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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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若听着耳边的这一声低喃不由得笑了笑,果然是比睡着时更令他心动。

    这也使得他的动作越发没了章法没了规矩,只想瞧瞧这人还能让自己如何心动,如何欢喜。

    真真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日也会热衷于这些事,明明当初的自己一直都以修炼为主,可如今却也会为了庄容的一娉一笑而魂牵梦绕。

    至于被如此撩拨的庄容哪里受得住,不过是片刻之间便丢盔弃甲低身倚在了时若的怀中,青丝顺着他的背脊散落在了床面,犹如一幅美画一般动人心弦。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因着那奇怪的异样恍惚的连呼吸都不顺了。

    片刻后,他有些抑制不住地哭出了声,低喃着道:“师弟你别这样,别这样好不好?”话音中还带着浓浓的娇气,软绵绵的,很是好听。

    明明就是在求着时若能放过自己,可身子却是随着他的动作轻颤着,甚至有好几回还迎合着。

    这让他不由得想到了梦境里那回,也是这么恍惚可却比梦中还要令他欢喜,令他不舍。

    “不好。”时若听出了他话中之意,笑着吻了吻他微仰的颈项,又道:“师兄声些,母亲还在外头呢,若是让她听了去,看你羞不羞。”

    这话才落他便注意到庄容哭得越发厉害了,就连身子的轻颤也是如此。

    许是猜透了一些,他转而又轻咬上了庄容白皙的肩头,笑着道:“师兄这么喜欢啊,真色。”着笑得越发张扬,不由得想到了这人犯迷症时看春、宫、图的一幕。

    还以为这人也就犯迷症时色了些罢了,却没想到不过只是听着有人在外头便如此的有念想,真是可爱。

    “不准胡!”庄容听出了他的意思,暗哑着音便反驳出声,可也只是一句话后头便没了,低喃着在时若的指尖绽放,漂亮的令人移不开眼。

    一连两回让他有那么些受不住,直到暖意涌来染湿了时若的衣裳,他才累的扑在了时若的怀中,微喘着气那是半分都不想动弹。

    时若见状将人往怀中抱了些,用着未染痕迹的手抚上了他染着薄汗的背脊,笑着道:“累了?陪你睡会儿?”

    “恩。”庄容轻轻地应了一声,可也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低眸倚在了时若的耳边上,呢喃着道:“师弟你今日的可是真的?”

    他这会儿还有些恍惚,总觉得方才发生的不过都是一场梦,等梦醒了又会变回原来的模样。

    意识到这儿,他又挪着身子往时若的怀中靠了些,亲昵相绕着。

    相较于他的不安,时若到是悠闲了许多,他轻点了点头才道:“我何时骗过你,恩?”着轻吻了吻他白皙的额间,低笑着。

    “哦。”庄容又应了一声,嘴角的笑意更是在此时抑制不住的微仰了起来,低声道:“其实我也有些喜欢师弟。”边边笑着,显得格外高兴。

    而他的这份高兴时若也听了出来,只觉得心尖暖了些,不再同方才听到不喜欢自己时那般的冰冷了。

    于是他又伸手抚了抚庄容漂亮的颈项,轻哼着道:“师兄的弟子可是半句也不信,方才还喊着不喜欢弟子,现在又喜欢了,师兄在弟子这儿已经没有可信度了。”

    这番话其实都是他胡八道的,他知道庄容心中藏了个人,自己今日也不过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才挑明了心思,此时能被接纳就已经很高兴了,不求着这人一下子喜欢上自己。

    可他的这些想法庄容却是半分也不知,只以为是自己的喜欢被质疑了,慌忙抬起了头,精致的凤眸中带上了一抹慌乱。

    时若见状轻皱了眉,伸手捏了捏他微红的面颊,疑惑地道:“怎么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师弟我真的喜欢你。”庄容深怕时若会不信,一个劲的摇着头,就连话音也都是焦急,眉宇间又染上了忧色。

    他真的喜欢,而且非常非常的喜欢。

    只是他不敢告诉时若,因为他害怕时若对自己只是一场云烟,若以后他抽身离开自己要怎么办。

    自己会疯掉吧,兴许真的会疯掉。

    明明得到了,可却又失去了,自己真的会疯。

    所以他不敢告诉时若,不敢告诉他自己认出了他,更不敢告诉他自己有多喜欢他,只因为自己害怕而已。

    也正是这些念想,他的面色苍白了起来,显得很是憔悴。

    时若瞧出了他的害怕,伸手抚着他落在身前的青丝捋到了耳后,轻笑着道:“是是是,师兄当然喜欢弟子了,若不喜欢又怎么会在弟子的手中绽放,对不对?”着才轻吻了吻他染着清泪的眼尾,哄着他。

