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啊!”
一声惊呼传来,时若见状吓得直接冲了过去,哪里还管庄容会不会害羞伸着手就去抱人,白白净净的身子还带着浅浅的莲香落入了他的怀中。
他看着惊魂未定的庄容,担忧地道:“怎么样,可有伤着?”着才去查看他的身子,注意到并没有什么地方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他放松了,庄容却是再次被惊着了,因为他这会儿什么都没有穿。
虽然都一起洗过澡了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可之前有水挡着,这会儿可是什么都没有挡,当即便红了脸。
偏偏又不能让时若给瞧见了,慌忙低下了头,哑着声道:“没事。”着摇了摇头,一副真是什么事都没有的模样。
时若见状下意识皱了眉,可在知道这人并没有受伤也就不再什么,抱着人入了床榻里头,替他盖了被褥。
“多谢师弟,时候也不早了,师弟也睡吧。”庄容着翻了身躲到了里头,那是怎么都不敢去看身后的人,甚至都忘了自己连衣裳都还未穿。
“好。”时若见了虽是无奈却也没什么,取了里衣摆在了边上,才道:“弟子将衣裳放在这儿,师兄也早些歇息吧。”他完后才转了身去铺被褥。
只不过他才转身便听到后头传来了淅淅零零的声音,下意识回了眸却见庄容正巧也转过了身,那双漂亮的凤眸中还带着浅浅的水痕,令人着迷。
两人相对而视,庄容当即就红了脸,显然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转身竟会同时若给撞上了,攥着衣裳便躲入了被褥里头。
微微隆起的被褥很快就传来了动静,时若见状知晓他是在穿衣裳了也就没有出声,低笑着去整理自己的被褥。
穿了衣裳的庄容悄悄地掀开了被褥一角,见时若背对着自己整理被褥,知晓他又要睡地上多少有些心疼,好半天后才哑着声道:“这几日下雨地上有些潮湿,不然师弟就在床上睡吧,不碍事的。”着又慌忙拉起了被褥盖着自己,深怕被人发现了。
“恩?”时若听到声音疑惑地停下了动作,随后才回身去看庄容,见这人又躲起来了大约也知晓他话中的意思,笑着道:“那就多谢师兄了。”完他才掀了被褥一同躺了进去。
随着他的入内,庄容轻轻地应了一声才低眸缩到了里边,可嘴角的笑意却是无论如何都散不去。
很快,两人便没了话语,屋中又陷入了寂静只余下了一抹清冷。
时若躺下后那是半天未睡,一直都在等着庄容睡过去,可这左等右等也等不着,有些无奈。
于是他侧过了身,瞧着背对着自己睡觉的人。
虽然能同庄容睡在一块儿他很高兴,可不能抱在怀中多少有些难受,一时间竟也是睡不着。
果然是抱习惯了,这一时不抱就没有一丝睡意。
这般想着他躺正了一些,瞧着屋顶出了神,可思绪却是飘着入了白日里的事。
也在这时他发现,自己白日里连着瞧见了石松以及梁家姐多少有些缘分。
石松是因为猜忌自己跟着出来也是正常,毕竟他们二人到现在都没有探出自家师兄的实力,是会担心。
不过做到跟踪他还是有些不高兴,这么一副模样当真好似在担心自己要做什么亦或者是会抢夺他们的东西一般。
抢夺?
这‘抢夺’二字突然出现令他心头一惊,猛地就想到了石松二人过想抓鬼魅,难不成抓鬼魅也是真的。
可鬼魅白日里也会出现吗?
这么起来还真有可能,毕竟那只鬼魅已经连着喝了两个人的血,白日里出现好似还真可以。
可就算是出现了,自己也不知道是谁,石松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总不至于那只鬼魅自己认得吧,还是自己见过?
再者,还有那位被道士寻回来的梁家姐,他这些天几乎日日都能瞧着她。
明明是被掳走的人,为何在被寻回来后能做到如此的镇定,不该是害怕吗?
可这位姐瞧着好似一点也不怕,看白日里的情景还挺高兴,就好似根本不记得自己是被掳走救回来的人,还真是奇怪啊。
之前还以为这人找回来了,镇子的古怪也该是散去了才是,可这人找回来了反而遮掩的越发严重,就好似完全猜不透一样。
但他总觉得东方家的两人兴许知晓其中的曲折,他们怕自己遇见了鬼魅,可自己今日只遇见了梁家姐。
难不成两者之间还有什么联系吗?
想到这儿他又忍不住皱了眉,随后轻摇了摇头,竟是如何都猜不透,心里头也烦闷了起来。
而他的这抹烦闷情绪很快就被庄容给注意到了,他捻着被褥心翼翼地侧过了头,在瞧见时若暗沉的面色时,疑惑地道:“师弟这是睡不着吗?”
