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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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容听到时若的轻唤,方才还只是僵硬的身子此时却是抑制不住地轻颤了起来,好一会儿后才将口中的软、肉给送了回去。

    “抱歉。”他低着头轻声着,可里头却带着一抹颤音,听着有那么一些心惊。

    本就一直注意着他的时若听闻皱了眉,与此同时他还察觉到了庄容的颤意,眉间皱的越发厉害了,又道:“师兄你怎么了?”

    “抱歉。”庄容并未回他的话,而是轻摇了摇头又了一声抱歉。

    下一刻也不顾时若的疑惑,猛地将人推开逃一般的回了屋中,青衫拂过屋门,染上了一抹风华。

    砰——

    只听见一声巨响,屋门被猛地关上,有尘土顺着屋檐缓缓落下。

    与此同时缠绕在时若身上的白莲拂尘也一同落了下去,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时若看着逃回屋中的人愣了一会儿,一时间不知这人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因为方才那番亲昵的举动?

    虽然庄容不曾同他主动亲昵过,可依着每一次自己主动,这人也没有抗拒甚至还在迎合,为何这次会如此反常。

    还是亲昵之后发现并不是他心中的人,所以又想着要保持距离了吗?

    本以为这人兴许对自己也有感情,不是自己一个人一头热,可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是白日做梦。

    意识到这儿,他看着屋门皱了眉,心里头有酸意渐渐溢了出来,有些不高兴了。

    站在厨房边上的林母看着两人之间的怪异,缓步走到了时若的边上,疑惑地道:“你惹仙人生气了?”

    “恩?”时若听到林母的话回过了头,只看了一眼却又再次看向了紧闭的屋门,呢喃着道:“生气了吗?”

    也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当初师兄们也是这么问自己,是不是惹庄容生气了。

    所以,这人是生气了吗?

    这般想着,他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拂尘,去了门边上。

    又在门边站了一会儿,他才心翼翼地推了门瞧了进去。

    屋中显得格外安静,若不是他方才看着庄容入了里头,恐怕都要以为这人其实并不在里边了。

    四下瞧了瞧,终于是在床榻角落中见到了躲在被褥中的人,下意识轻挑了眉。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时若低低地在心中念着,也不知怎得竟是忍不住想笑,因为他发现每次庄容生气或者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就喜欢躲在被褥中。

    这会儿也是一样,十之八、九是没有错了。

    意识到这儿,他又回眸瞧了瞧满是担忧的林母,笑着道:“没事,师兄才醒怕是还有些困,我陪着师兄坐会儿就好。”

    “那我去给你们拿菜饼。”林母虽然瞧不见屋中的情况,但听着时若的话大约也知道没什么事,转身离去了。

    看着她离开,时若才入了屋中,关了门后去了床榻边上。

    他看着躲在被褥中的人半分动静都没有,这才低身坐在了床沿边上,道:“生气了?”着又侧眸瞧了瞧,发现这人还还真是藏得严实。

    又等上了一会儿,见庄容没有任何反应,他才脱了鞋袜坐到了庄容的跟前,轻哄着道:“对不起师兄,是弟子胡闹惹师兄生气了,别气了好不好?”

    躲在被褥中的庄容低垂着眸枕在膝盖上,漂亮的凤眸中没了往日里的笑意却又染上了忧色,也不知是在忧着什么。

    他听到了时若的话,可他却是半分也不敢从被褥中出去,更不敢去面对他。

    于是也只能坐在角落中轻轻地摇了摇头,算是回了话。

    时若见状知晓自己这是没有哄回来,轻叹了一声气,道:“若师兄这样都不能消气,不然就弟子一顿出出气,你看如何?”

    他着见庄容仍是没有反应,低眸思虑了一会儿,又道:“算了算了,还是弟子自己动手吧,可不能脏了师兄的手才是。”边边偷瞄着角落中的人,见这人就坐在那儿如同石像一般,这才准备动手。

    只不过这动作还未落下,他却是眼中一亮,笑着道:“师兄,弟子真的了啊,真的了。”着伸手合十拍了几下,又哎呦哎呦了几声,佯装着自己真的被了。

    也正是他的这么几声叫唤,庄容猛地抬起了头,只觉得心尖微疼。

    接着他才慌忙掀了被褥,看着还在叫唤的时若出了声:“师弟你这又是何苦,是伤着哪儿了,可还疼?”边边扶着时若的脸庞细瞧着,就好似要在上头瞧出痕迹来一般。

    只是他瞧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有瞧见,到是瞧见了时若挂在脸上的浅笑,知道自己这是又被忽悠了。