    喜欢与不喜欢又能怎么样,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会放庄容离开。

    这个人从看到的第一眼起便注定了是自己的人,谁也夺不走,就算有一日那个人复活了那也夺不走,大不了再杀他一回便好。

    意识到这儿,他心底才涌上了的酸涩散去了,搂着人翻身入了被褥间。

    他看着怀中人染了清泪的凤眸,笑着道:“师兄哭起来可真好看。”着低眸吻了上去,细细地品尝着独属于这个人的香甜。

    陪着庄容又睡了一会儿,直到入了正午时若才醒转了过来。

    入眼便见庄容趴在自己的身上睡得香甜,精致的面容上还带着浓浓的倦意,想来方才的两回是真的累着他了。

    又瞧了一会儿,他才伸手抚了抚庄容的面庞,笑着出了声:“有这么累吗?都不是你动的手怎么还能累成这样。”着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声气。

    之前他就发现了,明明行事时动手的都是自己,可最后累着的却是庄容,这若以后双修起来,这人岂不是要累死在床上。

    堂堂云中门仙师累死在双修中,这若传了出去,怕是得被世人笑话死。

    不过他知道庄容脸皮子薄,即使是在行事中他也极少一些露骨之话,不然真怕这人会躲到被褥里边去,所以什么累死在床上这些话他也是万万不敢出口。

    这般想着,他搂着人又瞧了一会儿才将人从身上抱了下去,穿了衣裳准备去外头。

    只是他这脚才刚落地,后头熟睡的人却缠了上来,搂着他的腰呢喃出声:“师弟......你要去哪儿?”

    “乖,弟子去瞧瞧午饭,师兄再睡会儿,弟子一会儿再来唤你。”他哄着人又给抱回到了被褥中。

    庄容虽然还迷糊着,可也知道时若就在面前,伸着手就搂上了他的颈项,低笑着道:“师弟......师弟......”低低地唤了两声。

    “恩?”时若听闻有些不解,好好的怎么唤起自己了,疑惑地道:“怎么了?”下意识还伸手轻抚着他散落在耳边的发丝,显得格外亲昵。

    至于庄容在听到他的回应后便不再出声了,而是轻摇着头倚在了他的耳边,痴痴地笑着。

    时若听着他的痴笑真是一头雾水,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自家师兄怎么能如此傻。

    他抱着人又哄了一会儿,直到这人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这才出了门。

    外头的阳光正好,他才出门就瞧见了从院外回来的林父,见林父面带愁色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事。

    他关了屋门后便迎着林父行去,待行至跟前后才行了礼,道:“父亲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阿。”林父听着他的话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却又摇了摇头,越过他便去了前头的主屋,身形显得格外单薄。

    时若见状轻皱了眉,虽然林父什么都不但他也清楚事情应当有些严重,突然又想到了之前收到的信件当即沉下了眸,这才跟着一同入了主屋。

    虽信上之事同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但如今看着林家的模样,知晓这件事若是自己不管怕是真要出事。

    这般想着,他跟随着林父站在了桌边上,正想出声询问,林母却端着饭菜进来了。

    她见只有时若一人,疑惑地道:“仙人呢?阿你没有唤仙人吗?”着便算折回去唤庄容。

    时若见状忙给拦下了,在林母诧异的目光下道:“师兄这会儿还未醒,一会儿我再将饭菜端过去。”

    “这......好吧。”林母虽是有些为难,可也没再什么,而是摆了碗筷招呼着时若一块儿坐下。

    不过时若这才刚坐下却见林父轻摇着头推拒了,接着还叹了一声气。

    林母见状也跟着叹了一声气,道:“之前我就不该伤她,现在可好,非但没将她杀死还害得我们这儿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着也将碗筷摆在了桌面,没了食欲。

    “现在这些还有什么用,连着寻了几个道士都无济于事,我们又能怎么办。”林父也是懊悔不已,可又能怎么办。

    时若听闻虽是没将整件事给听明白,但从这么几句话中也猜出了个开头,想来应该同信上的是一件事了。

    意识到这儿,他将饭碗摆在了跟前,才道:“你们的可是信上之事?”

    “信?”林父听着他到信愣了一会儿,可随后就想起了这回事,轻点了点头道:“本是不想同你提起,可村长你在仙山上多少学到了些法术,所以才让我们写信告知你,可......”着他却又止住了,一副不知该如何接下去的模样。

    时若见状轻笑了笑,信都寄过来了还有什么好不得的,又道:“可什么?当真有蛇妖?”

    “恩。”林父虽然百般不愿,可依着人都到跟前了就是再不愿也应了,又道:“村长已经连着请了好几个道士,可那些道士没一个活着回来,真是造孽,这都是我们自己造出来的孽啊。”

    造孽?

    妖兽杀人那也是妖兽造的孽,同他们这些凡人又有什么关系?

    这般想着,时若疑惑地出了声,“此话何意?”