“恩?”突如其来的询问令时若晃了神,他收起了心中的烦闷侧眸看向了边上的人,这才道:“没有,只是在想白日里的事情罢了。”
庄容一听这话顿时有些不解,他翻了身面向了时若,道:“师弟是想到了什么吗?”着又往他的边上挪动了一些,可却并未入怀。
“是有些。”时若听着他的询问低眸笑了起来,同时也拂去了他心底暗藏的烦闷。
他跟着一同侧过了身,注意到庄容就在自己的身边上,只要他一伸手就能将人抱入怀中。
不过他并未伸手,反而是自己挪动着身子往庄容的面前移动了半分,这才顺从的将人纳入了怀中,浅笑着道:“弟子在想,白日里石松跟出来会不会是怕我们先遇上了那只鬼魅。”
庄容被这么纳入怀中愣了一会儿,如此亲昵的举止令他心尖滚烫就连面色也跟着红了起来,凤眸里头染上了一抹诧异。
片刻之后他才抬起了头,瞧着时若低眸凝眉一副想事情的模样,扬眸笑了笑。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直视,时若正想着事情也注意到了,抬眸看了过去发现庄容正盯着自己出神,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他伸手轻捏了捏庄容微红的面容,见这人仍是没有反应,疑惑地道:“怎么这么瞧着弟子,可是想到了什么,恩?”着还忍不住轻笑着,心情也渐渐愉悦了起来。
只不过他高兴了,庄容却是有些被掐疼了,面上红了一大块儿。
“师弟,疼!”他低低地惊呼出声,捂着脸颊就这么用着染满娇气的目光瞧着时若,哪里有平日里的师兄样,瞧着倒像是要糖吃的孩。
时若见了下意识往庄容的面前靠了半分,近的两人也不过只有一拳的距离,他能够看清庄容眼底的笑意,好半天后才道:“那师兄方才为何那般瞧着弟子,若是不,弟子可不会放手。”边还边轻轻揉捏着,愣是将庄容的面颊当做面团在揉,可把庄容给闹惨了。
“唔,师弟我方才只是在想事情,哪里在看你,疼——”他被脸颊上的疼意给闹得皱了眉,凤眸里头有水渍快速溢了出来,看着时若的目光也都是楚楚可怜,又道:“好师弟,你方才不是在东方家的事吗?怎得就扯到我头上来了,好师弟。”
浅浅地疼呼声不断地传来,时若一听心尖的笑意越发深了,可面上却仍是暗沉的厉害,接着才在庄容恍惚间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竟是故意将全身的重量都堆了上去。
庄容哪里被人这么对待过,就是当初自己缠着时若时也不曾有过,此时这般的亲昵惊得他张口惊呼出声,面色越发的红了。
心尖处的羞涩令他那双漂亮的凤眸都染满了水渍,眼角更是微红了起来,漂亮的厉害。
也正是这么一番羞涩之下,他竟是忘了自己面容上的疼意,伸着手便开始推拒了起来。
可也不知是真的没了力气还是害羞了,这动作软绵绵的,瞧着不像是在推拒倒像是在迎合,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哑着声道:“师弟......别......我方才真的是在想事情才出了神,你别这样。”话音里头染着浓浓的娇气,令人想入非非。
时若见状知晓继续这么闹下去怕是要惹恼庄容了,也就收了自身的重量,可却并未离开,而是低眸出了声:“好吧,那师兄方才想了什么?”
“恩?”庄容以为自己这是逃过了一劫,可却听到时若问想了什么愣了一会儿,好半天后才道:“东方家的事?”
想什么,他方才满脑子都在想着同时若的亲昵。
不过他可不敢出来,也就只好起时若之前提到的关于东方家的事了。
“是吗?”只是他的这么一番话时若显然不信,皱着眉才道:“那师兄想出了什么?”
“这个......这个......”庄容断断续续的出了声,可却是半分也不敢去看时若。
可即使不去看,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同时若有多么亲昵,以至于脑袋里头混沌一片,哪里知道什么东方家的事。
他支吾了半天,那是半句话也不全。
时若一见也就知道这人根本就没有想东方家的事,合着就是寻了个借口来诓骗自己。
他伸着手直接掐上了庄容的腰间,轻哼着道:“师兄又骗弟子,还仙师呢简直就是市井骗子,快你是哪条街上的混混,胆敢冒充我家师兄,速速报上名来。”
话间,他直接伸手探入了衣摆里头,一副要将庄容衣裳脱了验明身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