    本还带着担忧的神色也在刹那间染上了恼意,直接将人给推开了,恼着声道:“你!”可也不知是不是被气着了,只了一个字便再也接不下去了,最后也只得侧身继续躲回去。

    时若见状哪里会让他回去,这好不容易给骗出来了,可不能再回壳里了。

    他算是清楚了,自家这个傻师兄就爱躲在自己的壳里胡思乱想,一件普通事到他心里就成了大事。

    不过就是咬了耳朵,自己可是将师兄全身上下都给咬遍了,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甚至还有些高兴,兴许师兄这是对自己动心了呢。

    这般想着,他伸着手将背过去的人抱入了怀中,低眸靠在了他的肩头,浅笑着道:“师兄别生气了,弟子知道错了,别气了,好不好,恩?”着又往他的颈项边上贴了一些,亲昵的同他嘶磨着。

    “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生自己的气而已。

    庄容并未将话完,可眼底的苦涩却是缓缓溢了出来,只不过这会儿背靠在时若的怀中,所以并未被瞧见罢了。

    只是这抹苦涩虽然并没有被瞧见,可时若从他的话音中却听了出来,指尖抚上了他的肩头细细地轻揉了片刻,才道:“师兄既然没有生弟子的气,那为何要躲着弟子,是因为方才的事吗?”着轻嗅了嗅他颈项边上的香味儿,很是舒心。

    “方才的事......”庄容听到他提起了方才的事,面色又苍白了起来,好半天后才低下了头用着暗哑的声音道:“是不是很恶心,抱歉。”

    恶心?

    时若一听庄容又提到了这个词猛地就皱了眉,一时间有些不解是庄容觉得恶心,还是在问自己恶不恶心。

    意识到这儿,他又低了一些身,这回是亲昵的贴上了庄容的面庞,疑惑地道:“师兄觉得很恶心吗?”

    “没!”庄容猛地摇头否认了时若的话,侧眸看了过去,在看到他疑惑地神色时却又慌忙低下了头,呢喃着道:“师弟不觉得恶心吗?你我都是男子,可我却......”着便止住了话音,轻抿着薄唇显得有那么一些无措。

    相较于他的无措时若到是愣了一会儿,接着才抬起了头,怪异地出了声:“啊?”有些回不过神来。

    方才就想着到底是谁觉得恶心,结果还真是在问自己恶不恶心,可自己为什么要觉得恶心,师兄到底在想什么啊,还真是被闹得一头雾水。

    “抱歉。”庄容不知时若心中所想,只听着那一声惊呼便以为自己这是彻底被厌弃了,浑身都冷了起来。

    时若也在这一声抱歉中回过了神,见怀中人苍白着脸一下就猜出这人定是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很是无奈。

    他知道今日若是不将这件事给清楚,这人怕是会钻牛角两月,就如同之前那回一样。

    意识到这儿,他搂着人又往怀中抱了一些,低眸轻吻了吻指尖下的白皙颈项,低声道:“师兄的可是这个?”着又细细啃咬了一番,在上头留下了浅浅地牙印。

    也在同时,有浅淡的莲香缓缓而来,犹如醉酿一般,芳香四溢,令他恍惚不已。

    “师兄的身子好香。”恍惚之下低喃出声,片刻后他才轻笑了起来。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他在出声后便抚上了庄容的腰际,动着手解开了上头缠绕的青丝衣带,感受着指尖下的暖意。

    庄容也在这一瞬间清醒了,可他还未有任何动作就被后头的动静给闹得震惊不已,以至于轻启着口不知该什么了。

    时若当然也瞧见了他的震惊,低笑着哄了一声。

    他知道庄容一时间怕也是难接受,若自己是女子也就罢了,偏偏自己是个男子,换作自己怕也是接受不了。

    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想要这个人知晓自己的心意,知晓自己不觉得恶心反而很是喜欢。

    这般想着,他又轻吻了吻庄容的下颌,亲昵的嘶磨了一会儿,轻笑着道:“师兄现在还认为弟子会恶心吗?”话间扶着他的颈项往自己的怀中靠了一些,亲昵不已。

    “师弟......”庄容这会儿就是再怎么迟钝自卑也听懂了,更何况时若的手还在自己的衣裳里边。

    他想要摇头应着,可此时的模样却又让他连半分力气都使不上,任凭他如何清心寡欲也挡不下欢喜之人的撩拨,面色很快便微红了起来,漂亮的凤眸中染上了晶莹剔透的水痕。

    而他的这抹反应时若也是瞧了个清楚,本以为会得来庄容的抗拒却没想到什么都没有等来,反而是任由自己胡来。

    若唐水镇那回是自己用借口哄着,那现在可真是挑破了自己对他的感情,可庄容仍然是没有抗拒。

    这是不是明,是不是明,庄容对自己其实也有感情。

    意识到这儿,他低眸倚在了庄容的耳畔,轻笑着道:“师兄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