着将人完全抱入了怀中,之后又怕不够,干脆拖过了被褥直接将庄容连带着自己都藏了进去,掩去了外头的清冷。

    又替庄容暖了一些,他才再次出了声:“还冷吗?”话音里头带着一抹担忧,更多的还是心疼。

    有时候他真是想不通,庄容为何会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真的仅仅就是因为那个人吗?

    为了那个人真是什么作、贱的事都做了,连自己的身子都折腾成了这幅模样,动不动就病痛缠身。

    不过想来也是,能为了那个人用魂魄去点聚魂铃,区区一具身子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呢。

    可偏偏他就是心疼的难受,心疼的恨不得告诉庄容,自己也喜欢,而且很喜欢。

    但他不敢,因为他知道一旦出口,怕是连师兄弟都做不成了。

    想到这儿,他叹了一声气,可指尖却仍是不断地抚着庄容的后背,哄着。

    至于被藏在被褥中的庄容却是半分也不知这些心思,他只知道时若想回云中门,兴许是因为想轻冉君了,心尖难受的厉害。

    他搂着时若的颈项,用着暗哑的声音,道:“师弟我们不回云中门,好不好?”

    不回好不好?

    “好,不回。”时若轻声应着,这会儿庄容就是想双修他都愿意,更别提回云中门了。

    庄容听闻这才散去了一些慌乱,低眸靠在了他的颈项边上,笑着轻唤出声:“师弟。”

    接连唤了好几声,惹得时若那是极其无奈。

    于是他低下了头,伸手抚了抚庄容微乱的发丝,这才笑着道:“怎么了?”

    “我有些困了,师弟陪我睡会儿,好不好?”庄容轻声询问着,原本还有些苍白的面色也随着这一声询问而微红了起来,整个人犹如上好的佳酿一般还染着淡淡的醉意。

    时若哪里受得了庄容这么撩拨,当即便败下阵来应了一声,才陪着一同躺回到了被褥里边。

    也不知是不是之前瞧见时若决然离开,庄容那是像块糖一样蜷缩在了他的怀中,一双玉臂松松垮垮的挂在颈项处,显得有那么一丝柔情。

    “睡吧,弟子就在这儿。”时若又将庄容散落在耳边的发丝捋到了耳后,这才低声哄着。

    其实他知道自己这会儿的举动多少有些不合规矩,一个不过练气的弟子同云中门的仙师睡在一块儿怎么怎么都是以下犯上。

    虽然平时他也常常趁着庄容睡着后偷摸上、床,可这会儿这人毕竟是在清醒的状态下,怕是会恼着庄容。

    可也不知这人是不是病傻了,也没个反抗,还傻乎乎的倚在他的怀中想听自己故事。

    故事?

    他记得最近一次庄容闹着自己故事时还是两百多年前,起来好似是自己叛门前头几日,这人也是突然要听自己故事。

    可他哪里有什么故事,不过是因着庄容如此恍惚不好反驳罢了。

    于是在这人又往自己怀中靠时,他才搂着庄容的后腰,轻抚着出了声:“师兄想听什么?”

    “恩......师弟最近可有遇着什么好玩的事?”庄容低眸想了一会才出了声。

    由于这人就靠在时若的面庞边上,以至于出声话时,唇瓣时不时就会碰到他的面庞,着实有些暧昧。

    时若多少有些被撩到了,他慌忙将那股子异样压下,这才顺着庄容的话接了下去:“好玩的事啊......”

    起来他遇到最好玩的事恐怕就是自己重生一事了,不过他到现在都不清楚自己为何会重生,以前还以为是白童子带着自己重生,结果发现并不是。

    所以这也成了他心头的一大疑惑,真是好奇的不得了。

    不过,他可不敢将这事出来,而是了门内遇见的一些事,把庄容逗得咯咯咯直笑,很是动人。

    也正是这抹笑意,庄容眉宇间的忧色散去了,整个人也不再同方才那样病恹恹的,想来是这好玩的事起了作用。

    果然病理上心情也是极其重要,依着庄容那一副忧心愁愁的模样,难怪总是恹恹的。

    意识到这儿,时若又哄着了些别的事,屋中笑声不断,两个人躲在被褥中玩闹了起来。

    不过玩着玩着也有些过了头,庄容笑着往里头躲了一些,衣裳凌乱露出了他漂亮的锁骨,可笑声仍是不断片刻后还求起饶来了:“好师弟,好师弟,我错了,别闹了......痒......”边边笑着,有些喘不上气来。

    “是师兄先动的手,方才挠弟子的时候可不见师兄住手,现在怎么还求起饶了,恩?”时若着又故意伸着手窜到了庄容的腰间,在上头挠痒痒,闹得庄容那是翻来覆去的逃跑。

    可他哪里会让这人逃走,按着人就是一番胡闹,衣裳半遮半掩的。

    庄容这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开,腰间的触感更是令他魂牵梦舍,痒的轻颤了起来,痴笑着又道:“我真的知道错了,好累,真的好累,师弟我真的知道错了......”

    也不知是不是笑的太厉害,凤眸里边有水渍快速溢了出来,随着他的笑声直接落在了床榻里头,漂亮的不像话。

    时若虽然对庄容这么一副疯子的模样极其心动,可扛不住玩闹的心,手下的动作未停,下一刻更是将人按着趴在了床面上,哑着声道:“不好,弟子要讨回来才是。”

    “恩?”庄容笑着应了一声,一时间不知他在什么,直到染着寒意的指尖探入自己的衣裳落在腰际时他才知道是什么意思,惊得便要逃出去。

    可还未有动作,笑意再次涌了上来,竟是没想到时若会如此动作,酥麻与笑意占据了他的心尖,哑着声道:“别这样!师弟,师弟,我错了......”

    笑声清脆,犹如天外玄音一般,在屋中久久不曾散去。

    片刻后,黛色蓝衣快速滑落至床榻,上头的云鹤仿佛就要飞舞而出,竟是散发着令人心动的魅意。

    两人闹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散去,庄容被闹着笑了许久,以至于这会儿也没什么力气,恹恹的依偎在时若的怀中轻喘气。

    “还难受?”时若看着这人红润的脸庞,虽然已经没了之前瞧见的忧色可多少还是有些担忧,毕竟自己好似真的玩过了头,这人笑的太厉害都咳了起来。

    他轻抚着庄容的后背替他顺着气,偶尔还是能听到轻咳声,可却没有同方才那般严重了。

    “没事......”庄容低声着,可才完又迎来了一番轻咳,好在没什么事。

    接着也不知是不是有些累着了,他蜷缩着又往时若的怀中靠了一些,用着沙哑的声音道:“师弟,我有些累了,不玩了。”

    “好,不闹你了,弟子陪师兄睡会儿。”时若低眸靠在了庄容的发顶,心翼翼地抚着他的后背,感受着指尖下这具令人痴迷的身子。

    方才闹得太厉害,他一时没忍住,直接将庄容的衣裳都给脱了,不过好在还是留了一身里衣。

    不然方才可真是要尴尬了,庄容得气死。

    这般想着,他无奈的哄着,直到这人传来了浅浅地呼吸声才停歇。

    这会儿也才午后,反正也没什么事,他也就搂着人一同睡着。

    不过温香暖玉在怀,若是能做到临危不乱他也真是够能耐的了。

    才睡了一会儿他就睁开了眼,入眼便是庄容白皙俊美的面容,伸手抚了上去,道:“真是败给你了,睡觉就睡觉,没事整这么多香味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